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收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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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莉萍聽到這話,身體微微一僵,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嘴巴動了幾下,卻沒有發出聲音。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椅子扶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許長生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地說:“嶗山上的那具屍體,你知道是在哪裏被害的嗎?屍體又是在哪裏分解的嗎?”
薛莉萍驚恐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大大的,身體不受控製地一陣抽搐。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恐懼哽住了喉嚨。
許長生盯著她的眼睛,冷冷地說:“沒錯,你應該已經猜到了。他就是在你的別墅裏被害的,二樓的那個衛生間就是凶手碎屍的地方。
凶手雖然事後清洗了現場,肉眼看不到血跡,但我們有先進的技術手段。衛生間地麵和牆壁的瓷磚上,有大量血液噴濺過的痕跡。”
薛莉萍聽到這裏,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和愧疚,淚水奪眶而出,嗚咽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平靜下來,開口說道:“我…… 我原本沒有安排旅行。是田明成打電話讓我帶著朵朵離開一段時間,把別墅留給他用一個星期,所以我就特地叫上父母安排了那次出行。”
許長生追問道:“他有沒有說要幹什麽?”
薛莉萍擦了擦眼淚,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說這套別墅是他拿命換來的,讓他好好享受幾天,就幾天。等我們回來,他就已經離開了,以後不會再來煩我。”
許長生微微眯起眼睛,說:“聽你這麽說,你們那時的關係似乎已經不太好了?”
薛莉萍低下頭,默不作聲,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許長生接著問:“是不是因為唐凱的緣故?”
薛莉萍依舊沒有回答,隻是咬著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痛苦。
許長生步步緊逼:“你覺得田明成會心甘情願地離開你,成全你和唐凱?”
薛莉萍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田明成跟我說他累了,不想再過擔驚受怕、見不得光的日子。他讓我給他一筆錢,辦一個假護照,他準備出國。”
“他要去哪裏?” 許長生追問道。
“日本是去不了了,他說要從雲南邊境偷渡去東南亞。” 薛莉萍小聲回答。
許長生又問:“你們平常是怎麽見麵的?你又是怎麽把錢給他的?”
薛莉萍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前幾年還見麵,但這一年來基本不見麵了。他需要錢的時候,就用公用電話打給我,告訴我地點。我把錢準備好,放在他指定的位置後就離開。”
許長生微微皺眉,問道:“這麽說,你已經很久沒見過他的樣子了?”
薛莉萍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嗯,很久了。”
許長生繼續問道:“那唐凱呢?在你去‘旅遊’之前,多久沒見過他了?”
薛莉萍想了想,說道:“旅遊之前是春節,再往前,唐凱好像去日本進貨了,估計有兩個多月沒見過他吧。”
許長生看著薛莉萍,表情變得更加嚴肅:“那麽後來你旅遊回來再見到唐凱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麽不一樣?”
薛莉萍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盯著許長生看了一會兒,反問道:“你為什麽這麽問?”
許長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像變了一個人?”
薛莉萍聽完,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你怎麽知道的?我隻是覺得他聲音跟以前有點不一樣,而且表情也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許長生微微眯起眼睛,說:“那你有沒有覺得,他又有點像一個熟人?”
薛莉萍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問道:“像誰?”
許長生平靜地說:“田明成。”
聽到這個名字,薛莉萍仿佛被一道電流擊中,整個人瞬間癱倒在座椅上。她的眼神空洞,嘴巴微微張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許長生看著薛莉萍的反應,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推斷:“看來你並不知道後來出現在你身邊的那個唐凱已經換了人。我問你,你有沒有把田明成車禍假死的事告訴過唐凱?”
薛莉萍無力地搖搖頭,低聲說:“這種事我誰也不會告訴的,連我父母都不知道。”
。。。。。。
審訊室裏,燈光慘白而刺眼,“唐凱”坐在審訊椅上,雙手被冰冷的手銬銬著,盡管他極力偽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可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慌亂。
許長生坐在他的對麵,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仿佛要將他的偽裝徹底看穿。
一番常規的審訊流程過後,氣氛愈發凝重。當“唐凱”再次堅稱自己是唐凱時,許長生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你說你是唐凱?這可不一定吧。”
許長生的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打破了“唐凱”佯裝的鎮定。他臉部的肌肉不受控製地跳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 “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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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生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道:“你住處的那個次臥是幹什麽用的?”
“唐凱”心中一緊,眼神開始閃爍,他強裝鎮定地回答:“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我用來憶苦思甜的地方。有時候我會去裏麵睡睡,回憶回憶過去的艱苦生活,激勵自己要更努力地拚搏。”
許長生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憶苦思甜?你對自己還真夠‘狠’的,還用鐵鏈鎖住自己的雙腳?這憶苦思甜的方式還真是獨特。”
“唐凱”尷尬地笑了笑,那笑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僵硬。
許長生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在審訊室裏回蕩,震得“唐凱”身子一顫。
“別再裝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那個房間就是你用來關人的!” 許長生的聲音堅定而威嚴,如同洪鍾般在“唐凱”耳邊響起。
“唐凱”結結巴巴地說道:“警官,你可不能亂說啊!我一直都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我能關誰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許長生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你就別再狡辯了!你在十多年前就敢漂洋過海去打拚,闖出自己的事業;後來事業沒落,你還苦苦堅持了數年;為了你的妻女,你甚至甘願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死人’。還有什麽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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