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工人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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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好事哪能錯過,不拿白不拿。
    “啪。”
    “二叔,還有事?”
    劉海中折返,薛成遠不解地問。
    “別忘了地契,錢都付了!”
    劉海中走後,薛成遠哭笑不得。
    這老家夥,地契都想得著。
    把錢票揣進口袋,切了塊肉熬油,炒了些菜,煮了碗麵條。
    “媽,你聽我說了嗎?”
    “聽見了。”
    賈張氏煩躁地說:“跟我說這些有啥用,我又沒幹啥。”
    “沒幹不代表不想幹!”
    秦淮茹看著她:“棒梗還沒走,薛成遠也沒走,你當著大家的麵那樣,不合適。”
    “我咋了?不就是拿著字據嘛,不讓看咋了?”
    “再說,我的心思你不懂?”
    賈張氏沒好氣地說:“一家五口擠兩間屋,你知道多憋屈?”
    “棒梗長大了,回鄉也能娶妻成家了。”
    “沒房咋娶?誰家閨女願意跟咱們擠?”
    “你是不是想搶人家房子?”
    “我哪搶了?我這叫搶?”
    賈張氏越想越生氣:“薛成遠的家庭成分不好,他全家都被下放到最偏遠的地方,那邊冷得要命,啥都沒有,病了都沒藥。”
    “像薛成遠那瘦弱的小身板,還能撐多久?簡直是異想天開。”
    “他若死了,那些空出來的屋子,咱們得提前打算,不然到時候真沒了,哪輪得到咱們?”
    “奶奶!”
    棒梗聽到賈張氏的話連連點頭:“奶奶說得沒錯。”
    秦淮茹聽見這話,滿臉震驚地看著棒梗。
    “媽,您別看我,我支持奶奶的看法。”
    “既然薛成遠注定要走,何必浪費這個機會呢。”
    屋內頓時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片刻之後,外麵傳來喊聲:
    “院子中即將下鄉插隊的人請盡快到院子裏集合!”
    “院子中即將下鄉插隊的人請盡快到院子裏集合!”
    秦淮茹透過屋內的嘈雜,對棒梗說道:“走吧,外麵叫人了。”
    一眨眼工夫,除了易中海,其餘人都聚齊了。
    “鄉親們,後天咱們院子的人就要去下鄉插隊了,街道的於主任特意過來告訴大家需要準備的工作。”
    “大家盡量仔細聽,多記些要點。”
    劉海中說完,轉向旁邊的人:“於主任,您來說吧。”
    “那我就講幾句。”
    “咱們院子的年輕人,要去的是條件艱難的地方,大家一定要銘記,你們作為國家的主人,是去為國家貢獻力量,是為了更好的未來。”
    “到了地方一定要服從當地群眾的指引,吃苦耐勞,不要總覺得自己是城裏人,端著首都居民的架子。”
    “咱們是普通百姓,不是領導,這身份一定要清楚。”
    “特別是你,薛成遠,你最該接受群眾的領導。”
    “好了,誰不會說漂亮話?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幹脆讓我換個位置,隨你挑。”
    薛成遠一聽街道主任的話就不痛快:“有本事你就給我換個地方,說這些沒用。”
    話一出口,把街道主任說得臉色發白。
    別說換不了,即便能換,也不會把薛成遠調到別的地方。
    萬一換到好地方,不把薛成遠樂壞了才怪。
    “薛成遠!你怎麽說話呢!”
    棒梗從一旁走出來:“主任說得對,哪輪得到你插嘴?”
    “你自己都有問題,還找這麽多借口。”
    “對對對!我現在確實是問題多多。”
    薛成遠看著棒梗忍不住笑了:“我最大的問題,就是住的房子不是你的,要是歸你就好了。”
    “你想立刻得到那房子很簡單,進去拿把刀把我殺了,馬上就搬進去住。”
    “愣在那裏幹啥?怎麽不動手?”
    “給你機會卻不用,真是沒出息!”
    幾句下來,把棒梗惹怒了,把心裏話都掏出來了。
    這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哪裏受得了這般羞辱,直撲向薛成遠!
    “啪!”
    還沒落地,就被按倒在地上。
    “小子,規矩點,這麽大個人了,一點眼色都沒有?”
    何雨柱一把抓住棒梗,讓他動彈不得。
    “傻柱!你放開我!不然我連你也……”
    “連我也怎樣?是要和我打一架嗎?”
    何雨柱鬆開手,一腳將棒梗踹開:“來,小子,今天讓你嚐嚐厲害。”
    棒梗猛撲過去,又被何雨柱一腳踹翻在地。
    再次起身撲上,又被踹倒,反複五六次,棒梗徹底站不起來。
    “傻柱!你竟敢打我孫子!”
    賈張氏衝向何雨柱,張牙舞爪。
    “棒梗這樣你都不管,你還等什麽?等他真被打進醫院,出了事,讓棒梗用命賠嗎?”
    何雨柱看著衝過來的賈張氏,皺眉不悅,秦淮茹一家怎麽分不清輕重緩急。
    “行了,抓住賈張氏,別在這裏胡鬧。”
    劉海中望著院子裏的情景,轉頭對街道主任說道:“於主任,真是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成遠,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大家並無惡意,隻是關心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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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成遠冷眼掃視院內眾人,發現竟無一人願意為他說句話。
    劉海中惦記著自己的地契,賈張氏盤算著他的房產,許大茂擔心他提起藏金條的事。
    剛才何雨柱出手,也是出於怕棒梗衝動惹出麻煩的緣故。
    唉,如今自己遇困,果然落井下石者不少。
    “於主任,還有別的要說嗎?”
    “沒了,就這樣吧,主要還是做做大家的思想工作,特別是薛成遠。”
    “薛成遠這邊沒問題,您放心,我會好好給他做思想工作的,不用操心。”
    “那就麻煩您多留意一下,這兩  排就好。”
    “好。”
    送走街道主任後,劉海中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他們特意過來通知你們下鄉的事情,結果你們差點動起手來了!”
    “尤其是你棒梗!人家薛成遠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就真想置人於死地?”
    “你都這麽大了,怎麽性子還沒成熟?”
    “秦淮茹,看好棒梗,別讓大院裏再生事端。”
    劉海中盯著院中眾人說道:“我再說一次,下鄉之前給我安分守己的,否則路上有的是你們吃不了的苦頭!”
    “散了吧。”
    待人群散去大半,秦淮茹找到何雨柱抱怨道:“傻柱,你為什麽打棒梗?要是把他打壞了,你能賠得起嗎?”
    “秦姐,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難道我不知道輕重嗎?”
    何雨柱苦笑著對秦淮茹說:“如果棒梗把薛成遠打壞了,那才是大事一件,你懂嗎?”
    “棒梗現在這個年紀,很多事情該懂了,不然插隊時會吃大虧。”
    “可你也不能動手打棒梗啊!”
    看著秦淮茹不斷重複這句話,何雨柱的臉色陰沉下來。
    想起自己與婁曉娥那一夜,對秦淮茹的好感頓時減弱了許多。
    以前覺得還不錯,沒什麽特別反感的地方。
    後來經曆了一些事,加上今天的棒梗事件,又想起自己曾將廠裏的飯菜帶回家送給秦淮茹家。
    甚至還將廠裏的麵粉偷出來給她,心裏真是失望至極。
    “好了,是我錯了,你說怎麽辦吧?”
    何雨柱看著秦淮茹問道:“你是想讓我坐牢,還是賠錢?”
    “要不你也把我送進去,讓我也嚐嚐是什麽滋味?”
    秦淮茹看著何雨柱冰冷的麵容,回想他剛才說的話,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咦,怎麽還哭了呢?”
    何雨柱見狀立刻心軟:“別哭了,要是讓大院的人知道,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真的錯了!”
    “別哭了,回頭棒梗看見了。”
    “實在不行,我去給棒梗道歉?等棒梗走的時候我再拿出些錢幫忙,這樣總可以了吧?”
    看到秦淮茹止住了淚水,何雨柱才鬆了口氣。
    隨即,他意識到不對勁。
    因為秦淮茹這一哭,他不僅要給棒梗道歉,丟麵子,還要掏錢,真是虧到家了。
    這波是臉也掉了,錢也沒了。
    徹底虧慘了!
    臨行前一夜。
    薛成遠去了副食品商店,用許大茂給的票換了實物,隻保留了一部分全國糧票。
    此時的糧票分為地方糧票和全國糧票。
    糧票的意思正如其名,一種隻能在本地使用,另一種可在全國內通用。
    而且地方糧票通常有限定的有效期。
    薛成遠還是留了些全國糧票在身上。
    出門在外,這東西肯定少不了。
    "我剛在外麵聽說,這次下鄉,除了咱們這兒工人的大雜院,那些大院子弟也要下去了,一下子人多了不少。
    "
    "大院子弟跟咱們有什麽關係?應該是跟薛成遠有關,畢竟他們階級相近,站在一邊。
    "
    "這話也有道理,就怕他們抱成一團,咱們大雜院的人會吃虧。
    "
    "別怕,上去就幹,工人子弟團結有什麽可怕的?這幫大院子弟,不過是一群窩囊廢罷了!"
    薛成遠聽到這些話,腦海中浮現出過去的記憶。
    也難怪兩派分得這麽清楚,這幫大院子弟的名聲實在不好。
    之前衝進街道,甚至闖進了工人大院裏。
    現在雙方就像有深仇大恨,見麵就針鋒相對。
    "你看薛成遠那樣子,到時候上火車,咱們就別搭理他,看看那些大院子弟會不會看他一眼。
    "
    "你說話能不能別抖得那麽厲害?你當著薛成遠的麵去說啊!"
    "算了,我怕這書生真的急了,拿著刀把我剁了!"
    薛成遠聽了這些話,毫不在意。
    一群小毛孩子,膽子還沒雞蛋大。
    他剛出去的時候順便拐到鴿子市轉了轉。
    花了幾十大洋,買了一件全新的軍大衣,還有一頂帶有紅星圖案的氈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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