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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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他們來這裏做什麽?” 徐淩問那個義務兵。
    “毒梟。”
    提到毒梟這個詞,徐淩的眉頭還是緊皺著,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她旁邊那個頭發褪色的義務兵都開始懷疑徐淩的反應是不是裝出來的。
    “這次並不是一個肮髒的任務。”    “已經過去十年了,都沒抓到他。”
    這時,負責開車的後勤人員說了句“已經把車找回來了”,然後就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房間。
    他連鞋都沒脫,直接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床架吱吱作響,床墊爛得幾乎要塌陷。
    徐淩一臉嚴肅,靜靜地凝視著床墊上滲出的灰塵。
    與此同時,房間裏不斷傳來其他後勤人員似乎愉快地忙碌的聲音。
    “那個毒販是爆破公司最大的vip客戶。”
    義務兵突然拋出一個重磅消息。
    徐淩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他用專機、假身份證帶著保安逃亡了十年。” 他繼續說道。
    “啊……”
    徐淩不知道是該吞咽空氣中的灰塵,還是用手背捂住口鼻。
    看到一個完全沒有打掃過的房間,她的表情有些呆滯。
    這也是她的工作範圍嗎?
    隊員們的住宿情況應該很明顯……
    她歎了口氣,卷起了袖子。
    “爆破公司總營收的一半來自特保隊,這絕對不是什麽小數字,因為光是我們的補貼就很可觀!” 義務兵還在說著。
    徐淩在破洞的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在飛機上沒睡好,她感覺比預想的要疲憊。
    這時,義務兵突然探出頭來。
    “女士,你喜歡錢嗎?” 他問道。
    “還好。” 徐淩回答。
    然後,義務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你回去也要辭職了吧。” 他說道。
    “不。” 徐淩肯定地回答。
    徐淩從沙發上站起來,簡單地翻了翻隨身攜帶的清潔工具。
    這是看了部門主管給她的檔案後準備的物資,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要不是真的急需用錢的人,一般人就臉色發青著跑了。原來有個阿姨突然要我幫她戴上十字架……還有個奶奶哭著要我把她從這裏放出去……還有人來了就要報警,你是哪邊?” 義務兵看著徐淩問道。
    “我先打掃一下。” 徐淩回答。
    “什麽?” 義務兵有些疑惑。
    “我覺得這裏很好。” 徐淩泰然自若地戴上橡膠手套說道。
    義務兵皺起了眉頭。
    “女士,你不關心錢?” 他提醒道。
    徐淩沒有回答,隻是拉上了窗簾。
    灰色的景象透過肮髒的窗戶映入她的眼簾。
    這家公司本身,確切地說,這個特殊的安全團隊,對她來說是一個完美的舞台。
    “真是個糟糕的公司。” 義務兵小聲吐槽了一句。
    大約三個小時的清理工作全部結束。
    她的口罩已經變得灰暗,無論觸摸到哪裏,都會有灰塵冒出來。
    從床底到抽屜、衣櫃,再到窗戶、窗框、衛生間。
    徐淩用過的抹布洗了好幾遍,也不知道洗掉了多少灰塵。
    她打掃的房間,包括隊員們的吊床,一共八間。
    這時,她揉著隱隱作痛的腰,關上最後一間房間走了出來。
    咚——
    一股沉重的震動從她扶著的樓梯扶手上蔓延開來。
    徐淩從欄杆外探出頭,看到一群看似毫無共同之處的男子正從樓下成群結隊地走上來。
    咚咚——
    他們踏上螺旋形樓梯,多雙鞋子的腳步聲,以及他們身上金屬裝備的碰撞聲,如同海浪般湧動。
    這時,走在最前麵的男子正好向徐淩抬起了頭。
    “……” 徐淩看著他。
    “……” 紀禹琛也看著她。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對視著,也許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血色的夕陽照在破舊的旅館上,仿佛水麵下的景象一樣不真實。
    白皙的紀禹琛在其中顯得格外不同。
    他的手隻留著大拇指的指甲,身體不知不覺間漸漸靠近。
    在爬樓梯的過程中,紀禹琛的目光絲毫沒有從徐淩身上移開。
    那眼神冰冷得讓人毛骨悚然。
    徐淩忍受著那目光,手心不由自主地用力握緊了扶手。
    “徐淩姐姐——!”
    這時,一張熟悉的麵孔突然從紀禹琛身後探了出來。
    “哇……在首都以外的地方見到你更高興了……” 許娜笑著說道。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徐淩隔著衛生口罩驚訝地張開了嘴。
    她剛一愣住,許娜就嘻嘻哈哈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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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很驚訝?我也是來工作的。” 許娜說道。
    “許娜,你也是特保隊的人嗎?” 徐淩問道。
    許娜似乎在躲避紀禹琛的視線。
    正好隊員們從許娜身後走了上來。
    徐淩不用問也知道這群人是特保隊的成員。
    一個瘦弱的身體,一個眼神犀利的人,一個皮膚黝黑看起來很結實的人,一個嘴角緊抿看起來很沉悶的人,一下子都進入了徐淩的視野。
    但他們隻是向紀禹琛默默點了一下頭,就各自走進了房間。
    他們各自穿著普通的衣服,但從他們的體格和眼神中卻流露出與眾不同的氣魄。
    許娜也跟著隊員們走了進去。
    走廊裏隻剩下徐淩和紀禹琛兩個人。
    紀禹琛生硬地低聲問道:“你簽了保密協議嗎?”
    “……嗯。” 徐淩回答。
    “那我應該也把整體的工作內容都告訴你了吧,你為什麽還在這裏?”
    紀禹琛用低沉的眼睛追問著她。
    那是什麽意思?
    徐淩疑惑地看著他。
    隨後,紀禹琛皺著眉頭,用他那光滑的下唇說道:“怎麽想我都覺得奇怪,就是這樣。”
    “……” 徐淩沒有說話。
    “你肯定也聽說過了,不過怎麽像剛從灰塵裏打了滾出來的一樣。” 紀禹琛看著她說道。
    “因為你的房間很髒。” 徐淩回答。
    “……” 紀禹琛沉默了。
    “這裏的衛生需要改善。” 徐淩補充道。
    紀禹琛皺了皺眉頭,深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地進去了。
    徐淩緊盯著紀禹琛。
    那是一張非常奇怪的臉。
    他似乎看到了什麽很不對勁的地方,或者遇到了什麽困難,用一隻微微顫抖的手捂住了眼睛,然後抬頭看了一會兒天花板。
    他不是剛剛問過她問題了嗎?怎麽還有疑問似的。
    徐淩覺得她給的答案很合適。
    ……
    但從紀禹琛的反應來看,似乎並非如此。
    沒過多久,紀禹琛麵容整潔地回來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大約兩年前,t國警察局長向毒販索賄,然後親手將人殺害了。”
    徐淩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確切地說,是在折磨下殺害的。因為協議的賄賂金額太少,所以他用塑料袋套在毒販的臉上,然後就這樣毆打,最終窒息而死。” 紀禹琛平靜地敘述著。
    徐淩對這句毫無關聯的話隻是眨了眨眼睛。
    “隨著相關視頻的傳播,事件被曝光,但那個警察局長目前還沒有被抓到。”
    “徐淩女士現在是想幫助這樣的國家做壞事嗎?還是說想給那些為了保護販毒現場或毒品加工廠而進去的人做飯?” 紀禹琛眨了眨眼睛,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容看著她。
    “盡管如此,我還是想把這裏打掃幹淨。” 徐淩語氣平靜但堅定地說道。
    對於紀禹琛這片麵的指責,她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說的所有這些話……
    明明還沒說完,聽起來卻像是在質問她在這裏做什麽。
    她用手背粗略地整理了一下有些蓬亂的頭發。
    他現在是在開玩笑嗎?
    把她列入出差名單的罪魁禍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徐淩心中怒火中燒,但麵對紀禹琛那陣陣令人困惑的言語,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的嘴唇又動了一下。
    “你應該再膽小一點。” 紀禹琛突然說道。
    “……” 徐淩疑惑地看著他。
    “眼睛又不是看不見,為什麽總是像個瞎子一樣低著頭?” 紀禹琛問道。
    他到底想表達什麽?
    “像以前一樣,現在也應該繼續演戲。” 紀禹琛說道。
    他似乎在暗示徐淩應該繼續裝作不知情。
    紀禹琛應該很倒黴吧,社會經曆估計不太容易。
    徐淩心想。
    “我已經這麽做了。” 徐淩回答道。
    她現在沒有想過要和特保隊劃清界限。
    她認為最好的答案就是從現在開始做好自己的工作。
    “明天早上的方便麵加香菜可以嗎?” 紀禹琛突然問道。
    徐淩沒有回答。
    “要不把裏麵的辣椒去掉?” 紀禹琛又問。
    從他的表情來看,徐淩覺得這次她似乎又給出了錯誤的答案。
    每天早上,徐淩都會繞著幾條小巷走走,她覺得熟悉一下周邊的環境比較好,以此開始她一天的工作。
    她一大早就起床,來到當地的市場,做了一份簡單的便餐,然後將做好的食物整齊地擺放在隊員們的房間門口。
    陌生的建築風格讓她的腳步慢了下來,空氣中隱約飄來的香料味道讓她忍不住四處張望。
    徐淩此時正被許娜牽著手,走在t國市區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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