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三刻，更梆聲遙遙傳來。床帳內，郭芙蜷在呂師聖左側，粉頰貼著他心口,睡得正酣。小龍女卻仍清醒，靜靜望著帳頂垂落的流蘇在晨風中輕晃。
    “玉女心經突破了？”她忽然輕聲說道，嗓音有些嘶啞。
    呂師聖修長的手指輕輕纏繞著她的一縷青絲，在指節間緩緩摩挲著，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真的嗎，這可是好事，快和我說說，都有什麽變化？”
    小龍女雙眸微闔，纖長的睫毛在燭光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她凝神內視，細細體察著體內真氣的流轉。
    片刻後，她緩緩睜開眼眸，清冷的聲線中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波動："內力較之從前更為凝練精純，更奇妙的是原本至陰至寒的玉女心經，如今竟蘊含著一縷溫潤暖意，如三月春風拂過冰封的溪流，令真氣運行再無滯澀。”
    “這可能與我們雙修有關，”呂師聖沉聲聲道，嗓音裏帶著幾分笑意，“陰陽相濟之下，這才讓你的武功突破。”
    小龍女微微垂眸，她素來清冷寡言，此刻卻罕見地沒有反駁，反而在思索片刻後,輕輕點了點頭。
    呂師聖見狀，心頭一熱，眼底笑意更深：“既然雙修有用，那我們再試一次?”
    話音剛落，他已傾身向前,一手扣住小龍女的手腕，另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壓進了柔軟的錦被之中。
    “啊。”
    小龍女輕呼一聲，本能地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可掌心觸及的卻是他炙熱的體溫和緊和緊實的肌理。她指尖微微一顫，竟一時忘了用力推開。
    呂師聖低笑，趁勢俯身，薄唇貼在她耳畔，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垂：“龍兒，這次...可別分心。”
    小龍女耳尖微紅，還未等她回應，呂師聖的吻已落了下來。
    他的吻如燎原烈火，將小龍女素來清冷的眸子染上一層氤氳水霧。那常年如冰封湖麵般的目光此刻竟泛起漣漪，透出幾分罕見的無措。他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纖細的腰線緩緩遊移，指尖輕輕一挑，那件剛披上的純白褻衣便如落雪般飄然墜地，露出瑩潤如玉的肌膚，在搖曳的燭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聖兒......”小龍女輕喚出聲，清冷的嗓音裏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顫音，像是冰棱初融時滴落的第一滴水珠。
    呂師聖低笑，灼熱的唇貼著她精致的鎖骨遊移，舌尖在那處細膩的肌膚上輕輕掃過：“叫聖哥哥。”
    小龍女白玉般的臉頰頓時染上紅霞。要知道，她年歲其實還長呂師聖幾歲。可此刻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她竟鬼使神差地輕啟朱唇：“聖...聖哥哥......”
    這一聲輕喚酥麻入骨，險些讓身經百戰的鎮南侯當場失守。好在他及時穩住心神，才沒在這初次交鋒中敗下陣來。為扳回一城，他的指尖在她腰間敏感處輕輕一劃，引得她呼吸驟然紊亂。
    向來冷靜自持的古墓派傳人此刻竟被他逼得方寸大亂。她下意識想要運功抵抗，卻發現體內真氣非但沒有排斥，反而與他氣息交融，流轉間帶著前所未有的灼熱，讓她渾身發軟，連指尖都使不上力氣。
    呂師聖察覺到她的變化，唇角微勾，手上力道加重，將她摟得更緊。他的唇從她的鎖骨一路向下，吻過她纖細的頸線，最後停在她的肩頭，輕輕一咬。
    “唔...”小龍女女閃哼一聲，指尖不自覺地陷入他的後背。
    紗帳外，燭火搖曳，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投在帳上，纏綿悱惻。夜風微涼，卻吹不散帳內升騰的熱意。
    不知纏綿了多久，呂師聖才稍稍退開寸許，垂眸凝視懷中人。隻見小龍女素來如霜雪般蒼白的玉頰此刻染著醉人的紅暈，眼尾一抹胭脂色襯得那雙秋水明眸愈發瀲灩。朱唇微腫，泛著水光，幾縷青絲被細汗浸透，黏在修長的頸側，整個人宛若雨打海棠，透著前所未有的豔色。
    呂師聖低笑，指腹輕輕撫過小龍女的唇：“如何？這次可還適應？”
    小龍女氣息未平，抬眸時眼波流轉，素來清冷的嗓音裏摻著幾分暗啞：“你...分明是存心的。”
    呂師聖眼底笑意更深，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一記：“既是雙修，自然要...傾囊相授。”
    最後四字說得又輕又慢，溫熱的氣息盡數灑在她耳畔。
    小龍女方要啟唇，卻被他以吻封緘。帳外月色漸隱，而錦帳內的溫度卻節節攀升，將兩人交纏的身影映在紗帷上，勾勒出一室旖旎春光。
    翌日，晨光熹微，薄霧如紗，透過雕花窗欞漫進內室。
    郭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隻覺得渾身酸軟，像是被人拆散了筋骨又重新拚好似的。她下意識地往身側溫暖處蹭了蹭，卻忽然察覺到不對，這觸感，怎麽比平日更柔軟些？
    她猛地睜大杏眼，正對上小龍女清冷的眸子。兩人近在咫尺，鼻尖幾乎相觸，呼吸交纏間，昨夜的荒唐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啊！”
    郭芙驚呼一聲，手忙腳亂地往後縮，卻撞進一個堅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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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師聖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支著腦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們。他衣襟半敞，露出精壯的胸膛，上麵還留著幾道淺淺的抓痕，在晨光下格外曖昧。
    “慌什麽？”他低笑，嗓音帶著晨起的沙啞，“昨夜不是挺大膽的？”
    郭芙頓時漲紅了臉，連耳尖都燒得通紅。她拉起錦被往頭上一蒙，悶聲悶氣道：“你、你閉嘴。”
    小龍女倒是神色如常，隻是耳根微微泛紅。她撐起身子想要下榻，卻被呂師聖一把攬住腰肢。
    “急什麽？”他湊近她耳邊，輕聲道，“龍兒昨夜可不是這樣的。”
    小龍女指尖一顫，素來平靜的眸子泛起漣漪。她抿了抿唇，難得露出一絲羞惱：“你......”
    郭芙從被子裏探出半個腦袋，正好瞧見這一幕。她眨了眨眼，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原來你也會害羞啊！”她指著小龍女紅透的耳尖，笑得眉眼彎彎。
    小龍女瞥她一眼，淡淡道：“總比某些人躲在被子裏強。”
    “誰、誰躲了。”郭芙一把掀開被子，不服氣地挺直腰板，卻忘了自己衣衫不整，頓時又手忙腳亂地攏住衣襟。
    呂師聖看著她們鬥嘴，眼底笑意更深。他伸手將兩人攬入懷中，在她們額上各落下一吻：“好了，該起身了。”
    陽光灑落，將三人的身影映在紗帳上，親密無間。
    郭芙偷偷瞄了小龍女一眼，忽然覺得，這個曾經讓她嫉妒的"古墓仙子"，似乎也沒那麽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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