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三"的幻覺】
    1965年6月3日，德裏的《白象時報》頭版赫然印著通欄標題：《夏國人在我們的聖河源頭插旗》。配圖是查漠河穀飄揚的五星紅旗，但仔細看就能發現照片明顯被裁剪過——原圖中並列的巴巴羊國旗被刻意裁掉了。
    "先生們！"白象外長辛格在議會揮舞著報紙，"這些夏國人甚至不會用比例尺！"他身後掛著的巨幅地圖上，用紅墨水畫出的"傳統疆界"直接把克什米爾和藏南吞了進去，連個虛線都沒畫。有議員小聲嘀咕："這地圖怎麽看著像約翰牛國佬留下的..."話沒說完就被山呼海嘯的掌聲淹沒。
    同一天，倫敦唐寧街10號。約翰牛的外交大臣正用銀質裁紙刀修整雪茄："告訴新德裏，女王政府完全理解他們維護傳統利益的決心。"他順手從書架上抽出本1937年的《白象測繪年鑒》，"順便把這個寄給他們參考——第38頁有麥克馬洪親筆簽名。"
    巴黎愛麗舍宮裏，高盧雞的將軍們笑得更歡。"讓夏國人嚐嚐白象師的厲害，"一位胸前掛滿勳章的老頭抿著紅酒，"當年我們在奠邊府..."他突然嗆住了似的猛咳起來。沒人注意到參謀官悄悄把"夏印邊境兵力對比表"塞進了碎紙機。
    最熱鬧的是華盛頓。鷹醬的國務卿在記者會上眉飛色舞："白象軍隊的戰鬥力僅次於鷹醬、大毛！"台下記者舉手："那兔子呢？"國務卿眨眨眼："親愛的，你見過用高壓鍋做飯的超級大國嗎？"全場哄笑中，沒人發現角落裏的空軍武官正偷偷修改評估報告——他把白象空軍的"米格21"數量後麵的"0"又描了一遍。
    【雪山的耳光】
    7月12日淩晨四點，查漠邊防連的哨兵王鐵柱正在煮酥油茶。高壓鍋"嗤嗤"噴著白氣，蓋住了帳篷外的腳步聲。直到刺刀挑開門簾，他才發現十幾個包頭巾的士兵已經摸到跟前。
    "不許動！"領頭的白象軍官操著帶口音的英語，"這裏是白象領土！"王鐵柱慢條斯理地往茶裏撒了把鹽："同誌，您地圖拿反了。"突然掀翻滾燙的高壓鍋，抄起靠在床邊的56式衝鋒槍就是一個點射——鍋蓋正好卡在帳篷支架上，叮叮當當的響聲成了最好的警報。
    這場後來被稱作"高壓鍋遭遇戰"的衝突持續了17分鍾。白象軍留下的三具屍體中，有個少校口袋裏還裝著《泰晤士報》——上麵頭版登著"白象陸軍48小時橫掃青藏高原"的預言。王鐵柱後來升了排長，但他最得意的戰利品是那個砸變形的鍋蓋，現在軍事博物館裏和繳獲的英製司登衝鋒槍擺在一起。
    消息傳到北京時，軍委作戰室的將帥們正在吃夜宵。端著韭菜盒子的空軍司令突然笑了："好嘛，白象這是要考考咱們的107火箭炮？"他指著沙盤上標出的白象軍據點，"讓"沒良心炮"給他們上上數學課。"注：107火箭炮因威力巨大被戰士戲稱為"沒良心炮"）
    【鋼鐵洪流】
    7月20日拂曉，喜馬拉雅山脈南麓騰起數十道煙柱。122毫米榴彈炮的怒吼聲中，兩個八一坦克連沿著冰川衝下陡坡——這些t34改裝的坦克裝了特製履帶，像鋼爪般摳進冰層。對麵白象軍的4"謝爾曼"坦克還在手搖炮塔，就被穿甲彈掀了天靈蓋。
    最精彩的場麵發生在班公湖畔。白象軍一個裝甲連正沿著湖岸行進，突然發現冰麵上有群"犛牛"在移動。等望遠鏡裏看清那些"犛牛"背上閃著寒光的無後坐力炮，打頭的坦克已經吃了發穿甲彈。原來是我軍給騾馬隊披上了特製偽裝，每頭牲口馱著拆解的82毫米無後坐力炮零件。
    "報告師長！"通訊兵捧著電報衝進指揮所，"三團拿下楚舒勒山口，俘虜裏有個約翰牛顧問！"正用高壓鍋煮麵的老將軍頭也不抬："問問那老小子，還記不記得鴉片戰爭時他們怎麽迷路的？"後來審問記錄顯示，這位退役的廓爾喀營長確實帶了本1840年的行軍日記，上麵用鉛筆新標注的"撤退路線"與百年前英軍潰敗的路線分毫不差。
    【德裏驚魂】
    8月7日淩晨，德裏總理府的地下室裏，白象總理盯著沙盤上越來越近的紅色箭頭，手裏轉著的鋼筆突然斷了墨水——就像他們的情報係統一樣。窗外傳來隱約的爆炸聲，其實是市政工人在修水管，但女秘書已經尖叫著鑽到了桌底。
    "先生！"陸軍參謀長撞開門，"兔子人離德裏隻有八十公裏了！"他軍裝上的將星少了一顆——剛才在樓梯上擠掉的。總理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拉開抽屜，取出個檀木盒子："快，把這些文件送到南方..."盒子裏裝著約翰牛女王1947年簽署的白象獨立法案原件。
    遷都的車隊黎明時分出發時，有個小插曲：總統專車死活打不著火。司機掀開引擎蓋才發現，不知誰把高壓鍋的限壓閥塞進了化油器。這個帶著飯香的金屬零件現在陳列在德裏的交通博物館，標簽上寫著"1965年最偉大的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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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強的耳光】
    8月15日，停火協議簽字儀式在瑞士日內瓦舉行。鷹醬特使的鋼筆突然不出水了，他尷尬地向兔子代表借墨水時，大毛的外交官"恰好"遞來瓶北京牌墨水。"謝謝，"兔子代表擰開印著天安門圖案的墨水瓶，"我們自己產的，氣壓式。"說著在文件上簽下遒勁的漢字，筆跡比約翰牛和高盧雞代表的簽名深得多。
    協議中最有趣的條款是關於白象河源頭的。測繪專家們發現，按照實際控製線劃分，整個印度河上遊都在巴基斯坦境內。白象代表拍桌子抗議時，兔子代表悠悠地說了句："要不咱們問問麥克馬洪爵士？"會場突然安靜——那位劃界專家已經死了三十多年。
    最戲劇性的是瓜達爾港租借條款。當鷹醬特使質疑兔子需要海外基地時，巴基斯坦代表突然掏出張泛黃的照片："1943年，貴國不是在這修過空軍基地嗎？"照片裏美軍p38戰鬥機機翼上，清晰可見"租借法案"的編號。兔子代表微笑著補充："我們隻要九十八年。"
    【雪山下的棋局】
    多年後個冬天，查漠邊防連來了個特殊訪客。退役的白象軍少將史密斯穿著便裝，執意要看看當年的戰場。王鐵柱如今已是營長，他帶著老對手爬上觀察哨。
    "就是這裏，"約翰牛老人顫抖的手指指向山穀，"1944年我帶著廓爾喀營..."他突然頓住了——對麵山坡上，中巴兩國的少年軍校學員正在聯合演習，迷彩服上的國旗臂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山腳下，新開通的青蔥鐵路正駛過一列貨車。車皮上噴塗著中英烏爾都三語標語："印度河源純淨水——源自世界屋脊"。王鐵柱擰開瓶蓋遞給老人："嚐嚐？比恒河幹淨。"水花濺在雪地上，很快滲入泥土。來年春天，這裏將開滿藍色的勿忘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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