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剛剛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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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家落魄了,竟然把給老人準備的呢子大衣拿出來賣了,真是膽子不小!
現在四九城還沒到立冬時節,雪花都沒見著,但在東北已經是大雪紛飛、冰天雪地。
到了長白山更是變成了冰雕世界,普通的棉襖根本扛不住寒冷。
隻有這種實心棉的軍大衣才足夠保暖。
別餓得不缺,最後被凍死,那就太不劃算了。
回到家裏,屋子裏空蕩蕩的,除了木櫃和木床還在,其他的桌椅板凳都被薛成遠收進了隨身的空間裏。
一點也不能留,什麽也不放。
插好門栓,薛成遠轉身直接進入隨身空間去做飯吃飯。
另一邊,何雨柱敲響了秦淮茹家的門。
"你有什麽事?"
棒梗開門看到是何雨柱,立刻火冒三丈,昨天他被打得夠慘,現在肚子還疼著呢。
"我來找你媽媽。
"
"我媽已經死了,你去找她吧。
"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門,差點砸到何雨柱的鼻子。
"她什麽時候去世的?"
"剛剛去世!"
聽著他的話,何雨柱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棒梗可真是個大孝子,孝得讓人哭笑不得。
"傻柱,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何雨柱回頭:"喲,又活了!"
"什麽活了?你說什麽胡話?我好好的。
"
秦淮茹敲門喊道:"棒梗,開門,你怎麽把你傻叔叔關在外麵了?"
等了一會兒,秦淮茹又喊了兩遍,棒梗才重新開門。
"算了,我不進去了,這些錢和票到時候給棒梗吧,他見到我可能又要生氣了。
"
"這麽大個人了,你和他好好解釋一下不就行了嗎?"
"不用了,我這麽大個人了,再主動去貼小輩的臉,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來。
"
說著,何雨柱轉身揮手:"走了,下次見!"
秦淮茹看著頭也不回的何雨柱,覺得奇怪,昨天可不是這樣的,今天怎麽就變了?
大院裏,閻埠貴正在為自己的孩子準備去陝地所需的糧票、衣服以及被褥。
二大媽正幫著劉光福收拾東西,劉海中在一旁不停地歎氣。
"爸,別歎氣了,總歸是要走的,也不是咱們一家要走,每家每戶都會有一個孩子外出,隻要在外麵別出問題, 安安的不就行了嗎?"
"平時你不是吵就是罵,現在怎麽開始歎氣了?"
聽著他的話,劉海中的歎氣更重了。
他並不是因為劉光福要去插隊而歎氣,這件事無法改變。
他歎息著薛成遠的地契尚未拿到,是真的找不到了嗎?還是被薛成遠私自藏匿了?
“別再歎氣了,快休息吧。
明天天沒亮就得起來送孩子。”
“光福,你早點睡,我明兒給你帶些窩窩頭路上吃。”
“這麽大個人了,你還對他像對小孩似的?”
“你這話怎麽說的,不就是‘兒行千裏母擔憂’嘛。”
看著妻子還要開口,劉海中連忙擺手:“別吵了,快休息吧。”
這一夜,四九城裏,多少人家徹夜未眠,又有多少人家默默傷懷。
更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在行囊裏塞滿了離別的愁緒與迷茫。
東方漸亮,四九城彌漫起煙火氣息。
隨著時間流逝,晨曦灑滿四九城,人們背負行囊朝街道匯聚。
“成遠!薛成遠!”
聽到呼喚,薛成遠從屋內醒來,開門進屋。
“快收拾一下,馬上到街上集合。
各家各戶準備去火車站,準備出發。”
“知道了。”
劉海中左右環顧無人,再次追問:“那地契呢?”
“二大爺,真的沒有,你不信的話等我走後你自個兒找,家裏就這麽多了。”
“你非要我把你們的事說出來嗎?”
“別提了別提了!”
原本想拿回二十塊錢定金的劉海中,此刻已全然放棄念頭。
薛成遠關門返回屋內梳洗,穿上呢子大衣,戴上氈帽。
走出屋外,眾人仍在叮囑,見到薛成遠出來,皆是一愣。
本來就身材高挑的薛成遠,一身解放綠裝扮。
穿上呢子大衣,戴上五角星氈帽,儼然一副幹部子弟的模樣。
不對!
更像是一名真正的幹部。
他的穿著打扮與工人大院格格不入。
“好了,成遠到了,別耽擱了。
帶上身份證件、衣物被褥之類的,跟我去街上集合。”
到達街道時,一片混亂。
街道負責人無法掌控局麵,直到警察到場才穩定下來。
“好了,我不多說了。”
“你們都記住了!”
“你們是國家的主人!”
“你們是去建設祖國!”
“聽見沒有!”
“聽見了!”
說完,街道負責人看著站得筆直、背著行囊的薛成遠問:“你是哪家幹部家庭的?為何出現在我們街道?”
眾人循聲望去,發現自家統一深灰、深藍的著裝中,怎麽夾雜著一抹解放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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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裏的住戶。”
“這是我們工人子弟下鄉該穿的衣服嗎?趕緊換掉,影響不好。”
“主任,你要是不讓插隊,我的衣服都給你。”
薛成遠笑著調侃道。
“你!”
“好了,抓緊去火車站,沒時間跟你們磨嘰。”
聽完警察的話,街道負責人穩住情緒,清點人數確認無誤後,分三路出發。
一路向西,翻越山脈進入陝西,一路西行抵達邊境建設兵團。
一路南下,經過九省交匯處分岔,一路往西南方向前往川渝黔,一路南下中部直達兩廣。
而最艱難的,莫過於薛成遠這一路,北上穿過山海關,進入東北四省分流,冰天雪地、缺衣少食將成為他們的歸宿。
“這就是你們大院那個大地主家的孩子?”
“就是他,看他穿的跟我們工人子弟完全不同。”
“一看就是大院子弟的風格,可能是隱藏在我們工人子弟裏的特務。
待會上車時找個機會教訓他一頓。”
“好,看他穿成這樣,等會上車就把他的大衣和帽子搶下來,大家分了吧。”
人群簇擁著戴上大紅花,朝車站走去,四九城的人群匯聚一處。
直到一群裹著軍大衣的身影出現,氣氛陡然變得沉重。
薛成遠慵懶地倚在一根柱子旁,打量著兩撥人。
“躍民,你看那邊工人宿舍院子裏站著的那個人,你認不認識?”
鄭桐遙指倚柱而立、身著顯眼呢子大衣的薛成遠問道。
“不認識,這些大院裏的人我大多見過,就是沒見過這麽一個。”
“而且他跟平民區混一起,肯定也是工人子弟,你搞錯了。”
鄭桐望著薛成遠的臉龐,總覺得似曾相識。
他父親是工程師,去的地方多,他也隨行去過不少地方,肯定見過這個人,而且一起玩過。
看到鄭桐表情怪異,鍾躍民收起笑容,再次看向薛成遠:“你是不是認識他?”
“熟!很熟!但應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都忘了他叫什麽。”
雙方並未發生衝突,這個地方沒給衝突留機會。
薛成遠察覺到有人在看他,與鄭桐、鍾躍民的目光交匯時微微一愣,隨即笑了,揮手回應。
鍾躍民、鄭桐、寧偉三人他都認識,算算時間,確實如此,這三人要去陝北插隊。
而張海洋和袁軍參了軍。
關鍵的是,這些人,他這身體以前都認識。
“去東北的趕緊上車!馬上發車!”
聽聞號令,薛成遠隨著人流上了火車。
運氣不錯,是個靠窗的位置。
現在的火車不像後世的全封閉式,速度不快,窗戶還能打開。
等到列車員清點完人數,車下親友們揮手告別。
唯獨薛成遠,孤身望著窗外的人間百態。
鄭桐看到薛成遠望著窗外的側臉,再看他的穿著打扮,忽然想起。
“!薛成遠!”
鄭桐脫口而出這個名字,撒腿奔向薛成遠:“薛成遠! 跑哪兒去了!還記得我嗎?我是鄭桐!”
“我小時候去你家玩的!你還分給我過蛋糕!”
隨著鄭桐的喊聲,鍾躍民也想起了。
這個名字好久沒聽見了,隔壁的大院,以前薛成遠就住在那裏。
那時候,隔壁大院隻有他們一家!
出事之前,他父親那個級別都不夠住進去的,但那時他和鄭桐、袁軍膽子大,經常偷偷跑去蹭吃蹭喝,找這位真正的富家子弟玩。
“薛成遠!”
鍾躍民扒著車窗喊道:“這些年你跑哪兒去了!整個四九城都找遍了!”
“你們別扒窗戶了!車要開了!往後退!”
聽到聲音,鍾躍民退後,火車開始冒氣啟動。
“薛成遠!你去東北是吧?具體地址告訴我!”
“算了,來不及了!”
鍾躍民退後時忽然想到什麽,從包裏掏出紙張邊跑邊寫:“這是我去的地方,拿著!給我們寫信!一定要寫信!”
看著薛成遠揮手告別漸行漸遠的綠皮車,鍾躍民和鄭桐氣喘籲籲地停下腳步。
“我去,真的是薛成遠,我隻聽說他們家出事了,沒想到他還留在四九城!”
“沒事,我把地址給了他,等他給我們回信吧!”
火車駛過良久,薛成遠依舊望著窗外,心思早已飄遠。
車廂裏的雜院姑娘們偷看薛成遠幾眼,眼中流光溢彩。
瞄一眼趕緊收回目光,被發現後便捂嘴淺笑,臉頰泛起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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