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太子危在旦夕,禦林軍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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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禦駕親征,金批兵符令箭自然要帶著,太子監國需要調動部隊怎麽辦呢?
山海帝國祖製規定,如遇皇帝禦駕親征,太子可執掌銀紕令箭。
關鍵是那個‘可’字,並不是必須,兵部尚書就沒把銀紕令箭交給宗青。
現在麻煩的是六個老臣和太子本來就不對付,剛剛又鬧了那麽一出,而且沒有敵人圍城,太子更沒理由提出掌管銀紕令箭了。
頒道聖旨,命令兵部尚書或者大將軍不行麽?
你幹別的行,你說調動部隊殺他們自己,還要抄家滅他們九族,這倆人肯定不幹,搞不好還容易起兵謀反。
扣押這六位,頒旨命令刑部來抓人總該可以吧??
這倒是個辦法,可是刑部的官差不允許進入皇城辦案,更不許在皇城內捕殺大臣。
怎麽辦?太子告饒?拉倒吧,就這麽地吧,我怕了你們了。
這也不行,六個人恐怕會得寸進尺,甚至於囚禁太子,捏造個罪名,等皇上回來廢了他。
宗青皺了皺眉,看了看霍再爵。霍再爵也沒辦法,除非自己豁出去了,不讓殺也殺,大不了皇上回來治罪唄,寧可一死。
他豁出去也不行,太子監國,縱容禦林軍捕殺大臣,等於破壞祖製,不僅太子好不了,其他大臣也會不服。
還有個問題,這六個人為啥這麽張狂?門生眾多,朝裏一半的官員都是人家的門生。
你殺了人家的老師,那些人就算不造反,撂挑子不幹就夠太子難受的了。
還有更被動的,大將軍何廣勝,兼任九門提督,其弟何廣林,官拜車騎大將軍,統領京城騎兵。
另外左右禦城的鎮守史,一個是何廣勝的女婿,一個是張天府的外甥,也就是說,這倆也指望不上。
“何大將軍,別忘了,剛才帶凶器進宮的可是你們的侍衛!”
霍再爵想起六個人帶著帶刀侍衛進入皇城,這就是違背祖製,還有刺殺太子之嫌。
可現在的何廣勝已經冷靜了下來,並且到了生死攸關,像他這樣身經百戰的大將軍是絕不會慌亂的。
聽到霍再爵說他們帶刺客進入皇城,何廣勝冷笑了一聲:“哼哼!霍將軍,你也別忘了,一個活口沒留,我懷疑是你故意栽贓給我們!”
完!一個活口沒留,確實死無對證。不僅死無對證,恐怕這件事將是他們對付太子的一個口實。
……
不隻太子這裏難受,還有個比太子更揪心的,那就是太子的母親王皇後。
先是有宮女稟報,說六個老臣帶著一百多個帶刀侍衛進了皇城,還說太子暈倒了,就把王皇後嚇了個半死。
沒多久,又傳來消息,說帶刀侍衛盡皆被誅,禦林軍,大內侍衛和小子營都去救駕,並且太醫也趕到了,王皇後剛剛安下心。
後來又傳來太子戲耍六位元老,聽著解氣,可王皇後擔心這六位不會善罷甘休,派人去請黃冼珺,想商量把太子叫回來。
宮女回報找不到黃冼珺,皇後馬上請其他貴妃來商議對策,以防不測。
還好老皇帝宗鴻律己甚嚴,皇宮內隻有皇後和六位貴妃,加之皇後有母儀天下之風,六妃跟她感情不錯,聽說了太子有事,都跟著著急。
就在這時,又傳來六位大臣反敗為勝,逼著太子放他們回去。
幾位貴妃也出了不少主意,張貴妃的哥哥是翰林院大學士,蕭貴妃的父親是中郎將,皇後的父親是禦城侯,董貴妃就提議派人出去,聯合皇後和貴妃們的娘家人帶兵進皇城護駕。
皇後認為不妥,如果他們帶兵進入皇城,很可能引起其他將軍兵變,到時候恐怕無法收拾殘局。
既然調兵不行,有人提議直接把他們困在皇城之中。
何貴妃搖搖頭:“不可,皇後娘娘,皇城我們無旨不可逾越,可各部各司卻都在皇城,總不能把所有大臣都困在皇城吧?
隻要有一個人出皇城,就可能走漏風聲,恐有禍亂。
再有就是本朝祖製,嚴謹無故處置三朝元老,更何況陛下帶走了禁衛隊,皇城裏就沒有了可以抓捕他們的軍隊。”
“何姐姐,如果六個老臣威脅到太子的生命呢?難道禦林軍真的隻是擺設?”
“本朝禦林軍確實無權捕殺大臣,不過禦林軍不是擺設,有人威脅到皇城和皇宮的安全,禦林軍有權使用武力鎮壓。
可是蕭妃妹妹,六個老臣沒帶武器,他們的侍衛也都死了,現在談不上威脅太子的性命。”
“何姐姐,如果他們擅闖皇宮呢?”
“對,我去……”
聽到蕭妃提議引誘老臣們進入皇宮,張貴妃來了能耐,打算自己去吸引六個老臣進入皇宮。
張貴妃是急性子,年齡也最小,想到了就要去做,話沒說完抬腿就走,被蕭妃一把薅了回來:“呆著,死丫頭,你也年過四十了,有沒有點穩當勁兒?”
“這個辦法可行,我要救太子!”
“好了,菱花妹妹,你去引誘老臣,萬一幾個元老不來,再被別的大臣看到,你想過後果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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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蕭妃也勸不住張菱花,皇後一邊勸阻,一邊拉開蕭妃抓著張菱花的手。
“皇後姐姐,我不去勾引,我去打他們一頓,激怒他們……”
張菱花的話逗得愁眉苦臉的皇後和貴妃們忍不住笑了起來。
“菱花妹妹,你去毆打大臣,難道不算威脅皇城安全?看你姐夫不抓你的。”
這倒是真的,張菱花的姐夫就是霍再爵,大臣們在皇城被打,隻要不是皇帝旨意,打人者就是威脅到了皇城的安全。
張貴妃的主意不行,其他妃子也都沒了主意,最終還是董貴妃有主意:“皇後姐姐,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雖說祖製不允許咱們幹政議政,可祖製沒說皇後姐姐不能母儀天下。”
皇後搖了搖頭:“現在六位元老占據主動,我們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麽底牌,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出麵。”
就在這時,宮女又來稟報:“啟稟皇後娘娘,太師高隸在張羅庭會。”
……
再說太子殿裏,麵對六個老臣,殺不得,抓不得,隻能放他們回去。
可太子和霍再爵都知道,放他們回去,等同於放虎歸山。輕則,六個人擺布朝綱,肆意妄為,將來嫁禍給皇太子。
重則,六個人很可能起兵,以清君側為名,實則謀位篡權。真要到了那天,大祥帝國內憂外患,別說太子性命不保,老皇帝恐怕也無家可歸了。
小宗青眼淚下來了:“各位愛卿,本宮也就是說說,想跟幾位老愛卿商量商量,並無專斷之意。
既然愛卿們認為不妥,那就算了,請各位愛卿回去休息吧。”
盡管霍再爵不認可放了他們,又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耀武揚威的離開,並且很可能麵臨一場惡戰。
“霍將軍,你什麽意見?”
看著虎視眈眈的禦林軍,六個老頭一齊瞪著霍再爵。
“禦林軍退下,恭送幾位元老回府。”
“回府?霍再爵,你說回府就回府?
太子殿下,請開庭會!”
聽太師高隸提出開庭會,霍再爵嚇了一哆嗦,恐怕太子性命不保!
“霍將軍,本宮乏了,護送我回宮。”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皇城內,這裏是太子殿,太子辦公的地方。
太子居住在皇宮內的太子宮,就是東宮,而大臣們是不允許進入皇宮的,也就是說,隻有太子宮能保證太子的生命安全。
“太子殿下,皇上臨行時留下口諭:為防太子懶惰,朝卯晚戌,太子不得離開太子殿。”
就是說,早上五點開始,到晚上七點,這個期間,太子必須在太子殿處理國事。
皇上確實有這個口諭,平時也沒人監督,可今天大臣們提出來了,太子就走不了了。
再說庭會,大祥帝國的庭會不同於其他王朝的朝會,是皇上理政不力時,才能由丞相或者太師召開的緊急會議。
皇上理政不力,庭會可以督促改進,甚至於對皇上進行處罰,監國的太子也一樣。今天太師張羅庭會,很可能是召他們的門生入朝,而其目的肯定是彈劾太子。
太子一旦被彈劾,不僅不能再回太子宮,還要交由禮部看管,待三司確定彈劾有效之後,交由刑部入獄,等待皇上發落。
現在太師召集庭會,太子和霍再爵不僅沒權利幹涉,還要派禦林軍去皇城門口宣布朝會,外麵自會有人通知給各個官員。
太子無言以對,隻能含著眼淚瑟瑟發抖。
霍再爵也沒辦法,隻能讓禦林軍去通知黃門官召集庭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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