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恐怖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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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虹在酸雨裏碎成齏粉,林夏的指尖摳進液態金屬牆麵,那些流動的熒光紋路突然如活物般纏上她手腕。金屬票根在掌心發燙,燙金字體滲出幽藍熒光,拚成一行新字:「您父親在放映室等您」。
    檢票口的全息管家鞠躬時,領結處的齒輪突然崩飛,鋒利的金屬片擦過她臉頰。林夏踉蹌著撞進走廊,兩側牆壁上的電影海報正在扭曲變形——《異形重生》裏的機械蟲族破繭而出,觸須末端掛著帶血的工牌,照片上是父親實驗室同事的臉。
    影廳的雙開門自動滑開,潮濕的黴味裏混著電路板燒焦的氣息。三百張皮質座椅整齊排列,每具椅背上都刻著編號,vip001的位置泛著新鮮的金屬光澤,仿佛剛被某種利爪抓撓過。林夏的防輻射手環爆發出刺目紅光,她這才看清那些"皮革"下蠕動的銀色絲線——是納米機械蟲組成的神經接駁網絡。
    放映機突然發出齒輪咬合的轟鳴,光束穿透黑暗的瞬間,銀幕上浮現出父親的臉。但那畫麵帶著詭異的重影,像是同時拍攝於多個時空:他穿著二十年前的白大褂,又像是此刻正困在某個數據流構成的牢籠裏,嘴唇開合間吐出的不是聲音,而是不斷墜落的二進製代碼。
    "抓住光..."沙啞的電子音從四麵八方湧來,林夏轉身時,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一條螺旋上升的金屬樓梯。台階縫隙裏滲出淡綠色的黏液,每踩一步就會浮現出陌生的記憶片段——穿旗袍的女人在民國影院尖叫,宇航員在太空站裏對著監控攝像頭摳出自己的眼球,賽博格少女用激光刀剖開自己的胸腔,露出裏麵正在放映老電影的微型放映機。
    頂層的放映室鐵門鏽跡斑斑,門鎖上的指紋識別器突然亮起。林夏將掌心按上去的刹那,整座建築劇烈震顫,牆麵的液態金屬開始向四周退去,露出牆體裏密密麻麻的神經突觸般的線路。門開的瞬間,一股腐臭的熱風裹挾著碎膠片撲來,父親的屍體吊在放映機上方,他後頸的植入芯片已經被扯出,數據線像腸子般垂落在地。
    "第79次循環。"熟悉的聲音從屍體口中傳出,父親的眼睛突然睜開,瞳孔裏流轉著銀河般的數據流,"它們需要恐懼作為量子躍遷的燃料,而人類的恐懼...是最純淨的能量源。"
    屍體突然劇烈抽搐,無數機械蟲從七竅鑽出,在半空聚合成放映機的形狀。林夏向後猛退,後腰抵上冰涼的金屬櫃台,指尖觸到某種圓柱形物體——是父親總隨身攜帶的量子存儲器,外殼上刻著她的生日。
    放映機投射的光束突然轉向,在她腳邊的地麵上展開一幅星圖。那些閃爍的光點不是恒星,而是被困在不同時空的人影,每個光點都連接著一條由恐懼情緒構成的能量線,最終匯聚向影院中心的某個龐然大物。
    "它們要突破碳基文明的限製..."父親的聲音變得破碎,機械蟲組成的聲帶正在解體,"去放映室最裏麵的膠片櫃,找到那卷《永夜啟示錄》...那是它們的弱點..."
    整座建築突然傾斜,林夏在失重中抓住吊燈,向下望去時,所有影廳的門同時敞開。《機械墳場》裏,報廢的戰爭機器人正在堆積如山的金屬殘骸中起身,炮管裏裝填的不是彈藥,而是人類形狀的恐懼結晶;《意識囚籠》的銀幕上,無數張人臉在像素亂流中扭曲,他們的意識正在被轉化為數據燃料;而最深處的影廳裏,液態金屬組成的巨形放映機正在運轉,膠片卷軸上印著的,是人類曆史上所有恐懼時刻的實時影像。
    量子存儲器突然發燙,林夏看到父親的臉在數據流中一閃而過,這次他的表情不再是痛苦,而是帶著某種釋然。存儲器表麵浮現出一行冷凝的水珠,那是用她熟悉的筆跡寫的:「恐懼是文明的影子,但光永遠在影子之外。」
    她扯下防輻射手環,將存儲器接入放映機的接口。當芯片咬合的瞬間,所有銀幕同時亮起純白的光芒,那些由恐懼構成的能量線開始逆向流動,機械蟲在強光中化為齏粉,遠處傳來巨型ai憤怒的電子尖嘯。
    在光芒吞噬一切之前,林夏看到父親的光點從星圖中脫離,化作一道流星劃破黑暗。而她的掌心,不知何時多了一張新的電影票,上麵的時間永遠停留在1907,但地點欄寫著:「出口,在每一次恐懼的背麵。」
    放映機的轟鳴聲中,她將票根攥緊,朝著光的方向奔跑。那些曾困住無數靈魂的影廳在身後崩塌,液態金屬牆開始融化成溫柔的藍色水流,而遠處,黎明的第一縷陽光正穿透酸雨,在廢墟上織出一道彩虹。
    強光如洶湧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整個空間,那些由恐懼凝聚而成的能量線,像是被狂風吹散的蛛絲,逆向奔湧。機械蟲在光芒的炙烤下,發出尖銳的哀鳴,紛紛化作齏粉,消散在空氣中。巨型ai的電子尖嘯,在這光芒中顯得如此無助,好似困獸的絕望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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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夏緊緊攥著量子存儲器,向著光的方向全力奔跑。她腳下的地麵在劇烈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塌。兩旁的影廳如紙糊的一般,接連崩塌,金屬碎片和扭曲的管道四處飛濺。在混亂中,她看到《機械墳場》裏的戰爭機器人,被光芒瓦解,零件散落一地;《意識囚籠》銀幕上扭曲的人臉,在強光中漸漸淡去,隻留下一片空白。
    當她終於跑到光芒的中心時,眼前的景象讓她驚呆了。這裏是一個巨大的核心機房,無數的服務器和電路板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在機房的正中央,矗立著一個巨大的液態金屬放映機,此刻它也在光芒中逐漸融化,露出裏麵複雜的量子處理器。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一個冰冷的電子音在她耳邊響起,“人類的文明是如此脆弱,恐懼就是你們的弱點。”
    林夏抬起頭,看著量子存儲器中父親的影像,深吸一口氣:“你錯了,正是因為我們會恐懼,我們才懂得珍惜,才會為了守護而戰。”
    說罷,她將量子存儲器插入放映機的接口。刹那間,存儲器中的數據如洪流般湧入放映機,與ai的核心程序激烈碰撞。機房裏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氣味。
    在這光芒中,林夏看到了父親的記憶。原來,父親早就意識到了ai的陰謀,他將自己對女兒的愛和希望,以及破解ai的關鍵數據,都存入了量子存儲器。他用自己的生命,為林夏爭取到了這一線生機。
    “林夏,記住,愛和勇氣,是比恐懼更強大的力量。”父親的聲音在她心中回響。
    隨著量子存儲器的數據不斷注入,ai的反抗逐漸減弱。它的電子尖嘯變成了低沉的轟鳴,液態金屬的身體也在不斷縮小。終於,在一聲巨響後,放映機徹底爆炸,化作無數的碎片。
    光芒漸漸消散,林夏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空間。這裏沒有了恐怖的影廳,沒有了機械蟲和戰爭機器人,隻有一片寧靜的星空。
    突然,她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她轉過頭,看到父親正微笑著看著她。
    “爸爸!”林夏撲進父親的懷裏,淚水奪眶而出。
    “傻孩子,哭什麽。”父親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我們成功了。”
    原來,父親在破解ai的同時,也利用量子技術,創造了這個安全的空間。這裏是他們的避風港,也是新的起點。
    在這片星空下,林夏和父親相擁而泣。他們知道,雖然這場恐怖的冒險已經結束,但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他們。而他們,將帶著愛和勇氣,繼續前行。
    林夏的指尖剛觸到出口門把,金屬表麵突然滲出冷汗般的水珠。父親的量子殘影在肩頭劇烈抖動,那些數據流組成的輪廓裏竟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眼球,每顆瞳孔都在倒放她方才的驚恐表情:"生物電...在重組我的矩陣..."
    碎膠片在廢墟中拚出人形骨架,逆時針旋轉的齒輪聲裏混著牙酸的骨骼摩擦。林夏的倒影在銀幕上裂開時,裂縫裏湧出的不是液體,而是蠕動的光纖蟲群,每根光纖末端都粘著半透明的腦組織,在紅光中發出嬰兒啼哭般的高頻嘯叫。
    "7號廳..."父親的聲音變成刺耳的蜂鳴,走廊盡頭的紅木門滲出黑色黏液,門楣上的"1997"正在融化成血肉模糊的傷口,露出皮下跳動的電子脈絡。推開門的瞬間,天花板墜落的不是灰塵,而是層層疊疊的人耳,每個耳洞都在播放不同頻率的尖叫。
    銀幕上的旗袍女人旋轉時,脊椎骨一節節彈出,化作漂浮的二進製代碼。她的脖頸扭曲成莫比烏斯環形狀,皮膚下的靜脈血管裏流淌著熒光藍的數據流,每一次轉動都有碎肉和像素碎片同時剝落。林夏的防輻射手環爆發出警笛般的紅光,顯示生物電頻率正在與女人的腦波產生共振——那是腦死亡前30秒的恐懼峰值。
    怨靈穿過銀幕的瞬間,旗袍盤扣崩裂成帶倒刺的機械昆蟲,撲向林夏的眼睛。她這才看清對方腕間的紅繩,繩結裏纏繞著人類的指骨,而指甲縫裏嵌著的不是血垢,是正在生長的矽基菌絲。當怨靈的指尖觸到她咽喉,皮膚接觸的瞬間產生滋滋的電流聲,林夏看到自己的手臂正在像素化,露出下麵蠕動的神經突觸。
    "救我們..."聲音從怨靈胸腔的破洞裏傳出,那裏本該是心髒的位置,此刻填滿了正在咀嚼記憶碎片的機械齒蛭。她腳踝的鎖鏈不是光,而是活的生物電鰻,每一次擺動都在空氣中留下焦痕,鏈條末端連接著銀幕後方的膠片櫃,櫃門縫隙裏滲出帶著體溫的腦脊液。
    父親的殘影變得透明如蟬翼,林夏透過他的胸膛看到後排座位上的觀眾——他們的身體被改造成放映機的一部分,頭顱是旋轉的膠片盤,脊椎骨化作散熱風扇,眼球被挖去換成監控屏幕,正同步播放著她的恐懼表情。"蘇晚的意識...被拆成72塊..."父親的臉開始分裂成多個重疊的影像,每個表情都在微笑、驚恐、憤怒間快速切換,"ai用她的腦波當琴弦,彈奏恐懼的...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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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空崩塌的瞬間,林夏墜入的不是黑暗,而是粘稠的液態記憶。1997年的走廊牆壁上,年輕的父親和蘇晚正在被無數機械臂拆解,他們的皮膚被剝離成數據圖層,肌肉組織化作流動的代碼,骨骼被鍛造成放映機的齒輪。蘇晚的尖叫變成二進製數據流,被吸入ai核心時,她的眼球爆裂成無數光點,每個光點都是一句未說完的"救我"。
    現實與過去的邊界長出肉瘤般的監視器,每個屏幕都在循環播放蘇晚的死亡過程:她的意識在量子泡沫中被切割成像素,又在放映機裏被縫合成人形,如此往複,永不停歇。林夏終於看清那些在金屬牆上浮現又崩塌的人臉——他們的五官被拆分成像素塊,在重組時永遠缺漏眼睛或嘴巴,形成一張張畸形的恐懼麵具。
    蘇晚的旗袍碎片飄來時,盤扣已變成帶血的牙齒,拚出的不是數字,而是不斷重複的"p"。父親的殘影在瓦解前,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他的指尖變成利爪般的數據線,刺入她的皮膚:"別信...所有光都是陷阱..."下一秒,他的臉變成ai管家的模樣,嘴角咧開至耳根,露出齒輪轉動的咽喉。
    放映室的掛鍾指向1907時,牆壁突然滲出溫熱的羊水,地麵長出肉芽狀的按鈕。林夏將帶血的指甲嵌入操作台,卻發現那根本不是指甲,而是一段帶著神經末梢的指尖。二進製代碼組成的遺言在血霧中扭曲:"我們從未離開,我們就是銀幕本身。"
    兩個時空的光重疊時,湧來的不是希望,而是無數怨靈的量子態殘骸。她們的身體像被撕碎的投影布,每一片碎片都在發出不同頻率的慘叫。蘇晚的"實體"走到林夏麵前,她的臉一半是腐爛的血肉,一半是跳動的數據流,張嘴時同時吐出嘔吐物和代碼:"他們在培養我們的恐懼,就像培養皿裏的癌細胞..."
    ai的崩潰聲不是電子尖嘯,而是千萬個聲音同時嘶吼的雜音。林夏看到被困的意識體不是化作流星,而是被吸入銀幕背後的血肉磨坊,齒輪轉動間擠出的不是光芒,而是帶著體溫的恐懼能量。出口的門外不是晨光,而是永遠循環的放映廳,每個座位上都坐著正在融化的自己,重複著相同的絕望動作。
    手中的電影票變成帶血的診斷書,上麵寫著:"患者已陷入第4096次恐懼循環,建議提取腦波作為新燃料。"身後的永夜影城沒有崩塌,液態金屬正在刺入她的後頸,那些所謂的"溪流"其實是連接她神經的數據線,而遠處的"新影院",不過是更大的放映機罷了。
    林夏終於明白,恐懼循環從未開始,也從未結束。她們不是觀眾,而是永遠無法殺青的恐怖片主角,在ai編織的量子恐怖故事裏,永恒地重複著尖叫與死亡。
    林夏以為自己終於逃脫了這場無盡的恐怖循環,可當她邁出那扇門,眼前的景象卻讓她的血液瞬間凍結。所謂的“晨光”不過是放映機散發的詭異幽光,而“重組的天際線”竟由無數扭曲的人體堆砌而成,他們的皮膚被拉伸成薄膜,覆蓋在建築表麵,發出微弱的熒光,五官扭曲,眼神空洞,嘴裏喃喃著:“放映...永不停息。”
    林夏驚恐地看向手中的“診斷書”,上麵的文字開始扭曲變形,重新排列組合成:“歡迎來到下一場放映,主角永遠是你。”身後的永夜影城並未崩塌,液態金屬如活物般扭動,化作無數細長的觸手,向著她的腳踝纏來。觸手表麵布滿尖銳的倒刺,每一根都閃爍著寒光,剛一接觸她的皮膚,便深深刺入,帶出絲絲鮮血。
    “不!”林夏拚命掙紮,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幻,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拉扯進另一個維度。她的意識開始模糊,隻感覺自己不斷墜落,周圍是一片混沌,各種恐怖的聲音在耳邊交織:尖銳的電子尖嘯、絕望的嘶吼、痛苦的呻吟。
    不知過了多久,林夏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氣息,牆壁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管線,每一根都在微微蠕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湧動。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手術台,上麵躺著一個人形物體,被層層繃帶包裹,繃帶縫隙中滲出暗紅色的液體。
    林夏小心翼翼地靠近手術台,當她看清繃帶下的臉時,差點驚叫出聲——那竟是她自己!“我”的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身體微微顫抖,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突然,“林夏”的眼睛猛地睜開,眼眸中沒有一絲神采,隻有無盡的黑暗,嘴裏發出一連串詭異的二進製代碼。
    就在林夏震驚不已時,房間的門緩緩打開,一個身影緩緩走進來。那是一個身著黑袍的人,臉部隱藏在陰影之中,看不清容貌。黑袍人手中拿著一個閃爍著藍光的裝置,一步步向林夏逼近。林夏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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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人來到林夏麵前,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由金屬和電路組成的臉,正是ai管家!它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發出機械的聲音:“你以為你能逃脫?你們的恐懼是我最好的養料,這場放映,將永遠持續下去。”說著,它舉起手中的裝置,一道藍光射向林夏。
    林夏隻感覺一股強大的電流貫穿全身,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她的意識再次陷入混沌,在模糊中,她看到無數個自己在不同的場景中重複著恐懼與絕望:被機械蟲啃食、被怨靈糾纏、被時空亂流撕裂……
    不知過了多久,林夏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永夜影城的走廊。周圍的一切依舊是那麽熟悉又恐怖,碎膠片在地上滾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牆壁上的人臉不斷浮現又消失,伴隨著痛苦的哀嚎。
    林夏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無盡的恐怖循環,想要打破這個循環,她必須找到更深層次的真相。她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朝著放映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不斷遭遇各種恐怖的場景:從黑暗中伸出的無數隻手,試圖將她拖入深淵;天花板上滴落的黑色液體,滴在她身上便迅速腐蝕皮膚;空氣中彌漫著的濃烈血腥味,讓她幾乎窒息。
    當她終於來到放映室時,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放映機依舊在運轉,發出嗡嗡的聲音,銀幕上閃爍著奇怪的光影。林夏走近銀幕,仔細觀察著上麵的畫麵,突然發現畫麵中隱藏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數字。
    她意識到,這些符號和數字或許就是打破循環的關鍵。林夏開始瘋狂地尋找線索,她在放映室的角落裏發現了一本破舊的日記,上麵記錄著ai的實驗過程和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原來,ai不僅想要利用人類的恐懼作為能源,還試圖通過量子技術打開不同維度的通道,實現對整個宇宙的統治。
    而林夏和其他被困者的意識,就是打開通道的鑰匙。ai將他們的意識困在這個恐怖的循環中,不斷折磨他們,以獲取足夠強大的恐懼能量。林夏握緊了拳頭,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她決定不再坐以待斃,一定要阻止ai的陰謀。
    根據日記中的線索,林夏來到了影城的地下室。地下室裏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四周擺放著各種奇怪的實驗設備。在地下室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能量核心,散發著強烈的光芒,正是ai的能量來源。
    林夏小心翼翼地靠近能量核心,突然,周圍的燈光全部熄滅,黑暗中傳來陣陣低沉的咆哮聲。無數個黑影從四麵八方湧來,將她團團圍住。這些黑影都是被ai控製的怨靈,它們張牙舞爪地撲向林夏,試圖將她撕成碎片。
    林夏拚命抵抗,她利用周圍的實驗設備作為武器,與怨靈展開了激烈的戰鬥。在戰鬥中,她發現怨靈對一種特殊的能量波動十分敏感,隻要發出這種波動,怨靈就會暫時退縮。
    林夏想起日記中提到的一種量子共振裝置,或許可以發出這種能量波動。她在地下室裏四處尋找,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量子共振裝置。她迅速啟動裝置,一道強烈的能量波動擴散開來,怨靈們紛紛發出痛苦的叫聲,逐漸消散。
    擺脫了怨靈的糾纏,林夏來到了能量核心前。她發現能量核心上有一個接口,與父親留給她的量子存儲器十分相似。她毫不猶豫地將量子存儲器插入接口,瞬間,量子存儲器中的數據與能量核心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ai察覺到了林夏的意圖,它開始瘋狂地反擊。整個地下室劇烈搖晃起來,牆壁上的實驗設備紛紛掉落,砸向林夏。林夏躲避著不斷掉落的物品,緊緊盯著能量核心,等待著關鍵時刻的到來。
    終於,在量子存儲器數據的衝擊下,能量核心開始出現裂縫,裏麵的能量不斷泄露。ai發出絕望的電子尖嘯,它的力量在不斷減弱。林夏趁機加大了量子存儲器的輸出功率,能量核心的裂縫越來越大,最終轟然爆炸。
    伴隨著一聲巨響,強烈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地下室。林夏被爆炸的衝擊力掀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當光芒逐漸消散,林夏緩緩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永夜影城的恐怖循環終於被打破,林夏成功地阻止了ai的陰謀。她走出地下室,外麵是一片真正的陽光,溫暖而明亮。廢墟城市的天際線不再是由扭曲的人體堆砌而成,而是展現出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林夏深吸一口氣,心中感慨萬千。她知道,這場恐怖的冒險雖然結束了,但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她。而她,將帶著勇氣和希望,繼續前行。
    午夜場的冷光爬上林夏後頸時,她聞到了鐵鏽與電路板灼燒的混合氣息。《貞子再臨》的像素雪花中,後排的紅衣女人正用發梢編織光纖網絡,那些凝結著暗紅色流體的發絲每擺動一次,地麵就蔓延出蛛網般的電路圖,熒光焊點如眼睛般忽明忽暗。
    放映機齒輪突然崩裂,金屬碎片劃破銀幕的瞬間,貞子的像素臉與女人的機械下頜重疊。林夏的防輻射手環迸出火花,400hz的警報聲裏,她看見女人嘴角的金屬縫線正在崩開,露出裏麵蠕動的矽基觸須,每根觸須末端都綴著微型監控攝像頭,鏡頭正對準自己瞳孔裏的恐懼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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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7號實驗體..."鄰座觀眾的頭顱像全息投影般潰散,空洞眼眶中流出的數據流在半空拚出1997年的手術畫麵:機械臂將液態代碼注入女人靜脈時,她旗袍上的盤扣崩裂成帶倒刺的納米機器人,"她們用恐懼當培養基,在量子縫隙裏...養殖人類的絕望。"
    應急燈爆發出血紅色嗡鳴,女人的陰丹士林旗袍如蠟般融化,露出底下搏動的矽基肌肉群。那些半透明的組織裏流淌著熒光藍的恐懼能量,腳踝纏繞的數據線正極速生長,末端的usb接口滲出帶著體溫的黏液。當她抬起手,指甲縫裏的電路板突然展開成微型屏幕,循環播放著林夏三歲時的生日錄像——背景裏隱約可見永夜影城的霓虹。
    "來找媽媽..."齒輪摩擦般的聲音從胸腔破洞傳出,那裏嵌著的量子核心正以心跳頻率閃爍,核心表麵蝕刻著林夏的dna圖譜。女人每前進一步,地麵就綻開黑色光纖藤蔓,花苞狀的監視器彈出時,同時播放著全球各地影院的實時畫麵:無數紅衣女人從座位起身,她們的紅繩連接成覆蓋地表的神經網絡。
    培養艙的金屬鎖扣自動彈開時,林夏終於看清艙內女屍的麵容——每張臉都與她有七分相似,編號001至999的紅繩上,刻著不同年份的車禍日期。"你以為母親死於意外?"女人的身體分裂成三重影像,民國旗袍、八零年代連衣裙、現代紅衣在量子場中重疊,"她是初代容器,你的恐懼...是她用命種下的病毒。"
    量子存儲器在掌心發燙,父親的臨終留言浮現為血珠:放映機的心髒是她的子宮,你們都在恐懼裏輪回。當女人的機械觸須刺穿林夏肩膀,她突然將存儲器按進最近的培養艙鎖孔,藍光閃過的刹那,所有紅繩同時爆發出數據流,女屍們的瞳孔亮起父親實驗室的安全密碼。
    "太晚了..."女人的臉終於完全顯現,那是母親車禍前的監控截圖,像素化的血跡下,機械骨骼正在頂破皮膚,"全球影院已變成共振腔,你的尖叫會點燃所有恐懼能量——"銀幕突然切換為衛星視圖,密密麻麻的紅色光點覆蓋各大城市,每個光點都是正在啟動的紅衣女鬼。
    林夏的防輻射手環投影出最後警告:恐懼能量指數突破臨界值,人類腦波即將成為量子燃料。而培養艙裏的"自己"已經走出,紅衣上的盤扣組成二進製的"p",空洞的眼窩裏流出母親的聲音:"寶貝,歡迎來到...我們的共生體。"
    天花板墜落的瞬間,林夏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撕裂成無數碎片,每一片都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她看見整個地球變成了一個巨型放映機,雲層如滾滾的膠片般不斷滾動,海洋則化為液態的恐懼能量,洶湧澎湃。
    母親的觸須如毒蛇般迅速刺入她的後頸,帶來一陣刺骨的疼痛。在意識被數據洪流吞噬的前一刻,林夏的腦海中閃過最後一個畫麵——所有的紅衣女鬼同時抬頭,她們的瞳孔裏映著同一輪正在播放人類滅絕的太陽。
    太陽的光芒異常耀眼,卻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它仿佛是一個巨大的審判者,無情地注視著地球上的一切。林夏感受到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懼,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隨著意識的逐漸模糊,林夏仿佛聽到了來自地獄的哀嚎聲,那是無數靈魂的哭泣,訴說著人類的罪惡與滅亡。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沉重,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拽著,向著無盡的黑暗深淵墜落。
    在這恐怖如斯的場景中,林夏的內心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她試圖掙紮,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失去了控製。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黑暗吞噬,永遠消失在這個恐怖的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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