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紀柏臣在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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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道擁堵,黑色的大g緩慢行駛著。
老陳見氣氛有些微妙,主動為徐刻說話,“紀總,徐先生這兩天挺想你的,都沒休息好。”
這話一出,徐刻僵了一下。
他薄唇張合了數次,餘光中的紀柏臣臉上並無什麽起伏,他提到嗓子眼的話又吞了回去,抿緊了唇。
紀柏臣沒有應答,眉目微涼。
氣氛更加微妙,甚至還多了一絲尷尬。
老陳一臉懵,心道就多餘這一句!
老陳開車到徐刻小區樓下,停車時,徐刻遲遲沒有拉開車門,頭輕輕地靠在車窗上,似乎是睡著了,呼吸的起伏都很均勻。
老陳正要喊徐刻時,徐刻醒了。他揉了揉眼皮,望向窗戶,或許真是太累了,他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睡著了。
徐刻拉開車門下車。
與此同時,另一側的車門也隨之拉開,紀柏臣邁著長腿下車。
紀柏臣跟著徐刻進了電梯,徐刻不知道紀柏臣想做什麽,他微微仰頭,視線觸到了紀柏臣深如冰潭的眼底。
徐刻被冷意刺的一哆嗦。
電梯達到七樓,紀柏臣跟著邁出電梯,一隻大手覆在徐刻腰上,用力地掐緊,所有的情緒在指尖迸發。
徐刻瞳孔一顫,在紀柏臣摟住他的一瞬間,徐刻覺得這隻是一個無比正常的晚上,紀柏臣來接他下班,和他一起回家。
可現在,徐刻隻覺得別扭。
徐刻伸手想要推開,奈何apha的力道很大,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他的掙紮,並未讓紀柏臣抽回手。
徐刻有些茫然,他並不知道紀柏臣是什麽意思,他就這麽和紀柏臣僵僵地站在門口。
紀柏臣抽回手,“離婚連杯水都不能喝了?”
徐刻輸入房門密碼,“可以。”
進屋後,徐刻給紀柏臣倒了杯水,放在茶幾上。
熱水飄著熱氣,紀柏臣雙腿交疊的背靠在沙發上,身體筆挺,雙腿修長,眉目肅冷。
徐刻坐在紀柏臣對麵,一言不發。
氣氛安靜的車上如出一轍。
好一會,紀柏臣開了口,“徐刻,給了你一段很差的婚姻體驗,我很抱歉。”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徐刻怔住。
“沒有……沒有很差,不用道歉。”
“我隻是想換個方式生活,想接我媽回陵城好好陪她。”徐刻沒有再說別的。
“你的規劃裏沒有我。”
紀柏臣的聲音很淡,卻比雨珠砸在瓦簷上還要重。
“……”徐刻低頭不語。
紀柏臣慢吞吞地喝完了水,依舊沒等到徐刻說任何話。
玻璃杯空了,紀柏臣最後一次放下杯子時,輕笑了一下。
笑聲裏的情緒難以捕捉。
紀柏臣站了起來,頎長的身體幾乎遮住了所有光線。
黑影蓋在徐刻頭頂,紀柏臣說:“需要任何幫助依舊可以給我打電話。”
徐刻:“嗯,謝謝……離婚協議書我會讓曹和給你簽字。”
紀柏臣直直站著,低頭盯著徐刻,眼底閃爍一抹難以泯滅的苦楚,隨即轉身離去。
徐刻眼前的黑影被抽走,門哢噠一聲合上,徐刻整個人往後一癱,用力地呼吸著,一切比他想象中的要容易,紀柏臣並不是個會挽留的人。
徐刻的腦海中浮現出紀柏臣離開前的最後一個眼神,痛楚、難過,他第一次在紀柏臣瞳孔中看見這樣的情緒。
紀柏臣在難過嗎?
不知道緩和了多久,窗外的雨停了,徐刻回了神,拿出手機和聞朗請辭,隨後脫了外套去浴室洗澡。
出來的時候疲憊地上床,緊緊地抱著紀柏臣的外套,輕輕地吻著,虔誠又難過。
不是他的規劃裏沒有紀柏臣,而是他一開始就知道二人的結果,所以徐刻總是問紀柏臣討要著貼身用品,討要著不算昂貴的禮物,討著無比珍貴的愛。
關係來去太快,平靜的嚇人。徐刻好像什麽也抓不住,怎麽也緩不過來。
第二天早上,徐刻去了趟京航,從聞朗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聞朗大發雷霆。
徐刻並沒有說請辭理由,隻說願意賠付那筆昂貴的違約金。
聞朗自認為算徐刻半個師傅,他看得出來徐刻心裏有事,更清楚徐刻對航空的認真,不願意錯過徐刻這麽一個好苗子。
但徐刻態度堅決,除了抱歉,沒有別的了。
聞朗一怒之下簽了單子,將人趕出辦公室。
離職手續是早上辦好的,下午徐刻就收到了許多消息,都是機組人員的,徐刻沒有精力去回複。<幣,收拾東西寄回家,委托之前幫他炒股的朋友把股票賣了套現。
疲憊、難過、擔憂,徐刻不知道哪個情緒更多,他早已被黑暗吞噬,陷入無盡的麻木之中。
傍晚,門口響起了門鈴聲,徐刻不知道是誰,本來不想開門,但門鈴聲響了很多次。
徐刻看了眼門外監控,是顧乘。
他停下收拾的手,去開了門。
門一敞開,顧乘一眼就瞥見了屋裏堆放的大包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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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徐刻禮貌道。
“你在收拾東西?這麽著急準備走?”
“嗯,有急事。”徐刻將人請入屋子,給顧乘倒了杯水。
“顧總,您把賬戶發我就好,不必親自跑一趟,違約金我會打您賬戶上。”
顧乘笑了笑,“我來就是說這個事的。”
“我不準備收你的違約金。”顧乘試探道:“你和紀柏臣交往過一段時間吧?”
“嗯……”徐刻沒有否認。
“既然你準備走了,有些事,我也不瞞你了。”<國貿易組織簽訂合同,無償讓利十年,10空運服務給京航的事告訴了徐刻。
交易條件是:顧乘在京航護住徐刻。<國那次,失聯過一段時間。彼時他正麵臨職場潛規則,賠付巨額違約金,這些他都沒有和紀柏臣提過。
徐刻從未想過紀柏臣知道這些事,並且讓利為他鋪路。
而身為受益者的他,到今天才從別人嘴裏知道。
“京航和東和是競爭關係,我顧乘雖然是個生意人,但也有底線。”
“我收了東和這麽大的好處,自然沒有再收你違約金的道理。徐機長可以理解吧?”
顧乘喝了口水,看著微微點頭的徐刻,放下水杯,“那我就不打擾徐機長整理東西了,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找我幫助。”
徐刻送走了顧乘,無力頹坐在沙發上很久。
半夜,徐刻收拾好東西乘飛機前往陵城。
在徐刻的行李箱裏,有一件寬大的風衣外套、一幅書法、書簽、一個飛行員的胸章,還有他的十年。
徐刻的十年隻能留下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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