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強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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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五人出門不遠,拐進了街上一家女裝店,我們借店裏水盆洗了把臉,給薑馨蘭挑了件襯衫。看到薑馨蘭跟著嚇的哆嗦的女店主到裏屋換衣服。夏芸再也忍不住撲到我的懷裏,緊緊抱著我哭了起來。我拍了拍她的後背,感受著懷裏的溫暖,卻又不得不硬起了心腸,輕輕推開她。我扶著夏芸的雙肩,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夏芸,對不起。”夏芸點點頭,擦了擦眼淚,看著我說:“我知道,謝謝你,馮去一。”
我們依舊去了王老三家,這事兒瞞不過。王媽媽把兩個女生擁到裏屋,好生勸慰去了。孫江湖陪著我和王老三到一個私人診所處理了傷口。
我喝了一斤多的白酒,傷口一直在流血,隻能無奈的縫合了兩針,刮了一片頭發,包紮了一下。王老三已經止血,醫生又清洗了一下,上了些藥麵兒,頭發蓋上反倒不太明顯。
從診所出來,王老三頓住腳步:“幺哥,你知道孫陽是誰嗎?”
“是誰?”我有些疑惑:“管他是誰,幹就幹了。這勇哥也算是個有信用的人。”
王老三擔憂的說:“他是孫長龍的侄子,孫長龍隻有一個女兒,沒兒子,這小子從小跟著孫長龍的,我想著你們是師範的學生,不然的話,我剛才就和他拚命。”
“誰?”我又追問一句:“你們保衛科的孫長龍。”
我腦袋瞬間清醒。仿佛明白了一些事情,我轉向我老三,雙手搭上他的肩膀:“老三,我們這算是過命的交情了,我再跟你說一次。記住,今年內不準進羅港師範校園,記住了沒有?”
王老三想了想:“記住了,但是你要有事,我不會不去。”
我歎息一聲,心想我不會有事,有事的人是你,卻也不再勸說。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向錄像廳走。一直沉默的孫江湖跟了上來:“幺哥,對不起!”
“什麽?”我問他,
“我那會兒應該和你在一起的。了不起,拿刀幹他娘的。”
我摟著他的肩膀向前走:“江湖,要是再過十年,我肯定還會讓你跑。但不會是去找王老三,而是去報警。但無論如何,總要有個報信兒的。無論多大的事兒,有人出去才有希望。”
孫江湖說:“幺哥,我聽你的。”
“這就對了。”我摟著他的肩膀:“走,吃阿姨做的撈麵條去,喝這麽多酒,得壓壓。”
“幺哥,你到底多大量啊。”
“不知道,反正還沒醉過。”
“咋練的?教教我。”
“這是天賦,啥叫天賦?你知道不?”
吃完飯,我讓孫江湖陪著薑馨蘭和夏芸到亞細亞給我買了一件新襯衫。雖然穿著新衣服,但是頭上頂著塊染血的紗布,裏麵背心上還有斑斑血跡。我知道這個大新聞今晚就會傳遍全校。我也顧不上了,回到寢室,脫掉衣服躺在床上,緊張的神經鬆懈下來,酒意上湧,轉瞬就進入了夢鄉。不知道睡了多久,昏沉中感覺有人進了寢室,站到了床頭。我猛然驚醒,坐了起來。外麵已經黑了,寢室裏亮著燈,床前站著薑老師和梁校長。
“呀,睡過頭了!校長好,薑老師好。”
我慌忙下床,把衣褲套上,邊忙乎邊說:“梁校長,薑老師,您請坐。”
兩人沒有說話,等我穿好衣服,梁校長開口:“傷口沒事吧?”
我嘿嘿的訕笑,摸了摸頭上的膠布:“沒事,皮外傷。”
梁校長歎了口氣:“去一啊,你的行為我雖然不讚同,還和那些混混拉上了關係。”梁校長又看了一眼薑老師:“但你保護了兩個女同學,勇氣可嘉,值得褒獎。”
我忙說:“校長,這事兒算了,不要再張揚了,過去就算了。”
梁校長又歎了口氣:“去一呀,我們的關係其他人不清楚,表彰肯定是沒有的,但學校內部是要發個通報的,要讓一些人知道你是我的人!”
我有些感動:“我明白,謝謝梁校長,最近我會低調一些。”
梁校長點點頭,又說道:“這個孫陽,我知道他。孫長龍太寵他,沒少給學校的找麻煩,雖然還沒有出現什麽不良的後果,但是也是應該敲打一下的。”
我有些尷尬的說:“梁校長,這是學校的事情,我沒有發言權。不過孫陽會受到教訓的,您放心。”
薑老師這才說話:“明天中午去我那兒吃飯。”
我答應下來。
這時,寢室門被推開,寢管老劉探進頭來,看到校長和薑老師,愣了一下,身後薑馨蘭卻慌慌的推開了門衝了進來,看到二人也愣住了。
“校長,薑老師,你看,這閨女非要來看看馮去一。”
老劉隻知道校長兩人進了寢樓,卻沒有想到在我這裏。有姑娘來找馮去一,平時孩子好煙伺候著,大爺叫著,也為他高興,卻不曾想正好撞上領導,心中不免忐忑。
薑馨蘭也不敢說話,局促的站在門口。
“好,讓她給去一看看傷口也好。”梁校長站起來對薑老師說:“走吧,我想去你們美術組的展覽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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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隨即起身向外走。薑老師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老劉走在最後,衝我眨眨眼,隨手拉上了寢室門。
薑馨蘭站在門口,抿著嘴唇定定的看著我,把我看得心裏發毛。直到下樓的腳步聲不再聽聞。她走過來,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隨即火熱嬌嫩的唇吻了上來。
我腦中瞬間一片空白,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我又被強吻了。
良久,薑馨蘭含著眼淚說:“幺哥,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我抬起她的頭,看著她的眼睛:“我的女人,誰碰我就砸碎它的爪子。”
說完又吻了上去,深情的吻,幽柔的少女體香,柔軟滑膩的肌膚,我沉醉在無邊的溫柔之中。
“把手拿開。”薑馨蘭抬起頭嬌嗔道。雙頰紅豔欲滴,雙眸春水流過。我訕訕的把手從頂峰挪開,卻又不舍的掌心中的溫潤,輕撫著她的後背,感受著溫潤滑膩的肌膚在我手下微微顫抖。
“蘭蘭,你告訴的你哥?”
“我還沒顧上跟他說,本來也不想說,怕家裏擔心。”薑馨蘭說:“可是學校傳開了,說你在城裏被人家打破了頭。”我哥和校長找到教室,我和江湖夏芸就告訴他們。反正瞞不住。不過,感覺梁校長早知道了這事。”
我想了想說:“這樣也好,以後看誰還敢打我蘭蘭主意?”
說著,手卻又不老實起來。薑馨蘭推開我,站起身來,嬌羞的瞪了我一眼:“壞蛋。”
我聽的頭皮一陣發麻。
“我得回教室了。”薑馨蘭又俯身吻了我一下:“獎勵你的。”然後起身就往外走。
我忙起身:“我送你下去”
“不用送我。”薑馨蘭已經拉開了寢室門,忽然扭頭對我說:“明天告訴我......我和艾米誰的大。”
說完,咣當一聲帶上寢室門,咚咚咚咚跑下樓去。
我愣了一瞬,使勁兒一拍床板,操,該死的孫江湖。
第二天起床,上操鍛煉都停了下來,免得傷口再崩開。額頭上方一塊滲血的白紗布,額頭上一片淤青,莫名的有些喜感。哎,都說額頭骨是最堅硬的地方,可皮肉還是嬌嫩的。
想想最近的事,心中暗想,春天馬上過去了,這桃花也該謝了吧。
站在教室門口,等著上操的同學們回來。孫江湖看著我的頭,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上去就是一腳,扭著耳朵拉在一邊:
“混蛋玩意兒,你跟薑馨蘭說什麽了?”
孫江湖一頭霧水:“說什麽呀?我能跟她說什麽呀?”
我咬牙切齒的說:“陳艾米!”然後雙手做了一個抓捏的動作。
孫江湖恍然:“哥,你捏到了?我看不是隻是手滑摸了身子嗎?”
孫江湖一臉色相:“哥,感覺咋樣?”
我拍了下額頭,又哎呦一聲,拍到了淤青處,酸爽。
“你沒給薑馨蘭說這事兒?”
孫江湖正色的說:“哥,咱哥倆開玩笑行,這事兒我能隨便說嗎?我有點兒虎,可我不傻呀,哥,我這智商,你就說下棋誰能幹得過我?”
我擺擺手:“打住打住,回教室。”
哎,這女人虎起來,果然沒有男人什麽事,把我蘭蘭都給帶壞了。
下課,陳艾米特意從我麵前走過,斜睨著我傲嬌的挺了挺胸。
我雙手合十,默默朝陳艾米致意。服了!我投降!
中午喊薑馨蘭去薑老師家吃飯。路上薑馨蘭隻是笑盈盈的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蘭蘭呀,以後咱不給艾米姐玩兒啊。這娘們兒不是好人。”
薑馨蘭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米姐是好心,她怕你心裏有疙瘩,她是真的把我們當弟妹看的。”
我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中午在薑老師那兒吃家常飯,江琪看著我的腦袋,先笑又哭,坐在我懷裏不下來。薑老師憂心忡忡,我安慰他說心裏有數,讓他瞞著馨蘭父母。薑老師很好奇我和梁校長的關係,我遲疑了一下,簡單的跟他講了一下聶家寨的事。
薑老師點了點頭:“用心處好這個關係,將來你們去哪兒生活或是留校,老梁都可以辦的。”
我搖搖頭:“留校我是不會選的,至於去哪兒,”我斟酌的說:“至少,要讓雙方的父母都滿意。這個慢慢來。”
薑馨蘭羞紅了臉,薑老師說:“這句話讓人放心,我會轉達的。”
從薑老師家出來,薑馨蘭好像有話想說,卻又忍住了。我看著她柔和的側臉,心中莫名的一痛。我突然想起98年的春晚,王菲和那英合唱的那首《相約九八》。當王菲出場的那一刻,仿佛薑馨蘭就站在我眼前。那個楚楚動人又有些哀怨的形象,讓我在那個大年除夕的晚上痛哭了一場,第一次感受到了痛徹心扉。往後的歲月裏每每想起,心中隱痛真的讓我知道了什麽叫做黯然銷魂。
心情突然失落,我對薑馨蘭說:“蘭蘭,陪我走走吧。”
薑馨蘭有些詫異:“大哥,你這形象,再加上我?在校園裏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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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啞然,也是,剛剛答應過梁校長低調的。不由得自嘲一笑,說:“走,回教室,最近臥著盤著。”
薑馨蘭跟我並肩走著,突然說:“周末真的去見王勇?”
我扭頭看向他:“是的,要去。”
我還無法向他解釋這個社會以後的走向,沒法解釋一個個農村小縣城裏最先崛起的那一部分人,原始的積累是多麽的肮髒和血腥。也沒法解釋成功洗白的那一部分人有多大的能量,雖然是與虎謀皮,但也是終南捷徑。
“我跟你去!”薑馨蘭仰起頭堅決的說,嘴抿的緊緊的。
我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溫柔的說:“好!”
薑馨蘭展顏一笑,如山花爛漫。
晚自習,文老師帶著圓圓的眼鏡來到我們班。總是後知後覺的文老師看到我淤青的前額和頭上的紗布,疑惑的向兩旁同學投去探尋的目光。沒有回應,又把目光定定的看向我:
“很別致啊!”我無奈的回答:“是吧?”
老文肯定的點頭:“是”
周圍的同學已經開始捂嘴偷笑了。
老文回頭走了兩步,卻又停住腳步,標誌性的回頭讓我心頭狂顫:“撞樹上了?”
我脫口而出:“撞豬上了。”
班裏歡樂了起來。這是後世趙大叔範大叔的梗。
我忙站起來說:“文老師,謝謝關心,小傷,沒事,您請上課吧。”
文老師沒再糾纏這事兒,回到講台,在黑板上用力寫上‘西遊記’三個大字。
“今天我們來聊聊西遊記。”
文老師上課就是這樣,自習課、輔導課從不按部就班。想到哪兒講到哪兒,也虧他學識淵博,旁征博引,還很幽默,同學們倒是十分喜歡這個略顯迂腐卻又孩子氣的老師。
楊海潔站了起來:“老師,快講快講,我最喜歡悟空!”
陳艾米說:“不就是隻猴子嗎?有啥好喜歡的?”
嘿,這話我聽著耳熟。後世網上數不清的段子,數不清的解析,遠不是這個時代隻知道看猴兒打妖怪的孩子們能理解的。
“同學們錯了,看西遊記你不能隻看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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