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腳不能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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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子李的家住在思崖村,和覃猶德一個村子。這也覃仁忠所說的,他爸和拐子李很熟的原因。
    一個是遠近聞名的木匠,與一個是遠近聞名的醫匠,住在一個村子裏猩猩惜猩猩能不熟悉的麽?
    思崖村和對門村一樣,都是一個比較貧困落後的山村。
    在這裏春忙的時候租賈財主的田地來種,冬閑的時候砍點山柴來燒炭。再沒有別的了,大都是佃農能不窮麽?
    老話講:再肥的草場也有瘦牛,再瘦的草場也有肥牛。
    盡管思崖村和對門村一樣,都是個比較貧困的村子。
    但是李家世代又做醫,又種田,每年收入都不少,也算是個瘦草場裏的一頭肥牛了。
    從拐子李家的房屋結構就可以看出端倪,村中大部分人家住著的都是泥巴草房。
    拐子李家住著的,不但是讓人羨慕的瓦房,而且還有一個比較寬大的院子。
    院子裏,前麵不但有三間比較高大氣派的房屋,後院還有三間稍矮點的房屋。
    不管前麵三間房屋,還是後麵三間房屋,蓋著的都是上好的瓦片。
    不用問前麵三間大瓦蓋的房屋,是供奉祖宗香火和臥室的主屋。後麵三間稍矮的瓦房是廚房,關豬牛放柴草的雜屋。
    思崖村和對門村一樣,村前是一片田垌,村後是山嶺。
    覃猶德背著陳有貴在前,覃仁忠扶著陳有貴在後。
    父子兩個走村前的一片田垌過,自然是引起在田垌搞犁耙,還有鏟田基的男女老少駐足而望的了。
    覃猶德和覃仁忠父子,哪裏管得了在田垌搞犁耙,做田工男女老少望不望的。
    他們一個背陳有貴,一個扶著陳有貴,匆匆跑走田垌中間的大路過,進村了直接拐往住在村西的拐子李家。
    拐子李一家都去田垌搞犁耙和鏟田基,因此院門是上鎖的。
    隻有看家的狗在院子裏狂吠不停,覃仁忠說:“爸,你把陳叔放下,我來去叫李叔!”
    覃仁忠說罷就跑去田垌尋拐子李。
    “好大個李醫師,那麽大的架子,難道我背個傷者走田垌中間過,你就沒看見的?”
    看見兒子覃仁忠把拐子李叫回來,覃猶德見到了就用責怪的口吻說。
    “人家是看到你老兄背了個傷者走田垌中間過的,可是誰知道你老兄背個傷者進村裏是幹嘛的?”
    拐子李辯解道,他說的也有道理,有請才有用,無請用不著嘛!
    “背進村裏幹嘛,人傷著了背進村來不是找人治療的,還能幹嘛?這個村子就你是醫師,不找你還有誰可找的?”
    因為是同村同輩,又還都是村上的兩個匠。彼此互相尊重互相敬畏,所以覃猶德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都是你的對行了吧!快背人進屋吧!”拐子李邊說邊拿鑰匙開院門。
    拐子李用鑰匙開了院門,走進院子再拿鑰匙開主屋的大門。
    覃猶德和覃仁忠父子,還像之前一樣,一個背著陳有貴,一個扶著陳有貴,進了院子,再進到堂屋。
    從前的農村人,稍微富裕點的人家,堂屋的兩邊都擺有一張春凳。
    這春凳有點類似於現代人說的沙發,是專供客人來坐,或者小憩用的。
    “這不是對門村的陳有貴嗎?”看見覃猶德父子,把陳有貴放到一邊的春凳上,拐子李問。
    “是呀,還囉嗦什麽?快看看他的腳是不是真的斷了,怎麽用藥治療吧!”覃猶德說。
    “看看可以,他是怎麽受的傷?”覃猶德把陳有貴如何受的傷一講,拐子李便問:“你們父子送來,那他的家人呢,怎麽一個人都不來?”
    覃猶德當然知道拐子李的意思,治療是要錢的。陳有貴的家人都不來,用藥治療了誰給醫藥費?
    他也納悶,莫美芳怎麽不跟來啊?她的男人都傷得這麽重了,自己父子都背她的男人來了,她卻姍姍不來。
    覃猶德心裏是那樣想,嘴上卻說道:“問他的家人幹嘛,給他治療不就行了!”
    “給他治療,你負責任呀?”拐子李問,他想說親兄弟明算賬,你給醫藥費給我呀?
    可是拐子李沒有說出上麵的話,拐子李不說上麵的話,覃猶德也明白。
    本來還打算實在不行,就幫陳有貴先墊付醫藥費的覃猶德。
    看一眼之前還怨痛喊死喳喳,現在卻一聲不吭的陳有貴。
    覃猶德改主意了,他對兒子說:“走,回去田垌叫你莫嬸來。”
    “爸,去叫莫嬸幹嘛?需要藥錢就給嘛,咱家又不是拿不出這點錢!”
    覃仁忠對拐子李一點也不給,父親覃猶德麵子很是惱火。
    但是他又在莫美芳和陳娟淑母女麵前誇下了海口,因此賭氣說。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醫師治病家屬不來誰敢幫他用藥治療的?”
    可能是發覺自己說話有點過頭了吧,覃仁忠的話一停。
    拐子李便說道:“還不快點去叫他的家屬來,趁早用藥,他的腳就得殘廢不能走的!”
    拐子李的話一停,覃猶德又一催道:“去吧,去田垌把你莫嬸叫來!時間久了,你陳叔的腳真殘廢了,往後起都起不來,還怎麽幹活養家?”
    拐子李和覃猶德都說自己的腳拖久,會殘廢不能幹重活養家,陳有貴一下又哼哼怨痛起來。
    他邊怨痛邊對覃仁忠說:“忠兒,快去叫你嬸來吧!叔的腳可不能殘疾呐!”
    陳有貴這樣一說,覃仁忠這才忙著跑出李家去田垌找莫美芳。
    “哥,我爸怎麽樣了?見著拐子李了嗎,他說我爸的腳還有治的吧?”
    覃仁忠才跑出村上田垌中間的大路,便遇上陳娟淑牽著他家租的那個黃母牛來了。陳娟淑問。
    “你牽牛來,那你媽呢?她去哪了?”覃仁忠答非所問道。
    “問我媽幹嘛?”陳娟淑不解地問。
    “問你媽幹嘛,你媽不去拐子李那,拐子李不給你爸看傷和用藥嘛!”覃仁忠解釋道。
    “我媽跟你們的後走了的呀,你沒見著?”
    “沒見著嘛,見著人家還講嗎?”
    “那你牽你家的牛回家去關起來,我找我媽去,我爸的腳不能殘疾!”
    把牛繩交給覃仁忠,陳娟淑就轉身去尋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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