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動物在他許可前根本無法靠近池邊。
    洗漱完畢正要回屋，卻覺有些異樣。
    提起一隻雞，發現底下竟有三枚雞蛋。
    從哪裏來的？
    難道是這隻雞下的？
    什麽樣的雞能在一夜之間產下三枚蛋？還是時間流速不同？
    睡了八個小時產下三枚蛋，按雞每2325小時產一枚計算，不知何時下的蛋，取中間值，一日一枚，那麽時間流速應在1比9到1比11之間。
    取中間數，即內外時間流速為1比10。
    豈不是說，以後若有活物無法食用可暫存空間，其生長周期會縮短？
    或是將外界之物種植於空間，亦能提早收獲？
    想通此節，薛成遠返回屋內，加熱昨晚送來的饅頭，再取出黃挺帶來的大醬，湊合早餐。
    待天亮，陰雨連綿多日的天氣終於放晴，偶爾飄雪的日子露出了太陽。
    "這陽光真舒服，該下山了。
    "
    聽見村裏幾聲吆喝，村子逐漸熱鬧起來。
    薛成遠出門時，剛好見到一群人正準備下山。
    "薛老師，起啦，睡得好嗎？"
    "薛老師早！"
    人群中幾個中年男子笑盈盈地打招呼。
    "昨夜格外安靜，沒什麽東西闖門下山，睡得很踏實。
    "
    王家壩笑道："那是村裏目前沒啥好吃的，等到開春或秋收，玉米熟時，熊和野豬群就會下來了。
    "
    "那時才得多加小心。
    "
    "現在也有，餓急了會下山找食，但不多。
    "
    薛成遠點頭笑道："明白了，你們這是打算現在下山？"
    "嗯，天亮下山，免得天黑還得打手電筒，防止摔倒。
    "
    “薛老師，要不要捎點東西？咱們一起下去，順便帶上來。”
    “沒了，昨天給的信，可別忘了！”
    “栓子，信帶了嗎？”
    “帶了！揣懷裏了，絕對丟不了！”
    眾人邊聊邊呼出白霧。
    “你們下山吧，我不耽誤你們正事了。”
    “行，那我們走了，下山嘍！”
    “走吧！”
    看著一群人離開，薛成遠笑著走到門口，加固了一下臨時搭的草棚，確認無誤後才放心。
    轉身抓了幾隻野雞放進空間養兩天，肯定比外麵的更有活力，更能抵抗病害。
    不然天天吃肉吃蛋，總得有個說法，否則被發現就麻煩了。
    剛收拾完，就見一人悠然自得地從路口進來。
    約莫四五十歲，比老隊長年輕些。
    留著半尺長的胡須，穿著棉衣，戴著狗皮帽。
    肩上掛著布袋，背上還背著一筐。
    “小子，看起來挺陌生的，是外地來的吧？”
    老藥頭好奇地問薛成遠。
    “剛來沒幾天。”
    “這就對了，王家屯誰不認識我？”
    “插隊的？”
    “差不多，在山上護林。”
    “辛苦了，這麽白淨的小子，城裏來的吧？能吃這份苦？”
    “老藥頭，又在這裏講大道理？”
    聽到來人，采藥人嗬嗬笑著說：“別亂說，我隻是了解下情況。”
    “我這才幾天不上山，就跑來人了？”
    “誰讓你走一陣子不見蹤影的？這幾天上山挖到了啥？”
    “還是老樣子，最值錢的就是不老草和天麻。”
    “就沒撿到人參靈芝之類的？你這老家夥也太低調了吧！”
    采藥人聽老隊長這麽說，胡子差點翹到鼻尖：“你這老不死的，口氣倒是不小！”
    “人參靈芝是隨便能找到的東西嗎？你試試撿一個給我看看！”
    “我又不是沒試過。”
    “你……”
    采藥人被老隊長的話氣得說不出話。
    “行了，不跟你爭了，今天還上山嗎？”
    “去。”
    “等會兒帶上薛老師一起去，一起瞧瞧。”
    “薛老師？”
    “對，薛老師。”
    采藥人看了眼薛成遠點點頭：“好，我先去吃飯，然後一起上山。”
    “你先跟著，王家屯什麽時候多了個老師？”
    說著，采藥人拉著老隊長往反方向走，薛成遠淡然一笑。
    這老頭，挺有意思的。
    看著兩人離去，薛成遠在屯子裏轉了一圈，熟悉熟悉人，回到屋裏琢磨起教學的事。
    什麽都不懂，怎麽從頭開始教？用什麽方法教才好？
    “薛成遠！吃了嗎？飯剛做好，一起吧？”
    薛成遠還在寫東西，有人直接闖了進來。
    “辛琇晶同誌，進門應該先敲門吧？萬一我在洗澡呢？我還沒結婚，你讓我怎麽處理？”
    “誰家一大早就洗澡的？”
    “那是你的事嗎？這種事以後注意點。”
    “哦。”
    辛琇晶委屈地應了一聲，隨即又笑了：“我剛做了飯，一起吃點？”
    “吃過了。”
    “什麽時候吃的？在哪吃的？”
    “雞叫的時候吃的，自己屋裏。”
    薛成遠看著她熱絡的樣子，轉過身說：“辛琇晶，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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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就是想喊你一起吃早飯。”
    “謝謝你，真吃過了。”
    辛琇晶看著忙碌的薛成遠，忽然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成遠，你是不是皮膚變好了？”
    “什麽？”
    "你的皮膚看起來比昨天更白皙了。
    "
    "你大概看錯了，這哪裏是一天就能見效的事情。
    "
    辛琇晶還想繼續說，就聽見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
    "喲，大家都在啊。
    "
    老隊長打招呼："薛老師，老藥頭正在吃飯，等他吃完收拾完咱們就上山。
    "
    "這個手電筒你拿著，晚上可別看不清路。
    "
    老隊長將手電筒放在桌上："老藥頭從小就跟著他爹在山上采藥，這長白山差不多被他用腳走遍了。
    "
    "山上每個臨時落腳的地方，他知道那裏有什麽藥，有什麽東西。
    "
    "跟著他上山肯定沒錯，他要是說能挖到人參或者靈芝之類的，絕不會騙你。
    "
    "剛才我隻是跟他開玩笑，我這輩子唯一一次采到人參，還是因為野豬拱出來的。
    "
    "好，老隊長你就放心吧。
    "
    老隊長交代幾句後離開，薛成遠忽然覺得辛琇晶看他時的眼神有些異樣。
    "怎麽了這是？"
    "什麽怎麽了？你不是剛從山上下來又要上山？"
    "我是去勘查地點，跟著采藥人，並沒有危險。
    "
    薛成遠神色平靜："我又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山上還是要去的，不能等到巡山時才開始了解，那就晚了。
    "
    "采藥人最清楚情況，跟著他上山沒錯。
    "
    辛琇晶想了想也覺得是："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山上？"
    "你去山上方便嗎？"
    薛成遠瞄了她一眼，辛琇晶的臉頰立刻泛起紅暈："你看什麽呢？"
    "你一個大男人，年紀輕輕怎麽知道這麽多？"
    "說！你是不是以前欺負過誰家的小姑娘？"
    "你這麽說，好像我在耍流氓似的，正經的生理知識，了解一下也好。
    "
    "一天到晚想這些做什麽？"
    薛成遠看著辛琇晶搖搖頭。
    胸大不一定傻，但總是容易衝動。
    "薛老師！上山啦！"
    "來啦！"
    薛成遠拿上手電筒，帶上一些幹糧，穿上厚衣服出門。
    "鑰匙留給你，幫我照看一下家，山裏的東西別亂跑，把家裏東西吃得精光。
    "
    "你就放心吧。
    "
    原本想跟著的辛琇晶，看著手裏的鑰匙，突然沒了主意。
    現在她可是守家人。
    "東西都準備好了，這次上去估計要待幾天。
    "
    "沒事，護林隊平時也會這樣。
    "
    "還是有區別的。
    "
    采藥人對老隊長說道："那個人我帶走了，過幾天再給你送回來。
    "
    "行。
    "
    老隊長答應後，對薛成遠叮囑道："安心去吧，這教學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房子還沒建，地基還沒打，需要不少時間。
    "
    "你先處理自己的事情，別老想著村裏的事。
    "
    "哦！"
    薛成遠跟老隊長和辛琇晶打個招呼，跟著采藥人出了村子。
    "叔，該怎麽稱呼您？"
    "叫我老藥就好，沒什麽好稱呼的，別叫叔，我還年輕呢！"
    采藥人擺擺手："我的身體素質，在山裏走幾小時都不用休息，一般年輕人可趕不上我。
    "
    看著采藥人在雪地中的步伐，薛成遠開始相信他的話了。
    這體格，普通人確實比不了。
    一路跟隨采藥人入山，走了一條與護林員不同的路徑。
    道路狹窄且陡峭，稍不留神就會摔倒。
    不過經過這些天每天喝空間水，薛成遠的身體比以前強壯了許多。
    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平衡感，都有提升。
    要是以前，這樣的路，走一步可能摔兩步。
    "你結婚了嗎？"
    走著走著，采藥人突然問道。
    “沒有，結了婚就不用跑鄉下了。”
    “那算了，我還以為你結婚了呢，那些不老草、鹿茸之類的，本來想弄成藥酒送你一些。”
    “我的藥酒可厲害得很，補得不得了，連李蓮英喝了，都能重返宮裏，在八大胡同鬧騰。”
    “哈哈！”
    毫無準備的薛成遠被這句話逗笑了，實在忍不住。
    這話說得也太離譜了，正常人誰會這樣講話？就算是神藥，也不能讓太監生出兒子來呀。
    “老藥，你知道李蓮英是誰嗎？”
    “太監啊，這我還能不知道？”
    采藥人一邊說著，一邊在地上劃拉積雪，露出一抹綠色。
    “這是什麽？”
    “黨參葉，這玩意兒長白山多得很，耐凍抗寒，死不了。”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順著葉子挖下去，折騰了半天，挖出一棵挺大的黨參。
    “這麽冷的天，它居然沒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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