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殿下要爭位,幼薇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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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李玄戈一下子懵了,“魚小姐這是想賴賬?”
火光竄起,映得魚幼薇的眉眼如妖。
“幼薇年紀尚幼,還不想成婚,咱們就當剛剛的事情……”
“沒發生過好了!”
李玄戈:“???”
魚幼薇的指尖劃過李玄戈緊繃的喉結,聲音甜如蜜糖:“萬一殿下說漏嘴了,幼薇便將殿下夜闖魚府,對幼薇吟上一首又一首寡婦情詩的事情,告訴陛下……”
李玄戈:“???”
我靠!
顛倒黑白!
明明是她夜闖梗王府好吧!
這是哪門子的才女?
分明是黑蓮花成精了啊!
外牆的小禾,已被裏麵的談話給驚呆了。
不是……
自家小姐竟被這傳聞中很懦弱的八皇子給逼得耍起無賴了????
正當她吃驚之際。
李玄戈望著魚幼薇狡黠的笑臉,冷不丁咧嘴一笑,身子便懶洋洋地往藤椅上一靠:“魚小姐,你這耍賴的毛病……是跟首輔大人學的吧?”
魚幼薇的俏臉,依舊笑靨如花。
“殿下說笑了呢,幼薇不過是想多考驗考驗未來夫婿的耐心而已。”
“考驗?”
李玄戈一挑眉,突然伸手拽住她的衣袖,用力一拉……
下一秒。
“砰!”
魚幼薇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的膝上,月白裙裾與玄色衣袍交疊,惹得發間珍珠步搖一陣“叮當”亂響。
“你!!!”
她的嬌軀和臉蛋,瞬間被一層粉色渲染,正想掙紮開來,卻被李玄戈扣住手腕。
“噓!”
李玄戈貼著她的耳畔低語,灼熱氣息染紅少女耳尖,“魚小姐可知,本王最擅長的不是作詩,而是預言。”
“預言?”
魚幼薇表情僵硬,隨之冷冷一笑。“殿下若真有這等本事,何不預言自己何時登基?”
李玄戈無視她的嘲諷,指尖輕輕劃過她的掌心。
“比如明日京城會傳遍一首詩……”
“首輔千金夜翻牆,青瓜羅巾壓枕忙。”
“檀郎原是梗王客,聘書焚作火鳳凰。”
魚幼薇猛然揪住他前襟:“你敢!”
“本王連迷奸罪都敢認,還怕寫首打油詩?”
“你沒有任何證據!”
“要證據,那可太簡單了!”
李玄戈鬆開魚幼薇,隨之起身來到桌前,展開一張宣紙,用毛筆“唰唰唰”地快速寫了下去。
完事後。
他將宣紙抖了抖,便雙手舉著轉向魚幼薇,玩味地問道:“像嗎?”
魚幼薇的雙眸,下意識地凝視著紙上的字跡,腦子一下子空白了。
一樣!
跟方才蓋了首輔私印的婚書摹本如出一轍!
最離譜的是……
首輔的落款印章,都被他給“複製”了出來。
這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魚幼薇攥緊了袖口,回頭瞪向李玄戈:“殿下好手段!好算計!”
“彼此彼此。”
李玄戈聳了聳肩,“魚小姐若再耍賴,明日全京城都會知道首輔之女,強、娶、王、爺!”
嘿!
開啥玩笑?
自己主動穿越,豈會沒兩把刷子?
“手動打印”出落款印章很合理吧?
當初。
他可是能用筆,直接畫出偉大人民幣,還能成功買東西的男人!
魚幼薇愣住,旋即“撲哧”笑出聲:“三日後,家父將在府中設狀元宴,幼薇現邀殿下共商合作之事。”
李玄戈挑眉:“合作?”
“殿下要爭位,我懂。”
“幼薇要自由,你懂。”
魚幼薇的眸中閃過一抹狡黠,“各取所需,如何?”
牆根傳來“哢嚓”碎響。
小禾揪斷手中的芭蕉葉,頓感腦子發癢。
小姐這是……
主動上了賊船???
李玄戈聞言,頓時大笑了一聲:“成交,請提醒一下首輔大人多備一些瓜子,本王愛嗑!”
“放心,要多少有多少。”
魚幼薇嫣然一笑,隨之從正門離開了梗王府。
小禾跑了上來,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小……小姐,您認真的嗎?”
魚幼薇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熾熱的光澤。
“本小姐開過玩笑嗎?”
“回府告訴父親……”
“我那二十箱陪嫁,該曬一曬太陽了!”
說完。
她朝遠處的轎子款款而去。
望著小姐的背影,小禾揪住自己的頭發。
所以。
小姐打算嫁給一個迷奸犯?
老爺若知道了……
會同意嗎???
……
月明星稀。
李玄戈蹺著二郎腿坐在藤椅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魚竿。
“首輔千金要自由,本王要奪權……”
“說得好聽是合作,實則是想拿本王當擋箭牌!”
“不過也好,自己也算是成功了第一步了不是?”
沒錯。
魚幼薇算是主動入套了!
因為。
對付已站隊的大臣,驗孕單屬於沒辦法的選擇,就如同狗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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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上未曾站隊的首輔,就不能隻衝著魚幼薇而去。
能在黨派分明的局勢中,依然孑然一身,很明顯就算睡大了魚幼薇肚子,估計那老丈人也敢大義滅親。
所以。
險中求穩,先把這一門親事拿下,隨後便展開自己的“驗孕單”算盤……
“嗖——”
一陣破空聲,驟然撕裂了夜色!
李玄戈頓感脖頸一涼,本能地抄起魚竿往頭頂一橫。
“當!”
火星四濺,一柄寒刃正卡在竹節處,離他天靈蓋僅剩三寸,隨即又像是潮水一般退去,但魚鉤上卻多了一片碎布。
“謔!”
手臂發麻的他抬眼望去。
月光下,一名紅裙刺客倒懸樹梢,裙擺上卻少了一截布料,裂口處的雪膚晃眼。
她正雙腿絞著枝幹,朝李玄戈冷冷一笑:“八皇子好身手!”
草!
那半截裙擺,正好救了自己!
魚線誤打誤撞地勾住,並撕了對方的裙擺。
結果讓對方誤以為自己很厲害,直接退了……
李玄戈當即負手而立,暗中把發抖的右手藏進袖口。
“那是自然。”
“本王三歲習武,五歲殺人,姑娘現在走還來得及!”
“不然等會兒就要像趙國公主一樣,被本王給迷奸了!”
刺客眼裏多了一分不屑:“那殿下,您的腿為何在抖?”
“這叫化勁!”
李玄戈梗著脖子,重新握住青竹魚竿,“若再不離開,你恐怕來不及了……”
話音未落。
刺客一個翻身落地,紅裙翻飛間,九節鞭如毒蛇出洞,直取李玄戈的咽喉:“來不及了?那我便送殿下去見閻王爺!”
“臥槽!”
“你來真的?”
李玄戈的臉色徹底大變,就地一滾。
九節鞭擦著耳畔掠過,抽得石燈籠火星亂迸。
他一個激靈起身,邊逃邊扯嗓子喊:“救命啊!有女流氓強搶民男啦!”
“閉嘴!”
“老娘才不屑強搶一個迷奸犯!”
女刺客羞憤交加,鞭影密如暴雨。
李玄戈開始瘋狂揮動著手中的魚竿,魚線跟著毫無章法地瘋狂亂甩著。
結果……
“撲通”一聲響,讓李玄戈錯愕了一下。
然後。
望向女刺客的時候,雙眼都要瞪出來了!
女刺客的九節鞭,在他亂甩魚線的時候,給意外鉤飛出去,甩入湖中。
最離譜的是。
外衫也被魚鉤撕裂了,裙子更是化為了破布,不僅露出肚兜和綢褲,臉上都多了幾條疤……
哈?
所以釣魚佬,真的永不空軍?
李玄戈嘴角一抽:“我解釋一下,剛剛絕不是故意的。”
刺客呆呆地望著李玄戈。
她萬萬沒想到……
自己堂堂的一名刺客,居然會遭到這般羞辱?
身上的衣服,幾乎要被魚鉤給鉤走了!
她的耳朵逐漸充血,勃然大怒。
“淫賊,今日你必死!!!”
憤怒間,她反手往臀後一掏。
“唰!”
鮮血四濺,寒光乍現,一把細若銀蛇的軟劍被抽了出來!
李玄戈手裏的魚竿差點脫手:“臥槽?你們刺客現在都走直腸藏劍路線了???”
“閉嘴啊!”
刺客惱羞成怒,劍光如毒蛇吐信直刺李玄戈咽喉。
竹竿破空聲驟響。
李玄戈條件反射的手腕輕抖,魚線鉤住了刺客胸前的肚兜刺繡。
然後。
在刺客一臉震驚!錯愕!崩潰的目光中,猛然一纏一繞。
“這叫流體力學。”
李玄戈拽著魚線繞柱疾走,“胸大肌每減少一寸,出劍速度提升三成,姑娘現在是不是覺得呼吸順暢多了?”
“死!”
“你給老娘死!!”
“我要殺了你這個挨千刀的淫賊!!!”
刺客氣得劍招大亂,軟劍劈在石凳上迸出火星,可李玄戈趁機甩出魚鉤,精準鉤住她後頸的係帶。
然後。
李玄戈踩著池塘圍欄借力躍起。
“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動十個你!”
人影一落。
竹竿劃過完美弧線,刺客像被釣起的鯉魚般甩向假山。
下一秒。
“轟!!!”
轟隆聲中,刺客的身體卡在假山間。
腦袋朝下,底褲朝上。
鮮血淋漓的場麵與月光爭輝。
李玄戈從袖中摸出一個瓷瓶。
“本王防身用的辣椒粉,專治各種不服!”
“你可要忍住了啊!”
卡在縫兒中的刺客臉色一變,剛想掙脫出來,結果李玄戈那個老六,已經將辣椒粉給撒了過來……
“嗯???”
刺客的眼眸大瞪,淒厲的慘叫聲,猛然撕開了天地。
“啊!!!”
然而。
聲音卻戛然而止,刺客當場疼暈了過去……
“呼!”
李玄戈鬆了一口氣,“果然……多讀一點書,穿越的時候,沒武功也是有點用的!”
其實。
他穿越前是有武功底子的,所以懂得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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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機應變的本事,是刻在骨子裏的!
嗯。
還要多虧了辣椒粉,那威力比竄稀半個月還要猛。
李玄戈望著倒栽蔥,卡岩縫裏的刺客,眉頭不由一皺:“會是誰那麽急著殺我?趙國人?還是……老九的人?”
想了半天。
李玄戈想不出一個結果來,索性拎著辣椒粉瓷瓶,正琢磨著怎麽把卡在假山裏的女刺客拔出來,再好好審問一番。
結果眸子一瞥。
卻猛然發現月光映著落滿胡椒粉的翹臀上有著一個模糊的刺青。
但已經被拔劍的動作給破壞得很徹底。
李玄戈眯起眼:“刺青?難道是……”
不等多想。
院外毫無征兆地傳來一陣甲胄鏗鏘聲。
“保護殿下!!!”
一聲暴喝炸響,數十名錦衣衛魚貫而入,瞬間將庭院圍得水泄不通。
為首的千戶,名字就叫千戶。
他一腳踹飛半扇院門,舉著繡春刀高喊:“臣等護駕來遲,請殿下恕罪!”
李玄戈斜眼睨向跪了一地的錦衣衛。
“父皇派你們來的?”
“回殿下,正是!”
千戶額頭抵地,“陛下擔心殿下的安危,特命我等……”
“特命你們來給本王收屍?”
李玄戈隨手丟掉手裏的瓶子,皮笑肉不笑地打斷,“刺客都涼透了才到,你們算得真不錯啊。”
千戶錯愕了一下。
哈?
八皇子啥時候那般咄咄逼人了?
但他沒時間多想,冷汗已浸透飛魚服:“殿下恕罪,我等途經長樂坊時突遇暴民械鬥,這才……”
“暴民械鬥?”
李玄戈突然俯身揪住他衣領,“你當本王缺心眼?暴民械鬥能攔得住繡春刀?說!誰給你們下的絆子!”
千戶臉色大變。
萬萬沒想到……
平日裏傳聞很好糊弄過去的八皇子,這一次不管用了?
李玄戈望著他,淡淡說道:“不說實話,那本王就親自去問問父皇好了!”
千戶瞳孔一縮。
一旦讓陛下得知他們失職,恐怕非將他們大卸八塊不可!
他心中一沉,硬著頭皮解釋了一句:“殿下英明,方才確有一個玄鐵軍的副將持著玄鐵令牌攔路,說奉二皇子的命令,讓我們配合去查一樁私鹽,所以我們才離開了……”
李玄戈突然笑出了聲。
“哦?”
“二哥回來了?”
千戶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漠北大捷,二皇子戌時剛抵京,此刻正前往紫宸殿麵聖!”
李玄戈雙眼一眯。
因為。
他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
二哥,玄鐵軍將領……
李元霸!
李玄戈不由樂了,轉頭對千戶道。
“父皇那兒,本王不會去說。”
“至於二皇兄……”
他撣了撣衣擺,笑得蔫壞,“本王過段時間,定送他一份‘兄友弟恭’的禮物,慶祝大捷。”
千戶聞言,暗暗鬆了口氣。
“是!”
……
紫宸殿。
“轟——”
殿門轟然洞開,玄鐵重靴碾碎一地月光。
來人肩吞狻猊,腰纏螭紋玉帶,血色披風上還沾著漠北的砂礫……
他乃是二皇子,李元霸。
“兒臣參見父皇!”
他聲如金戈撞鐵,驚得梁上燕子撲棱棱亂飛。
李焱放下奏折,平靜地望著他:“漠北風沙倒是養人,曾經文武雙全的老二,嗓門已經比戰鼓還震耳了。”
“父皇謬讚!”
李元霸抱拳,聲如洪鍾。“漠北既平,兒臣鬥膽求父皇將魚家淑女賜婚,懇請父皇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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