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雨柱開春遇雙難,工廠大院兩頭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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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節剛過,四合院的槐樹枝頭冒出嫩芽。何雨柱蹲在自行車旁給鏈條上機油,鐵生坐在煤棚邊玩煤渣,小手抹得滿臉黑。婁小娥端著洗衣盆路過,看著丈夫後背的補丁,輕聲說:"柱子,你那件藍布衫該換了,袖口都磨透了。" 他頭也不抬:"換啥,補丁摞補丁,比賈張氏的嘴還結實。"
    工廠的開春大會開得火藥味十足。楊廠長敲著搪瓷缸子,目光掃過台下:"今年要增產節約,食堂的夥食費嘛 ——" 他故意頓了頓,"就按每人每天兩毛錢算吧。" 台下響起一片嘩然,何雨柱捏緊了筆記本,兩毛錢連棒子麵都買不了半斤。
    回到食堂,大師傅們圍上來歎氣。李師傅搓著麵團:"雨柱,兩毛錢咋開夥?連白菜幫子都得省著吃。" 何雨柱掃了眼牆上的黑板報,上個月的 "先進工作者" 獎狀還貼著,他突然一拍案板:"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咱開荒地種菜去!"
    四合院的當院響起鋤頭聲。何雨柱帶著何雨水在鍋爐房後牆根刨地,鐵鍬啃著凍硬的土塊:"雨水,把咱爸攢的煤渣拌進去,肥著呢。" 何雨水抹著額頭的汗:"哥,賈張氏在槐樹底下翻白眼呢,跟個老倭瓜似的。"
    賈張氏果然沒閑著。她端著半碗餿粥蹲在自來水旁,跟三大媽閆婆子咬耳朵:"瞧見沒?何雨柱把食堂的菜籽拿回家種,指不定還偷了多少白麵呢。" 閆婆子的旱煙袋在磚牆上磕出火星:"可不是,昨兒見他往煤棚扛麻袋,準是私占公物。"
    工廠的荒地開墾到第三塊時,保衛科送來封信。劉幹事皺著眉:"雨柱,有人舉報你挪用食堂物資,這是匿名信。" 何雨柱拆開一看,紙上畫著個偷菜的老鼠,尾巴上寫著 "何" 字。他冷笑一聲:"勞駕把賈張氏的指紋拓來對對,她左手拇指缺半塊指甲。"
    清明前後,菜苗破土而出。何雨柱蹲在菜地間澆水,看著嫩生生的菠菜苗,突然聽見鍋爐房方向傳來爭吵聲。張幹事叉著腰,指著運煤車:"何雨柱,你把食堂的煤往家搬?" 他抹了把汗:"張哥,這是鍋爐房換下來的爐渣,給菜地當肥料呢。"
    四合院的謠言像春草般瘋長。許富貴捧著個空醬油瓶來串門,瓶底還沾著醬色:"雨柱啊,街坊們說你在食堂搞特殊..."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一大爺,明天跟我去菜地看看,菠菜能收了,每家分兩把,省得說我獨吞。"
    賈張氏的算盤落了空。她看著何雨柱把菠菜挨家挨戶送,綠生生的葉子在藍布圍裙上晃,氣得把槐花的布鞋扔到煤堆裏:"沒良心的!把菜送給外人,也不給咱賈家留兩根!" 秦淮茹蹲在地上撿鞋,鞋幫上沾著新鮮的泥點 —— 分明是何雨柱剛從菜地回來時蹭上的。
    工廠的夥食費突然寬裕起來。何雨柱帶著大師傅們把菜地裏的菠菜、蘿卜往食堂搬,案板上堆得像座小山。李師傅擦著汗笑:"雨柱,咱這自給自足,比合作社的菜還水靈。" 他拍了拍裝滿糧票的鐵皮盒,裏麵還躺著賈張氏匿名信的碎紙片。
    穀雨那天,四合院來了輛三輪車。車夫扛著袋麵粉往何家走,麻袋上印著 "軋鋼廠食堂專用"。賈張氏眼睛一亮,立刻拍著大腿嚷嚷:"大夥兒快看!何雨柱偷麵粉啦!" 何雨柱不慌不忙掏出領料單:"三大媽,這是李廠長特批的種子麵粉,您老要不信,咱去保衛科對賬。"
    夜裏,婁小娥在燈下給鐵生縫書包。窗外傳來賈張氏的咳嗽聲,緊接著是秦淮茹的低聲勸說:"媽,別再鬧了,雨柱哥把菜分給咱了..." 賈張氏的罵聲壓不住:"分把菠菜就想打發?楊廠長說了,等菜長大了,就能告他私占工廠土地!"
    何雨柱躺在炕上聽著,手指摩挲著自行車把上的鋼印。他知道,楊廠長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找茬的機會,就像賈張氏不會停止偷煤球。但菜地的菜苗每天都在長,食堂的賬本越來越厚,這些實實在在的東西,比任何謠言都更有分量。
    立夏前,菜地裏的番茄掛了果。何雨柱摘了一筐青番茄,特意給賈張氏送去。她看著筐裏的果子,嘴硬地說:"青不青紅不紅的,酸掉牙!" 卻在何雨柱轉身時,偷偷把最小的那個塞進槐花的衣兜。
    工廠的季度考核會上,楊廠長看著食堂的開支報表,臉色鐵青。李廠長敲著報表:"雨柱同誌開源節流,食堂開支節省 30,還自給自足,這才是先進工作者該有的樣子。" 何雨柱站在台下,看見楊廠長的手指在桌麵上敲出急促的節奏,跟賈張氏偷煤時的腳步聲一模一樣。
    回到四合院,何大清蹲在煤棚前數煤球。"柱子," 他低聲說,"賈張氏今兒個往煤球裏摻土,被我撞見了。" 何雨柱看著父親鬢角的白發,突然笑了:"爸,隨她去吧,煤球摻土燒不旺,就像她的謠言,經不住火煉。"
    夜深了,食堂的爐火還在燒。何雨柱趴在賬本上打盹,夢裏都是菜地的綠油油。鐵生的哭聲從遠處傳來,他猛地驚醒,才發現是自行車鈴鐺在響 —— 那是婁小娥怕他睡過頭,特意把鈴鐺掛在賬本旁。
    窗外,秦淮茹正在給槐花講《豐收的故事》,煤油燈的光映在牆上,影子晃啊晃。槐花指著窗外的菜地:"媽,那是柱子哥種的菜嗎?" 秦淮茹摸著孩子的頭:"是,等菜熟了,咱們都能吃上新鮮的。"
    當院的槐樹葉沙沙作響,何雨柱摸著車把上的鋼印,突然覺得這冰冷的金屬有了溫度。他知道,無論是工廠的刁難,還是四合院的算計,都像這春天的風,吹過就散了。而他親手種下的菜苗,熬出的熱湯,還有懷裏的孩子,才是實實在在的日子 —— 就像自行車的車輪,不管路多坎坷,總能往前滾。
    這一晚,他在賬本最後一頁畫了輛自行車,車把上的鋼印格外醒目。在鋼印旁邊,他用藍鋼筆寫了句話:"日子是熬出來的,不是吵出來的。" 墨跡未幹,窗外傳來賈張氏的咳嗽聲,卻比往日輕了許多,像是怕驚醒了這四合院裏漸漸回暖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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