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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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淩嚇得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一條光滑的手臂。
是某人扶著桌子的緊握的拳頭。
紀禹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作為警告,原本隨意擺放的小冊子頓時掉落下來。
他涼颼颼的目光掃了過來,但他什麽也沒說。
他彎腰撿起掉落的書,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紙張的一角。
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這一次,他的眼神變得像冰冷的冰麵一樣。
就在徐淩以一種異乎尋常的速度搶奪書本的瞬間,他將那一頁撕了下來。
“——!”
不,為什麽要看別人的書……!
徐淩被這突如其來的高壓行為嚇了一跳,紀禹琛眨眼間就把那張紙揉成了一個小球。
那團像垃圾一樣被揉皺的紙,從他寬大的手中毫無形狀地滑進了他的口袋。
徐淩隻是帶著一種荒唐的心情看著他。
“不要在教官能看到的地方偷偷曬太陽。”
他結實的胸膛,一下又一下地沉緩地起伏著。
“不要胡思亂想,集中精力。遇到危機時,人會在腦海中拚命掙紮,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即使是打瞌睡時聽到的愚蠢故事,在緊急時刻,也會讓你感到後悔——”
她什麽時候……
啊——
徐淩眯了眯眼角。
他看到她的塗鴉了嗎?
她好像寫著“丈夫候選人”……
“徐淩隊員在教官在賣弄口舌的時候,卻想要睡得很安穩。剛剛還說著要去地獄之門,難道你要去那裏睡覺嗎?”
紀禹琛嘲諷著,又開始了之前不動聲色地在桌子之間穿梭,然後開始之前停下來的講述。< a和se a的地理和氣候,也談到了如何建造避難所。
如此密集的話題,甚至延伸到了最近由爆破公司承擔的保安及警衛工作。
“在pippines最近發生的武裝搶劫人質事件中……”
一聽到“人質”這個詞,徐淩的腦海一下子就清明起來。
簡單來說,是持槍的當地人將我國遊客作為人質,共搶走了價值一億幾千萬的財物。
是個持有槍械的怪人。
徐淩突然舉起了手。
麵對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紀禹琛皺緊了眉頭,似乎想要不予理睬地轉過身去,但徐淩卻固執地沒有放下手臂。
然後,坐在她旁邊的隊員看了看周圍人的臉色,伸手想要把她的胳膊拉下來。
那一刻,紀禹琛直接開口問道:“什麽事。”
“我有個問題。”
“那就那隻胳膊往下一點伸好來,椅子也要往下挪一寸。”
“什麽?”
“不然教官不回答。”
真是挑剔……
徐淩微微皺了皺眉頭,卻還是乖乖地放下了胳膊,把椅子也悄悄地挪動了一下。
然後,她問出了在進入爆破公司之前就很好奇,並且一直很想學習的問題。
“人質害怕的是槍還是人?”
麵對這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紀禹琛瞪著她,張開了嘴。
“當然是槍。”
“可槍不是萬能的吧。”
“給孩子們槍會變成少年犯,給老人拿槍會變成老糊塗,為什麽不是萬能的?”
“……”
“我隻是握了一下槍的手,結果就是我把它用得很好。”
盡管這句話聽起來有些令人驚訝,徐淩卻依然不動聲色,繼續提問。
她仿佛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眼神像某種外骨骼一樣陰冷地閃爍著。
“如果對方不是普通人呢?熟悉槍械的人也會害怕嗎?”
她的問題讓他輕笑了一聲,他微微低下了頭。
“怎麽了,徐淩隊員。最近產生了不想拿槍的想法嗎?”
“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她似乎在認真思考,回答得非常清晰。
酷刑訓練確實起到了一些作用,除了偶爾在看到教官時那裏會有些癢之外,她沒有任何疑似創傷後應激障礙的症狀。
但紀禹琛似乎對她這種漫不經心的反應更加不悅,他的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從反應速度來說,越是熟悉槍械的人,反應就越快。因為他們知道槍有多厲害、多可怕,所以要麽馬上順從,要麽馬上反擊,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在我國,平民不能持有槍支,但是一些保鏢或保安公司的工作人員可以持有槍支。
雖然這也需要滿足嚴格的條件,但進入爆破公司在很多方麵確實要容易得多。
“那……”
徐淩在這裏猶豫了一下,是在此止步,還是再進一步探究。
許娜第一次向她介紹爆破公司,肯定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是為了讓她結交可以幫助她的人,學習必要的技能。
那麽現在紀禹琛就是她的“契機”。
拋開紀禹琛這個人本身不談,他就是一本活生生的教科書,或許能成為她最好的老師。
一個恐怖的專家。
猛然意識到這個事實,她的心髒開始興奮地跳動起來。
她盡量不讓自己的心思暴露出來,故作平靜地問道:“教官有沒有因為需要抓人並且轉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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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你有沒有把帶來的幾天的食物和水,都給對方吃?”
“有啊。”
果然,他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當時你是怎麽做的?有什麽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嗎?”
國情院的副院長共有三人。
曾擔任海外國家利益情報部第一副部長、反間諜業務部第二副部長、科學網絡間諜業務部第三副部長。
原本堅持兩個月的決心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半,現在距離訓練結束隻剩下三周了。
所以,這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都好。
雖然沒能按照教官的意圖學習到東西,這讓她有些遺憾,她通過上次的訓練,並沒有掌握克服痛苦的精神力量和接受審訊的態度。
從一開始,她就想知道一件事:專家們是如何進行酷刑的。
不知不覺間,在她清澈的眼眸之上,掠過一絲滿意而又飽足的神色。
她親身經曆得到的核心信息隻有這一點。
甚至,由於隊員和紀禹琛教官親自提供了各種例子,關於酷刑的“假動作”也了解了很多。
所以,一個人就足夠了。
三個副院長中,哪怕隻有一個。
好吧,很好,以最短的距離。
即使最終能得到的隻有靳憲的一根頭發。
她等待回答的眼睛,堅定地注視著那個緊閉著嘴唇的男人。
但紀禹琛卻隻是帶著某種懷疑的神色,靜靜地打量著她。
她的問題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大家都是爆破公司的新人,紀禹琛是教官,他們之間有這種來來往往的對話,這不是很正常嗎?
但當他的目光越來越難以捉摸時,徐淩無奈之下,為了消除他的疑慮,又拋出了一個更具刺激性的話題。
“因為我不知道哪裏會出問題,真的很著急的時候,我會想象一下,哪怕是用舌頭。所以我空閑的時候,會長時間地舔舐。”
聽到這話,紀禹琛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他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表情,輕輕地掃過她的嘴唇,然後脫口而出。
“不管是綁架還是其他什麽,在需要執行行動時,基本適用的本質都是一樣的。降低對方的警惕性到什麽程度,幾乎所有的成敗都是從那裏開始分道揚鑣的。”
“……”
“本來人類對於那些沒有文化差異、沒有語言障礙、犯罪概率似乎很低的可預測的人,警惕性就會無限降低。”
他那張麻木的臉突然微微歪了一下。
“如果徐淩隊員在沒有槍、沒有刀、沒有藥物的情況下,需要利用某人逃跑。利用人類的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首先要接近對方。”
“……”
“比起粗暴地用槍指著對方,有時候先解除對方的戒備心會更有效。”
他似乎總是想到一些緊急情況下的逃生方法,但她想到的卻不是逃亡,而是人質營救。
不過,教官的建議對她來說仍然是非常有用的。
警衛對象通常不會對自己的警衛人員提高警惕。
而且,她是一個漂亮年輕的女人。
徐淩甚至知道自己可以表現得很溫柔,隻要能好好利用這一點……
同時,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她的腦海。
恰巧紀禹琛也在補充一個類似背景的故事。
“所以,殺人的時候你可以是一個無力的老爺爺,搶錢的時候你可以是一個友善的鄰居,而毀掉一個人的時候,也可以是一個她深愛的人。”
徐淩忙著整理自己的思緒,並沒有注意到紀禹琛突然變得冰冷的聲音。
果然,他很好地理解了她的意圖!
徐淩隻是隨意地點了點頭。
如何讓這位在實戰中經驗豐富的教官的智慧融入自己的骨髓?
她的眼睛裏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而坐在她旁邊的那個討厭的家夥,總是用手指戳她的肋骨。
雖然像蚊子一樣不痛不癢,但她還是把頭轉向了那個人。
徐淩靜靜地看著他,她的同桌幹脆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為什麽要這麽做?
隨後,徐淩環顧四周,發現其他隊員都僵硬地挺直著肩膀,隻用眼珠偷偷地看著他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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