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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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刻沒再多說什麽,撂了兩句體麵話繼續走了,李海龍與他背道而馳,從口袋裏窸窸窣窣地摸了支煙出來,身側的apha笑著調侃,“哥,不是戒煙了嗎?”
“口癮犯了。”
徐刻廁所的鏡子前,不停地用涼水衝著臉,十二月天的冷水,冰寒刺骨,徐刻的掌心,臉,都凍紅了。
他緩和了好久,從口袋裏取出手機,打開社交軟件,輸入自己的名字,想要搜索,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遲遲沒有摁下去。
“阿刻?”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徐刻的肩膀,徐刻抬頭,對上周劭關心的目光。
周劭一眼就看出了徐刻的心緒不寧,本就瘦削單薄的徐刻,此刻臉上一片慘白,讓人看得心疼。
“你怎麽了?”
“沒事。”徐刻將手機放回口袋,轉移話題,“你也在這吃飯?”
“嗯,老爺子給我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拗不過他,隻能來走個過場。”周劭看著徐刻蒼白的臉色,伸出手,“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感冒了嗎?”
徐刻看著周劭伸來的手,周劭手停滯在半空中,慢慢抽回。徐刻才笑著說,“沒事,謝謝。”
“注意身體,別想太多。”
“我認識一位心理學家,他最近在鑽研音樂對睡眠的影響,舉辦了失眠患者的全國音樂巡演,我正好有一張票。”周劭給徐刻遞了張票,“去放鬆放鬆吧,別總緊繃著。”
周劭是徐刻的第一位朋友,在徐刻十八歲前,他沒有任何的朋友。徐刻接下周劭的票,“謝謝,我去試試。”
“好,要效果不錯記得和我說,下一場我估摸著能趕上一趕。”周劭笑的很溫和。
昨晚的談話沒有在他們之間留下一絲一毫的尷尬。
徐刻回了包廂,聚餐結束時,芳姐接到了丈夫的電話,說是孩子發燒了,現在在醫院。芳姐火急火燎的就要走,徐刻結了賬,說現在打車也不方便,他送芳姐去醫院。
芳姐也沒推辭,拿著包,拉著飛行箱,和徐刻一塊到地下車庫。聞邢從駕駛座過來,替芳姐接過行李箱,芳姐抬頭正要道謝,猛的怔了一瞬。
芳姐是乘務長,常年在頭等艙服務,國內不少龍頭企業家,芳姐都見過。聞邢,他自然認得出來。
“那個……”芳姐正要說話。
聞邢含笑道:“坐後座吧。”
芳姐硬生生的將話咽了下去,她進了後座,在看見聞邢進入駕駛座,詢問徐刻位置時,芳姐的眼神中滿是詫異。
聞理事,是在做司機?
聞理事為什麽要做徐刻的司機?
“芳姐?”徐刻喊了好幾聲,芳姐才回神說了醫院的名字。
芳姐到了醫院,芳姐老公去拿了藥,聽醫囑,辦理住院手續,忙上忙下還沒來得及吃飯,孩子又離不開芳姐,徐刻就近買了食物送來。
芳姐老公對徐刻感謝一番,說自己開車來了,改天等孩子好了,抽空請徐刻吃飯,徐刻說了聲客氣,笑著走了。
從住院部到醫院正大門,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京城第一醫院很大,徐刻繞了半天,在鐵柵欄的一牆之隔內,徐刻看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appha低頭的弧度看去,——一位蜷縮著身體,身上披了件外套的oega正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走來,仰頭與紀柏臣交談。
徐刻眼睫顫了一下,心緒不寧的走到醫院停車場,聞邢給他拉開車門,“徐先生,今晚回哪休息?”
“回我家吧。”
“好。”聞邢發動車子。
“算了,回紀家私宅吧。”徐刻更換了目的地。
“好,您休息一會。”
徐刻闔眸,薄唇抿了抿,“以後不要太晚開車。”
車內隻有聞邢和徐刻兩個人,徐刻的話,隻能是對聞邢說的。
“……好。”聞邢笑了一下,聲音微微在抖。
聞邢把徐刻送回紀家私宅,這個點管家走了,徐刻詢問聞邢會不會下圍棋,聞邢點了頭,徐刻將人請上了樓,抱來棋盤。
徐刻說,“我剛學,不太會,見諒。”
“徐先生言重了。”
聞邢陪徐刻下著棋,時不時地抬頭盯著徐刻,徐刻思考的時候,會習慣性的皺眉抿唇,摸下巴,認真中透著幾分固執。
下了兩局,一人贏了一局。
第三局的時候,徐刻明顯落了下風,“紀柏臣最近在做什麽?”
“哦……紀總啊,最近應該在忙蘇家的事。本來蘇家小少爺要和小紀總聯姻的,現在蘇家小少爺丟了。蘇家家主和周老是朋友,又被紀家退了婚,還親自來找了紀總,紀總答應幫忙找蘇小少爺。”
“還沒找到?”
“還沒呢,有些線索了,應該快了。”
八點多紀柏臣回了家,聞邢收了棋盤就走了。徐刻伸手討走了紀柏臣的西裝外套,卷在懷裏,帶進了臥室,捧在懷裏細細地嗅。
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男士的木質香,除此之外,徐刻聞不到任何氣息。
紀柏臣洗了個澡回來,徐刻給紀柏臣遞了個打火機,“你的打火機是不是沒油了?”
“嗯。”
“少抽煙。”
“嗯。”
“我周末想去一個小提琴音樂會。”
“我讓老陳送你去。”紀柏臣摸了摸徐刻發絲,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麝香味,眉頭一緊。
“怎麽突然想去音樂會?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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