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還沉浸在那奇特味道帶來的衝擊中，好半晌才回過神，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感受著口腔裏獨特的風味。
    她抬起眼，眼神複雜地看著周陽：“這味道好奇怪，但是好像並不難吃？”
    甚至，隱隱還有點……上頭？
    那股初聞時令人作嘔的氨臭，在經過周陽一番神乎其技的處理後，竟然轉化成了如此複雜的層次感。
    這簡直就是煉金術！
    “好吃就對了！今晚上懶得煮飯了，就吃這牛癟火鍋了！”
    周陽微微笑了笑。
    “行。”
    徐瑤心情複雜地點點頭。
    又加了點菜也和牛肉片，兩人直接吃撐了。
    這牛癟湯，竟然越煮，湯底越香！
    吃完飯，徐瑤收拾廚房，周陽處理明天要用到的牛癟火湯底。
    就在這時，周陽放在灶台上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
    他擦了擦手，拿過手機一看，屏幕上赫然是一條銀行入賬短信通知。
    【匯豐銀行：您尾號xxxx的儲蓄卡賬戶x月x日xxxx完成轉賬匯款收入人民幣110,000,000.00元，活期餘額……】
    整整一億一千萬！
    再加上近期收入和上午剛緊張的一千萬，周陽已經是一億兩千多萬的富翁！
    看著餘額，周陽眼睛都沒眨一下。
    在有車有房後，他對銀行卡裏的數字，就不是特別在意了。
    不過很快，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王淼”。
    周陽隨手接通。
    “喂，周老板，錢收到了吧？一億一千萬，一分沒少！”
    電話那頭傳來王淼略顯激動和討好的聲音。
    “嗯，到了。”
    周陽語氣平淡。
    “那就好那就好！那周老板，那個方子？”
    王淼搓著手，小心翼翼地問。
    周陽早就準備好了，他點開手機裏的一個加密文檔，輸入密碼，找到那個被他命名為“平平無奇鹵肉方”的文件，直接點擊了發送。
    “發你微信了，自己看，沒什麽事我掛了，忙著呢。”
    “哎哎……好的周老板，你忙！”
    周陽幹脆利落地掛斷電話。
    另一邊，王淼迅速接收文件，彈射起步。
    徐瑤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
    一個多億的交易，就這麽風輕雲淡地完成了？
    ……
    第二天一大早。
    周陽和徐瑤就已經精力充沛地起床，直奔菜市場，買了鮮牛肉，和處理幹淨的牛雜，以及搭配火鍋的各種蔬菜、豆腐皮、金針菇等。
    幾大桶保溫效果極佳的牛癟湯底被搬上推車，各種涮菜也準備妥當。
    “走了瑤瑤，跟粉絲說一聲，今天在淮揚老街！”
    徐瑤坐進副駕駛，“昨晚上就說了！”
    ……
    半個小時後，當周陽的超跑拖著推車駛入淮揚老街入口時，早已等候在此的粉絲們瞬間沸騰了！
    “來了來了！周老板來了！”
    “我倒要看看，周老板是不是真的重口味道煮屎給我們吃！”
    人群如同潮水般湧了過來。
    周陽找了個攤位停下，熟練地將小推車卸下、支好。
    在無數道好奇、期待、質疑的目光注視下，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掀開了其中一個最大號保溫桶的蓋子！
    嗡——！
    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了氨氣、發酵草料酸腐、以及濃鬱香料的複雜氣味。
    如同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般，瞬間朝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離得近的粉絲們猝不及防，被這股“生化武器”級別的味道正麵衝擊，頓時臉色大變！
    “嘔……”
    “我靠！這味道也太頂了！”
    “昨天群裏說的果然是真的！不，比照片和視頻聞起來還刺激一百倍！”
    “這……這真的是吃的嗎？”
    人群出現了一陣小小的騷動，不少人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捂住了口鼻。
    周陽對此似乎早有預料，臉上依舊掛著自信的笑容。
    他衝徐瑤使了個眼色。
    徐瑤會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價目表，用一個夾子夾在了推車最顯眼的位置。
    白底黑字，簡單粗暴：
    【周老板特製·牛癟小火鍋】
    含：精選牛肉一份、秘製牛雜一份、時令蔬菜拚盤一份、薄荷葉一盤）
    【嚐鮮價：￥ 249份】
    當看清那個價格時，原本就被氣味熏得七葷八素的粉絲們，再次傻眼了。
    “？？？”
    “兩百四十九？！一份？！”
    “我沒看錯吧？這麽一小鍋玩意兒，賣兩百五？”
    “昨天群裏說兩百四十九，我還以為是開玩笑的！周老板是認真的？！”
    “聞起來像剛從牛屁股裏掏出來的，賣得比米其林還貴？！這……誰會買啊？！”
    空氣仿佛凝固了。
    那刺鼻的氣味，和那同樣“刺眼”的價格，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對比和衝擊。
    昨天在群裏喊著“周老板出品必屬精品”、“就算是翔也要嚐嚐”的粉絲們。
    此刻看著那鍋墨綠色的、散發著驚悚氣味的液體，又看了看那個“249”的數字，臉上寫滿了猶豫和掙紮。
    獵奇歸獵奇，錢包也得答應啊！
    這代價，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就在人群因為那249元的天價，和驚悚氣味而陷入詭異沉默時。
    幾個站在最前排、一看就是死忠粉的年輕人卻率先打破了僵局。
    “買！周老板做的，就是屎我也買，現在就給我來一份！”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盡管鼻子捏得緊緊的，臉憋得通紅，眼神卻異常灼熱，語氣斬釘截鐵，仿佛在宣誓。
    “對！算我一個！兩百四十九是吧？支付寶還是微信？”
    一個穿t恤的小胖子更是行動派，直接摸出手機，點開了付款碼，一副“誰也別想阻止我為信仰充值”的架勢。
    “就是！怕個卵！就算這味兒能熏死一頭牛，老子今天也非嚐嚐不可！”
    另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夥也跟著起哄。
    周陽看著這幾位“逆臭而上”的勇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瀟灑地擺了擺手，止住了他們掏錢的動作，臉上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別急著掏錢嘛，兄弟們。”
    嗯？眾人皆是一愣，連那幾個鐵粉都懵了。
    難倒是周陽良心發現，覺得這玩意兒確實不值這個價？
    隻聽周陽清了清嗓子，聲音透過嘈雜的人聲清晰地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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