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色小人真是冤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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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功能簡潔不廢話,這個具有高度智能的鼠型生命不如自帶係統一根毛,哦不,一個像素點都不如。
非要說優點的話,這個煎餅鼠子也就剩一張嘴能叭叭了。
煎餅鼠子這下怒了:“宿主,別以為本鼠聽不見你在說什麽。”
就是在給你說這句話聽的啊。
寧時早有一窩蜂的陰陽話跟煎餅鼠子說,抓著煎餅鼠子的尾巴,把它吊在半空中甩來甩去:“昨天忽悠我用100履霜點數買導航,包藏的什麽禍心呐?”
煎餅鼠子本來還想破口大罵兩句,聽了寧時說的這兩句,頓時覺得有點理虧,遂搖搖晃晃在半空中,聲音顫抖道:“宿主,這導航價格也是會降價的嘛。”
早知道對這個書靈化身無禮也不會怎麽樣,寧時就不用在這鼠子麵前裝孫子了。
寧時將金瓶——咳咳......的書頁合上,拎著煎餅鼠子的尾巴,轉念一想楚羲虞還在自己身旁看著房間內的裝潢,也不好動作太大吸引她的注意力,便把煎餅丟進衣服袖子裏,背過手往楚羲虞那邊走去。
楚羲虞一襲白衣素淨,麵容如玉,施施然站在那裏宛如仙境中人一般,寧時光是看著她一會兒便覺得有些心率不齊了,耳尖有些微紅。
煎餅藏在寧時袖子裏冷笑一聲:“好色小人。”
寧時聽了心裏不太舒服,但是又覺得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不知何故總是對楚羲虞心有纏綿不盡之意,很容易為美色動心——明明她在現實裏完全不是這樣——奇怪到她都要忍不住以為是不是原主的怨念仍然存續在自己體內盤桓不去了。
這種被操縱感情的感覺真是令人生厭。
寧時咳嗽了兩聲,似乎是為了緩和氣氛,狀若不經心般詢問道:“楚姑娘在看什麽?”
楚羲虞的眸色淺淺,似乎有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答話。
寧時有時候對上這麽一位冷美人也挺無助的,但習慣使然,她又換上了通情達理的調調:“楚姑娘不願透露也無妨的,我們就在這隨便轉轉。”
眼見得眼前的美人微微點頭道了一句“嗯”,然後寧時便同她在香姬房內稍作小憩。
寧時發現雖然自己知道楚羲虞過去的經曆和仇恨,但是真的如臨其境地和她交談的時候,是拿不出某種自以為了解她很深的語氣的。
也許這就是作為讀者去看書中人物,和作為主角去和書中人物攀談的細微差別。
寧時仍然心中記掛著楚羲虞的動向,再看楚羲虞纖細白淨的雙手將門旁大陳列櫃的櫃門來開,一股紫檀木特有的沉穩莊重的木質香便撲麵而來,煞是好聞。
隨著最中心的一個櫃門被“支呀”一聲地打開了,躍入眼簾的是一柄精光湛湛、通體雪白,劍身紋路如流水一般不絕的長劍。
臥在紅色的絲綢軟墊上,在楚羲虞拉開暗無天日的櫃門之後,仿佛得意暢嘯一般一瞬間晃了寧時的眼。
寧時乍看之下,便像被一個驚雷砸中一般,覺得這柄長劍有點異常熟悉,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之前從謝靈伊手上奪來的那柄長劍一般。
像是......在哪見過很多次。
寧時遠遠地看著這柄長劍,想起它劍柄上粗糙的皮革質感,劍韁一層一層纏繞的粗糙的手感,想起滿手是血的時候她不得不用力握緊劍柄以免不慎將劍脫手。
這把劍應當是“自己”用過的佩劍,隻是一個照麵,寧時便想起了這把劍的來曆。想來應該是技能“天人感應”導致的錯位感受。
隻是。
怎麽會在香姬房中?
還被楚羲虞看到了?
寧時屏息凝神,心跳不自覺快了一些:“楚姑娘這是作何?”她又擺出一副似乎不認識這柄劍的樣子。
楚羲虞冷著臉靜靜端詳著這柄劍片刻,伸手撫摸過長劍的劍身。寧時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眼前美人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壓抑著某些強烈的情感。
“這柄劍莫非和楚姑娘頗有淵源?
怎麽會在......香姬姑娘房內?”
楚羲虞抬眸對上寧時的眼睛,她眼底的些微泛紅被敏銳的寧時盡收眼底,寧時不由得內心冷汗直冒:您看見阮清仇的遺物......
哦不,阮清仇的配劍都這樣了,那您要是知道了我是......
不,我不是。
寧時內心給自己催眠了一下,強自裝出一副泰然自若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是我仇家所用過的佩劍。”楚羲虞輕啟薄唇,聲音有點顫抖,像是在強行壓抑著什麽強烈的情感,眼尾越發紅了些,寧時是越看越心驚。
強忍著什麽,對我的殺意嗎?
若是那昨日說書人所說的話的確屬實的話,那我這具身體確實是死不足惜惡貫滿盈的。但若是世仇的話,你家人殺我家人,如此幾輪過去早就也說不清了啊......
唯一延續的隻剩下仇恨罷了。
哦不,我不是阮清仇啊。
“楚姑娘是江湖人士,若有仇家也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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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時靜靜地說出自己的理解,然後隻聽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心道又是誰要來了,倒不能讓來人看見自己倆人在這翻箱倒櫃的,上前一步想要示意楚羲虞合上櫃子,那姑娘卻提早一步把櫃門合上了。
一語未了,隻覺得身邊楚羲虞的香氣被另一陣香風吹散,那香味聞著像是廣藿香、雪鬆木的香氣,就是一種令人印象深刻的橙花香氣再加上一點淡淡的檀香味,似乎在何處聞過。寧時還沒來得及回首,身側就站了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
那女子身著鮮豔如火的紅色齊胸襦裙,飾色繁複,繡有一隻金邊的鳳鳥,第一眼看去便是奢靡不凡,同樓上樓下別個衣著暴露的女子自是不同,再觀其容貌,隻覺紅唇腫脹,嬌豔勝血,其姿更是美勝芙蓉,宛若清揚,令人見之忘俗。纖腰盈盈一握不說,雪一般潔白的皓腕上還另有一串紫檀的佛珠,更襯得肌膚如玉。
隻是美中不足處,那女子脖頸上竟有一道深深的暗紅色的勒痕,不知是何處傷著了,令人好生奇怪。
不過,如此的美人,怎麽會出入青樓?
這女子真是,美得令人有些心驚。若不是......
寧時腦海中不自覺想起昨夜昏暗的燈火映照下,那楚羲虞的容顏,比起眼前的女子,美得更是驚心動魄。
若不是已經見識過楚羲虞這等天上有地下無的絕色,她定是要像個傻瓜一般一直盯著眼前的美人看了。
......那眼前的將寧時從上到下好生打量了一番,又覷了一眼寧時身邊的清冷美人,此後竟似是了解到什麽,向著寧時微微一笑,語含探尋:
“寧公子,這位是?”
隨後係統的聲音便煞風景地響起:“警告,宿主的任務【他人莫睹,仇覽其狀】即將失敗,請宿主立刻采取應對措施,否則將立即扣除作為任務失敗懲罰的1點履霜點數。”
寧時往前邁了一步,微微側身擋住了香姬的視線,張了張口:“這是我的病人。隨我來......”
隨我來幹什麽的呢?
對啊,楚羲虞為什要隨我來?
莫非真的就為了這柄劍的風聲麽?
“香姬姑娘,不必在意我。”
楚羲虞淡淡開口,和寧時站得很開,不太能讓人聯想到她二人之間是否有什麽友達以上的關係。
香姬似乎內心還有些疑惑,但見到寧時這麽護著眼前的這位姑娘,眸色暗了暗,仍然是溫柔地笑著著點頭“好的,久站著是否累了些?姑娘和寧公子可以先且坐下來歇會兒,隨意坐就好。”
她的話語溫柔挑不出任何毛病,寧時瞧了瞧旁邊的桌椅,也便和楚羲虞一起落了座。
“湛月,我方才出去同王爺說話,你應當不曾輕慢了寧公子罷?”
隻見香姬朝著自己溫柔笑過之後,轉身對著也同寧時一般倚靠在闌幹之上的女子道。
寧時透過女子腰際透出的一點餘光,恰好能認出房門外的那個女子恰好是剛才難為自己的人。
原來她叫湛月,還挺朗朗上口的。
那個名叫湛月的女子嘴翹的老高,轉身就捉住溫柔美人的袖子,左搖右搖:“是你的寧公子先出言不遜的,我可沒有對他做什麽。”
“你的”?
我什麽時候成了“香姬的”?
我同眼前這位紅裙美人,有什麽特別關係?
話說這本書的走向是不是已經不正常了啊?
讓她想想,這整本書裏,和青樓有關的女子同主角又有深刻關係的人。
該死,腦子好像被水洗了,真的一點都想不到啊。
看來得趕緊找幾個任務做了,把點數提上去才是正道。
“說笑了,寧公子俊美非凡,武功不俗不說,醫術又是妙手回春,便如一個仙人一般風雅尊貴,又如何是奴這等淪落風塵的煙花女子的人?”
那女子彈了湛月一個腦鏰,話語雖似是責備,但是眸中卻並無責怪之意:“快別杵在這了,我聽說媽媽也有事要找你,已在芸香廳候著了,切莫耽擱了。”
“好啦,聽香姬姐姐的便是。”湛月一聽眼前女子口中的“媽媽”要找她,吐了吐舌頭,轉身便從雕花樓梯上下去了,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瞪了一眼寧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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