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直播回放，指尖在99號技師曉妍為林宇軒按摩的畫麵上停頓。燒烤攤的油煙味還黏在衣服上，他扯了扯領口，突然聞到指尖殘留的孜然與辣椒粉混合的氣味。
    "陽哥，這技師絕對有問題。"趙宇把冰啤酒貼在發紅的臉上，"你看她按風池穴的手法，根本不是正規按摩。"
    直播畫麵裏，曉妍的拇指在林宇軒後頸畫著圈，指甲修剪得圓潤幹淨，卻在某個角度閃過金屬光澤。李陽把視頻倒回三十秒，放大她腕部特寫——表帶內側有細微的卡扣痕跡。
    "仿製江詩丹頓的表帶。"李陽突然按下暫停，"裏麵能藏三克微型存儲器。"
    彈幕突然爆炸式刷屏：
    [臥槽火眼金睛！]
    [這都看得出來？]
    [主播改行當特工了？]
    趙宇湊近屏幕："會不會是節目組安排的劇情？"
    "不會。"李陽調出另一段視頻，曉妍給林宇軒采耳時，耳勺在燈光下閃過不自然的藍光，"醫用級鈦合金，市麵價兩千八一支。"
    出租屋的燈泡突然閃爍，李陽猛地轉頭看向窗外。巷子口的路燈下，穿兜帽衫的身影一閃而過。他不動聲色地摸出抽屜裏的強光手電，對趙宇比了個手勢。
    直播畫麵切到林宇軒枕在曉妍腿上的鏡頭，彈幕頓時充滿檸檬符號。李陽卻盯著曉妍左手小指——指甲油有細微剝落，露出底下淺褐色的痕跡。
    "氧化銀試劑殘留。"他輕聲說，"她在測試什麽。"
    趙宇突然壓低聲音："陽哥，係統剛彈出提示。"他舉起手機，【危機預判】技能界麵正在閃爍紅光，危險係數顯示67。
    李陽抓起外套往外走："去夢幻水療。"
    夜風裹著桂花香掠過巷口，李陽在拐角處突然蹲下，指尖抹過地麵——半截被踩扁的煙頭上印著俄文商標。趙宇倒吸冷氣："毛子貨？"
    "烏蘇裏牌，黑市價一條八百。"李陽把煙頭裝進證物袋，"上周緝私局通報過。"
    水療中心霓虹招牌下，穿旗袍的迎賓小姐笑容標準。李陽掃過她耳垂——左耳三顆碎鑽耳釘排列成北鬥七星形狀。他掏出手機假裝自拍，實際上拍下了大堂全景。
    "前台第三個抽屜。"他放大照片，"有電磁屏蔽裝置的波紋。"
    彈幕瘋狂滾動：
    [這特麽是特工培訓基地吧]
    [主播快跑啊！]
    [已報警！]
    趙宇在電梯裏突然僵住："陽哥，監控攝像頭角度不對。"本該對著電梯門的鏡頭，此刻正對著樓層按鈕麵板。李陽按下緊急停止鍵，從通風口縫隙摳出個紐扣大小的裝置。
    "5g信號中轉器。"他捏碎外殼，露出裏麵的微型電路板，"足夠穿透三層混凝土。"
    走廊地毯上有不易察覺的拖拽痕跡，李陽蹲下時，聞到淡淡的氯胺酮氣味。他在消防櫃玻璃反光中看到，309房門把手上纏著幾乎透明的釣魚線。
    "陽哥！"趙宇突然拽他袖子。清潔車上的毛巾堆裏，露出半截銀色器械——是醫用骨膜剝離器的尖端。
    李陽摸出手機，直播畫麵突然跳到林宇軒同意曉妍幫忙洗衣服的片段。他瞳孔驟縮："洗衣房在幾樓？"
    "負一層。"趙宇剛說完，電梯突然失控下墜。李陽猛拍開門鍵，在負二層衝出去時，通風管道傳來金屬碰撞聲。
    黑暗中有紅點閃爍，李陽把趙宇推進工具間，自己貼著牆移動。他摸到配電箱時，指尖觸到黏膩液體——是摻了熒光劑的潤滑油，在紫外燈下會顯形。
    彈幕已經瘋了：
    [主播還活著嗎？]
    [這劇情太硬核了]
    [真不是拍電影？]
    工具間裏，趙宇正用手機分析通風管道的聲紋。突然跳出的頻譜圖上，顯示出規律的電脈衝。"有人在幹擾gps信號！"他聲音發顫。
    李陽從工具堆裏翻出管道疏通器，拆出裏麵的彈簧鋼片。十秒鍾後，他手裏多了個簡易信號放大器。直播畫麵突然恢複，正好拍到曉妍拿走林宇軒衣服時詭異的微笑。
    "衣服內襯。"李陽眯起眼睛，"節目組的備用定位器縫在商標後麵。"
    負一層傳來蒸汽轟鳴，李陽撬開消防通道的門縫。洗衣房裏，曉妍正用特製掃描儀檢查林宇軒的牛仔褲。她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突然彈開，露出裏麵的數據接口。
    "軍用級解碼器。"李陽無聲地做口型，"以色列摩薩德淘汰的型號。"
    趙宇突然拽他後退——天花板上的煙霧探測器轉動了15度。李陽摸出兜裏的口香糖，捏成團粘在門框上。彈幕有人認出這是最新反監控手段，能幹擾熱成像儀。
    洗衣房突然斷電，黑暗中隻有曉妍的掃描儀發出幽藍的光。李陽趁機潛到烘幹機後麵，看到工作台上攤開的圖紙——是《極限生存挑戰》的衛星調度頻率表。
    "陽哥！"趙宇在耳機裏急呼，"她同夥從b區電梯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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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陽抓起洗衣粉袋子倒在地上，又潑了半桶柔順劑。當穿維修工製服的男人推門而入時，正好滑倒撞在熨燙台上。曉妍驚呼的瞬間，李陽已經翻窗跳出。
    逃生通道裏布滿感應器，李陽脫下外套包住鞋底。在拐角處他猛然刹車——地上橫著根幾乎看不見的碳纖維絲，連接著牆角的壓力罐。
    "氟烷麻醉氣體。"他屏息後退，"足夠放倒一頭犀牛。"
    彈幕專家開始科普：
    [這濃度能致死！]
    [主播快撤！]
    [已聯係節目組安保！]
    頂樓天台的門虛掩著，李陽從門縫看到曉妍正在操作衛星終端。月光下，她耳後的皮膚有細微接縫——是仿生麵具的邊緣。終端屏幕上跳動著數據流，最後定格在節目組核心服務器的登錄界麵。
    "趙宇，準備幹擾。"李陽按下藍牙耳機，"我數到三。"
    三秒後，整棟樓的ifi信號突然增強十倍。曉妍的終端屏幕爆出雪花點，她憤怒地扯下麵具，露出左臉頰的蜘蛛形紋身——東歐黑客組織"暗網編織者"的標誌。
    李陽趁機翻進機房，主控台上貼著張便簽：翡翠軒vip包廂307。他拍下便簽時，觸發了某個隱藏警報。整層樓的應急燈突然亮起，擴音器裏響起電子音："協議啟動。"
    彈幕炸出無數感歎號：
    [什麽協議？！]
    [這劇情神展開]
    [主播快看身後！]
    李陽轉身時，曉妍已經站在機房門口，手裏握著改裝過的電擊器。她嘴角勾起專業微笑："李先生也來做足療？"
    "來取洗衣粉。"李陽晃了晃手裏的u盤，"順便格式化你們的備份服務器。"
    曉妍臉色驟變的瞬間，趙宇操控的無人機撞碎了玻璃窗。李陽趁機撲向通風管道，身後傳來子彈擊穿金屬的脆響。他滑下管道時，聽到曉妍用俄語咒罵。
    一樓的更衣室櫃子裏，李陽找出被調包的技師製服。內袋裏縫著張磁卡，印著臨安市氣象局的ogo。彈幕有人認出這是去年失竊的衛星數據卡。
    "陽哥！"趙宇在耳機裏大喊，"他們啟動了信號幹擾塔！"
    李陽衝出後門時，整條街的路燈同時熄滅。黑暗中隻有曉妍的同夥們頭盔上的夜視儀閃著綠光。他鑽進準備好的外賣車，趙宇立刻踩下油門。
    車後座堆著從實驗室順來的設備，李陽抓起氣相色譜儀接上手機。屏幕跳出的分子結構圖顯示，空氣中彌漫著苯氧乙酸——專業追蹤劑的成分。
    "繞道汙水處理廠。"他扯下外套扔出車窗，"那裏的氯氣能中和追蹤劑。"
    直播信號突然恢複，畫麵切回林宇軒在足浴店酣睡的鏡頭。李陽卻盯著角落裏的熏香爐——青煙呈現出反常的直線上升，說明裏麵有納米級電磁發生器。
    "全明白了。"他調出城市地圖，"他們在測繪節目組的信號盲區。"
    趙宇突然急刹車，前方路口橫著輛灑水車。李陽按下車窗，聞到水裏摻著的苦杏仁味。"氰化物檢測車！"他猛打方向盤衝上人行道。
    彈幕徹底瘋狂：
    [這特麽是諜戰片吧]
    [主播到底什麽來頭]
    [比正片刺激一萬倍]
    淩晨三點的廢品站，李陽用電磁爐加熱著曉妍落下的u盤。當焊槍融化掉外殼時，露出裏麵的生物識別模塊——需要指紋與虹膜雙重認證。
    "明天去氣象局。"他對著直播鏡頭舉起數據卡，"看看誰在操控人工降雨。"
    畫麵最後定格在燒紅的芯片上，彈出一條全站公告：【主播李陽觸發隱藏任務"城市暗網"，獎勵技能"反偵察專家"】
    趙宇癱在舊沙發上："陽哥，咱們明天還做氣味博物館嗎？"
    李陽關掉直播，從洗衣機裏撈出滿是泡沫的外套："當然做。"他抖開衣服，一枚銀色紐扣掉在地上——是曉妍同款監聽器。
    窗外，第三輛沒有牌照的黑車緩緩駛過。李陽拉上窗簾，把化學試劑倒在紐扣上。沸騰的泡沫中，他對著隱形攝像頭比了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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