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兩個囚犯身子一抖,隨即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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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醫生,一郎有什麽問題嗎?”等宋春萍給一郎檢查完身體,高橋良子迫不及待地問道。
“沒有查出什麽問題,”宋春萍說,“孩子很健康。”
“為什麽一郎還不會開口說話呢?”孟詩鶴問。
“一郎還不到兩歲,有很多孩子可能有特發性語言發育遲緩的問題,他們的智力、聽力、行為等方麵都正常,隻是說話較晚。”
“需要吃藥嗎?”高橋良子問。
“一郎這種情況,不需要特殊幹預,隻需要進行適當的訓練和引導就行。你告訴高橋君,讓他多跟一郎交流,多說話。”宋春萍說。
“謝謝。”高橋良子站了起來。“佐藤太太,你再看看,我在外麵等你。”
“好的。”孟詩鶴說。
“重慶有什麽指令?”等高橋良子一走出門,孟詩鶴問。
“要求我們報告假幣起運時間。”宋春萍說。
“奇怪。”孟詩鶴說。
“奇怪什麽?”宋春萍問。
“僅僅是要我們報告起運時間?”孟詩鶴問。
“是的。”宋春萍說。
“讓周滬森去一趟川崎?”孟詩鶴問。
“隻有他了。”宋春萍說。
天上飄起了毛毛細雨。
露天刑場上,西田等上百個殘疾軍人,被憲兵攔在警戒線之後。殘疾軍人的四周,站滿了站崗憲兵。
“這些憲兵,個個人模狗樣,盛氣淩人。”
一個傷殘兵說道。
“不要胡說!你在支那也是這樣!”西田說。
“可這裏是日本!”
“我覺得這樣挺好,要不然,上川非熊的朋友說不定就會把上川非熊救走!”
“今天來的記者真多!”一個傷兵說。
西田朝記者群望了望。
一輛汽車開來,在西田身後停下。
西田回過身,見疤臉等人從車裏走下來。
“怎麽回事?”西田問。
“兩個死刑犯馬上就會被押來。”疤臉道。
“你們都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斷腿傷殘軍人說,“一男一女,真是恬不知恥,庭上還對我們笑呢,囂張至極。”
突見一輛小車和一輛刑車開來,從西田身後駛過,停在刑場上。
西田和疤臉立即擠上前去。
幾個憲兵走過來:“往後退!往後退!”
中村雄二和幾個憲兵從小汽車裏走下,打開囚車後門。
“兩位,請下來吧。”中村雄二說。
男犯對女犯道:“枼子,演完戲以後,我請你喝酒!”
“我說的話,你們倆都忘了嗎?”中村雄二說。
“沒忘,沒忘。”男犯說。
中村雄二高聲道:“上川非熊,下來!”
“是!”男犯拖著腳鐐,從車裏跳下,差點摔倒在地。
不等中村雄二叫名字,女犯跟著跳下,一個憲兵伸槍攔住道。“還沒有叫你的名字,你急什麽?”
“快叫呀!”女犯說。
中村雄二瞥了圍觀的傷殘軍人一眼,大聲叫道:“把死囚犯美山春子,押下來!”
美山春子連忙跳了出來。
“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西田罵道。
“看見了吧?西田君,這兩個人不是一般的囂張啊!不該槍斃,該淩遲!”
一男一女站在囚車邊,望望灰蒙的天空,讓雨水衝洗到臉上。
“你們傘都沒有準備?”女犯回過身,對中村雄二道。
“不用了吧,戲很快就會演完。演完之後,你們就自由了。”
中村雄二揮了揮手,幾個憲兵走上前,將兩個囚犯押到一堵牆邊,並排站好,腳鐐拖在地上的聲音,唰唰著響。
“死亡遊戲挺好玩的,就是這腳鐐太沉了一點。”男犯說。
“是啊,是啊,真是受不了。”女犯道。
“忘了問你,美山春子,你喜歡喝什麽酒?”男犯問。
“什麽酒都喜歡。特別喜歡喝那種喝了就想跟男人睡覺的酒。”女犯道。
中村雄二有些糊塗,車上兩人還在鬥嘴,這一會兒功夫,兩人就變得如膠似漆了。不知兩人在軍事法庭的休息室裏做了些什麽。
“那酒叫什麽名字?”男犯問。
“我喝酒喝太多了,根本就記不住。”
突然聽到中村雄二舉起手,大喊:“瞄準目標!”
“目標是誰啊,上川君!”女犯問。
中村雄二手往下一落,“射擊!”
砰!砰!砰!砰!砰!砰!
兩個囚犯身子一抖,隨即倒了下去。
傷殘軍人們一陣歡呼。
行刑隊撤去。
“驗屍官!”中村雄二大喊。
驗屍官走了過來。
“驗屍!”中村雄二道。
“是!”驗屍官走到屍體跟前,摸了摸兩具屍體的脖頸,確認已死,便在驗屍單上簽了字。
攝影師過來拍了照片,鎂光燈閃電般閃了幾下,跟驗屍官一起離去。
“把屍體抬走!”中村道。
幾個憲兵抓起兩具屍體的腳,把屍體拖到運屍車邊,拋了上去。
“吉高君,你可以瞑目啦!”西田“噗通”一聲跪在地下,雙臂高舉著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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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臉和幾名傷殘軍人拉起西田,跟在一大群傷殘軍人後麵,慢慢離去。身上穿的衣服,早已濕透。
坐在小車裏的高橋圭夫,隔著車窗,看著從車邊走過的西田和疤臉,心裏湧上一絲愧疚。
“開車!”高橋圭夫道。
竹下健太郎發動汽車,朝著另外的方向,快速駛去。
“高橋中佐,您好像不大開心?”竹下健太郎問。
“你開心嗎?”高橋反問道。
“無所謂啊。”竹下健太郎道。“兩個犯人,也算是為帝國捐軀吧。”
高橋圭夫回望了一下。
一切仿佛都已煙消雲散,隻有被淋濕的泥巴路上,留下兩條清晰可辨的平行車轍。
孟詩鶴從dg醫院出來,先去了一趟隅田居酒屋,又到塚本大佐家,跟塚本夫人說了一會兒話,這才來到一個電車站。等不到三分鍾,一輛有軌電車就開了過來。
孟詩鶴坐進車裏,眼睛望著車窗外。
街道兩旁的建築、樹木和行人從她眼前一一閃過。
她想起了南京,想起了父母,想起了李和,想起了馮偉桐。
“下一站是淺草站。到淺草下車的乘客,準備下車。”乘務員大聲叫道。
有軌電車慢慢停下。
一些乘客走下車去。
西田、疤臉和一群殘疾軍人走上車來。膽小的乘客看見疤臉的模樣,讓開座位。
疤臉在孟詩鶴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有軌電車繼續前行。
一個殘疾軍人道:“吉高君也真是倒黴,碰到美山春子這樣的女人!”
疤臉道:“是啊,不過,總算是罪有應得。吉高君總算是可以瞑目了。”
西田道:“你們都看清楚了,那女人真是美山春子嗎?”
疤臉道:“肯定是吧,你懷疑憲兵司令部敷衍我們?怎麽可能呢?“
西田道:“我明天去神社,把吉高君的軍功章給他送去。”
有軌電車再次停下來。
西田道:“我到了。各位辛苦了,謝謝!”
疤臉道:“西田君,你這是要回家嗎?”
西田道:“是啊,我轉搭地鐵。”
西田走下車去。
孟詩鶴突然站起,跟著西田下了車。
街上人來人往。
西田空著一隻衣袖,慢慢走在大街上。
距離西田身後十幾米處,孟詩鶴不緊不慢地跟著西田。到了地鐵站,西田走向售票窗排隊買票。孟詩鶴緊走幾步,跟在後麵。
“你去哪兒?”售票員問。
“我去新宿。”
西田把錢塞進售票窗口,售票員將車票和零錢丟了出來。
“謝謝,”西田拿起車票和零錢走開。
“去新宿。”孟詩鶴走近售票窗,把錢遞了進去。
孟詩鶴接過零錢和車票,扭頭看著西田走進地鐵站,跟了上去。
西田乘坐電梯下行到站台,孟詩鶴隔著幾個乘客,看著西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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