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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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了解關於我原來部下的事情。所以我也知道徐淩隊員曾企圖越境。”
“……!”
“也知道徐淩隊員想在我手下工作。”
這應該是給蘭花澆水的時候被泄露的。
紀禹琛挑起一條眉毛。
卑鄙的小人!
徐淩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咳嗽喊道:“確實藏了很多,性格也差很多……”
罵他有什麽用呢,自己如此卑微。
她終於坦白了,他就像是洞察人心一般,給她倒了一點熱水。
這點熱水讓徐淩感覺自己發燒了。
額頭上的血管都快要爆出來了。
滾燙的熱水逼迫她不得不進一步敞開心扉。
“……我丈夫很溫柔,很善良。所以,我覺得如果真的按照我現在的脾氣,他一定會逃跑。我開槍打死了人後,卻從來沒有做過一次噩夢。如果讓他知道我是那種女人,他可能早就跑了。”
“…….”
“我想做一個更完美的妻子。”
與此同時,熱水又開始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
紀禹琛神情莫測地看著她,徐淩無言以對,隻是眼睫毛快速地顫動著。
因為說出口的話比想象中更沉悶和簡陋,說完她就慌了。
這時,紀禹琛退了一步,像是歎了口氣說道:“那你的丈夫呢,不也是那樣嗎?”
雖然是一句含糊不清的話,但徐淩還是明白了。
或許靳憲也在欺騙她,在各種方麵看起來完美的靳憲,難道真的是他的真實麵目嗎……
這是一個她不想接受的現實。
她想被愛,所以努力表現得更好,同時希望靳憲表現得更好,就算是互相欺騙,她也想要被愛。
即使做了同樣的行為,她和靳憲的動機也是不同的。
徐淩又粗魯地揉了揉臉頰。
她和靳憲一定是相愛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意識到所有美好的回憶都隻是一個廉價的空殼。
她的喉嚨痛得緊緊的。
“教官也答應我,這件事,你去哪兒都不會說。”
睜著眼睛的徐淩不自然地動了動嘴唇。
“所以,萬一我抓到我丈夫,千萬不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要一起騙他。他很勇敢,也很膽小,也很溫柔。”
在猛烈的淋浴下,暫時從回憶中抽離的徐淩像是在威脅他一般,向他走了一步。
然後,紀禹琛那明顯是人造的、不可能真實的黑色瞳孔,似乎微微晃動了一下。
“槍、刀,這些訓練,那些話都不要帶任何附加含義。”
“我為什麽……?”
“首先,你是知情者,也是幫凶,你也需要承擔責任。”
“奇怪,你不是說抓到你丈夫就要報複嗎?”
他皺起眉頭,仿佛看到了錯誤的拚圖,徐淩點了點頭。
“是的,但它既是複仇,也是愛。”
低沉而輕鬆的聲音讓紀禹琛的一隻眼角微微抬起。
徐淩用手背仔細地擦拭著從額頭到下巴的水滴。
“既然愛過,不,對他來說,難道那不是愛嗎……也許他一切都不是自願的,但我希望他不要認為那是強奸。”
紀禹琛似乎一時語塞,用力地咽了咽喉嚨。
看著他顫抖的眉毛,他的臉像是被打了一拳,但徐淩並不在意。
即使靳憲有死的可能,她也希望他死在她的計劃之中。
她隻想要靳憲,以任何方式把他帶回來。
隻有這樣,她才能盡情地懲罰他。
她一點也沒有放棄靳憲,所以愛和複仇,在某種意義上也是同一個詞。
徐淩又走進了淋浴的水流中,眼睛凶狠地閃著光。
“所以,萬一出了什麽差錯,我也不會放過教官你的。”
徐淩拿起淋浴噴頭,朝著他的臉猛地射去。
來不及反應的紀禹琛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這讓徐淩的嘴角滿意地上揚了。
他的一隻眼睛裏的鏡片掉了出來。
果然是灰色的虹膜。
男子眨了眨濕漉漉的睫毛,用手掌遮住了掉了一邊鏡片的眼睛。
他那毫無防備的樣子,讓徐淩暗自嘲笑了一聲。
“看到了吧?我也會做壞事。”
進行了一周的爆破訓練。
可怕的第一天晚上過去後,他們慢慢地適應了重複的日程。
上午做體操和柔韌性訓練,下午遊泳,主要鍛煉基礎體能。
一開始,紀禹琛在生活館裏說,不會發生“別的什麽事”,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每晚都要遭受突襲,已經讓他們筋疲力盡,根本沒有力氣去欺負別人。
隊員們長期睡眠不足,連維持自身健康都很困難。
問題是,它還是一種公然的侮辱,因為它也是一種鍛煉的一種。
從一個單杠訓練開始,紀禹琛令人厭惡的騷擾也開始了。
他們吊在一個角鋼上,然後在角鋼上懸掛著一根鐵棒。
跟不上號角節奏的人根本沒有午飯吃。
於是教官們故意將號角吹得慢一些,或者將吹得極快的節奏放慢,讓學員們一個一個餓著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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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鐵棒對徐淩來說是一個非常熟悉的工具,尤其是單杠,屬於她曾經最擅長的事情。
所以輪到她的時候,徐淩自然而然地站穩了腳跟,用鐵棒輕輕一躍而起。
她熟練地展示了各種動作,隊員們的表情都很驚訝,教官們也是如此。
從那天起,每當輪到徐淩時,紀禹琛都會插手幹預。
他總是帶著一絲捉摸不透的微笑出現,因此讓人難以察覺他的真實意圖。
他似乎在暗示不會讓她好過。
當然,這正是她早就預料到的……
他一出現,隻能是找她的茬。
因為自從紀禹琛親自吹號角的那天起,徐淩就一次也沒有吃過午飯。
呼嘯——號角聲響起了。
在徐淩被那個信號吊在鐵棒上的時候,紀禹琛看著她緊繃的雙手,故意拖延時間。
“徐淩隊員,你喜歡唱歌嗎?”
這次又要搞什麽鬼……
徐淩一看,那個男人就反射性的直笑,好像臉上沾滿了蒲公英的絨毛。
“如果你唱歌的話,教官也會興奮起來,然後吹響號角。”
她想象著要將拳頭塞進這個家夥的嘴裏,狠狠地鬆開了緊咬的牙關。
“在這片美麗的土地上啊,有好多好多狗崽子啊,狗崽子們天天見教官啊……還要繼續嗎?”
歌聲中夾雜著壓抑的呼吸聲,在空氣中飄散。
到處都是噗噗噗的憋笑聲和哈哈大笑聲,但隻有含著仇恨唱歌的徐淩和樂得收起那狠毒眼神的紀禹琛在進行著一場微妙的心理較量。
此後,呼嘯、呼嘯,以及緩慢的號角聲一直持續著。
鐵棒壓得她的手掌發軟,磨出了水泡。
她的雙臂顫抖得肉眼可見。
即便如此,每當她執意要好好跟上號角節奏時,紀禹琛似乎有些意外地揚起了眉毛。
“呼——!”
好不容易在鐵棒上抬起下巴,率先達到極限的徐淩一下子摔了下來。
啊!
她像一個圓筒一樣滾了下去,在地上連滾兩圈,喘著粗氣。
越是覺得自己的處境被紀禹琛操控,又隻能被他打敗,她就越是感到憤怒。
哈……今天中午又隻能喝水了。
當時她正捏著僵硬的前臂,坐在地上。
不知為何,一臉僵硬的紀禹琛用一種堅定的目光注視著她。
然後,他拖著軍鞋走了過來,單膝跪地,眼睛與她平視。
不知是不是因為逆光的原因,他陰鬱的外表投下了更深的陰影。
“請問你吃藥嗎?”
“什麽?”
“打雄激素類固醇這類的。”
“什麽!”
“我們徐淩隊員,以前也有吸食大麻的嫌疑吧。”
徐淩感到一種荒唐可笑的感覺,微微張開了嘴唇。
“說實話,這裏的其他人,打的針比打的拳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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