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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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像個初吻的生手般,隻是笨拙地將嘴唇貼了上去。
    那溫暖而奇異的感覺讓她的心猛地一跳,或許是緊張,她感到脊背滲出了冷汗。
    她睜開眼,看到那個男人的臉部線條似乎比平時更緊繃,膚色也更紅些,他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隻是直直地盯著她。
    “……”
    徐淩裝作沒看見,閉上眼睛,稍稍低下頭靠近他的雙膝之間,將上身更緊地貼了過去。
    她微微側過頭,這次嘴唇完美地重疊在一起。
    雖然動作笨拙,她還是試探著描摹他的下唇,像是要融化冰淇淋般品嚐。
    一個念頭在她腦海裏閃過——她正在犯一個不可逆轉的錯誤——但越是這樣想,她的眼神反而越發堅定。
    那個男人一瞬間像是僵住了,沒有任何動作。
    但當她稍稍用力時,他柔軟的嘴唇便像陷進厚厚的雪地般微微開啟。
    不知道那讓人心頭發癢的氣息是來自他,還是來自和煦的春風。
    她輕輕貼著的嘴唇向內探去,慢慢吮吸。
    她在他唇邊低聲問道:“所以,今天也是可以舍棄的一天嗎?”
    “……”
    眉毛微皺的紀禹琛依然沒有反應,表情堅毅。
    徐淩對這反應感到有些尷尬,率先抬起了上身。
    雖然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但那雙緊緊跟隨她一舉一動的銳利目光卻十分執著。
    在那目光的注視下,她略感心虛,補充了一句借口:
    “因為我覺得,你可能不喜歡蛋糕。”
    “……哦,是不喜歡。”
    那個呼吸略顯急促的男人皺著眉笑了。
    紀禹琛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突然,正當覺得這個姿勢不太舒服的徐淩準備起身時,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箍住了她的腰,讓她不由自主地跌坐下去。
    那個男人硬生生將她按坐在自己大腿上,同時直接扣住了她的後頸。
    “——!”
    那是個陽光溫暖的午後。
    紀禹琛的眼角和嘴唇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像是要哭出來一般,然後猛地吻了上來。
    徐淩因這突如其來的吻而睜大了眼睛,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他的嘴唇張開,灼熱的舌尖探了進來。
    “唔,嗯……”
    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變得異常灼熱,令人心悸。
    從他嘴唇的力道上,她能感覺到他激動的情緒。
    她沒有拒絕,微微張開了嘴唇。
    富有彈性的唇瓣吸吮著她的舌尖,變換著角度,一次次加深重疊。
    吮吸的聲音清晰可聞。
    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他粗糙的大拇指依然按在她的大腿後側。
    “唔,教官,你,等等……嗯……!”
    她發出一聲模糊的抗議,伸手推他的肩膀,但紀禹琛隻是發出一聲低哼。
    他的嘴唇短暫離開片刻,鼻尖蹭著她的,隨即又緊密地貼了上來。
    在那仿佛要將她吞噬的激烈深吻中,感覺不到絲毫春風般的朦朧與溫柔。
    徐淩覺得,這種事情實在不適合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
    “唔、嗯……”
    “……”
    “清醒點……停,嗯,呃……!”
    紀禹琛像是要讓她安靜下來似的,更用力地捧住了她的臉。
    徐淩除了急促地喘息,什麽也做不了。
    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臉頰滾燙。
    男人又順勢調整了角度,用力地吮吸她的唇瓣。
    她能感覺到自己柔軟的唇瓣被吮吸得微微腫脹,但他還是毫不留情地時而輕咬,時而舔舐。
    他急促的呼吸帶著灼人的熱氣撲麵而來。
    再這樣下去,她感覺自己就要被徹底卷走了。
    一種恐慌感壓在她胸口,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恰好和一群像小燕子般嘰嘰喳喳的孩子們好奇地盯著這邊的目光撞個正著。
    “——!”
    徐淩猛地用力推開他,站了起來。
    在反作用力下,紀禹琛的輪椅向後滑開了幾步。
    嘴唇猝然分開,徐淩大口喘著氣,而紀禹琛則伸長了脖子看著她,發出了輕微的“嘖”聲。
    “……怎麽搶我的蛋糕吃?”
    “不是那個……”
    連脖頸都染上紅暈的徐淩微微低下頭。
    紀禹琛用舌尖舔了舔濕潤的嘴唇,順著她示意的方向回頭看去。
    隻見那群剛才還在玩鬧的孩子們此刻都停了下來,抱著球,好奇地望著這邊。
    紀禹琛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隻胳膊懶洋洋地搭在輪椅扶手上。
    “喂,那邊的小家夥們,過來一下。”
    他隨意地招了招手。
    孩子們立刻呼啦啦地跑了過來,臉上滿是純真的好奇,絲毫沒有警惕心。
    徐淩尷尬地扶住額頭,下意識地輕輕擦拭自己依舊紅潤的嘴唇。
    她有些懊惱自己剛才都做了些什麽,臉色不太好看。
    環顧四周,幸好周圍的護工或家屬要麽閉目休息,要麽在看手機,都沒注意到這邊。
    但她的心還是怦怦直跳,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一樣。
    “叔叔,你的輪椅能開這麽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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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能轉一圈嗎?”
    “兩圈。”
    “哇……!”
    “我來,我來推你!”
    “我也要!”
    轉眼間,孩子們的注意力被新的東西吸引,紛紛嚷著要推輪椅。
    紀禹琛微微一笑,輕輕奪過一個孩子抱著的球,然後猛地將其扔向遠處。
    他投擲時,下頜線條繃緊。
    “誰撿到這個球,誰第一個來。”
    被這句話點燃興奮的孩子們發出一陣歡呼,開始撒腿狂奔,追逐著那還在空中畫著拋物線的球。
    徐淩看著這一幕,覺得有些眼熟,像是在訓練場上見過……
    她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
    孩子們跑遠了,紀禹琛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意有所指地看著徐淩,抿了抿嘴唇。
    “那邊那個‘大孩子’,就沒想過要負責嗎?”
    “哈……!”
    徐淩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冷笑,扭開了頭。
    她還沒做決定。
    此刻的徐淩,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動搖。
    “爆破公司很快就要撤離了。”
    紀禹琛的目光從追逐嬉鬧的孩子們身上轉回到徐淩臉上。
    “徐淩隊員,你不想和我一起走嗎?”
    ——————
    “我想去。不,我去。”
    聽到她毫不猶豫的回答,薑泰坤的臉似乎僵硬了一下,像是有些驚訝。
    “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就說要去嗎?”
    他真的會同意嗎?
    徐淩心想,反正她也是打著要說服他的主意來的……
    徐淩是接到薑泰坤的電話後,被叫到爆破公司的。
    據薑泰坤說,目前特保組已處於停擺狀態,他們之前準備了相當長時間的一個非洲任務,現已轉移給一個新成立的測試小組執行。
    “任務是去guinea,確切地說,是通過海路秘密轉移guinea副總統藏匿的財產。警衛人員全部安排的是經驗豐富的老兵,因為那邊組長要求增派人手。”
    “……”
    “我記得特保組之前認真進行過海上警衛訓練,那麽徐淩隊員……”
    “好的,我去。”
    “你是不是……急需用錢?”
    她回答得太快,薑泰坤不由得揉了揉下巴,問了一句似乎不相幹的話。
    “不是那樣的……”
    徐淩否認道。
    雖然不是錢的問題,但她確實急需采取行動。
    從剛才到現在,她的手機一直沒停過,是紀禹琛打來的,都被她設置成了靜音,刻意不去理會。
    先是她主動吻了他,最後卻又像逃跑一樣結束,她對自己在紀禹琛那裏的處境感到非常懊惱。
    但是,如果一直待在他身邊聽他說話,她有預感,事情會走向完全錯誤的方向,所以她隻能向前看,選擇逃離。
    她在那個觀察力敏銳的男人麵前,輕率地露出了破綻,因為害怕被他看穿,最後隻能謊稱要去洗手間,然後倉皇離開了醫院。
    她側目瞟了一眼手機屏幕,依然亮著,顯示著來電。
    雖然是靜音,但她奇怪地感到口幹舌燥,脊背發冷。
    她用微微顫抖的手指按下了拒絕鍵,然後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薑泰坤身上。
    隨著最初得到的愛意被一點點剝離,她才了解到,不僅身體會留下殘疾,心靈同樣會。
    每次麵對紀禹琛,那種被剝奪感就像針一樣刺痛著她。
    因此,她更迫切地想找到靳憲,和他“談判”。
    如果不優先“修複”那個被毀掉的自己,任何事情都無法開始。
    africa,那片土地曾是各方勢力無聲角力的戰場。
    這次任務涉及到對付可能控製著africa某些港口的z國勢力,這很容易引發棘手的外交爭端。
    徐淩有一種荒謬的自信,覺得隻有在這樣的亂局中,才有可能把靳憲“請”出來。
    而且,這或許是最後的機會了——一種本能般的直覺掠過她的心頭。
    雖然她曾下定決心,要用餘下的一生去補償靳憲,但此刻,她第一次感到了口幹舌燥般的急迫。
    必須……盡快找到靳憲……
    她……
    “其實叫你來,主要不是為了任務的事,而是有另一件事想先跟你談談。”
    薑泰坤敲擊沙發扶手的聲音,將徐淩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從第一次見到徐淩隊員起,我就覺得你很有潛力,一直想把你培養成頂級的警衛人員。現在正好有件事,我很想交給你負責。”
    “是什麽事?”
    徐淩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不禁皺起了眉頭。
    “本來,我們是計劃派徐淩隊員你去russia,保護我們的一位重要客戶。但現在行程有變,那位客戶將親自來c國。”
    他的話讓徐淩的眉心一緊。
    又是russia。
    “他的名字是,peter。”
    那是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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