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餘燼與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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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冠軍賽在一片熱烈的歡呼聲與緊張的氛圍下,終於緩緩落下了帷幕。而在這場激烈的賽事過後,程灼首次獲得冠軍賽冠軍,林競野為亞軍,冠軍賽後更新的世界排名榜單,林競野依舊如同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穩穩地領銜乒乓球男單世界第一的寶座。他在賽場上的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有力,發球如閃電般淩厲,接球似磐石般穩固,每一次揮拍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和智慧,讓對手們望塵莫及。
    而程灼在此次比賽中也有著出色的表現,他就像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在賽場上不斷綻放著自己的光芒。他憑借著堅韌不拔的毅力和精湛的球技,一路過關斬將,排名一路飆升,成功上升至世界第九。這一成績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突破,也讓他在世界乒壇上贏得了更多人的關注和認可。
    比賽結束後,林競野一行人踏上了返回北京的旅程。北京,那是他們夢想開始的地方,也是他們繼續追逐榮譽的戰場。九月份的世界杯即將來臨,這是一場備受矚目的國際賽事,每一位選手都渴望在這個舞台上展現自己的實力,為國家和自己贏得榮譽。林競野和他的隊友們深知,接下來的備戰時間將異常緊張和艱苦,但他們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畏懼,而是滿懷信心地投入到了新的訓練中。
    因為林競野的左肩舊傷複發,經過醫生和教練的討論後,紛紛勸他好好養傷,爭取早日恢複。林競野雖然心中有些焦急,但也明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隻有養好傷,才能在賽場上發揮出最佳水平。
    自從冠軍賽的比賽後台,葉聽瀾打了程灼一巴掌之後。兩個人就像兩條原本相交的線,突然朝著不同的方向越走越遠。程灼沒有像往常一樣,每天都給葉聽瀾發信息,關心她的生活和心情。程灼這次也沒有一起隨隊返回北京。
    林競野的指尖撫過陽台扶手上斑駁的劃痕——那是十二歲時江浸月用發卡刻的歪扭月亮。樓下梧桐樹的綠蔭漏進紗窗,在他白色家居服上投下細碎的光斑。手機支架上的平板正循環播放《鳳棲梧》片尾曲,江浸月飾演的雲梧公主獨坐城樓的剪影被夕陽鍍成金色。
    林競野找了把舒適的椅子坐下,然後掏出手機,熟練地撥通了江浸月的視頻通話。沒過一會兒,屏幕那頭便出現了江浸月那張熟悉又迷人的臉龐。林競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還沒等江浸月先開口,他就興奮地說道:“我把之前更新的都補完了,今天是《鳳棲梧》收官的日子。網上好多人都說大結局是he,你就給我劇透一下今天晚上的大結局到底是啥樣唄。”
    江浸月聽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故意賣著關子說:“不要嘛,劇透就沒意思啦。你晚上自己乖乖看就是了,那種一點點揭開謎底的感覺多棒呀。”
    林競野無奈地笑著點點頭,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說:“行吧行吧,那我晚上就準時守著更新,看看這大結局到底有多精彩。”
    江浸月突然想起了什麽,眼神中滿是關切,連忙問道:“對了,你的左肩怎麽樣啦?之前看你受傷我可擔心壞了。”
    林競野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大礙的,就是之前的舊傷複發了而已。我去看醫生了,醫生說隻要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你別擔心啦。”
    江浸月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好吧,那你可一定要好好休息,別再亂動,免得傷口惡化。”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林競野和江浸月你一言我一語地嘮著家常。他們從《鳳棲梧》的劇情聊到生活中的趣事,又從工作上的煩惱聊到未來的憧憬,歡聲笑語回蕩在陽台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突然,江浸月那邊傳來助理的呼喊聲,原來是她的工作開始了。江浸月有些歉意地看著林競野,輕聲說道:“哎呀,工作來了,我得開始忙啦。咱們下次再聊吧。”
    林競野理解地點了點頭,溫柔地說:“好,你先去忙工作吧,注意勞逸結合,別太累著自己。”說完,兩人這才戀戀不舍地把視頻掛斷了。 林競野慵懶地陷在陽台那把老舊的藤椅裏,整個人就像一塊被隨意丟在椅子上的柔軟布料。此時,正值中午,那恰到好處的陽光如同一條金色的紗幔,輕柔地透過陽台的窗戶,毫無保留地灑落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被這溫暖包裹著,像是被一雙無形卻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說不出的愜意與舒適。
    他微微眯起眼睛,視線透過陽台的欄杆,望向樓下那片小小的花園。幾個小孩子正在那裏嬉笑玩耍,他們像一群歡快的小麻雀,你追我趕,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在空氣中肆意飄蕩。看著他們充滿活力的身影,林競野的思緒一下子飄回到了過去,回到了他和江浸月小時候。那時候,他們也像這些孩子一樣,在這個小區裏盡情地打鬧。夏日的午後,蟬鳴陣陣,他們會在花園裏捉蝴蝶,一不小心就會被草叢裏的蚊蟲咬得滿腿是包;冬天的雪天,他們又會在小區的空地上堆雪人、打雪仗,歡笑聲能把樹上的積雪都震落下來。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就像一幅幅色彩斑斕的畫卷,在他的腦海中一一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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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日子以來,林競野的生活就像上了發條的時鍾,一刻也不得停歇。他一心撲在比賽和訓練上,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訓練場,直到夜深人靜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他就像一個在賽道上拚命奔跑的選手,顧不上欣賞沿途的風景,也感受不到季節的更替。此刻,坐在這溫暖的陽台上,他才突然意識到,夏天就要來了。微風中已經有了一絲燥熱的氣息,樓下的花朵也開得更加絢爛,仿佛在宣告著夏天的到來。
    就在林競野沉浸在回憶和對季節變化的感慨中時,客廳裏傳來了母親那熟悉而親切的喊聲:“競野,進來吃飯啦!”那聲音就像一根無形的線,把他從遙遠的回憶中拉回了現實。林競野緩緩地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身上的關節發出一陣輕微的“哢哢”聲。他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朝著屋裏走去。陽光在他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仿佛是他那些美好回憶的尾巴。
    程灼比賽結束後,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馬上隨隊回北京訓練。他獨自一個人走在機場。在候機大廳裏,周圍的喧囂仿佛都與他隔絕開來,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腦海中不斷浮現著比賽時的場景,還有那隱藏在榮耀背後的殘酷真相。登上飛機後,他靜靜地靠在窗邊,窗外的雲層不斷變幻著形狀,可他卻無心欣賞這美景。
    經過短暫的飛行,程灼終於回到了那個看似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家。此時的他正靜靜地站在書房裏,房間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牆壁上掛著他從小到大參加各種比賽的照片,每一張照片裏的他都笑得那麽燦爛,可如今,他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
    他的父親邁著大步走進書房,那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威嚴。父親走到他麵前,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說道:“這次不錯,總算沒有優柔寡斷。我又給你找了幾個陪練,這幾天暫時不用歸隊,就在這裏跟這幾個陪練打。這次你贏了,公司又攥了一筆,你好好打。”父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在程灼的心上。
    程灼的雙手緊緊地攥著,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出了白色,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壓抑已久的憤怒和不甘在這一刻如火山般爆發。他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大聲說道:“我贏冠軍,不是為了讓你在黑市押注用的!”這句話仿佛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在寂靜的書房裏回蕩著。
    父親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憤怒,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敢如此頂撞他。他猛地回頭,揚起手,“啪”的一聲,重重地給了程灼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程灼的臉頰火辣辣地疼,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父親指著程灼的臉,怒目圓睜,大聲吼道:“現在敢教育起老子了?老子花了多少錢培養你,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還有,好好維護你的臉,出門穿搭給我弄好了,到時候去多給我弄回來幾個代言。”父親的聲音如雷貫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完,父親怒氣衝衝地摔門走了出去,那巨大的關門聲在空蕩蕩的房子裏久久回蕩。程灼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的疼痛漸漸麻木,可心中的痛苦卻如潮水般洶湧。他望著那扇被父親摔上的門,淚水不由自主地模糊了雙眼。在這個看似華麗的家裏,他不過是父親手中的一顆棋子,為了金錢和利益,被無情地擺弄著。而他的夢想,他的尊嚴,在父親的眼裏,一文不值。
    書房裏彌漫著雪茄的焦油味,獎杯陳列櫃的玻璃映出他紅腫的右臉。父親程海生的咆哮還在耳畔回響:“你以為冠軍獎杯是給你的玩具?那是星海科技股價上漲的台階!”
    黑色絲絨托盤上躺著新到的定製球拍,拍柄嵌著微型傳感器——能實時監測對手肌肉震顫頻率。程灼的指尖撫過碳素底板上暗刻的龍紋,突然想起決賽那日葉聽瀾折斷的戰術筆。監控屏幕亮起紅光,地下訓練室的畫麵彈出:五個身著黑衣的陪練正在複刻林競野的球路,他們的護腕內側統一紋著星海科技的ogo。
    “程總吩咐,每天加練六小時。”管家將冰袋按在他臉上,語氣像在宣讀判決書。程灼望向窗外暴雨中的庭院,白玉蘭被風雨打落的花瓣黏在玻璃上,像極了葉聽瀾扇他耳光時飛散的碎發。
    晚上,林競野的母親端來藥膳時,《鳳棲梧》正播到最後。當那悠揚又略帶哀傷的電視劇片尾曲開始緩緩奏響,整個故事也即將在這嫋嫋餘音中落下帷幕。畫麵定格在那巍峨且古樸的城樓之上,沈硯清所飾演的蕭將軍正傲立在城樓邊緣。他身著一襲染血的鎧甲,鎧甲上的紋路在黯淡的餘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那是無數場戰鬥留下的痕跡。
    蕭將軍的長發在凜冽的風中肆意飛舞,他的臉龐堅毅而決絕,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恐懼與猶豫。城樓下,百姓們的哭聲和喊殺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首悲慘的樂章。而此刻的蕭將軍,心中已然做下了一個悲壯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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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似是在積聚著最後的力量。緊接著,他的雙腿用力一蹬,整個人如一隻折翼的雄鷹,從那高聳的城樓之上決然地一躍而下。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卻又淒涼的弧線,風聲在他耳邊呼嘯而過,像是在為他的犧牲而悲號。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蕭將軍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塵埃飛揚而起,將他的身影暫時掩埋。片刻之後,塵埃漸漸散去,露出了他那清瘦卻依舊挺拔的身軀。他靜靜地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眼,臉上帶著一種解脫般的平靜。鮮血從他的嘴角緩緩流出,洇紅了身下的土地,仿佛是大地為他流下的血淚。
    鏡頭開始緩緩下移,先是落在了他那緊握著拳頭的手上。他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出了青白之色,關節處微微凸起,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甘與堅持。順著他的手指,鏡頭最終聚焦在了他手裏緊緊攥著的那支鳳凰釵子上。
    這支鳳凰釵子造型精美絕倫,鳳凰的造型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飛。釵身之上鑲嵌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紅寶石,在微弱的光線中散發著迷人的光芒。這鳳凰釵子是他心愛之人戴的發飾,承載著他們之間的血與淚。
    在這漫長的征戰歲月裏,這支鳳凰釵子就一直被他貼身攜帶,每當思念湧上心頭,他都會偷偷地將它拿出來,輕輕撫摸,仿佛能感受到心愛之人的溫度。而如今,他帶著對愛人的思念和牽掛,永遠地閉上了雙眼。那緊緊攥著的鳳凰釵子,就像是他對愛情最後的堅守,即便生命消逝,這份愛也將永遠留在這世間。 彈幕突然炸開血紅特效——蕭將軍跳樓的詞條以每分鍾十萬次的速度屠榜。
    悠揚婉轉的片尾曲如潺潺溪流般在房間裏流淌開來,那熟悉的旋律帶著一種別樣的餘韻,仿佛是一場精彩故事落下帷幕時輕柔的歎息。林競野整個人還沉浸在剛剛看完的劇集情節裏,心情久久難以平複。就在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發出了“叮咚”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原來是江浸月的消息彈了出來。
    屏幕上,江浸月那俏皮的文字映入林競野的眼簾:「看哭沒?」在文字的下方,還配著一張她的照片。照片裏的江浸月愜意地窩在寬敞的保姆車裏,周圍堆滿了各種零食和可愛的玩偶。她手裏拿著一個大大的冰淇淋,那香甜的巧克力醬正順著蛋筒緩緩滴落。她微微嘟起嘴,眼睛調皮地眯成一條縫,做出一個搞怪的鬼臉,模樣可愛極了。
    林競野看著這張照片,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腦海中浮現出江浸月古靈精怪的樣子。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起來,給江浸月回複道:“你們保密工作做的真好,這劇前麵一直都在鋪陳各種線索,我完全沒猜到後麵的走向。尤其是最後兩集,劇情反轉再反轉,主角們為了守護彼此和心中的正義,付出了那麽多,那種犧牲和堅持真的太感人了,我差點都看哭了。”
    很快,江浸月的回複就來了,屏幕上跳出一連串歡快的“哈哈哈”,仿佛她那爽朗的笑聲都能透過手機傳出來。緊接著是她的文字:“怎麽樣,出乎預料吧!其實在拍攝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劇情特別精彩,尤其是最後兩集的拍攝,大家都特別投入,那種氛圍真的絕了。為了不劇透,我們劇組上下可是守口如瓶呢。”
    林競野看著江浸月的回複,仿佛能看到她此刻在保姆車裏興奮地手舞足蹈的樣子。
    林競野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另一隻手習慣性地伸進褲兜,摸索出了自己的手機。他解鎖屏幕,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熱鬧非凡的社交平台界麵。
    隻見首頁上,一條條熱搜如同閃爍的信號燈,格外引人注目。其中,“鳳棲梧結局be”這一話題高居前列,那鮮紅的熱度數字還在不斷跳動攀升,仿佛在訴說著網友們的熱烈討論。旁邊“蕭將軍跳樓自盡”的熱搜也不甘示弱,話題標簽下的評論數正以驚人的速度增長。再往下,“是誰告訴我這是絕世大甜劇”“四死一人遠走,隻留下我一個人在風中淩亂”等熱搜也紛紛霸占著榜單,像一群喧鬧的孩子,爭搶著人們的注意力。
    林競野滑動著屏幕,開始瀏覽底下網友們的熱評。評論區就像一個炸開了鍋的大舞台,各種言論此起彼伏。有人憤憤不平地寫道:“本以為《鳳棲梧》會是一部甜到齁的劇,結果被這結局狠狠背刺了,編劇你沒有心!”還有人惋惜地說:“蕭將軍那麽英勇無畏的一個人,最後竟然是跳樓自盡,這劇情反轉得我心髒都受不了了。”更有網友理性分析道:“在這部劇裏,隻剩江浸月飾演的亡國公主活著了,她最後還是遠走了,留在這已經滿目瘡痍的世界,也隻會徒增悲傷。剩下的那些角色,一個個都香消玉殞,真讓人意難平啊。”
    林競野看著這些評論,也忍不住搖了搖頭,感歎這劇雖然結局讓人痛心,但也正是這種出人意料的走向,才讓它在眾多影視作品中脫穎而出,引發了如此廣泛的討論。此刻,社交平台上關於《鳳棲梧》的熱度還在持續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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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硯清慵懶地坐在化妝室那柔軟的化妝椅上,手裏捧著手機,眼睛緊緊地盯著熱搜上那些如潮水般湧來的討論。屏幕上,各種關於他們那部劇的話題和網友評論不斷滾動著,有誇讚劇情精彩的,有分析角色命運的,還有不少人在為劇中的情節爭論得麵紅耳赤。
    這時,站在他身後專注為他做著妝容修飾的化妝師,一邊輕輕擺弄著化妝工具,一邊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這劇啊,簡直就是高開瘋走!一開始就憑借精彩的劇情和演員們出色的表演吸引了無數觀眾的目光,本以為後麵會慢慢平淡下來,可誰能想到越到後麵越精彩,尤其是最後兩集,看得我眼淚止都止不住。明明之前你們都說結局是好的呀,可這劇情發展,真的太讓人意想不到了。”化妝師說著,手中的動作都不自覺地慢了下來,顯然還沉浸在那劇的精彩情節之中。
    沈硯清從麵前的鏡子裏看著後麵這位還滿臉沉浸在劇情裏的化妝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溫和又帶著些許神秘的笑容。他輕輕放下手中的手機,身子微微往後靠了靠,說道:“這其實是我們之前就決定好的。在創作這部劇的時候,我們就不想走那種大家都能猜到的常規路線,一定要給大家來一個出其不意的結局。現在看來,這個效果達到了,大家這麽熱烈地討論,說明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沈硯清剛說完,化妝鏡邊緣的《鳳棲梧》海報突然脫落。他撿起海報卷筒,內側用口紅寫著段被塗抹的台詞:「阿梧,若早知這盤棋要賭上真心...」
    “沈老師,慶功宴要開始了!”助理探頭催促。沈硯清將海報放在桌子上,轉身時袖扣勾斷了江浸月遺落的珍珠項鏈。他蹲身撿起散落的珍珠,其中一顆內壁刻著極小的“y”——林競野名字的縮寫。
    慶功宴的香檳塔映著虛假的笑臉,沈硯清對著直播鏡頭舉起酒杯:“悲劇才是永恒的經典。”彈幕飄過「浸月怎麽沒來」,他仰頭飲盡苦澀,喉結滾動咽下未出口的答案。
    琉璃海棠簪在首爾的夜色裏泛著冷光,染血長劍的鏡頭定格成千萬人的意難平。有人在暴雨中複刻他人的榮光,有人在藥香裏撫摸年少刻下的月亮。當虛假的慶功宴碰碎真心,當偷錄的球路撕裂舊傷,那些被鎏金包裹的謊言,終會在晨光降臨時現出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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