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黑木嶺的夜路:後視鏡裏永遠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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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這事兒過去快五年了,我晚上開車走夜路,尤其是那種黑燈瞎火的山路,還是會忍不住看後視鏡。不是怕追尾,是怕…怕再看到那個東西。 這事兒我跟我最好的哥們兒說過,他聽完隻當我是喝多了胡說八道,但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要是有半句假話,我出門被車撞死。
    我叫王磊,是個攝影愛好者,平時喜歡到處跑,拍拍風景啥的。 五年前秋天,我聽說咱們省西邊有個叫黑木嶺的地方,秋景特別漂亮,漫山遍野的紅葉,美得像油畫一樣。 我當時就心動了,想著周末正好有空,就開車去黑木嶺拍幾天照片。
    黑木嶺那地方挺偏僻的,屬於那種還沒怎麽開發的原始山區。 路不太好走,大部分都是盤山公路,彎彎繞繞的,路況也一般,有些地方坑坑窪窪的。 不過為了美景,這些都不算啥,我開著我的老夥計——一輛開了好幾年的suv,就出發了。
    周五下午出發的,一路高速,下了高速之後就開始走山路了。 剛開始路況還行,雖然彎多,但路麵還算平整。 天色也還亮堂,兩邊的山景確實不錯,紅黃綠相間,色彩斑斕,空氣也特別清新,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我一邊開車,一邊欣賞風景,心情挺好的。 想著這次肯定能拍到不少好照片,回去又能跟攝影群裏的朋友們炫耀炫耀。
    但是,越往山裏開,路況就越差,路也越來越窄,很多地方隻能容納一輛車通過。 而且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太陽開始落山,山裏的光線暗得特別快,感覺一下子就從白天變成了傍晚。
    我看了看導航,離黑木嶺鎮還有大概五十多公裏,估計還得開一個多小時。 我心想,得抓緊時間趕路了,爭取天黑之前趕到鎮上,找個地方住下。
    我就加快了車速,但山路彎彎繞繞的,也快不起來。 而且天色越來越黑,山裏開始起霧了,霧氣越來越濃,能見度越來越低。 打開車燈,也隻能照亮前麵幾米的路,感覺就像在雲裏霧裏開車一樣。
    我心裏開始有點犯嘀咕了,這山路也太難走了,而且這霧也太大了,晚上開車太危險了。 要不就在前麵找個地方停下來,等天亮再走?
    但我又不想耽誤時間,好不容易來一趟,就想多拍點照片。 而且導航顯示,離黑木嶺鎮也不遠了,咬咬牙,應該能趕到。
    我就繼續往前開,小心翼翼地控製著車速,眼睛緊盯著前方,生怕錯過什麽。 車裏放著輕音樂,想讓自己放鬆一點,但越聽越覺得心裏發毛。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車子好像壓到了什麽東西, “咚”的一聲,車身微微震動了一下。
    我趕緊踩刹車,把車停了下來,心想不會是壓到石頭了吧? 這山路路況這麽差,壓到石頭也很正常。
    我打開雙閃,下車查看,想看看車子有沒有什麽問題。 繞著車子轉了一圈,沒發現輪胎有問題,車身也沒什麽刮蹭,車底也沒看到石頭。
    我有點納悶了,剛才明明感覺壓到東西了啊,怎麽什麽都沒看到? 難道是錯覺?
    我搖了搖頭,心想可能是自己太緊張了,出現幻覺了吧。 山裏晚上開車,確實容易讓人神經緊張。
    我就沒太在意,準備上車繼續趕路。 就在我拉開車門的時候,突然聽到路邊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沙沙沙…沙沙沙…” 聲音很輕微,但在這寂靜的山裏,顯得特別清晰。
    我愣了一下,豎起耳朵仔細聽,聲音還在繼續, “沙沙沙…沙沙沙…” 聽起來像是…像是有人在走路,踩在落葉上的聲音。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走路聲? 而且這聲音聽起來,好像離我很近,就在路邊不遠的地方。
    我慢慢轉過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路邊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樹木高大,枝繁葉茂,在夜色和霧氣的籠罩下,顯得陰森森的。 我什麽都看不清,隻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
    “誰在那裏?”我壯著膽子喊了一聲,聲音在空曠的山穀裏回蕩,顯得有些空洞。
    沒有人回答,隻有 “沙沙沙…沙沙沙…” 的聲音還在繼續,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朝我靠近。
    我心裏開始害怕了,這聲音太詭異了,太不正常了。 這荒山野嶺的,晚上怎麽會有人走路? 而且這聲音聽起來,也不像是人的腳步聲,更像是…更像是某種動物在爬行。
    我越想越害怕,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不敢再待在外麵,趕緊鑽回車裏,鎖上車門,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我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那個詭異的聲音。 我把車速開到最快,在彎彎繞繞的山路上飛馳,後視鏡裏,隻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霧氣和樹影。
    我一邊開車,一邊不停地看後視鏡,生怕那個聲音會追上來,生怕有什麽東西會從後麵撲過來。 但後視鏡裏,除了霧氣和樹影,什麽都沒有,隻有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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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稍微鬆了口氣,心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也許真的是什麽小動物在路邊走動,自己嚇自己而已。 山裏晚上有野獸也很正常,不用太在意。
    我就盡量不去想剛才的事情,專心開車趕路。 音樂也關掉了,車裏一片安靜,隻能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和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恢複正常的時候,突然,我從後視鏡裏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就在我的車後,緊緊地跟著我。
    那個影子很模糊,看不清具體是什麽東西,隻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像是一個人形,但又比人要高大,要臃腫,而且…而且那個影子好像沒有腳,是飄在空中的,離地麵還有一段距離。
    我一下子就懵了,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後視鏡,那個影子還在,依舊緊緊地跟著我的車,不遠不近,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視鏡裏真的有一個影子,一個詭異的影子,正在跟著我的車。 而且那個影子,絕對不是人,也不是動物,而是一種…一種無法形容的東西。
    我嚇得魂飛魄散,手腳冰涼,渾身都在顫抖。 我不知道那個影子是什麽,也不知道它想幹什麽,但我知道,它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它肯定會給我帶來災難。
    我想要加速擺脫那個影子,但我發現,無論我怎麽加速,那個影子始終都能跟上我,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就像幽靈一樣,如影隨形。
    我徹底絕望了,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個無形的怪物盯上了一樣,無論怎麽逃跑,都無法擺脫它的糾纏。 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影子在後視鏡裏晃動,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仿佛要從後視鏡裏鑽出來一樣。
    我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緊緊地抓住方向盤,眼睛死死地盯著後視鏡,生怕那個影子會突然撲過來,把我吞噬掉。 車速也越來越慢,因為我太害怕了,手腳都僵硬了,根本無法控製好車子。
    就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突然,我看到前方出現了一點亮光,微弱的光芒在霧氣中閃爍,就像黑暗中的燈塔一樣,給我帶來了一絲希望。
    我精神一振,心想前麵是不是有村莊?是不是有人家? 如果能趕到有人煙的地方,也許就能擺脫那個影子了。
    我就拚命地朝著亮光的方向開去,車速也加快了一些,雖然還是很慢,但至少比剛才要快一點。 後視鏡裏的影子還在,但好像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沒有之前那麽近了。
    亮光越來越近,越來越亮,終於,我看到了一排房屋,燈光從窗戶裏透出來,照亮了周圍的霧氣。 真的是村莊!我終於看到村莊了!
    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終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猛踩油門,把車速提到最快,朝著村莊的方向衝去。
    車子衝進村莊,燈光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周圍的霧氣也似乎消散了一些。 我看到路邊停著幾輛車,還有一些行人,他們穿著厚厚的棉衣,戴著帽子和口罩,在寒冷的夜風中匆匆走過。
    看到這些人和車,我感覺自己終於回到了人間,終於安全了。 後視鏡裏的影子也消失了,不知道是躲起來了,還是被村莊的燈光嚇跑了。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渾身都放鬆下來了,剛才的恐懼和緊張也消散了不少。 我把車停在路邊,熄火,下車,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平複一下心情。
    剛下車,我就感覺到一股寒意,冷風吹在身上,冰冷刺骨,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村莊裏的氣溫比山裏還要低,而且風也很大,吹得樹木呼呼作響,路燈也搖搖晃晃的。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發現天空中布滿了烏雲,看不到星星和月亮,隻有一片漆黑。 霧氣雖然消散了一些,但還是籠罩著整個村莊,讓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朦朧而陰暗。
    村莊裏的燈光也很昏暗,路燈間隔很遠,很多地方都是黑漆漆的,隻有零星幾戶人家亮著燈,顯得冷冷清清的。 街上行人也很少,隻有幾個穿著厚棉衣的人匆匆走過,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種麻木和冷漠的表情,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我感覺這個村莊的氣氛有點不對勁,有點壓抑,有點陰森,和我想象中的山村不太一樣。 我想象中的山村應該是寧靜祥和,充滿人情味的,但這個村莊卻給我一種冰冷和疏離的感覺,仿佛這裏的人們都失去了活力和熱情。
    我心裏又開始有點不安了,剛才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情,又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我不知道這個村莊是不是安全,也不知道那個影子是不是真的消失了,我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我決定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離開這個地方。 我就沿著街道往前走,想找個旅館或者民宿。 走了幾步,看到路邊有一家小旅館,招牌上寫著“黑木嶺旅館”,燈光昏暗,門麵也很破舊,看起來不太像正規的旅館,更像是一家私人開的小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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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現在也沒得選擇,隻能先住下再說。 我就走進了旅館,推開門,一股黴味撲麵而來,讓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旅館的大堂很小,也很簡陋,隻有一張破舊的桌子,幾把椅子,牆壁上貼著一些褪色的海報,看起來很陳舊,很破敗。
    櫃台後麵坐著一個老頭,穿著一件髒兮兮的棉襖,戴著一頂破舊的帽子,正低著頭看報紙,聽到開門聲,才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渾濁,表情木訥,臉上布滿了皺紋,看起來很蒼老,很憔悴。
    “住店。”我對老頭說了一句,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老頭放下報紙,慢吞吞地站起身,走到櫃台前,用一種沙啞的聲音問:“住幾天?”
    “一晚。”我說。
    老頭點點頭,從櫃台下麵拿出一本登記簿,翻開一頁,遞給我一支筆,說:“登記一下。”
    我接過筆,在登記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然後把登記簿還給老頭。 老頭看了一眼登記簿,又看了看我,眼神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但很快就消失了,又恢複了木訥和麻木。
    “押金一百,房費一百五,一共兩百五。”老頭說。
    我從錢包裏拿出三百塊錢,遞給老頭,說:“不用找了。”
    老頭接過錢,數了數,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一把鑰匙,遞給我,說:“二樓,203房間。”
    我接過鑰匙,說了聲謝謝,就朝著樓梯走去。 樓梯很窄,也很陡峭,踩上去吱吱作響,感覺隨時都會塌下來一樣。 樓道裏很黑,隻有牆壁上掛著一盞昏暗的燈泡,發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我走到二樓,找到了203房間,用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小,也很簡陋,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衣櫃,牆壁上貼著發黃的壁紙,看起來很陳舊,很破敗。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潮濕和黴味,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我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想看看外麵的景色。 窗外是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隻有霧氣和黑暗,籠罩著整個村莊。 我關上窗簾,心裏更加壓抑了,感覺自己就像被困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無法呼吸,無法逃脫。
    我歎了口氣,把背包放在桌子上,然後坐在床邊,脫下外套和鞋子,躺在了床上。 床很硬,被子也很薄,枕頭也扁扁的,睡起來很不舒服。 但我現在也沒心情挑剔了,隻想好好地休息一下,睡一覺,把今天的疲憊和恐懼都拋到腦後。
    我就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放鬆,想盡快入睡。 但房間裏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害怕,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還有窗外呼呼的風聲,以及遠處傳來的一些 heпohrthыe 聲音,像是動物的叫聲,又像是人的低語,在夜色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我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腦子裏一直想著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想著那個詭異的影子,想著這個陰森恐怖的村莊,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安。 我感覺自己就像置身於一個噩夢之中,無法醒來,無法逃脫。
    就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突然,我聽到房間裏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吱吱…吱吱…” 聲音很輕微,但在這安靜的房間裏,顯得特別清晰。
    我一下子就醒了,豎起耳朵仔細聽,聲音還在繼續, “吱吱…吱吱…” 聽起來像是…像是老鼠在叫,或者是什麽東西在摩擦的聲音。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旅館不會有老鼠吧? 這麽破舊的旅館,有老鼠也很正常。 但我還是有點害怕,我最怕老鼠這種東西了,尤其是晚上,聽到老鼠叫聲,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我坐起身,打開床頭燈,想看看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 燈光很昏暗,隻能照亮床頭一小塊地方,房間裏大部分地方還是黑漆漆的。 我仔細聽了聽,聲音好像是從床底下傳來的。
    我彎下腰,朝著床底下看去,想看看是不是有老鼠。 床底下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清,隻能看到一些灰塵和雜物。 “吱吱…吱吱…” 的聲音還在繼續,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仿佛老鼠就在床底下,正在朝我靠近。
    我嚇得連忙站起身,退後幾步,遠離床邊,生怕老鼠會從床底下鑽出來,爬到我身上。 我不敢再靠近床,就站在房間中央,緊張地盯著床底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吱吱…吱吱…” 的聲音還在繼續,越來越響,越來越急促,仿佛老鼠不止一隻,而是一群,正在床底下開 party 一樣。 而且這聲音聽起來,也不像是老鼠的叫聲,更像是…更像是某種金屬摩擦的聲音, “吱吱…吱吱…吱吱…” 聲音越來越尖銳,越來越刺耳,聽得我頭皮發麻,渾身難受。
    我捂住耳朵,想要阻止聲音進入我的耳朵,但聲音還是不停地傳來,穿透我的耳膜,鑽進我的大腦,讓我感覺頭暈目眩,惡心想吐。 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這聲音太可怕了,太折磨人了,我寧願死也不想再聽到這種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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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突然,房間裏的燈光閃爍了幾下,然後 “啪” 的一聲,熄滅了,房間裏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吱吱…吱吱…吱吱…” 的聲音還在繼續,在黑暗中顯得更加清晰,更加恐怖,更加讓人絕望。
    我嚇得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抱著頭,瑟瑟發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黑暗,寒冷,恐懼,絕望,各種負麵情緒湧上心頭,讓我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深淵,無法掙紮,無法逃脫,隻能任由黑暗吞噬。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裏的時候,突然,房間裏傳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很急促,很響亮,在這黑暗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突兀,格外刺耳。
    我愣了一下,抬起頭,朝著房門的方向看去,黑暗中,隻能看到房門模糊的輪廓,敲門聲還在繼續, “咚咚咚…咚咚咚…” 節奏和力度,都和我在山路上聽到的敲門聲一模一樣!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敲門的不是人,而是那個影子,是那個一直跟著我的影子! 它追到村莊來了,追到旅館來了,追到我的房間來了! 它要來找我了!它要來索命了!
    我嚇得魂飛魄散,連尖叫都叫不出來了,隻能張大嘴巴,發出一些 heпohrthыe 的聲音,身體也開始劇烈地顫抖,仿佛得了羊癲瘋一樣。 敲門聲還在繼續,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響亮,仿佛要敲破房門一樣。
    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真的要死了,那個影子要來殺我了,我要被它吞噬掉了,我要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就在我絕望之際,突然,我想起了一個東西,一個我一直帶在身上的東西,一個也許能救我命的東西。
    我猛地想起,我的背包裏,有一串佛珠,是我在寺廟裏求來的,說是能辟邪保平安。 我平時不太相信這些東西,但現在,我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也許這串佛珠真的能救我一命。
    我就拚命地朝著桌子的方向爬去,摸索著找到背包,打開拉鏈,從裏麵翻出那串佛珠,緊緊地握在手裏,嘴裏開始念叨著一些 heпohrthыe 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佛經,反正就是一些祈求神靈保佑的話。
    佛珠入手,我感覺手心裏傳來一股暖流,暖暖的,很舒服,剛才的恐懼和寒冷也似乎消散了一些。 敲門聲還在繼續,但好像稍微減弱了一些,沒有之前那麽急促,那麽響亮了。
    我緊緊地握著佛珠,繼續念叨著祈求的話,心裏默默地祈禱著,希望佛珠能發揮作用,希望神靈能保佑我,讓我平安度過這一劫。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敲門聲漸漸地停了下來, “吱吱…吱吱…” 的聲音也消失了,房間裏再次恢複了寂靜,隻有窗外呼呼的風聲還在繼續。
    我緊緊地握著佛珠,不敢鬆手,也不敢動彈,就坐在地上,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黎明的到來,等待著陽光的出現,等待著希望的降臨。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一絲微弱的光芒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照亮了房間的一角,驅散了黑暗,也驅散了我心中的恐懼。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終於從噩夢中醒來了。 我站起身,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陽光照射進來,溫暖而明媚,驅散了房間裏的陰冷和潮濕,也驅散了我心中的陰霾。
    我走到門口,打開房門,走出了房間,樓道裏空蕩蕩的,靜悄悄的,什麽都沒有,隻有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照亮了樓道裏的灰塵和蜘蛛網。 我走到樓下,看到旅館的老頭還坐在櫃台後麵,依舊低著頭看報紙,仿佛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走到櫃台前,把鑰匙放在桌子上,對老頭說:“退房。”
    老頭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依舊木訥,表情依舊麻木,隻是嘴角微微地向上翹了一下,露出一個 heпohrthoe 的笑容,讓我感覺毛骨悚然。
    “走好。”老頭沙啞地說了一句,然後又低下了頭,繼續看報紙,不再理會我。
    我沒有再說什麽,轉身走出了旅館,離開了這個陰森恐怖的村莊,離開了黑木嶺,永遠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黑木嶺了,永遠都不會再走夜路了,永遠都不會再相信什麽鬼神之說了。
    但那晚在黑木嶺的經曆,卻永遠地留在了我的記憶裏,成為了我揮之不去的陰影,成為了我人生中最恐怖,最難忘的回憶。 直到現在,我晚上開車走夜路,還是會忍不住看後視鏡,不是怕追尾,是怕…怕再看到那個影子,怕再聽到那敲門聲,怕再回到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至於那個影子到底是什麽,那個敲門聲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村莊到底有什麽秘密,我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了,也不想知道答案了。 我隻想忘記這一切,隻想過上平靜的生活,隻想遠離那些恐怖和詭異的東西,永遠地遠離它們。
    但有時候,我還是會忍不住想,也許那個影子真的存在,也許那個敲門聲真的不是幻覺,也許那個村莊真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也許,在黑木嶺的深山老林裏,真的存在著一些我們無法理解,無法解釋,無法抗拒的力量,一些超越了科學,超越了理性,超越了人類認知的力量。
    也許,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要神秘,要恐怖得多。 而我們所能做的,就是保持敬畏之心,遠離那些危險和未知的地方,珍惜眼前的平靜和幸福,不要輕易地去觸碰那些禁忌和秘密,以免引來不必要的災難和恐懼。
    就像黑木嶺的夜路,就像後視鏡裏永遠模糊的影子,就像那每晚都在重複的敲門聲,它們都像是一個警告,一個提醒,告訴我們,有些東西,是永遠無法解釋,永遠無法理解,永遠無法戰勝的,我們隻能選擇遠離,選擇逃避,選擇遺忘,才能保全自己,才能繼續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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