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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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裏的聲音一點點地繼續,徐刻攥住紀柏臣的腕骨,想要推開appha隔了許久,等待指腹浸潤後才抽回手,壓在徐刻腰帶上。
徐刻一慌,顧不得一旁的電話,亦或是被逼急了,頗有要與對方魚死網破的意思,他想,堂堂的參議長總不希望讓下屬知道自己是位喜好以強權壓人的極惡之徒。
他薄唇微張,“我!”
電話裏的點名聲還在,徐刻像是被重重地敲了一棍,方才魚死網破的想法,立馬就收了回來。
他在害怕……害怕那位消失半年的“丈夫”真在這群人當中,害怕自己的狼狽展露在親近人的視野中。
徐刻最是好麵,他喉嚨就像是哽住了似的,鋒利的刃麵被磨石磨平,他壓著嗓子沉聲道:“我聽……聽不出來。”
“我沒有和他打過電話……”
今天是徐刻第一次與他的“丈夫”通話,他們大部分的交談都通過書信交談。每次廖明與他丈夫打電話時,也總避著他。
這半年裏,徐刻根本就沒有與“丈夫”通過電話!更難以從一聲聲簡短的語調中,精準的分辨出“丈夫”的聲音。
紀柏臣唇角微不可察的上揚著,心情愉悅了三分,手中的動作卻並未停止,布著薄繭的指腹磨著肌膚。
徐刻不停地在抖,是在害怕,也是在為今晚的荒謬所震驚。
他千裏迢迢來榕城尋找自己的半年未能露麵的“丈夫”,結果發現對方身份造假,軟禁了他半年。
更為離譜的是,他意外的碰到了一位自稱是他丈夫的高等級apha,還被其壓在檀木桌上,強行對峙。
徐刻的牛仔褲堆積在小腿上,眼尾含淚,抬手掙著,眼前碩大的男人握住徐刻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apha看著痛苦咬著唇卻不敢吭聲的徐刻,猛烈一番後,終於吐出實情:電話靜音了,可以喊出來。
聲音總算是從牙關中擠了出來,尾調裏夾雜著一絲酸楚與恥辱。
徐刻厭惡這樣的行為。
他並不喜歡apppha處於易感期,並不溫柔,但怪異的是,他居然從這樣的行為裏找到了一絲歡愉。
徐刻咬破了唇,唇瓣充血,薄唇微張時黏帶著血絲,求饒道:“疼……我怕疼。”
徐刻的眼神,語調,實在像是撒嬌。
紀柏臣笑了笑,彎腰吻了吻徐刻的唇瓣,“金貴。”
泄憤似的折磨漸漸柔和下來,紀柏臣抬手撫去徐刻額上的細汗。身體上極高的契合度一遍遍的提醒著徐刻,他們一定擁有非比尋常的關係。
徐刻很難形容當下的心情,煎熬、疼痛、酸澀、難堪……所有情緒都混在一塊,由appha將靜音打開,把電話放在耳旁,沉沉吐息,這樣的聲音曖昧性感。
幾番後,紀柏臣懶聲道::“傅署和虞處到了?”
在聽見這兩個稱呼時,徐刻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紀柏臣將徐刻的情緒捕入眼底,耳邊傳來apha聯邦下屬的聲音,“到了,剛到沒幾分鍾。”
紀柏臣喝了口徐刻未喝完的茶,動作優雅,細細品味,“嗯,讓時傅署接個電話。”
“好。”apha聯邦下屬將電話遞給了傅署。
傅庭將電話放在耳邊,“參議長。”
紀柏臣打開免提,電話中傳來傅庭的聲音,“今晚這一出是為誰設的鴻門宴?”
紀柏臣摁著徐刻的腰,替他緩解緊張,含笑道:“為私事,找個人。”
“……參議長想找誰?”傅庭聲音冷硬,甚至有幾分僵,“參議長在深夜徇私,好大的排麵。”
“找我妻子的‘丈夫’。”
“……參議長的話,真是有趣。”
“傅署,是你嗎?”紀柏臣語氣凜冽,壓迫感十足。
徐刻處於身下,最先感受到了這份壓迫,除此之外,apha還帶著一絲怒意,而這絲怒意加注在了他的身上,徐刻的麵白一寸,輕哼了一聲。
傅庭麵色一冷,將電話遞給了虞宴。
“柏臣。”虞宴溫和道,他一貫溫潤斯文。
“給我送一枚抑製劑過來。”
紀柏臣將電話放在桌上,騰手捏住徐刻下巴,用眼神詢問:聽出來了?
徐刻羞赧的將頭偏向一側,緊咬著下唇,臉、鎖骨,指腹無一不透著粉色,他隱忍著,什麽也不說,像是要為誰隱瞞。
“柏臣,你做了手術,不能注射抑製劑。”虞宴拒絕道。
徐刻聞言,忽然側回頭,仰頭看向眼前的appha,易感期不能注射抑製劑……
紀柏臣抹去徐刻脖頸上的細汗,“盡快。”
紀柏臣掛斷了電話,與徐刻目光對視,“聽出來了?哪位是你的‘丈夫’?”
“沒……沒有。”
“撒謊。”
“……”
“別在我麵前撒謊。”沒有人會比紀柏臣更了解徐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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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刻不吭聲,他再次側過頭,眉頭微微皺起,頸項繃直,以一個絕美的弧度呈出思考的狀態。
紀柏臣緊緊地盯著他盈著薄光的鎖骨,恨不得將人拆吃入腹。
好一會,徐刻別扭的動了動,抬眸問:“我以前……是不是你的情人?”
情人這話說的還算好聽,更切合實際的應該是“工具”。
眼前的apha不能注射抑製劑,s4級的易感期十分恐怖,如果得不到紓解,腺體濃度過高會十分的危險。徐刻自知他與身份尊貴的appha說,是自己先追的人。再結合母親的事……在曾經那段未知的關係中,他絕對是自願的。
報恩還是真愛,徐刻尚且分不清。
“不是情人。”
紀柏臣目光幽幽地盯著徐刻指節上的戒指,他抬手將其摘下,戒指散發出的鋒利冷光遠不及apha眼底的寒意。
紀柏臣把戒指隨意丟在一旁,戒指滾了兩圈,躺在了地上。
紀柏臣把自己手上的鉑金戒指摘下,掛在了徐刻的拇指上,“戴好。”
徐刻沒有抗拒,隻是嗓音發啞地說,“你先……出去。”
“不舒服?”
“嗯……”
“你該好好的習慣一下。”紀柏臣並未放過他。
徐刻不得不承認,apha對他是熟悉的,熟悉到徐刻無數次戰栗求饒,被煎熬的內心在這份熟悉中,得到了疏通。
徐刻現在無比清楚的知道,軟禁了他半年的人,不是他的丈夫。
如果他有丈夫,隻會是眼前西裝革履、殘暴、病態、貪欲無法饜足的apha。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敲門聲。
“砰砰砰!”
“砰砰砰砰!”
一聲比一聲重,一聲比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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