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聽聽看,哪個是你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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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婚證可以作假,照片也可以合成,身份自然也能作假。唯有一些隱藏在細節裏,多年的感情,磨合後的習慣無法作假。徐刻雖然記不得一些事,但他足夠了解自己。
    徐刻吸了口氣,抬起沉甸甸的頭看向appha渾身透著自信與尊貴,昂貴的西服麵料,修身的馬甲將斯文敗類與西裝暴徒詮釋的淋漓盡致。
    他會和這樣的apha結婚嗎?
    徐刻自己也拿捏不準。
    忤逆生理性的本能,需要很多很多愛。
    “我們以前,結過婚?”徐刻問。
    紀柏臣笑了笑,“要看結婚證嗎?”
    “不用。”徐刻問:“以前是我追的你嗎?”
    “是。”
    “……”徐刻咬著唇,沉默了好久,他不會追人。準確的說,他不會追求一位身份無比懸殊,且家世差距過大的apha,這是不自量力的行為。
    “你為什麽會和我結婚?我們有做交易嗎?”徐刻想了一會,“你幫過我嗎?”
    “嗯,曾經有過交易。”
    徐刻低著頭,眉頭蹙起,眼睫閃動的很快,這是一個難過的姿態,“是……關於我母親的嗎?”
    隻有這種可能能讓徐刻放下自尊。
    徐刻零零星星想起過許多事,又或者說,他強迫自己想起過許多事,比如徐琴。他記得徐琴離世,記得他在墓園裏送花,記得自己捧著骨灰盒在無人的角落偷偷難過……
    當時徐刻身邊並沒有人。
    “不全是。”
    紀柏臣抽了張給徐刻,緩慢地放下茶杯,“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麽會失憶了嗎?”
    徐刻連續問了許多問題,apha都坦誠相待,他自然也該給予部分誠實,徐刻說:“驚嚇過度,應激障礙。”
    紀柏臣的心顫了一下,聲音沉了下來,循循善誘:“不必太過追求過去。徐刻,如果想不起來的話可以不想,試著聽聽自己的心。”
    應激障礙像是一道屏障,將人最深處害怕的一切封鎖起來,越是去細挖越頭疼,越難受。徐刻是個刨根問底,會強行讓自己恢複記憶的人,這半年,他無數次回想過以前的事。
    徐刻沒能想起來太多。
    紀柏臣眼底的疼惜呼之欲出,沒有絲毫的怨怪,他輕輕地說:“忘記我也沒關係。”
    “徐刻,沒有什麽比你更重要。”
    徐刻和紀柏臣短暫的接觸,心裏早已無數次為apha的言語和行為所震驚。絕對的強權上位者,似乎在向他低頭臣服。
    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忘記愛人也沒關係嗎?
    徐刻不覺得,遺忘對仍保存記憶的伴侶無異於淩遲。
    徐刻和紀柏臣對坐了將近一個小時,徐刻的丈夫並沒有來。
    apha易感期的y望一點點的攀升,久旱逢甘霖,心心念念多時的愛人不過一臂的距離,他的目光一點點將徐刻衣服剝開,皮膚下血液一點點躁動起來。
    apha再次瀕臨失智,呼吸加重。
    無欲無求是對無感者,紀柏臣在徐刻麵前,根本稱不上一個正人君子。眸底下翻湧的情y,早已將人摁在桌上,反複折磨、壓碾數次。
    紀柏臣放下茶杯,“徐刻,榕城不大,一個小時足夠到達這裏。”
    紀柏臣說:“你的假丈夫今晚不會來了。”
    “……”徐刻無言。
    麵對“丈夫”的忽然失蹤,紀柏臣給出的理由無懈可擊,隻有強奪別人的妻子,才會心虛至此。
    當然,也不排除畏懼強權的可能,但這一點可能性不大,徐刻深諳自己的脾性,他絕不會喜歡一位膽小怯懦的apha。
    “我倒是有個辦法。”紀柏臣眼底的笑容很危險,“要試試嗎?”
    “什……什麽?”
    紀柏臣在徐刻詫異的眼神中起身,將六位數的茶具隨意的置放在地,清杯後往裏倒了杯水,紀柏臣用手沾了沾水。
    他聲音淡淡地問:“他是聯邦成員嗎?”
    “……”徐刻一愣。
    紀柏臣輕嗤一聲,已然得到了答案。他修長的手指上沾染著水光,兩步越至徐刻麵前,大掌將人托抱起,放在黑檀木桌上。
    徐刻手撐著桌子,掌心下是細膩的紋理和緊張的細汗。
    apha托住他的腰,擠入他的膝蓋,健碩高大的身材,讓人張開的很明顯,徐刻捏緊拳,提醒道:“參議長不是說……”
    紀柏臣打斷他,“我不是正人君子。”
    “……………”徐刻像是點了個啞炮。
    紀柏臣又說,“你知道我在易感期。”
    強烈的背德感盤踞在徐刻心裏,“我有丈夫!”
    紀柏臣俯身,在徐刻額上輕輕落吻,“就在你麵前,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是。
    徐刻心裏的確有了一個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徐刻是一張即便幹淨也具有自己思想,無法被隨意臨摹、塗改的紙。這張紙上寫什麽,隻有他自己才能決定。
    “這是兩碼事!”
    徐刻偏開頭,無法直視眼前逼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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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著從接吻開始。”紀柏臣溫和道。
    “不……”
    徐刻拒絕還沒說完,下一秒被紀柏臣扼住下巴,強行接吻,這個吻很淺,他在心裏慶幸這份蜻蜓點水和適可而止,倏地,一根拇指嫻熟的撬開他的唇,壓著前舌,深吻侵入。
    房間裏的聲音曖昧的讓人羞赧。
    紀柏臣撥通了榕城apppha聯邦早已下班,並且今天早上已經做了一輪匯報,當下的命令是十分不合理,令人怨聲載道的。
    但麵對參議長的緊急命令,誰也沒法懈怠,apppha帶著他的手放在定做的紐扣上,要他大膽,要他紓解,要他主動。
    徐刻不動,整個人無比僵硬。
    他從這個綿延深長的吻裏,捕捉到了莫名的熟悉感與心髒跳動的聲音,心裏的確認指數攀升。
    但他還沒弄清與他來信半年,編織牢籠,軟禁他的apha到底為什麽這麽做,這些事裏是否有別的隱情……
    心裏強烈的道德感抨擊著他,徐刻很難做到專注。
    眼前的apha似乎察覺到了這一切,用深邃飽含情的眼神肆意勾著他,無聲的讓徐刻看清自己,要徐刻知道是誰在與他接吻。
    apha強烈的占有欲,恨不得在人骨骼裏鐫刻名字。
    紀柏臣的食指與中指在肌膚上攀爬,觸到了幹癟的後頸處,這裏榨不出半點信息素,卻足夠令appha聯邦下屬的匯報聲:“參議長,人已到齊。”
    紀柏臣回身,舔了舔唇,回甘著這個吻,眼神凜冽中透著危險,語氣涼薄:“點名。”
    紀柏臣大手捏住徐刻大腿,反複臨摹,湊近徐刻耳側,緩慢道:“聽聽看,哪個是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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