第四百七十章閑言碎語

字數:3439   加入書籤

A+A-


    酒過三巡,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桌麵上那些微醺的男人又開始了天南海北的胡扯蛋了,也許,這就是酒後男人的德行吧,幹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
    還是剛才那個同桌的黑衣服男人,正叼著香煙,滿臉通紅的模樣,還在對著眾人說著酒話。
    “我跟你們大家說啊,趙炳森這個人吧,雖然挺缺德的。人也不咋的,就是愛騙小姑娘。不過,這麽說吧,趙炳森這個人啊,確實不簡單,別看他一天到晚不務正業的樣子。但是,人家搞女人,還是很有水平的。他呀,三兩句話,就能把女人搞到手了,就算幾句話擺不平,那麽,最多買兩件衣服,請吃頓飯,那基本上這個女人就能被他給拿下來了。我說的可不是吹牛啊,我還沒有見過哪個男人,比趙炳森還會勾搭女人呢?”
    這話說出口,秦淮仁立馬來了興趣,問道:“是嗎?我也知道,趙炳森這個老小子勾搭女人很有一手的,隻是,我不清楚啊,趙炳森他媳婦江霞的妹妹怎沒有到!據說,江霞的妹妹也被趙炳森給禍害了,難道,是還在生趙炳森這個流氓的氣嗎?”
    蘇晨也趁著這個機會插了一句話,說道:“嗯是的,我覺得,江霞的妹妹應該來的。”
    這個時候,挨著蘇晨坐的那個穿藍衣服的老頭,又開口說道:“哎呀,我跟你們說吧,你們最好別提這個事情。趙炳森啊,這一點太不厚道了,說明白一點,簡直是禽獸啊!趙炳森這個色狼胚子,把人家江霞小妹妹的肚子給搞大了,你們不知道吧!就因為這個事情啊,江霞和她那個剛成年的妹妹,反目成仇了,鬧得不可開交,都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了。江霞的妹妹,也恨趙炳森這個姐夫,好幾次嚷嚷著要去公安局告他強奸呢,結果,還沒有去告狀,趙炳森先死了。這不嘛,趙炳森死了,江霞的妹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來呢?”
    “是啊,就是的。”
    “對啊,趙炳森就是這樣,太不檢點了,對自己的小姨子都能下手。”
    “嗨,要不是街坊鄰裏,我才不來呢!”
    “不提他了,咱們吃咱們的,喝咱們的。”
    秦淮仁聽著這些人在這裏碎碎念叨,覺得很好笑,確實趙炳森這個人不怎麽樣,也不是什麽好人,良心可以說就沒有。
    至於人品的好壞,不用他來評價了,從這些來參加葬禮的人說出來的閑言碎語就知道得很清楚了,趙炳森的壞,已經是大家默認的了。
    很快,喪宴也就結束了,過來的人該回去的也都一個個地回去了,現在留在這裏的除了孤兒就是寡母……
    尤其是江霞,跪在了趙炳森的靈前哭得死去又活來,一口一個我該怎麽辦啊,你走得那麽急,我怎麽辦……
    秦淮仁實在是無法想象,趙炳森這樣的渣男怎麽會有如此死心塌地的媳婦呢!也不知道如此賢惠的江霞怎麽會對趙炳森這麽念念不忘,就算趙炳森是他的男人,但也是個不靠譜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一提。
    可是,世界上偏偏就有這麽死心眼的女人。
    不僅是江霞,就連呂泰的那姘頭喬珊珊也是如此,可悲的女人真不少啊!
    酒過三巡,桌上的菜早已失了剛端上來時的熱氣,油星子在盤子邊緣凝出一圈圈暗沉的印子。米飯碗大多空了,隻剩幾個還沒盡興的人,手裏捏著酒杯,酒液晃蕩著沾濕了指縫。桌麵上空酒瓶倒了好幾個,煙蒂在煙灰缸裏堆成了小山,混合著菜味與酒氣的渾濁空氣裏,那些微醺的男人又開始了天南海北的胡扯蛋。
    他們說話時舌頭都有些打卷,聲音卻一個比一個洪亮,仿佛不抬高嗓門,就顯不出自己說的話多有分量。
    也許,這就是酒後男人的德行吧,平日裏在生活裏未必有多風光,可一旦沾了酒,就像被按了開關似的,什麽大話都敢說,什麽閑事都敢評,幹啥不行,吹牛第一名。
    還是剛才那個同桌的黑衣服男人,他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翹得老高,褲腳往上縮了一截,露出沾著泥點的襪子。
    他慢悠悠地從口袋裏摸出煙盒,手指在煙盒上頓了頓,抖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裏,打火機“哢嗒”響了好幾下才打著。
    橘紅色的火苗舔著煙卷,他深吸一口,煙圈從嘴角慢悠悠飄出來,才眯著眼說著酒話。
    “我跟你們大家說啊,趙炳森這個人吧,雖然挺缺德的。人也不咋的,油嘴滑舌的,就知道哄騙小姑娘,仗著自己有幾分虛浮的模樣,把人家小姑娘騙得團團轉。不過,這麽說吧,趙炳森這個人啊,確實不簡單,別看他一天到晚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樣子,天天在街上晃悠,沒個正經活兒,可在一件事上,咱們誰都比不過他。”
    他故意頓了頓,眼睛掃過桌上的人,見大家都豎著耳朵聽,臉上露出幾分得意,又吸了口煙接著說道:“但是,人家搞女人,還是很有水平的。他呀,嘴巴甜得像抹了蜜,三兩句話,就能把那些沒什麽心思的女人哄得眉開眼笑,心甘情願地跟他走。就算遇到稍微矜持點的,幾句話擺不平,那麽,最多花點小錢,買兩件不值錢的衣服,再請吃頓路邊攤的飯,那基本上這個女人就能被他給拿下來了。我說的可不是吹牛啊,我跟他認識這麽多年,見過他勾搭的女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真沒見過哪個男人,比趙炳森還會勾搭女人呢?”
    這話說出口,坐在對麵的秦淮仁立馬來了興趣。
    秦淮仁原本正端著茶杯抿水,聽到這話,手裏的杯子往桌上一放,身體往前湊了湊,眼睛亮了亮,打趣地問道:“是嗎?我也知道,趙炳森這個老小子勾搭女人很有一手的,以前就常聽街坊們說他的閑話,隻是,我不清楚啊,趙炳森他媳婦江霞的妹妹怎麽沒到?今天可是趙炳森的喪宴,按說親戚都該來的。”
    秦淮仁又稍微頓了頓,壓低聲音,帶著幾分八卦的語氣接著說道:“據說,江霞的妹妹也被趙炳森給禍害了,難道,是還在生趙炳森這個流氓的氣,所以故意不來?”
    坐在秦淮仁旁邊的蘇晨也趁著這個機會插了一句話,他手裏還捏著半塊沒吃完的饅頭,說話時有些含糊。
    “嗯是的,我覺得,江霞的妹妹應該來的。畢竟是姐夫的葬禮,就算之前有啥矛盾,這個時候也該來送最後一程,說不定是路上出了什麽事,耽擱了?”
    蘇晨的話說得沒什麽底氣,說完還撓了撓頭,眼神有些飄忽,似乎也覺得自己的猜測不太靠譜。
    這個時候,挨著蘇晨坐的那個穿藍衣服的老頭,清了清嗓子,打斷了蘇晨的話。
    老頭頭發花白,臉上滿是皺紋,眼角的褶子擠在一起,一看就是個愛打聽閑事、也知道不少八卦的人。
    他放下手裏的筷子,雙手往膝蓋上一放,歎了口氣說道:“哎呀,我跟你們說吧,你們最好別提這個事情,提起來都讓人覺得惡心。趙炳森啊,這一點太不厚道了,說明白一點,簡直是禽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