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隨手將勳章往灶台邊一放，那銅麵在跳動的火苗映照下，閃爍著微光，似在訴說著過往的榮耀。
    此刻，張師傅用拐杖輕輕敲了敲灶台沿，聲音雖不大，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軍區食堂缺個掌勺的，李司令讓你過去聊聊。”
    何雨柱正往麵盆裏倒水，聽到這話，手腕下意識地頓了頓，水在盆中濺起小小的水花。
    “不去，這兒的孩子還等著吃我做的芝麻包。”他語氣堅定，眼神中滿是對孩子們的牽掛。
    這時，楊為國從儲藏室抱出一袋麵粉，袋子上還沾著幾根麥芒，帶著田野的氣息。
    “柱子哥，聽說市裏要辦廚藝大賽，冠軍能去人民大會堂表演。”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似乎看到了何雨柱站在人民大會堂的輝煌場景。
    孫誌國突然湊過來，手裏還攥著塊沒吃完的芝麻餅，邊嚼邊說。
    “趙德山的侄子也報名了，說要替他叔奪回麵子。”
    何雨柱聽聞，眉頭一皺，把麵團往案板上一摔，發出沉悶的響聲，似是他心中的憤怒在宣泄。
    “他也配？當年偷換倉庫麵粉的事，還沒跟他算清。”想起往事，他的眼神中滿是鄙夷。
    張師傅往爐膛裏添了塊硬煤，火星子濺到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那就去參賽，用鍋鏟把他的臉打腫。”張師傅的話語擲地有聲，充滿了對何雨柱的支持。
    第二天一早，比賽報名表送到了飯館。
    何雨柱剛在上麵簽下名字，就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響，趙小栓帶著兩個跟班闖了進來，皮鞋在地上蹭出令人厭煩的聲音。
    “何雨柱，這比賽不是誰都能參加的。”趙小栓一臉囂張，眼神中滿是不屑。
    “你爹當年可是被廠裏開除的。”他故意提起往事，想以此打擊何雨柱。
    何雨柱怒目圓睜，抓起麵團就往他臉上甩，白花花的麵粉瞬間粘了趙小栓一臉，讓他看起來十分狼狽。
    “我爹是被你們這些蛀蟲陷害的，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啥叫真本事。”何雨柱毫不畏懼，挺直了腰杆。
    孫誌國突然從後廚跑出來，手裏舉著本泛黃的獎狀，興奮地喊道。
    “這是柱子哥他爹1950年的廚藝金獎，比你叔當蛀蟲的資格老多了。”這獎狀仿佛是一把利劍，直戳趙小栓的痛處。
    趙小栓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氣急敗壞地指著門口喊。
    “走著瞧！比賽場上見真章，我讓你連鍋都端不穩。”說完，他帶著跟班灰溜溜地走了。
    等人走了，楊為國趕緊往爐膛裏添煤，火苗竄得老高，似是在為何雨柱加油打氣。
    “柱子哥，他肯定會使壞，聽說他找了評委塞紅包。”楊為國一臉擔憂，生怕何雨柱會吃虧。
    何雨柱把麵團揉得咯吱響，眼神堅定。
    “他塞紅包，我就塞真本事。我爹說過，菜做的是良心，不是麵子。”他堅信，隻要用心做菜，就能贏得比賽。
    比賽當天，食堂被改成了賽場。
    何雨柱剛把鐵鍋架上灶台，就發現煤氣罐被人擰鬆了，火苗忽明忽暗，仿佛在暗示著即將到來的挑戰。
    趙小栓在旁邊陰陽怪氣地笑。
    “喲，這灶台不待見你啊。”他試圖用這種方式擾亂何雨柱的心神。
    何雨柱沒理他，冷靜地往爐膛裏塞了把劈柴，火“騰”地竄起來，照亮了整個灶台。
    “我用柴火照樣能把菜做好，不像某些人，離了歪門邪道活不了。”何雨柱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
    評委席上突然傳來咳嗽聲，為首的胖老頭把茶杯往桌上一墩，一臉嚴肅。
    “何雨柱，你用柴火違反規定，趕緊換煤氣。”他試圖以此壓製何雨柱。
    張師傅拄著拐杖走過來，不慌不忙地往評委席上放了張紙。
    “這是1955年的比賽規則，上麵寫著允許使用傳統灶台。”張師傅的舉動讓胖老頭無言以對。
    胖老頭的臉白了白，沒再說話，比賽繼續進行。
    比賽開始的哨聲剛響，趙小栓就故意撞了何雨柱一下，手裏的醬油灑了半瓶，濺在地上形成一片汙漬。
    “對不起啊，手滑。”他假惺惺地道歉，實則心懷鬼胎。
    何雨柱反手把醋潑在他的菜裏，笑得一臉坦然。
    “我也手滑，給你的菜加點酸味兒，解解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何雨柱毫不示弱。
    趙小栓氣得直跺腳，卻被評委喝止了。
    “專心做菜！再搗亂取消資格。”評委的話讓趙小栓不敢再輕舉妄動。
    何雨柱往鍋裏倒了勺豬油，滋滋聲裏把肉片倒進去，鏟子翻飛得像蝴蝶，動作嫻熟而優雅。
    旁邊的觀眾突然鼓起掌來，連評委都直點頭，對何雨柱的廚藝表示認可。
    楊為國在台下喊得最歡，手裏的毛巾揮得像旗子。
    “柱子哥加油！讓他們看看啥叫真功夫！”他的加油聲充滿了力量，讓何雨柱更加有信心。
    孫誌國突然指著趙小栓的鍋，大聲喊道。
    “他往菜裏加了罌粟殼！我剛才看見的！”這一喊，引起了全場的轟動。
    保安趕緊衝上去，從趙小栓的調料盒裏搜出個紙包，裏麵果然是褐色的粉末。
    趙小栓癱在地上，哭喊著。
    “不是我的！是何雨柱栽贓我！”他試圖狡辯，卻無人相信。
    何雨柱把炒好的紅燒肉端到評委麵前，香氣漫了滿屋子，讓人垂涎欲滴。
    “是不是栽贓，嚐嚐我的菜就知道。我這肉隻用醬油冰糖，燉足三個時辰。”他對自己的廚藝充滿信心。
    胖評委夾了一塊，剛嚼兩口就紅了眼眶。
    “這味道……跟當年禦膳房的張師傅做的一模一樣。”他的回憶被這熟悉的味道喚醒。
    張師傅突然往前邁了兩步，摘下眼鏡擦了擦，眼中閃爍著淚光。
    “那是我師弟，當年就是被你們這些偷奸耍滑的逼走的。”他道出了往事，讓人對趙小栓等人更加厭惡。
    比賽結果出來，何雨柱得了金獎。
    李司令親自給他頒獎，把獎牌往他脖子上一掛，臉上洋溢著笑容。
    “好小子，不僅菜做得好，骨頭更硬！”對何雨柱的表現讚不絕口。
    何雨柱舉起獎牌往張師傅麵前送。
    “這獎該給您，是您教我做菜先做人。”他懂得感恩，知道這一切都離不開張師傅的教導。
    張師傅用拐杖把獎牌推回去，笑得滿臉皺紋。
    “拿著，這是你應得的。以後這飯館，就交給你掌勺了。”他對何雨柱寄予了厚望。
    台下突然響起震天的掌聲，孩子們舉著芝麻包湧上來，把何雨柱圍在中間。
    “柱子叔叔，我們要吃你做的紅燒肉！”孩子們的天真無邪讓何雨柱心中充滿了溫暖。
    何雨柱把獎牌往圍裙上一擦，抄起鍋鏟往灶台走。
    “管夠！今天讓大夥吃個痛快！”他的豪爽讓全場的氣氛更加熱烈。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把“何記飯館”的牌匾染成了金紅色，仿佛給它披上了一層榮耀的光輝。
    何雨柱站在灶台前，鍋鏟翻飛間，思緒萬千。
    突然覺得這灶台就像個小乾坤，能炒出酸甜苦辣，也能炒出人間正道。
    孫誌國往爐膛裏添了塊煤，火苗映著他的笑臉，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柱子哥，以後我就跟你學手藝，做個像你一樣的人。”他立誌要向何雨柱學習。
    何雨柱把剛出鍋的紅燒肉往他碗裏盛了一大勺。
    “好好學，這手藝不光能糊口，還能挺直腰杆做人。”他希望孫誌國能明白做人的道理。
    楊為國突然指著門口，隻見趙小栓被警察押著走過，頭埋得低低的，失去了往日的囂張。
    “真是惡有惡報。”楊為國的話道出了大家的心聲。
    何雨柱往鍋裏倒了新的油，滋滋聲裏冒出的香氣，蓋過了所有的陰霾，象征著正義終將戰勝邪惡。
    “人這輩子，就像這口鍋，得經得住燒，扛得住砸，才能做出像樣的菜。”他用自己的經曆詮釋了人生的真諦。
    灶膛裏的火越燒越旺，映著何雨柱的身影，越來越挺拔，越來越像個真正的掌勺人。
    他守著這方灶台，守著心裏的規矩，一年又一年，用美食傳遞著溫暖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