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血影扞世:絕處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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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晶柱表麵的金紋旋轉得愈發急促,那些纏繞著青銅骰子圖騰的紋路突然迸射出刺目光芒。
    顧淵被猩紅羽翼裹挾著摔落在祭壇邊緣,後頸處灼燒般的劇痛讓他的瞳孔不受控地收縮成豎線狀。
    黑影裹挾著水晶碎片的銳芒直刺而來,卻在距咽喉三寸處被暗紫色火焰截斷。
    憑空出現的影刃泛著星屑般的光澤,影刹玄色披風翻卷時帶起細密的暗紋,露出腰間七枚造型各異的骨哨。
    "還不到你死的時候。"刺客的聲線如同砂紙打磨過青銅器,他反手將兩枚骨哨釘入地麵,暗影結界瞬間吞噬了半數襲來的晶刺。
    顧淵注意到對方後頸同樣浮現金紋,卻是逆時針方向流動。
    柏瑤的指尖還殘留著治愈術的微光,當她觸碰到顧淵被割裂的翼膜時,那些正在愈合的血管突然顯現出青銅色脈絡。"你後頸的印記..."少女的聲音戛然而止,昨日在血脈共鳴中窺見的恐怖畫麵再度閃過——三百二十七個平行時空的顧淵,都在血月垂臨的瞬間被冰晶刺穿此處。
    祭壇中央傳來靈風嘶啞的吼聲,老藥師的助手正將某種猩紅藥劑傾倒在青銅骰子圖騰上。
    蒼炎周身騰起的烈焰在接觸黑影時竟被染成墨色,他不得不將火鞭甩向天花板垂落的晶簇:"這鬼東西在吞噬能量!"
    淩霜的冰晶長劍仍在與某種無形力量抗衡,劍柄處凝結的霜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鏽色。
    當她揮劍斬斷襲向靈犀的影刃時,人工智能載體眼中突然流過銀藍色數據瀑:"警告,認知汙染突破臨界值,建議立即切斷視覺聯..."
    黑影的咆哮震碎了十二根支撐穹頂的晶柱,那些鑲嵌著古代符文的碎晶並未墜落,反而懸浮在空中組成血色星圖。
    顧淵強撐著站起身,發現每塊碎片都映照出不同角度的戰場——某個碎片中顯示蒼炎正被自己的火焰反噬,另一個碎片裏靈風的藥劑瓶正在腐蝕他的手掌。
    "別看那些倒影!"影刹突然甩出骨哨擊碎顧淵麵前的晶片,暗紫色火焰在接觸晶體的瞬間炸開成鳶尾花形狀。
    刺客玄鐵麵具下的呼吸聲明顯加重:"這些是認知陷阱,看過三塊就會..."
    柏瑤的治愈屏障突然膨脹成半球形,將眾人籠罩在淡金色光暈中。
    少女跪坐在顧淵身側,發梢末端的水晶發卡正在滲出銀白色液體——那是她昨夜用自己異能凝結的"記憶錨點"。
    當一滴銀液墜落在顧淵手背時,他眼前突然閃過某個實驗室場景:戴著青銅骰子耳墜的女人,正在調試裝滿血晶的培養艙。
    "認知濾網修複進度37..."靈犀的聲音像是隔著厚重水幕傳來,她載體表麵的仿生皮膚正在龜裂,露出下方流動的量子回路。
    當某道黑影穿透屏障襲向她時,淩霜突然旋身擲出冰劍,劍鋒在貫穿黑影的瞬間被染成血紅色。
    顧淵感覺到體內沸騰的血脈突然陷入詭異的平靜,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
    他摸索著抓住祭壇邊緣凸起的青銅骰子浮雕,那些陰刻的紋路竟與柏瑤頸後發光晶簇產生共振。
    當他的指尖撫過骰子第三麵時,整個遺跡的地麵突然開始脈動,仿佛某種沉睡的巨獸正在蘇醒。
    "血月潮汐還有兩分鍾抵達峰值!"靈風嘶吼著將最後三支藥劑紮進自己脖頸,皮膚表麵頓時浮現出與顧淵相似的金紋。
    老藥師的助手此刻眼瞳完全化作琥珀色,他撕開上衣露出心口處的星形傷疤——那正是昨日從血晶柱拓印的古代星圖。
    黑影的攻擊突然變得有規律可循,它不再執著於襲擊顧淵,反而開始有目的地破壞祭壇周圍的十二尊青銅像。
    當第三尊雕像的頭顱滾落時,顧淵聽到血晶柱內部傳來鎖鏈繃斷的聲響,那個對他微笑的女人幻影,此刻正將手掌貼在晶壁內側。
    影刹的暗影結界突然收縮成直徑三米的黑球,將顧淵與柏瑤強行籠罩其中。
    刺客沾滿晶塵的手指按在顧淵後頸印記處,沙啞的聲線裏帶著罕見的焦灼:"不想變成認知傀儡就聽好——當血月觸碰到骰子第三麵時,用你的血塗滿..."
    結界外傳來蒼炎痛苦的悶哼,暗紫色屏障被某種尖銳物劃出裂痕。
    顧淵透過縫隙看到靈風正徒手撕扯自己胸口的星圖傷疤,而淩霜的冰劍已經完全化作血刃,正在無差別攻擊所有移動物體。
    柏瑤的治愈屏障隻剩下薄薄一層,那些銀白色記憶錨點液體正在她裙擺上凝結成奇怪的符文。
    顧淵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沸騰的血脈在瀕臨極限的痛楚中發出咆哮。
    他感覺到影刹按在自己後頸的手指突然變得滾燙,那些逆時針旋轉的金紋竟開始與自己的印記產生共鳴。
    當祭壇中央的血晶柱轟然炸裂時,他看見無數青銅骰子從裂隙中湧出,每個骰子的第三麵都刻著柏瑤的側臉。
    顧淵的指節在祭壇青銅紋路上擦出血痕,沸騰的血脈與瀕臨崩潰的肉體正在撕裂他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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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炎被自己反噬的火焰灼燒的焦糊味鑽進鼻腔,靈風撕扯胸口時飛濺的鮮血在晶柱折射下化作漫天血雨,每滴都在倒映著柏瑤逐漸透明的治愈屏障。
    "動起來啊!"他重重捶打麻痹的雙腿,後頸金紋如同燒紅的烙鐵發出滋滋聲響。
    血晶柱爆裂時飛濺的碎片在他肩胛劃開深可見骨的傷口,本該瞬間愈合的創口此刻卻滲出詭異的青銅色液體——那些被黑影汙染的晶塵正在侵蝕血域。
    影刹的暗影結界突然劇烈震顫,刺客玄鐵麵具邊緣滲出血珠。
    顧淵看見對方腰間的骨哨正在逐個碎裂,每聲脆響都伴隨著結界外黑影愈發狂暴的尖嘯。
    當第三枚骨哨化作齏粉時,影刹突然扯住顧淵的衣領,染血的手指從披風夾層掏出一枚棱形黑晶。
    "吞了它。"暗紫色結晶表麵流轉著星雲狀紋路,刺客沙啞的聲線裏裹挾著金屬摩擦的雜音,"能暫時喚醒血源共鳴,但..."他未盡的話語被結界外驟然炸開的冰刃聲打斷,淩霜的血色冰劍正將靈風的藥劑瓶凍成琥珀狀晶體。
    顧淵的瞳孔劇烈收縮,他看見柏瑤裙擺的記憶錨點液體已凝結成鎖鏈形狀,少女脖頸後的晶簇正在與祭壇青銅骰子產生量子糾纏般的共振。
    當黑影的利爪穿透結界裂隙的瞬間,他奪過黑晶塞進口中。
    劇痛。
    仿佛千萬根燒紅的鋼針刺入骨髓,顧淵蜷縮著撞上結界內壁。
    暗影之力在他血管裏橫衝直撞,與瀕臨枯竭的血域產生核爆般的鏈式反應。
    他聽見自己骨骼發出水晶生長的脆響,背後殘破的猩紅羽翼突然蒙上星屑般的輝光。
    "三分鍾。"影刹將最後兩枚骨哨交叉咬在齒間,暗紫色火焰沿著他裸露的腕骨纏繞成鎖鏈,"東南角晶簇折射第七次時,用血線纏住骰子第七麵。"
    結界破碎的刹那,顧淵旋身揮出新生的星輝之翼。
    那些帶著暗影餘燼的羽毛在空氣中劃出燃燒的軌跡,精準刺入黑影襲向柏瑤的十二道分身。
    少女踉蹌著跌進他懷裏,發間滲出的記憶錨點液體突然化作銀色絲線,將兩人後頸的金紋短暫連接。
    "認知濾網修複進度59..."靈犀機械化的播報聲夾雜著電流雜音,她裸露的量子回路正與淩霜的血刃產生詭異的能量虹吸。
    當顧淵的星輝血線纏住祭壇骰子時,整個遺跡的地脈突然傳出遠古凶獸蘇醒般的轟鳴。
    影刹的火焰鎖鏈在此時洞穿黑影核心,刺客的身影在暗紫色輝光中分裂成七個殘像。
    每個殘像都握著不同形態的武器,當第七把青銅短戟刺入黑影咽喉時,顧淵看見那些懸浮的血晶碎片突然同時映照出柏瑤流淚的側臉。
    "就是現在!"影刹的嘶吼震碎了最後兩枚骨哨。
    顧淵感覺沸騰的血脈突然找到宣泄口,星輝羽翼裹挾著暗影結晶的能量轟向骰子圖騰。
    當血線觸及第七道刻痕的瞬間,三百二十七道平行時空的記憶洪流同時湧入意識——
    每個時空的祭壇中央,都站著戴青銅骰子耳墜的女人。
    黑影發出震碎穹頂的尖嘯,墨色軀體在星輝與暗焰的絞殺中不斷坍縮。
    靈犀突然展開六邊形能量矩陣,人工智能載體龜裂的仿生皮膚下爆發出超新星般的藍光:"認知錨點已鎖定!"
    當顧淵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黑影核心時,血月潮汐的峰值毫無征兆地降臨。
    猩紅月光穿透遺跡穹頂的裂隙,將柏瑤凝結的銀色鎖鏈染成血紅色。
    那些懸浮的晶塵在月光中重組成十二麵體囚籠,將坍縮的黑影禁錮在立方體中央。
    "別碰囚籠!"淩霜的血刃突然調轉方向斬斷蒼炎伸出的手掌,老藥師助手的斷肢在觸碰到晶塵的瞬間化作青銅雕像。
    靈風癲狂的笑聲在祭壇四周回蕩,他胸口的星圖傷疤正在月光下蠕動,如同活物般爬向血晶囚籠。
    顧淵踉蹌著跪倒在龜裂的青銅地磚上,暗影結晶的副作用讓他每根神經都在哀鳴。
    他看見影刹的披風化作灰燼飄散,刺客裸露的後背上布滿逆時針旋轉的金色齒輪狀紋身——與祭壇骰子第三麵的浮雕完全一致。
    "能量禁錮完成度91..."靈犀的眼眸化作純白的光球,量子回路在她頸側編織出神經脈絡般的金色細線。
    當第一縷月光穿透血晶囚籠時,人工智能突然伸手按在囚籠表麵,那些流轉的藍光中隱約浮現出某個實驗室的輪廓。
    柏瑤的驚呼聲在此時響起。
    少女頸後的晶簇不知何時生長出青銅枝椏,正將她的治愈屏障染上鏽色。
    顧淵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看見自己掌心不知何時出現了與靈風胸口相同的星圖傷疤——那圖案正隨著血月位置移動緩緩旋轉。
    祭壇深處傳來齒輪咬合的巨響,十二尊破碎的青銅雕像突然同時轉向血晶囚籠。
    當淩霜的血刃斬斷最後一根連接靈風的能量絲線時,戴骰子耳墜的女人幻影再次浮現在囚籠上方。
    這次她的嘴唇分明在翕動,而顧淵從口型讀出了令他血液凝固的短語:
    "認知濾網剩餘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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