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
    方母和林慧珍把桌子上的飯菜熱了又熱，眼看著天都黑透了也沒見方振山回來。
    方母不由得擔心起來。
    “振山怎麽還沒回來？不會是出啥事了吧？”
    “要不我出去找找他吧。”
    林慧珍的執行力超高，說著就開始穿衣服了。
    “哎呀，這大黑天的，你去找他不是更危險嗎？
    媽去吧，你在家待著。”
    “媽，我年輕我走的快，你在家等他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不行不行，就是你年輕才危險呢……”
    方母話音剛落，方振山風塵仆仆地出現了在了母親和妻子麵前。
    方母看見他，頓時媽呀一聲：“死小子，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慧珍急的都要出去找你去了！”
    “慧珍找我？”
    方振山看了一眼林慧珍。
    林慧珍的臉紅撲撲的，似乎有些害羞。
    “菜涼了，我去熱菜。”
    林慧珍找個借口跑掉了。
    方振山注視了她一會兒，脫鞋上炕，坐到飯桌上說道：“以後我晚回來，你們可以先吃不用等我。
    也不用找我，我一個大小夥子的能出啥事。
    況且我們打獵小隊還有那麽多人呢。”
    “沒良心！”
    方母狠狠拍了方振山一下罵道：“就算媽不急，慧珍能不急啊？剛結婚就把人一天一天的扔在家裏。
    媽啥時候能抱上孫子？
    還有，你們屋裏那簾子是怎麽回事？”
    “媽，你進我們屋了？”
    方振山錯愕不已。
    方母從來不是這麽不講禮貌的人。
    怎麽還……
    “吃飯了。”
    還好，這時候林慧珍端著飯菜進來了。
    打斷了母子兩人尷尬的對話。
    方振山從林慧珍的表情上也猜不到她剛才聽見什麽沒有。
    飯桌上，方母嘮叨道：“媽一個人養活你到這麽大不容易，好不容盼著你結婚了，現在也沒別的心願了就想早點能抱上孫子。
    振山啊，你說你啥時候能滿足我這個心願呢？”
    林慧珍聽到這話，低著頭默默不語。
    她腦海裏閃現的都是兩個人中間隔著的那條簾子。
    方振山笑嗬嗬地給方母夾菜說道：“不著急，媽。慧珍還年輕，而且你看她這體格子，不得養一養才能生孩子嗎？
    要不不得遭罪啊？”
    方母看了一眼瘦瘦弱弱的林慧珍。
    臉色是比剛來方家的時候好多了。
    但是這身子骨還是瘦津津的。
    都是女人，她也明白方振山話裏的意思，隻好默默地給林慧珍夾菜：“慧珍，你多吃點。”
    “謝謝媽。”
    林慧珍扒拉著碗裏的飯菜，心裏頭咯噔咯噔的。
    “哎呀，媽，你吃飯就吃飯唄。說這些幹啥？”
    方振山趕緊打岔。
    飯桌上，也隻有他知道，方母想抱孫子這個願望很快就能實現了。
    不出意外的話，林慧珍的肚子裏已經揣上他的娃了。
    “好哇，現在嫌媽嘮叨了是不是？你這孩子真是……”
    “後天是不是就是回門宴了？”
    方振山趕緊打斷方母施法，回頭問林慧珍。
    林慧珍點點頭。
    “媽，慧珍，明天我回來帶你們上縣裏玩兒吧。
    正好給我老丈人家買點禮物。
    媽，你看你這衣服都穿舊了。
    還有慧珍，來的時候就是這件衣服都穿了好幾天了。”
    林慧珍被提到衣服的時候，臉色一紅。
    她們家窮，其實從小到大，她跟姐姐也都是換著舊衣服穿的。
    敏感的她甚至多想，是不是方振山有點嫌棄自己了。
    方母一看林慧珍這個表情，也誤會了。
    以為林慧珍是想到進城跟方振山二人世界才臉紅。
    她可不想耽誤自己抱孫子。
    趕緊拒絕道：“你們兩個小年輕的去逛吧，我一個老太太就不跟著去打擾你們了。
    家裏那麽多活，都走了誰幹？
    你們去玩兒你們的，不用管我。
    也千萬別給我買東西啊！”
    “媽……”
    方振山無奈地喊了一聲。
    “媽什麽媽，就這麽定了。
    趕緊吃飯！”
    方母的語氣不容拒絕。
    兩個小年輕無奈地對視了一眼。
    林慧珍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想到明天她要單獨跟方振山去縣城，內心難免有點緊張。
    ……
    第二天一大早，方振山就進了山，他跟大喜子在木屋匯合。
    他們倆把錢拍在桌麵上，一遝一遝的錢著實震驚眾人。
    挨個分下來每個人都有六千塊錢。
    獵人們蘸著唾沫數著錢，笑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去了。
    刀疤最快數好了錢，從裏頭抽了兩隻鹿茸的錢遞給方振山。
    “你幹啥？”
    “說好了那頭算你的。”
    “我也說好了，是還你的人情。我不要。”
    刀疤拿著錢愣了愣。
    大家都不數錢了，全都在看他們。
    生怕他們倆下一秒打起來。
    方振山解釋道：“別跟我磨嘰，我方振山說話吐口吐沫是個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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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給你的就是給你的。
    上回那麅子我自己拿回家了，準備送我老丈人呢。
    那是咱們倆一起打的，我不能白拿你的。”
    “你都結婚了？！”
    眾人震驚，八卦的目光紛紛向方振山投來。
    刀疤似乎對這個話題也非常感興趣。
    錢拍在桌麵上也沒收，聽方振山講。
    “有媳婦兒是啥感覺？”
    “一晚上幾次？”
    “哎呀，你……有沒有七次？”
    方振山：“……”
    一幫血氣方剛的男人圍在一起，果然沒有好話。
    方振山嘴巴一快，開玩笑道：“七次，我還九次呢我！”
    “我勒個去！”
    “方九次啊！”
    方振山：……
    “算了，跟你們沒媳婦兒的人說不清楚。
    你們正好幫我出出主意，明天我要參加回門宴。
    我給老丈人準備什麽禮物比較好？”
    一個問題，問倒一群門外漢。
    大家都不吱聲了。
    良久，隻有刀疤淡淡地說道：“送煙，送酒，送他們平時舍不得買的好吃的。”
    方振山抬頭看了一眼刀疤。
    刀疤的臉竟然紅了。
    “我結過婚的。”
    說罷，他拿著鹿茸錢就躲開一邊去了。
    方振山沒有八卦什麽。
    心裏琢磨著，刀疤說的有幾分道理。
    方振林一直說回門宴要給自己好看。
    那說明他早有準備，肯定什麽貴就買什麽。
    他方振山輸人不輸陣，今天下午跟林慧珍進城，勢必要橫掃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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