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薛成遠,四九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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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雜院裏怎麽會有這樣的人,氣質文雅,容貌俊秀,穿著呢子大衣,身形更顯挺拔。
車廂裏的幾個雜院子弟坐不住了,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站起身走向薛成遠。
“同誌,請您挪一下,讓我進去。”
薛成遠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聽見旁邊的聲音才轉過頭來。
幾個臉上長滿麻子和青春痘的年輕人,身穿深灰色棉襖,一臉橫肉站在薛成遠身旁。
“有什麽事?”
“同誌,我朋友身體不太好,臉色很蒼白,想跟你換個座位,你看行嗎?”
“換哪裏?”
“往前走,右拐就到了。”
薛成遠瞥了一眼,笑了:“廁所?”
“對啊,那個位置挺適合你的,一直走到那裏,多舒服。”
“不讓坐就不讓坐嗎?”
“不讓的話不太好啊,我們都是新時代青年,為人民服務的思想還是要有的。”
麻子臉盯著薛成遠,微微提起腰間的衣服,露出一道反光,冷笑了一聲:“還有你這件呢子大衣和氈帽,我也覺得不錯,要不要都讓給我?”
“喂,別急著拒絕,你不讓的話可以試試。”
“早說啊,如果有這些東西,我肯定會讓的。”
薛成遠笑著站起來,看著眼前的人,開始動手脫大衣。
結果一不小心,直接將大衣甩出了火車窗戶。
緊接著單手抓住對方的腿:“兄弟,你還好嗎?怎麽往外擠啊?”
“看你臉色不太好啊,怎麽這麽白,還發抖!”
周圍的人一時愣住,聽到外麵傳來的慘叫聲才反應過來。
“你幹啥呢!快回來!”
眾人急忙上前抓住車外人的小腿,拚命往裏拖。
拖到一半時,對方的襠部被卡在窗框上,慘叫聲回蕩在整個車廂。
“你們在幹什麽!這是要 嗎!”
薛成遠大聲吼道:“你們這樣做不是要他的命嗎?”
“快來人啊!有人要死了!”
聽到薛成遠的喊聲,幾名拉動窗外人的乘客麵紅耳赤,不知是因為累還是生氣。
“別再往外推了,把他推出去他就真的死了!”
“往裏拉!”
薛成遠用盡全力,抓住小腿,試圖往車廂裏送。
“你別亂動!你想害死他嗎?”
“你們別推了,你們才是想害死他!”
眾人合力之下,車廂內的其他人也圍上來幫忙。
“前麵有隧道!快坐下!手別放在窗外!”
“前麵那些人在幹什麽!”
乘警跑上前,看到混亂的場麵,分開人群上前。
“同誌!有人要死了!這幾個人非要將這個人推下火車,你趕緊過來幫忙,不然就沒命了!”
聽到薛成遠的話,乘警立刻衝上前抓住腿,一用力,慘叫聲響起。
“卡住了!”
“快拉進來,馬上就要進隧道了!”
乘警大聲喊道,與後麵的人一起用力往後拉。
隨著“砰”的一聲,人被拉進車廂,整個身體軟綿綿的,像麵條一樣。
“是不是傻!現在沒事往外跳,是想找死嗎!”
乘警將人拉進車廂,冬天來了,後背卻冒了一層冷汗。
如果出了事,事故責任書上肯定會有他的名字。
剛剛那些想要 的雜院子弟聽了乘警的話,看向薛成遠,眼中充滿恐懼和逃避。
這人也太狠了吧,隻說了一句狠話,就把人直接扔了出去。
這可是命啊!真的不誇張!
如果不是薛成遠抓住對方的腿,人出去的話,運氣好的話可能會從軌道邊滾下山,摔個半死。
運氣差一點的話,就直接沒命了。
這裏可是經過山海關的地方,可不是平坦的地方!
“同誌!醒醒!醒醒!”
乘警拍打著麵前的人,試圖搖醒他。
但沒有效果,麵前的人好像丟了魂,怎麽拍打都沒用。
“估計是嚇掉了魂,把人抬到我的列車醫務室休息。”
幾個人抬起麻子臉,跟著乘務員離開了。
車廂裏此刻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誰都不開口。
每個人看向薛成遠的眼神都夾雜著幾分探究與懼意。
如今大家心裏都明白,眼前這位不是好惹的,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周圍沒人理會自己,薛成遠倒落得自在,悠然自得。
出了山海關,這兒和四九城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天色愈漸昏沉,仿佛頭頂的雲層壓得更低了。
待到夜幕完全降臨,薛成遠忽然感到一抹寒意掠過臉頰。
伸手一探,是雪。
東北已經下起雪來了,今年的日子怕是要難熬了。
他把車窗全部關好,不然這夜晚恐怕熬不下去。
原本精神抖擻的上車青年,這時也顯得有些疲憊。
這會兒不像後來那樣,車上有煙、酒、八寶粥,還有瓜子飲料。
人們手裏捧著手機,身上揣著撲克牌,打發時間的東西不少。
而此時,大家隻是默默地看書。
有人捧著珍貴的紅寶書認真研讀;也有人討論著到了東北之後會有怎樣的風景,以及如何建設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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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國家的主人翁,所有人都對未來充滿期待。
薛成遠裹緊衣服斜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等後半夜時,他去了趟廁所,找了個隱秘角落休息。
“同誌,別睡了,過來一下。”
薛成遠睜開眼,見乘警站在麵前便好奇地問:“什麽事?”
“那天想跳車的人的事,你也得過去說清楚。”
“行,這就去。”
薛成遠戴上氈帽,裹緊呢子大衣,避免漏風,跟著乘警走去。
“那人現在狀況很糟,下一站在就要送下去。”
乘警邊走邊講:“剛才那些人說你把人推下去的,你怎麽解釋?”
“人是我推下去的,但我是……”
薛成遠鎮定地說:“那幾個家夥腰間 上了車,搶我的衣服,還讓我讓座,我不讓就威脅要砍我。”
“咱們都是新時代的年輕人,遇到這種事誰能忍得住。”
“再說,要是我不反擊,他們傷了別人怎麽辦?”
“這點我們也懂,剛才那個被撞暈的,就是因為腰間有刀,才成了那樣。”
“連續撞擊要害部位,導致下半身腫脹得像鵝蛋那麽大,還不知道能不能恢複。”
“鵝蛋?”
聽到這樣的描述,薛成遠吃了一驚。
乖乖,腫得像鵝蛋一樣?
“真是命大!”
天亮時,前麵那個幾乎廢掉的麻子臉被送了下去。
其餘幾人依舊照常插隊。
由於車上的事,到站時會通知接站的人,告知這些人的情況。
這些人到了地方,通常幹的活最重。
在火車上不守規矩的話,下了車自然有人教你規矩。
一路上有人上下車。
薛成遠一路靠著度日,半夜時找個不起眼的地方回空間休息。
天亮後,看見外麵不再有人出現。
這年代的綠皮火車本身就不太保暖,而且窗戶還能拉開。
車外大雪紛飛,冷風順著縫隙灌進來。
車廂連接處同樣漏風。
乘客們同性別的人相互依偎取暖,熬過這段旅途。
“遼沈的該下車了!”
熬了兩天一夜,途中還出了些狀況,火車終於從四九城開到了遼沈省會城市。
“遼沈的下車,往下走有人接,看外麵舉的牌子,由領隊帶你們下去!”
薛成遠靠在座位上,望著車站下川流不息的人群,默默估算著距離。
過了遼沈市,繼續向北不久經過五平,下一站就是吉春。
列車緩緩停下,吉春到了。
從這裏換乘另一趟火車前往吉延,隨後再轉乘汽車深入縣境,最後由當地人接走。
這個時代與未來的不同之處就在於長途跋涉的艱辛。
即便難以承受,也得咬牙堅持,硬撐過去。
薛成遠估算了一下,從四九城到長白山,這段路大概需要四五天,還不確定能否順利抵達。
"同誌們,我們先出發了,國家需要我們去建設!"隨著一人下車,大聲喊話,車廂內隨即響起回應,最終車門關閉,歸於寂靜。
"同誌,請問您從哪裏來?準備在哪一站下車?"
一位剛上車、紮著麻花辮的姑娘坐在薛成遠對麵,笑著打量著他。
"四九城到長白山。
"
薛成遠注意到對麵的女人膚色白皙略帶紅暈,牙齒潔白嘴唇鮮紅,柳眉櫻口,黑發披肩,穿著軍綠色製服,上半身顯得鼓鼓囊囊的。
因為腿長,坐下時兩條腿無法並攏,隻能筆直地伸向薛成遠那邊。
"去長白山?"女人挑挑眉,露出驚訝之色:"你怎麽去那兒?你不是工人階級出身吧?"
"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那當然,我也要去長白山。
"
說著,女人站起來伸出手:"我是辛琇晶,遼寧人,下鄉到長白山王家屯。
"
薛成遠看著主動起身做自我介紹的辛琇晶,至少有一米七五的身高,嘴角微揚:"薛成遠,四九城人,長白山護林員。
"
"護林員?"
辛琇晶看向薛成遠的眼神愈發好奇:"你家背景是不是有點...特別?"
"還好,我家名聲不錯,東西都捐了。
"
"那為啥把你派那邊去?"
"不過也挺好。
"
辛琇晶嘻嘻一笑:"我插隊的那個村子就在長白山,咱們以後肯定能碰麵。
"
薛成遠打量著辛琇晶,這姑娘身材修長,舉止優雅,隻是性格大大咧咧,很像東北人的風格。
"我家也有這樣的大衣,不過我媽不讓穿,說姑娘家穿這個幹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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