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鎏金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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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競野將冰袋按在左肩,陽台外的梧桐葉被晨風吹得沙沙作響。門鈴響起時,茶幾上的藥膳湯還冒著熱氣,陸驍拎著兩盒糕點擠進門,鼻尖沾著不知哪蹭的牆灰。
    “程灼那小子絕對有問題!”陸驍癱在沙發裏咬開綠豆糕,碎屑掉在男主的康複訓練計劃表上,“這周根本就沒出現過,老周說他請假的理由是‘不祥’。
    林競野坐在桌前,修長的手指輕輕將平板推了過去,那動作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意味。平板的屏幕亮著,上麵清晰地顯示著一張照片,照片裏程灼與程海生並肩出席科技峰會。程海生穿著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臉上掛著沉穩又自信的笑容,而程灼則身姿挺拔,眼神銳利,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陸驍正吃著綠豆糕,那軟糯的糕點剛塞進嘴裏,還沒來得及咽下,看到照片的瞬間,那綠豆糕就像卡在了喉嚨裏一般,讓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聲音都有些大:“星海科技太子爺?”他的聲音裏滿是驚訝,仿佛這照片揭開了一個他從未想過的秘密。
    陸驍緩了緩,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星海科技是他們家,這我之前還真沒往深處想。還有沈硯清所屬的經紀公司,背後的老板應該也是程海生。”他一邊說著,一邊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努力將這些信息串聯起來。林競野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那動作簡潔而幹脆。
    陸驍的眼神中滿是疑惑,他伸手撓了撓頭,語氣中帶著不解:“我們每天都在訓練館裏埋頭苦練,你又不進娛樂圈,也不演戲,本本分分地打你的乒乓球,這背後的資本怎麽就盯上你了呢?這事兒真是邪門兒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大,顯然對這件事充滿了困惑和不滿。
    林競野靠在椅背上,眼神深邃而冷靜,他緩緩開口道:“不是盯上我這個人,而是盯上這個的熱度和國民度。”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嚴肅,“我發小告訴我,程海生在海外搞地下賭球,什麽球都賭。以前他主要賭足球和籃球,畢竟那兩項運動在國際上的關注度高。但現在隨著小白球的熱度越來越高,參與的人越來越多,他就把主意打到了這上麵。”
    陸驍聽得入神,嘴巴微微張開,一臉震驚。林競野繼續說道:“隻不過現在還不好抓到他的證據,他在國內的賬都是幹幹淨淨的,每一筆資金往來都看似合法合規。所有那些上不了台麵的交易都在國外進行,國外的監管環境複雜,涉及到不同的法律和管轄權,所以很難追蹤。我們現在隻能等時機,等他露出破綻,等一個能將他一舉拿下的機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心,仿佛已經做好了與這個隱藏在暗處的對手長期周旋的準備。 ”陸驍皺著眉頭,臉上滿是擔憂之色,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緩緩說道:“所以他打你左肩不是戰術,是莊家指令?”
    “還有,怪不得程灼在冠軍賽的時候那麽瘋,就跟瘋了似的,每場比賽都像是拚了命一樣,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和球隊的整體戰術安排。那進攻的架勢,就好像要把對手生吞活剝了,每場都打得火星四濺。”
    林競野坐在一旁,手托著下巴,眼神深邃,他沉思片刻後開口,語調平穩卻帶著一絲無奈:“他未必是為了他父親賭球。
    陸驍聽了林競野的分析,眼神變得更加警惕,他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說道:“那我們私下得注意點了。他們如果看上你這個位置,肯定不單單是讓程灼拿冠軍那麽簡單。你想啊,要是他們控製了程灼,就相當於在我們身邊安了一顆定時炸彈。他們說不定還會有後續的計劃,比如操縱比賽結果,謀取更大的利益。到時候,我們的名譽和前途都會毀於一旦。我們得時刻留意程灼的一舉一動,還有球隊裏有沒有其他異常的情況。”
    林競野鄭重地點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你說得對,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林競野和陸驍又接著說了好一會兒話,陸驍看了看時間,拍了拍林競野的肩膀,說道:“今天就先聊到這兒吧,你好好養傷,養足精神,早點回來訓練。”說完,陸驍就開門出去了。
    陸驍剛從林競野家離開,那關門的“哐當”聲還在屋內隱隱回蕩,林競野正慢悠悠地朝著客廳的沙發走去,打算好好放鬆一下。就在這時,兜裏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屏幕亮起,是江浸月發來的視頻通話邀請。林競野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裏滿是笑意,趕忙伸手點了接通。
    視頻畫麵剛一打開,林競野並沒有看到江浸月那張熟悉又美麗的臉,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隻圓滾滾、毛茸茸的可愛小貓。那小貓渾身雪白,像一團,兩隻眼睛又大又圓,如同兩顆湛藍的寶石,正滴溜溜地轉著,好奇地盯著手機屏幕。它的小爪子還時不時地伸出來,輕輕拍打著手機,模樣萌態十足。小貓的肉墊按在鏡頭上,留下梅花狀水印。林競野忽然想起十四歲那年,江浸月把流浪貓藏在乒乓球室,被教練發現時她也是這般將小貓護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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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競野忍不住笑出聲來,打趣道:“呦,怎麽變成貓了,我記得建國以後不允許成精來著。”他的聲音裏滿是調侃和歡快,仿佛這隻突然出現的小貓給他帶來了無盡的驚喜。
    過了一會兒,江浸月的臉在小貓的身後緩緩露了出來。她穿著一身休閑的運動裝,頭發有些淩亂,但卻更添了幾分可愛。她嘴角掛著燦爛的笑容,眼睛裏閃爍著靈動的光芒,輕輕地把小貓放下,然後對著手機說道:“怎麽樣,可愛吧,化妝姐姐的小貓。”說話間,還伸手輕輕摸了摸小貓的腦袋,小貓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林競野看著屏幕裏的一人一貓,不住地點點頭,問道:“你們現在幹嘛呢?”他的眼神裏滿是關切和好奇,想要知道江浸月此刻的動態。
    江浸月指了指周圍,說道:“再拍團綜,好了,不跟你說了,要開始拍攝啦。”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對工作的認真和投入。說完,她對著屏幕揮了揮手,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林競野也跟著點點頭,“下周首爾有場公益賽...”江浸月的聲音被現場導演的喇叭聲打斷,畫麵最後定格在她將貓塞給助理時皺起的鼻尖。林競野保存截圖,發現她耳後粘著片櫻花花瓣——是劇中雲梧與蕭將軍訣別時的妝造。
    剛想再說些什麽,屏幕卻突然一黑,江浸月掛斷了視頻通話。林競野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嘴角依舊掛著笑容,腦海裏還浮現著那隻可愛小貓和江浸月的模樣。他把手機放在一邊,靠在沙發上,陷入了短暫的遐想,想象著江浸月在團綜裏會有怎樣精彩的表現。
    陽光透過咖啡廳的落地窗,灑在每一個角落,光影交錯間,沈硯清靜靜地坐在咖啡廳那精致的包廂裏。他身著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線條流暢,將他那挺拔的身姿完美勾勒出來,每一個細節都彰顯著他的優雅與貴氣。他的手指修長而白皙,隨意地搭在沙發的扶手上,眼神平靜卻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邃。
    這時,包廂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邁著略顯謹慎的步伐走進來。他的身形微微佝僂,仿佛在刻意隱藏著自己的身份。他快速地掃視了一圈包廂內的環境,確認沒有異樣後,才緩緩走到沈硯清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坐下的瞬間,他的身體還保持著一種緊繃的狀態,雙手不安地放在膝蓋上。
    沈硯清靠在沙發上,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玩味的神情,淡淡地開口說道:“拍到什麽好東西了,這麽全副武裝的來,搞得跟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這安靜的包廂裏回蕩。
    頭戴鴨舌帽的男人聽到沈硯清的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後緩緩摘下口罩,露出一個帶著危險氣息的笑。他的笑容有些扭曲,嘴角上揚的弧度帶著一絲狡黠,眼神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他故意拖長了聲音說道:“保準讓沈大少爺驚喜,這可是你絕對想不到的好東西。”
    沈硯清聞言,輕輕一挑眉,那眉毛微微揚起的瞬間,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散發出來。他坐直了身體,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緊緊地盯著對麵的男人,仿佛要將他看穿。
    對麵的男人見沈硯清有了反應,心中暗自得意。他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在屏幕上劃動了幾下,然後將手機放在桌子上。手機裏頓時播放出一段視頻,正是冠軍賽結束後,葉聽瀾在後台走廊打程灼一巴掌的畫麵。視頻中,葉聽瀾的眼神充滿了憤怒,揚起的手毫不留情地落在程灼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仿佛也透過手機傳了出來。
    沈硯清原本平靜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坐起身子,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眼睛緊緊地盯著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著這段視頻背後的價值。看完視頻後,沈硯清將手機輕輕放在桌子上,眼神冰冷地看著麵前這個男人,淡淡地說:“出價吧。我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地把這東西拿給我。”
    頭戴鴨舌帽的男人聽到沈硯清的話,眼睛裏閃過一絲驚喜。他伸出三根手指,在沈硯清麵前晃了晃,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說道:“沈大少爺,這個數,這視頻就歸你了。而且我保證,這是唯一的一份原文件。”
    沈硯清看著男人伸出的三根手指,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冷笑一聲說道:“胃口挺大啊。不過,行,隻要你把原文件給我,這錢我出得起。”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就在這時,沈硯清的助理輕輕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來。助理穿著一身整潔的職業裝,臉上帶著恭敬的神情。他手裏拿著一張紙,走到那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麵前,將紙遞了過去,同時示意他跟著出來。助理輕聲說道:“先生,請您簽一下這份協議,然後跟我去辦理相關的手續。沈少說話算話,錢會很快到賬的。”
    頭戴鴨舌帽的男人看著麵前的協議,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接過筆,在協議上簽了字。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跟著助理走出了包廂。沈硯清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算計,他知道,這段視頻將會成為他手中的一張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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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鴨舌帽的男人和助理出去以後,沈硯清愜意地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優雅地端著一杯香氣四溢的咖啡,微微抿上一口,那醇厚的味道在味蕾間散開,讓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悠閑。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又被輕輕推開,助理邁著匆匆的步伐走了進來。他的手裏緊緊握著一個小巧的 u 盤,那 u 盤在燈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沈硯清抬了抬眼皮,淡淡地說道:“完事了?”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助理趕忙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恭敬,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打算怎麽辦?”
    沈硯清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身體微微向後靠在沙發背上,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道:“找兩個狗仔,跟著葉聽瀾,看看能拍到什麽。”他的語氣很平靜,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助理聽了,立刻點頭回應:“好的。另外,程總對於《鳳棲梧》這部劇的成績比較滿意,他還問您之前答應他的事什麽時候完成。”
    沈硯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他緩緩舉起手中的 u 盤,自信滿滿地說道:“就在這呢。”說完,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那筆挺的西裝將他的身材襯托得更加修長挺拔。他看了一眼助理,平靜地說道:“你不用跟著我了,我去趟程野那裏。”
    助理連忙點頭,恭敬地站在一旁。沈硯清邁著沉穩的步伐向包廂門口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氣場。他輕輕推開包廂的門,陽光一下子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高大帥氣的輪廓。他微微眯起眼睛,適應了一下外麵的光線,然後便朝著咖啡廳外走去,隻留下助理在包廂裏,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程灼整個人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下室那略顯逼仄的球室的地上,四肢大張著,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地下訓練室裏那老舊的排風扇仿佛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正發出垂死般的嗡鳴,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他身上那件濕透的球衣緊緊地貼在身上,每一寸布料都被汗水浸透,仿佛能擰出半斤汗水來。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滴落在地麵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漬。他的頭發也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幾縷碎發被汗水粘在一起。
    在他的對麵,陪練機械地重複著林競野那堪稱絕技的“月光弧線”。那陪練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機器,動作生硬而刻板,每一次揮拍都帶著一種機械性的精準。橡膠鞋底在地麵上來回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甚至擦出了焦糊味,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這一周以來,程灼仿佛給自己上了發條一般,每天都雷打不動地練乒乓球二十個小時。他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投入到了訓練之中,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暫時忘卻心中的一些煩惱。他的手臂因為過度的揮拍而酸痛不已,每一次抬手都像是有千斤重;他的雙腿也因為長時間的奔跑和移動而變得麻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不穩。
    此刻,他靜靜地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就在這時,女二的臉突然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那熟悉的麵容,那明亮的眼睛,那甜美的笑容,就像電影畫麵一樣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他感覺自己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一種強烈的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很想她,這種想念就像藤蔓一樣在他的心裏瘋狂地生長,越來越濃烈,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向了口袋裏的手機,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摩挲著,心裏想著要是能給她打個電話該多好,聽聽她的聲音,哪怕隻是簡單的幾句問候,也能讓他這疲憊不堪的身心得到一絲慰藉。
    可是,他的手停在了撥號鍵上,始終不敢按下。一種莫名的恐懼和擔憂湧上心頭,他害怕自己的唐突會打擾到她,害怕自己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麽,害怕電話那頭傳來的會是冷漠的回應。他就那樣糾結著,手懸在半空中,眼神中滿是猶豫和掙紮。
    管家邁著沉穩而有節奏的步伐走進來,手中恭敬地捧著一部手機。他微微彎腰,將手機遞向躺在地上的程灼。程灼原本正凝視著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思緒不知飄向了何方,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拉回現實。他緩緩轉過頭,深邃的眼眸掃過管家手中的手機,隨後伸出手,動作略顯機械地接過。
    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手機的瞬間,手機裏清晰地傳來他父親程海生那低沉而又威嚴的聲音:“今晚和馬來西亞選手的模擬賽,賠率已經開到19了。”那聲音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了程灼的心頭。程灼的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無奈,有不甘,還有一絲隱隱的憤怒。
    就在這時,原本安靜地站在一旁的五個陪練突然動了起來。他們迅速地走進旁邊的房間,不一會兒,便換了一身裝束走了出來。他們身著黑色的戰袍,那戰袍質地精良,在燈光的映照下隱隱泛著光澤。而在胸口的位置,繡著林競野的姓名縮寫,那金色的絲線在黑色的底色上顯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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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灼原本平靜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他死死地盯著那五個陪練,目光像是要穿透他們的身體。這些人,從發型到身材,再到現在的一舉一動,甚至連握拍的姿勢,都在複刻他記憶中林競野的模樣,每一個細節都像是一把尖銳的針,刺痛著他的神經。
    “擊潰他們。”程海生的聲音再次從手機裏傳出來,還混著輕微的電流聲,在這安靜的客廳裏顯得格外清晰。程灼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收緊,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猶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對著手機說道:“父親,我想歸隊訓練。”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期盼,就像一個在黑暗中尋找光明的孩子。
    然而,電話那頭的程海生卻沒有絲毫的動容,他的聲音依舊冷酷無情:“把地下乒乓球比賽打完再說。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最好老老實實打球。如果你再被那個叫葉聽瀾的女生影響,別怪我沒有警告你。”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陣忙音,程海生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
    程灼聽著手機裏的忙音,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他心中的憤怒、無奈和不甘就像火山一樣瞬間爆發。他猛地站起身,將手中的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後大步走到一旁的玻璃窗前。他高高地揚起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砸向玻璃。“砰”的一聲巨響,玻璃上瞬間出現了一道道裂紋。血珠從他的拳頭上滲出,順著裂紋蜿蜒而下,就像一條條樹根狀的脈絡,觸目驚心。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燃燒。他對著窗外的黑暗咆哮道:“為什麽?為什麽你們就是不理解我!”聲音在空曠的客廳裏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隻有那破碎的玻璃和流淌的鮮血,默默地見證著他此刻的痛苦與掙紮。
    暴雨模擬器開到最大檔位,程灼的嘶吼被雷鳴吞沒。他瘋狂暴扣的每一球都精準打在"林競野們"的左肩,直到某個陪練的護具突然崩裂,鮮血濺上攝像頭。
    暴雨囚牢的水幕模糊了真實與虛妄,加密視頻在鎏金打火機裏無聲燃燒。有人在康複訓練表上描摹年少的月亮,有人在暴雨中擊碎自己的倒影。當櫻花花瓣粘上劇終的嫁衣,當血色賠率爬上潮濕的牆壁,那些被圈養的榮光,終會在暴雨停歇時顯出枷鎖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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