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血詔:泣血宮牆下的宿命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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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血詔驚夢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砸在青瓦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上天在敲打著戰鼓。蘇念棠蜷縮在繡榻上,冷汗浸透了月白色中衣,脖頸間傳來一陣灼痛。又是那個夢,暗紅的血詔從房梁上垂下,如同一條毒蛇般纏繞住她的脖頸,玉牌上的彼岸花圖案泛著詭異的紅光,花瓣似乎在緩緩蠕動,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姑娘,該起身了。"丫鬟青蘿輕柔的聲音將她從噩夢中喚醒。蘇念棠猛地坐起身,伸手摸了摸頸間,那裏還殘留著被勒的灼痛,仿佛剛剛的一切並非夢境。梳妝鏡裏,她的眼底泛著青黑,自從上個月收到選秀旨意,這個噩夢就如影隨形,每一次醒來都讓她心悸不已。
    選秀那日,皇宮內殿氤氳著濃重的檀香,煙霧繚繞間透著一絲神秘與壓抑。蘇念棠站在一眾秀女中間,看著鎏金燭台上火苗明明滅滅,光影在牆壁上搖曳,宛如鬼魅的舞姿。突然,一陣陰風吹過,三十六盞宮燈同時熄滅,整個內殿陷入一片黑暗。恐懼在秀女們中間蔓延,尖叫聲此起彼伏。
    就在這時,一道血色光弧劃過黑暗,停在蘇念棠麵前——正是夢中的血詔!那血詔上的字跡鮮紅如血,仿佛是用活人鮮血寫成。"蘇念棠接詔!"太監尖利的嗓音刺破寂靜,驚得眾人渾身一顫。血詔落在她手中,冰涼刺骨,仿佛握著一塊千年寒冰。玉牌自動飛入她口中,滑入喉間時,她聽見身體裏傳來細微的根莖生長聲,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她體內紮根發芽。抬頭的瞬間,她看見高台上的皇帝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詭異與陰冷,讓她不寒而栗。
    當夜,暴雨再次傾盆而下。蘇念棠獨自在回廊漫步,心中滿是不安與疑惑。突然,一隻蒼白的手從宮牆中伸出,抓住了她的衣角。那隻手皮膚幹癟,指甲烏黑,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轉頭望去,竟是宮牆中伸出的半張腐爛的臉:"給我...口脂..."那聲音沙啞而陰森,仿佛來自地獄深處。她嚇得後退幾步,那隻手卻越抓越緊。慌亂中,她的指尖觸到宮燈,一段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百年前,一位妃嬪被活埋在此,臨死前還在塗著豔麗的胭脂,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
    "姑娘!"青蘿的聲音傳來,那隻手驟然鬆開。蘇念棠驚魂未定,卻發現自己的裙擺上沾著暗紅的彼岸花汁液,正順著裙裾緩緩向上蔓延,仿佛要將她吞噬。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她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預感,自己的命運已經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而這僅僅隻是開始。
    玉牌在蘇念棠體內生長的異樣,以及宮牆冤魂索要口脂的詭異行為,暗示著這座皇宮裏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蘇念棠觸碰宮燈看到的前世記憶,又會將她卷入怎樣的謎團之中?她能否揭開這些秘密,擺脫這詭異的命運?
    第二章 翡翠玄機
    蘇念棠被封為常在,賜居棠梨宮。踏入棠梨宮的那一刻,她便感受到了周圍宮人們異樣的目光,那些眼神中帶著幾分畏懼,私下裏議論著她是被血詔選中的"不祥之人"。她知道,在這深宮裏,流言蜚語就像一把無形的刀,隨時可能將人刺傷。
    這天,陽光明媚,蘇念棠在禦花園偶遇淑妃。淑妃身著華服,戴著一對碧綠的翡翠耳墜,舉手投足間盡顯華貴,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突然,一隻蝴蝶停在淑妃耳畔,蘇念棠清楚地看見耳墜內側閃過一絲血色,那抹血色轉瞬即逝,若不是她眼神銳利,幾乎難以察覺。
    "妹妹可願來本宮宮中坐坐?"淑妃笑意盈盈,那笑容溫柔甜美,卻讓蘇念棠莫名感到寒意,仿佛在那笑容背後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在淑妃的寢殿裏,蘇念棠假裝欣賞陳設,趁人不備拿起耳墜細看。當她用簪子撬開耳墜夾層時,半張人皮地圖滑落出來。那人皮地圖上還殘留著些許血跡,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你在做什麽!"淑妃突然出現,臉色陰沉,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憤怒。蘇念棠迅速將地圖藏入袖中,強作鎮定:"姐姐的耳墜真是精美,妹妹忍不住多看兩眼。"她表麵上鎮定自若,內心卻緊張得如同擂鼓,生怕淑妃發現她的異常。
    回到棠梨宮,蘇念棠展開人皮地圖。上麵用朱砂畫著冷宮的方位,還有三個奇怪的符號,那符號扭曲詭異,仿佛是某種神秘的咒語。正當她研究時,青蘿神色慌張地跑來:"姑娘,淑妃娘娘請您即刻過去!"
    蘇念棠知道大事不妙,將地圖藏在妝奩底層。走進淑妃寢宮,卻見淑妃倒在血泊中,胸口插著她平日佩戴的銀簪。那銀簪上刻著她的名字,此刻卻成了她的"罪證"。
    "抓刺客!"侍衛的呼喝聲響起。蘇念棠百口莫辯,被押入大牢。黑暗的大牢裏彌漫著潮濕與腐臭的氣息,她摸到懷中的人皮地圖,突然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有人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要將她引向冷宮的輪回鏡!可究竟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她又該如何洗脫罪名,探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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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妃之死將蘇念棠推向絕境,而人皮地圖指向的輪回鏡究竟隱藏著什麽秘密?背後黑手為何要陷害她?她又該如何在這危機四伏的深宮中洗脫罪名,揭開輪回鏡的神秘麵紗?
    第三章 太廟秘事
    就在蘇念棠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一道赦令傳來。皇帝特赦她無罪,命她明日隨侍太廟。接到赦令的那一刻,蘇念棠心中充滿了疑惑,她不明白皇帝為何突然改變主意,這背後是否又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寅時,萬籟俱寂,皇宮籠罩在一片死寂中。月光灑在宮牆上,泛著冷白的光,仿佛給皇宮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蘇念棠跟著皇帝來到太廟,太廟的大門厚重而古老,推開時發出吱呀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走進太廟,月光透過窗欞灑在青磚上,泛著冷白的光。她看見皇帝走到一尊先帝畫像前,抽出匕首割破手腕。鮮血滴落在地磚縫隙裏,竟發出詭異的滋滋聲,仿佛鮮血正在與地磚發生某種神秘的反應。
    蘇念棠屏住呼吸,看著地磚下生出暗紅的根係,順著牆壁向上攀爬,開出一朵朵妖異的桃花。那桃花紅得似血,花瓣上還掛著晶瑩的血珠,散發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記憶突然閃回,她想起曾在宮燈中見過這一幕——百年前,先帝為了複活摯愛,用秘術在太廟種下血桃樹,而這秘術似乎與輪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你看到了什麽?"皇帝突然轉身,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看穿她的內心。蘇念棠強裝鎮定:"臣妾什麽都沒看見。"皇帝冷笑一聲:"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查什麽?輪回鏡的秘密,可不是你能窺探的。"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威脅與警告,讓蘇念棠不寒而栗。
    話音未落,一陣陰風吹過,太廟的燭火全部熄滅。黑暗中,蘇念棠感覺有人抓住她的手,帶著她迅速逃離。等她看清來人,竟是那個總是沉默寡言的啞巴侍衛。那啞巴侍衛眼神堅定,似乎在告訴她不要害怕。
    啞巴侍衛在她掌心寫下幾個字:"跟我來,冷宮。"蘇念棠猶豫片刻,決定賭一把。她知道,隻有找到輪回鏡,才能解開這一切謎團,才能擺脫這詭異的命運。可前往冷宮的路必定充滿危險,她能否與啞巴侍衛一起揭開輪回鏡的秘密?
    皇帝在太廟的詭異行為背後究竟有何目的?啞巴侍衛為何要幫助蘇念棠?他們前往冷宮又會遭遇怎樣的危險?輪回鏡的秘密即將揭開,卻也將蘇念棠推向更深的漩渦,她能否在這重重危機中找到真相?
    第四章 錦鯉迷局
    前往冷宮的路上,啞巴侍衛帶著蘇念棠繞開了巡邏的侍衛。夜色深沉,月光昏暗,四周靜謐得可怕,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寂靜。路過禦花園時,蘇念棠突然停住腳步。池塘裏的錦鯉在月光下遊動,鱗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她驚訝地發現,每條魚的腹部都用朱砂寫著生辰八字。
    這些生辰,她在內務府的檔案裏見過——正是近十年暴斃宮女的生辰!這個發現讓她毛骨悚然,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難道這些錦鯉都是由宮女變的?這太不可思議了,但眼前的事實又讓她不得不相信。
    "它們...都是人變的?"蘇念棠顫抖著問。啞巴侍衛點點頭,在地上畫出一個法陣。那法陣複雜而神秘,線條扭曲,仿佛蘊含著某種強大的力量。蘇念棠這才明白,皇帝用秘術將宮女煉成錦鯉,是為了鎮壓某種邪惡力量,可這究竟是怎樣的邪惡力量?為何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
    就在這時,一陣鈴鐺聲傳來。瘋癲的端妃抱著一個布偶走過來,嘴裏念念有詞:"我的新郎,我的新郎..."她的嫁衣上繡著彼岸花,針腳間隱約可見血字。蘇念棠湊近一看,竟是一首詛咒詩:"七世輪回,血染宮牆,唯有她死,方能解脫。"這首詛咒詩讓她心中一顫,她不明白端妃為何要詛咒自己,自己與端妃之間又有著怎樣的淵源?
    端妃突然抓住蘇念棠的手腕:"你來了,你終於來了!"她的指甲深深掐進蘇念棠的皮膚,眼神中透著瘋狂與執著,"他等了你七世,這一世,該結束了..."那話語中帶著一絲悲傷與解脫,仿佛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啞巴侍衛急忙拉開端妃,帶著蘇念棠繼續趕路。蘇念棠摸著被掐的傷口,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她總覺得,自己和這個瘋癲的端妃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這聯係,或許與輪回鏡的秘密息息相關。他們能否在前往冷宮的路上,揭開這些隱藏的秘密?
    禦花園錦鯉的秘密揭露了皇宮中更恐怖的秘術,端妃的詛咒詩和異常舉動暗示著蘇念棠七世輪回的命運。啞巴侍衛與蘇念棠之間又存在怎樣的淵源?他們能否順利到達冷宮,解開輪回鏡的秘密?在這充滿謎團與危險的路上,還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五章 輪回真相
    冷宮的門早已腐朽,門板上布滿了裂痕與灰塵,仿佛在訴說著這裏曾經的故事。推開時發出刺耳的吱呀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哀嚎。啞巴侍衛點燃火把,照亮了滿地的蛛網和破敗的景象。在牆角,蘇念棠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輪回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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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麵布滿裂痕,卻依然能映照出人的倒影。蘇念棠走近時,鏡中突然出現無數畫麵——七世前,她是將軍之女,與啞巴侍衛當時還是一名普通士兵)相愛。他們在花海中漫步,在月光下許下誓言,那畫麵美好而溫馨。然而,皇帝為了得到她,設計陷害將軍一家,將她強納入宮。而每一世,啞巴侍衛都會為了保護她而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不舍,每一次的死亡都讓蘇念棠心痛不已。
    "原來...我們已經錯過了七世。"蘇念棠淚流滿麵。這是她第一次流淚,因為她終於明白,自己缺失的三滴眼淚,是為七世的分離而流。那些未說出口的愛,那些未完成的誓言,都化作了淚水,流淌在她的臉頰。
    突然,一陣陰笑傳來。欽天監掌司帶著一眾侍衛出現:"果然在這裏!蘇姑娘,你就是重啟末世的關鍵。"他舉起星盤,口中念念有詞,輪回鏡開始發出耀眼的紅光。那紅光中透著一股邪惡的力量,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
    啞巴侍衛擋在蘇念棠麵前,抽出腰間的匕首,眼神堅定而決絕。掌司冷笑道:"你以為還能像前六世一樣救她?這一世,誰也逃不掉!"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與狂妄,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千鈞一發之際,端妃突然衝進來,將掌司撞倒在地。她的嫁衣被鮮血浸透,卻笑得異常開心:"結束了...終於結束了..."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解脫,仿佛完成了一個長久以來的心願。
    輪回鏡轟然碎裂,時空開始扭曲。蘇念棠感覺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她聽見啞巴侍衛在喊她的名字,卻越來越模糊...在這混亂的時空裏,她能否與啞巴侍衛再次相聚?又能否打破這七世輪回的宿命?
    輪回鏡揭示了蘇念棠和啞巴侍衛七世的虐戀真相,而欽天監掌司的出現和端妃的拚死相助,讓局勢更加撲朔迷離。輪回鏡碎裂後,時空扭曲,蘇念棠和啞巴侍衛的命運又將何去何從?他們能否擺脫這七世輪回的宿命,迎來屬於他們的幸福?接下來又會有怎樣驚心動魄的故事發生?
    第六章 血色星盤
    時空扭曲的漩渦中,蘇念棠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撕扯成無數碎片。耳畔轟鳴著端妃最後的笑聲,以及啞巴侍衛焦急的呼喊。黑暗如潮水般將她吞沒,恍惚間,她看到無數彼岸花在虛空中綻放,每一片花瓣都映出她與啞巴侍衛前世慘死的畫麵。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欽天監的密室裏。四周牆壁刻滿詭異星圖,銅製星盤懸浮在空中緩緩轉動,散發出幽藍的光芒。掌司背對著她,手中握著半塊血色玉牌,正是與她體內那枚相同的彼岸花樣式。
    "你終於醒了。"掌司轉過身,臉上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血詔選中你,可不是巧合。七百年前,先帝用輪回鏡開啟永生之術,卻意外釋放出噬世魔煞。唯有集齊七枚刻著生辰八字的血玉牌,才能重啟輪回鏡,徹底封印魔煞。"
    蘇念棠想要起身反抗,卻發現四肢被鎖鏈束縛,每根鎖鏈上都刻著鎮魔符咒。她這才明白,皇帝在太廟的詭異行為,淑妃的人皮地圖,甚至禦花園的錦鯉,都是為了尋找七枚血玉牌而設下的局。
    "啞巴侍衛呢?"她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厲聲問道。掌司聞言大笑,隨手一揮,牆壁上的銅鏡映出冷宮的畫麵:啞巴侍衛正被數十名侍衛圍攻,他身上已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素色衣袍,但眼神依然堅定地朝著密室的方向望去。
    "他不過是你七世的祭品罷了。"掌司冷冷道,"每一世,他都會為保護你而死,然後在下一世重生,繼續成為你的守護者。這一次,也不例外。"說著,他將手中的血玉牌拋向空中,與蘇念棠體內的玉牌產生共鳴,她頓時感到一陣劇痛,仿佛五髒六腑都要被撕扯出來。
    就在這時,密室的門突然被撞開。渾身浴血的端妃手持匕首衝了進來,她的嫁衣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眼神卻異常清醒:"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原來,端妃竟是七百年前守護輪回鏡的巫女,因詛咒反噬而變得瘋癲,卻始終記得守護的使命。
    掌司惱羞成怒,操控星盤發動攻擊。幽藍的光束射向端妃,蘇念棠拚命掙紮,試圖掙脫鎖鏈相助。千鈞一發之際,啞巴侍衛破窗而入,用身體擋下了致命一擊。鮮血濺在蘇念棠臉上,她看著啞巴侍衛緩緩倒下,心中的悲傷與憤怒徹底爆發。
    突然,蘇念棠體內的玉牌發出耀眼紅光,與其他六枚玉牌產生感應,衝破了束縛她的鎖鏈。七塊玉牌在空中拚成完整的彼岸花圖案,將掌司的星盤能量盡數吸收。輪回鏡的碎片自動匯聚,重新出現在密室中央。
    "快!用輪回鏡封印魔煞!"端妃大喊著將蘇念棠推向輪回鏡。鏡中浮現出七世輪回的畫麵,每一世的結局都是悲劇。蘇念棠終於明白,唯有打破輪回,才能真正解救自己和啞巴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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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毫不猶豫地走進輪回鏡,鏡中的畫麵開始逆轉。七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看到了自己與啞巴侍衛最初的相遇,看到了他們許下的誓言,也看到了被皇帝拆散的痛苦。當畫麵回到七百年前的那一夜,她終於找到了改變命運的關鍵——那個被先帝用來開啟永生之術的禁術陣法。
    在輪回鏡的力量下,蘇念棠回到了七百年前的太廟。此刻的先帝正在施展禁術,魔煞即將蘇醒。她不顧一切地衝上前,用玉牌的力量破壞了陣法。時空開始崩塌,她聽到啞巴侍衛在呼喚她的名字,卻無法確定聲音來自哪個時空。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花海中。身旁,啞巴侍衛正溫柔地看著她,他的嘴角帶著熟悉的笑容,眼中不再有七世輪回的滄桑。遠處,一座小屋升起嫋嫋炊煙,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全新的開始。
    然而,蘇念棠知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輪回鏡雖然被修複,但魔煞並未完全消失。她握緊啞巴侍衛的手,心中暗暗發誓:這一世,無論有多少艱難險阻,她都要與他一起麵對,徹底終結這場持續了七百年的噩夢。
    蘇念棠和啞巴侍衛看似迎來了新的開始,但魔煞未除的隱患如同高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他們在現世的平靜生活是否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被破壞的時空秩序又將帶來怎樣未知的危機?神秘力量是否會再次將他們卷入新的輪回漩渦?
    第七章 暗流初湧
    花海中的寧靜隻維持了短短三日。蘇念棠清晨在溪邊浣衣時,突然發現水麵倒影裏,自己脖頸處的彼岸花紋路正若隱若現地浮現。她驚恐地伸手去摸,卻隻觸到光滑的皮膚,抬頭望向對岸山林,薄霧中似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
    "在看什麽?"啞巴侍衛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他將新獵的野兔放在溪邊,目光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卻隻看到空蕩蕩的山林。蘇念棠強壓下不安,笑著搖頭,卻在轉身時瞥見他腰間別著的匕首——那刀刃上凝結著一層暗紫色的冰霜,正是魔煞之力的特征。
    入夜,小屋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蘇念棠握緊藏在枕下的玉牌殘片,屏息等待。月光透過窗紙照進來,映出一道詭異的黑影,那影子的輪廓竟與欽天監掌司如出一轍。她正要呼喊,啞巴侍衛突然翻身而起,手中匕首劃破窗紙刺向黑影。
    寒光閃過,窗外傳來一聲悶哼。兩人追出去時,隻在泥地裏發現半枚帶血的星紋玉佩,正是欽天監的信物。啞巴侍衛蹲下身,指尖撫過玉佩上的紋路,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蘇念棠這才驚覺,他的指甲不知何時變得漆黑如墨,邊緣泛著鋒利的倒鉤。
    "你怎麽了?"她下意識後退半步。啞巴侍衛猛地轉身,眼中猩紅一閃而逝,隨即又恢複清明。他在地上匆匆寫下"魔煞侵蝕"四個字,然後扯下衣袖纏住雙手,可滲出的黑血很快就將布條染透。
    蘇念棠想起輪回鏡中看到的畫麵,七百年前魔煞出世時,被感染的人會逐漸失去神誌,淪為嗜血的怪物。她顫抖著取出玉牌殘片,試圖用其力量壓製他體內的邪氣,卻發現玉牌竟也在隱隱發燙,似乎在呼應著某種更強大的黑暗力量。
    第二日,他們循著星紋玉佩的線索,來到附近的鎮子。街頭巷尾都在議論一樁怪事:鎮北的城隍廟每到子時便傳出鎖鏈拖拽聲,進去查看的人都再也沒能出來。蘇念棠站在城隍廟斑駁的朱漆門前,感受到門內傳來的熟悉氣息——正是輪回鏡破碎時逸散的魔煞之力。
    推開吱呀作響的廟門,滿地散落著殘破的星圖。供桌上擺著七個盛滿鮮血的銅盆,每盆血水中都浸泡著刻有生辰八字的玉片。蘇念棠數到第六個時,突然僵住了——那盆血水裏的生辰八字,赫然是她自己的。
    "來得正好。"陰冷的聲音從神像後傳來。欽天監掌司完好無損地走出來,他的長袍上爬滿彼岸花藤蔓,每片花瓣都在吞吐著黑霧。他抬手一揮,廟門轟然關閉,數十個黑影從梁柱間落下,竟是那些被煉成錦鯉的宮女,此刻都化作了青麵獠牙的厲鬼。
    啞巴侍衛立刻擋在蘇念棠身前,可他體內的魔煞之力似乎被激發,雙手不受控製地長出利爪。厲鬼們發出刺耳的尖嘯撲來,掌司趁機拋出星盤,幽藍的光束將蘇念棠困在其中。她看到啞巴侍衛在厲鬼群中廝殺,身上的黑血越流越多,眼中的猩紅也越來越濃。
    "你以為改變了過去就能高枕無憂?"掌司獰笑著舉起染血的玉片,"七百年前,先帝其實已經成功將魔煞封印在自己體內,而你們破壞的不過是個替身!真正的魔煞,此刻正在皇宮深處蘇醒。"
    蘇念棠拚命催動玉牌殘片,卻發現力量在星盤的壓製下漸漸消散。她望向陷入苦戰的啞巴侍衛,看到他的動作越來越遲緩,眼中的清明即將被魔煞吞噬。千鈞一發之際,廟頂突然炸開一個大洞,月光傾瀉而下,照在她頸間若隱若現的彼岸花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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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牌殘片突然迸發強光,與其他六枚玉片產生共鳴。厲鬼們在光芒中發出淒厲慘叫,化作青煙消散。掌司驚恐地後退,卻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端妃一劍刺穿胸口。端妃的嫁衣依然染著鮮血,但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這次,我不會再讓魔煞得逞。"
    然而,危機並未解除。啞巴侍衛突然發出一聲非人的嘶吼,利爪揮向端妃。蘇念棠毫不猶豫地衝過去,用身體擋下致命一擊。鮮血濺在她臉上,她卻強撐著將玉牌按在他眉心,調動所有力量對抗魔煞。
    在劇烈的光芒中,蘇念棠仿佛看到了輪回鏡中的另一個結局。如果她不能在魔煞完全蘇醒前找到真正的封印之法,不僅她和啞巴侍衛,整個天下都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而此刻,皇宮深處傳來的陣陣震顫,預示著更大的危機已經迫在眉睫。
    皇宮深處蘇醒的真正魔煞、逐漸被侵蝕的啞巴侍衛,以及端妃身上尚未揭曉的秘密,都如同密布的烏雲。蘇念棠手中的玉牌殘片與魔煞的神秘關聯也未完全解開,他們要如何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找到封印魔煞的關鍵?這場跨越七百年的危機,又將以怎樣驚心動魄的方式迎來終局?
    第八章 幽冥回廊
    劇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蘇念棠在玉牌的強光中搖搖欲墜。啞巴侍衛眼中的猩紅褪去,恢複清明的瞬間,他驚恐地看著自己染血的雙手,踉蹌著後退幾步,撞翻了供桌上的銅盆。血水潑灑在地,竟在青磚上勾勒出一幅完整的星圖,圖中央赫然標著"幽冥回廊"四個血色大字。
    端妃俯身查看星圖,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幽冥回廊是連接陰陽兩界的通道,當年先帝為了困住魔煞,將其入口封在了皇宮最深處。現在魔煞即將蘇醒,封印鬆動,這條通道怕是已經..."話音未落,整座城隍廟突然劇烈晃動,屋頂的瓦片紛紛墜落,露出上方懸浮的半透明回廊。
    回廊由白骨堆砌而成,廊柱上纏繞著鎖鏈,鎖鏈盡頭拴著無數冤魂。蘇念棠看著那些熟悉的麵容——有淑妃,有被煉成錦鯉的宮女,甚至還有幾世前慘死的自己。他們的眼睛空洞無神,嘴裏卻齊聲呢喃:"輪回鏡...輪回鏡..."
    "這是通往皇宮的捷徑,但也是最危險的路。"端妃握緊佩劍,"每走一步,都要麵對自己最深的恐懼。"她轉頭看向蘇念棠,"尤其是你,血詔選中的人,魔煞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你靠近。"
    啞巴侍衛堅定地站到蘇念棠身旁,在地上寫下:"我陪你。"他的手掌依然殘留著魔煞的黑氣,但眼神卻無比堅定。蘇念棠深吸一口氣,伸手觸碰白骨回廊。刹那間,刺骨的寒意順著指尖蔓延,她的眼前浮現出七世輪回中最痛苦的畫麵:啞巴侍衛在她懷中咽氣,自己被活埋在宮牆裏,父母親人在刑場上被斬首...
    "別被幻象迷惑!"端妃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蘇念棠咬著牙,強迫自己向前邁步。每走一步,腳下的白骨就發出痛苦的呻吟,四周的冤魂也越發躁動。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回廊盡頭走來——是皇帝!他穿著華麗的龍袍,卻麵無血色,胸口還插著先帝的匕首。
    "念棠,你為何要背叛朕?"皇帝的聲音空洞而陰森,"你忘了我們七世的約定?"蘇念棠愣住了,輪回鏡中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畫麵。皇帝步步逼近,周圍的時空開始扭曲,她看到無數個自己和皇帝站在不同的場景裏,有的在月下盟誓,有的在血泊中廝殺。
    啞巴侍衛突然衝上前,揮刀斬向皇帝。刀刃穿過虛影的瞬間,時空再次震蕩,皇帝的幻象化作黑霧消散。蘇念棠這才驚覺,這是魔煞製造的陷阱,試圖用虛假的記憶動搖她的意誌。
    繼續前行,回廊盡頭出現了一扇巨大的青銅門。門上刻滿古老的符咒,門縫中滲出黑色的霧氣,伴隨著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端妃將佩劍插入門縫,用力撬動:"這是最後一道封印,一旦打開..."話未說完,青銅門突然自行開啟,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三人拽了進去。
    黑暗中,蘇念棠感覺自己在急速墜落。等她再次落地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圓形密室。牆壁上鑲嵌著七麵銅鏡,每麵鏡子裏都映出一個不同的場景:太廟中的血桃樹、禦花園的錦鯉池、冷宮的輪回鏡...而在密室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祭壇,祭壇上躺著一具穿著龍袍的屍體,正是七百年前的先帝!
    先帝的胸口插著半截玉牌,那玉牌的紋路與蘇念棠體內的血玉牌完全吻合。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先帝的屍體正在緩慢蠕動,他的皮膚下仿佛有無數蟲子在爬行,每一次蠕動都伴隨著魔煞之力的爆發。
    "他還沒死..."端妃的聲音帶著顫抖,"先帝將自己煉成了容器,用七世輪回的力量滋養魔煞。現在隻差最後一步,魔煞就要完全蘇醒了。"
    突然,七麵銅鏡同時亮起,鏡中的畫麵開始扭曲融合。蘇念棠看到啞巴侍衛被無數黑影吞噬,端妃倒在血泊中,而她自己則變成了魔煞的傀儡。祭壇上的先帝緩緩坐起,空洞的眼窩裏射出兩道紅光,直直地鎖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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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詔選中的祭品,終於來了..."先帝的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震得整個密室嗡嗡作響。蘇念棠握緊玉牌殘片,感受到體內的力量在沸騰。她知道,這是最後的決戰,成敗在此一舉。但麵對已經半魔化的先帝,以及隨時可能被魔煞吞噬的啞巴侍衛,她真的能找到破解之法嗎?密室之外,又還有怎樣的陰謀在等著他們?
    先帝半魔化的詭異狀態、七麵銅鏡預示的悲慘未來,以及幽冥回廊中尚未完全揭露的記憶謎團,都讓局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蘇念棠手中的玉牌殘片能否與先帝胸口的玉牌共鳴?啞巴侍衛還能保持清醒多久?他們要如何打破這看似注定的悲劇結局?
    第九章 魂契逆轉
    密室中,先帝空洞的眼窩迸發出猩紅光芒,祭壇四周的七麵銅鏡同時翻轉,鏡中景象化作無數道幽藍鎖鏈,如毒蛇般纏向蘇念棠。啞巴侍衛揮刀斬斷近前鎖鏈,卻見刀刃觸及鎖鏈的瞬間,竟被腐蝕出細密裂痕,黑紫色魔霧順著刀身急速蔓延至他的手臂。
    “小心!這是魔煞本源之力!”端妃擲出佩劍,劍身泛起巫咒符文的微光,暫時逼退鎖鏈。她轉身時,蘇念棠注意到她後背滲出的鮮血竟凝結成彼岸花形狀,在月光下詭異地蠕動——原來端妃為了抵抗魔煞侵蝕,早已將自己煉成巫蠱容器。
    先帝緩緩起身,腐爛的皮肉下暴起青筋,每根血管都流淌著漆黑如墨的魔煞。他抬手輕揮,整座密室開始顛倒,天花板化作地麵,三人驟然墜落。蘇念棠在失重中摸到腰間玉牌殘片,灼熱的溫度燙得她掌心生疼,恍惚間,七世輪回的記憶如閃電般在腦海炸開。
    第七世,她被活埋於宮牆時,曾聽到欽天監低語:“血詔非選妃,乃選祭......”;第五世,啞巴侍衛戰死前塞給她的,正是半塊刻著“魂契”的玉佩;而此刻,先帝胸口的玉牌殘片與她體內玉牌共鳴,竟拚湊出完整的“逆轉輪回”咒文。
    “原來血詔真正的使命,是讓我成為魔煞的容器!”蘇念棠突然頓悟。曆代被血詔選中的女子,都在不知情中成為了維持魔煞封印的犧牲品。她猛地扯開衣襟,露出心口逐漸成型的彼岸花紋——那紋路竟與先帝胸口的魔煞核心如出一轍。
    端妃聞言瞳孔驟縮:“快阻止她!若魔煞轉移容器,整個皇宮都會淪為煉獄!”可啞巴侍衛卻突然橫刀攔住端妃,用染血的手指在地上劃出“信她”二字。他脖頸處的黑紋已蔓延至眼底,卻依然固執地擋在蘇念棠身前。
    就在此時,七麵銅鏡同時炸裂,萬千碎片懸浮空中,映出無數個不同結局的畫麵:有的畫麵裏,蘇念棠成為新的魔煞宿主,將世界拖入永夜;有的畫麵中,啞巴侍衛徹底魔化,親手殺死她;而最模糊的一幅畫麵裏,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化作光芒驅散黑暗。
    蘇念棠抓住那轉瞬即逝的靈感,突然握住啞巴侍衛的手,將玉牌殘片按在他掌心:“還記得我們最初的誓言嗎?生生世世,生死與共!”她咬破舌尖,將精血滴在玉牌上,血色順著紋路注入啞巴侍衛體內。劇痛中,她看到兩人的記憶開始交融——原來每一世的相遇,都是他用自己的輪回壽命換來的重逢機會。
    “不可!這是同生共死的魂契禁術!”端妃想要阻止,卻被先帝釋放的魔霧困住。先帝發出震天怒吼,密室開始崩塌,魔煞之力如潮水般湧向蘇念棠。她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撕裂,卻死死攥著啞巴侍衛的手,將所有力量都注入魂契。
    刹那間,天地倒轉。蘇念棠與啞巴侍衛的身影開始透明化,化作光流融入先帝胸口的魔煞核心。在意識消散前,她聽到端妃的驚呼,看到無數冤魂從幽冥回廊湧來,更看到先帝驚恐的表情——那些被魔煞吞噬的靈魂,正順著魂契反噬魔煞本源。
    “原來,破解之法從來不是消滅魔煞......”蘇念棠在光芒中輕笑。魔煞本是七百年前先帝的執念所化,唯有以七世輪回的愛恨為引,用魂契將其淨化。隨著一聲巨響,密室中爆發出耀眼的白光,魔煞核心轟然碎裂,無數記憶碎片如雪花般飄落。
    當光芒散盡,端妃驚訝地發現,祭壇上隻剩下兩枚完好無損的玉牌,而蘇念棠與啞巴侍衛的身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撿起玉牌,發現背麵刻著新的紋路——那是代表新生的連理枝圖案。遠處傳來雞鳴聲,第一縷陽光穿透坍塌的密室,照在滿地消散的黑霧上。
    皇宮深處,沉睡七百年的秘密終於塵埃落定。但端妃望著手中的玉牌,心中卻隱隱不安——在魂契逆轉的瞬間,她分明看到一縷黑色氣息順著蘇念棠的血脈遁入人間。或許,這場跨越七世的糾葛,仍未真正畫上句號......
    蘇念棠與啞巴侍衛以魂契淨化魔煞卻神秘消失,玉牌上新生的紋路暗藏希望,可端妃發現的那縷黑色氣息又預示著新的危機。消失的兩人究竟身在何處?魔煞是否真的被徹底淨化?隱藏在血脈中的未知威脅,又將在何時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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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彼岸新生
    晨光刺破雲層,坍塌的密室廢墟上,端妃握著兩枚玉牌佇立良久。玉牌表麵溫潤如初,連理枝紋路在陽光下流轉著微光,可她指尖觸到的溫度卻透著絲絲寒意。遠處傳來侍衛們搜尋的腳步聲,她將玉牌收入懷中,轉身時,瞥見牆角陰影裏閃過一抹暗紅——那是彼岸花的顏色,正順著磚石縫隙悄然蔓延。
    三日後,皇宮貼出告示:欽天監掌司謀逆伏誅,先帝陵寢魔氣盡散。當眾人歡慶劫波已過時,端妃卻獨自踏入了棠梨宮。空蕩蕩的寢殿裏,青蘿留下的半盞殘燈仍在案頭,燈芯上凝結的燭淚竟也成了彼岸花的形狀。她伸手觸碰燈台,一段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
    畫麵裏,蘇念棠與啞巴侍衛化作流光融入魔煞核心的瞬間,一縷黑霧順著蘇念棠的血脈鑽入地底。黑霧遊走之處,彼岸花破土而生,花瓣上倒映著無數雙猩紅的眼睛。端妃猛地後退一步,撞翻了身後的屏風,露出牆麵上用朱砂新畫的符咒——正是七百年前鎮壓魔煞的禁咒,卻被人刻意抹去了最後一筆。
    "原來,你早有預料。"端妃喃喃自語。她終於明白,蘇念棠選擇魂契逆轉並非偶然。那些散落在皇宮各處的彼岸花痕跡,還有殘缺的符咒,都是蘇念棠留下的後手。可這後手究竟是為了徹底根除魔煞,還是......
    與此同時,百裏之外的山村裏,一間普通農舍中,蘇念棠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她夢見自己置身幽冥回廊,無數冤魂抓著她的腳踝,而啞巴侍衛的臉在黑霧中漸漸扭曲。身旁的啞巴侍衛立刻將她摟入懷中,在她掌心寫下:"別怕,我在。"
    借著月光,蘇念棠凝視著他的臉。魂契逆轉後,兩人的容貌都發生了細微變化,他的眼角多了一道淡紅色的疤痕,而她的耳後則生出了細小的彼岸花胎記。更詭異的是,每當深夜,他們身上的玉牌便會發出微光,在牆上投出幽冥回廊的虛影。
    這日,蘇念棠去溪邊打水,卻發現整條溪水都泛著暗紅。岸邊的石頭上,用血寫著一行字:"血詔未盡,輪回不止。"她驚恐地跑回家,隻見啞巴侍衛正握著匕首,眼神空洞地對著銅鏡。銅鏡裏,他的倒影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不屬於他的獰笑。
    "阿棠,你看。"啞巴侍衛突然轉身,手中匕首抵在自己心口,"這裏麵,好像有東西在動。"蘇念棠這才發現,他心口的皮膚下,竟有一條黑色絲線在緩緩遊走,與魔煞之力如出一轍。她慌忙取出玉牌,卻見玉牌光芒大盛,將啞巴侍衛震飛出去。
    倒地的啞巴侍衛突然發出刺耳的尖笑,聲音竟與欽天監掌司如出一轍:"你以為用魂契就能困住我?七百年前,先帝將魔煞一分為二,一半封印在輪回鏡,另一半......"話音未落,蘇念棠的玉牌突然炸裂,碎片化作流光刺入他的身體。
    劇痛中,啞巴侍衛恢複了清明,他顫抖著在地上寫下:"去......冷宮。"蘇念棠這才想起,輪回鏡雖然破碎,但冷宮地底或許還殘留著關鍵線索。她扶起啞巴侍衛,卻在他身後的窗玻璃上,看到了無數彼岸花的倒影,正從四麵八方將農舍包圍。
    而此刻的皇宮裏,端妃已順著彼岸花的痕跡找到了冷宮。她在坍塌的輪回鏡舊址下,挖出一個木盒。盒中除了半卷殘缺的巫蠱秘術,還有一封蘇念棠留下的信。信上字跡潦草,卻透著決絕:"若他日魔煞再現,以我之血為引,以他之命為祭,方能真正終結輪回。"
    端妃攥著信紙的手微微發抖。遠處,天邊突然泛起血色晚霞,整個皇宮籠罩在詭異的紅光中。她知道,七百年的輪回鬧劇,或許真的要迎來最終的結局了,但這一次,沒有人知道,所謂的"終結"究竟是新生,還是另一場悲劇的開端。
    啞巴侍衛體內殘留的魔煞之力、蘇念棠留下的神秘後手、端妃發現的致命預言,重重謎團交織。當血色晚霞再次籠罩皇宮,新生的希望與未知的危機並存。他們能否在輪回的死局中找到真正的出路?被魔煞侵蝕的啞巴侍衛又是否會成為下一個祭品?一切都在血色彼岸,等待著最終的揭曉。
    第十一章 血咒複蘇
    夜幕如墨,端妃舉著火把踏入冷宮地道。潮濕的石壁上爬滿暗紅苔蘚,在火光映照下宛如凝固的血跡。她手中的巫蠱秘術殘卷微微發燙,指引著她走向深處。轉過三道彎後,一麵布滿裂痕的青銅鏡突兀地出現在眼前——正是輪回鏡的殘片,鏡麵蒙著一層黑霧,隱約映出扭曲的人影。
    端妃屏住呼吸,將蘇念棠的信按在鏡麵上。信紙上的朱砂字跡突然化作流螢,沒入鏡麵。黑霧翻湧間,鏡中浮現出七百年前的畫麵:先帝在密室中煉製魔煞,將自己的精魄一分為二,其中一半被封印在輪回鏡,另一半則被煉成血咒,藏在皇宮最隱秘之處。而開啟血咒的關鍵,正是每任皇帝的心頭血。
    "原來如此......"端妃瞳孔驟縮。當今皇帝近日總在太廟徘徊,看似悼念先帝,實則是在無意中喚醒血咒。她轉身欲走,卻聽見身後傳來鎖鏈拖拽聲,無數慘白的手從鏡中伸出,死死纏住她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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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山村農舍內,蘇念棠和啞巴侍衛正被彼岸花藤蔓圍困。藤蔓如活物般扭動,尖端滲出腐蝕性粘液,將門窗腐蝕出一個個孔洞。啞巴侍衛揮舞著匕首,每砍斷一根藤蔓,就有三根新的長出來。他胸口的黑線愈發明顯,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蘇念棠突然想起端妃留下的暗語——"月圓之夜,太廟之巔"。她抬頭望向窗外,今夜正是月圓。月光透過藤蔓縫隙灑在啞巴侍衛臉上,她驚恐地發現,他的瞳孔正在變成豎瞳,嘴角也長出尖銳的獠牙。
    "走......別管我。"啞巴侍衛艱難地在地上寫下字跡,匕首卻不受控製地指向蘇念棠。他渾身青筋暴起,顯然在與體內的魔煞之力激烈抗爭。蘇念棠咬咬牙,從懷中掏出半塊玉牌殘片,將其刺入自己掌心。鮮血湧出的瞬間,玉牌發出刺目紅光,彼岸花藤蔓紛紛燃燒起來。
    兩人趁機衝出農舍,卻見村口站著一排身著黑甲的侍衛。這些侍衛的麵容與欽天監掌司如出一轍,眼中閃爍著詭異的紫光。為首的侍衛抬手一揮,一道紫色光束射向蘇念棠。千鈞一發之際,啞巴侍衛撲上前,光束穿透他的肩膀,黑血如噴泉般湧出。
    "你怎麽樣?"蘇念棠扶住他。啞巴侍衛卻突然將她推向一旁,自己徑直衝向侍衛群。他的身體開始膨脹,皮膚下的黑線蔓延至全身,竟化作一頭三丈高的魔狼。魔狼仰天長嘯,聲波震碎了附近的房屋,侍衛們紛紛舉起星盤,組成結界困住魔狼。
    蘇念棠握緊染血的玉牌,朝著皇宮方向狂奔。她知道,隻有阻止皇帝獻祭心頭血,才能解除血咒。當她趕到太廟時,正看見端妃被無數陰魂纏住,而皇帝手持匕首,即將刺向自己心口。
    "住手!"蘇念棠大喊著衝上去。皇帝聞聲轉頭,眼中滿是瘋狂:"隻有獻祭,才能換來永生!"他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卻在即將刺入胸口時,被一道黑影撞開。渾身浴血的啞巴侍衛擋在皇帝身前,魔化的麵容下,依稀可見一絲清明。
    端妃趁機拋出巫蠱秘術殘卷,符咒化作金色鎖鏈,纏住血咒封印的方位。蘇念棠明白時機已到,她割破手腕,讓鮮血順著地磚縫隙流向封印。劇痛中,她聽見地底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太廟開始劇烈搖晃。
    啞巴侍衛突然衝向蘇念棠,將她護在身下。整座太廟轟然倒塌,巨大的石塊紛紛墜落。蘇念棠在昏迷前,看到啞巴侍衛眼中的猩紅褪去,變回了熟悉的模樣,而他的嘴角,正掛著一抹釋然的微笑。
    塵埃落定後,端妃在廢墟中找到了兩枚玉牌。玉牌上的連理枝紋路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纏繞的荊棘。她望向天邊泛起的魚肚白,不知道這場浩劫過後,是真正的終結,還是新的輪回即將開始。而在不遠處的瓦礫下,一滴黑血滲入土地,很快就長出了一株嬌豔欲滴的彼岸花......
    太廟封印的血咒雖然暫時壓製,但啞巴侍衛魔化後未知的身體狀況、玉牌紋路的詭異變化,以及那株突然出現的彼岸花,都預示著危機並未真正解除。蘇念棠和啞巴侍衛能否恢複如初?地底深處是否還有更強大的力量在蟄伏?新的輪回又將以何種方式展開?
    第十二章 繭中迷局
    潮濕的腐木氣息湧入鼻腔,蘇念棠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陌生的幽暗之地。頭頂垂落的蛛網狀藤蔓泛著詭異的熒光,地麵上凝結的黏液正緩慢蠕動,將散落的碎石一點點吞噬。她下意識摸向胸口,玉牌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層薄如蟬翼的膜狀物,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阿棠!"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啞巴侍衛半跪在地上,他的右臂完全被漆黑的角質覆蓋,如同惡魔的利爪,但眼神中依然是她熟悉的溫柔。他伸手想要觸碰她,卻在指尖即將觸及的瞬間猛地縮回——那隻手的指甲正滲出黑色毒液,在地麵腐蝕出滋滋作響的深坑。
    蘇念棠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四肢被透明絲線纏繞,絲線另一端連著洞頂的巨型繭狀物。那繭足有三人高,表麵布滿血管狀紋路,內部隱約可見人形輪廓。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繭的表麵密密麻麻爬滿彼岸花,每片花瓣都在吞吐著黑霧。
    "這是...血咒的根源。"端妃的聲音突然響起。她從陰影中走出,衣袍殘破,發間插著的銀簪已斷成兩截,"太廟倒塌時,血咒核心墜入地底,形成了這個繭。我們被困在它的內部,所有攻擊都會被轉化成滋養它的養分。"
    啞巴侍衛突然警覺地轉頭,岩壁縫隙中鑽出數十條人麵蜈蚣。這些怪物的人臉正是那些被煉成錦鯉的宮女,她們的表情凝固在死亡瞬間,嘴裏卻發出欽天監掌司的陰笑:"想要出去?除非獻祭你們的靈魂!"
    端妃迅速結印,符咒化作火網阻擋怪物,卻見火網接觸到怪物的瞬間,反而助長了它們的氣焰。蘇念棠感到體內有股力量在沸騰,纏繞她的絲線開始發燙。她低頭看去,發現胸口的膜狀物正與繭產生共鳴,彼岸花胎記散發著妖異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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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我才是打開繭的鑰匙。"蘇念棠突然頓悟。七百年前先帝將魔煞一分為二,輪回鏡封印了力量,而血咒則需要血詔選中者的血脈作為容器。她掙紮著起身,絲線卻越纏越緊,勒得她鮮血直流。啞巴侍衛見狀,竟用腐蝕的利爪狠狠刺入自己的肩膀,劇痛讓他短暫恢複理智,揮刀斬斷了部分絲線。
    繭突然劇烈震動,內部的輪廓開始扭曲變形。蘇念棠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是當今皇帝!他的身體正在與繭融合,皮膚下湧動著黑色能量,嘴角裂開至耳根,露出密密麻麻的尖牙。"快來獻祭!快來成為永恒的一部分!"皇帝的聲音在洞穴中回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端妃從懷中掏出半卷巫蠱秘術,上麵最後一頁的空白處,不知何時浮現出血色字跡:"以血為引,以魂為祭,破繭需斷七情根。"她麵色凝重地看向蘇念棠:"這意味著要徹底斬斷你與他的羈絆。"
    啞巴侍衛突然劇烈顫抖,魔化的手臂不受控製地舉起。他在地上急促寫下:"走!別管我!"但蘇念棠卻反手握住他的利爪,任由毒液滲入皮膚:"七世輪回,我從未放棄過,這次也不例外。"她的話音剛落,胸口的膜狀物轟然破碎,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所有怪物卷入繭中。
    繭開始急速膨脹,眼看就要將三人吞噬。千鈞一發之際,蘇念棠將自己的鮮血抹在啞巴侍衛額頭,念出在輪回鏡中見過的古老咒語。兩人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繭中——從七世前的初遇到如今的生死相隨。繭內的皇帝發出痛苦的嘶吼,他的身體開始分崩離析,化作無數黑色蝴蝶。
    當最後一隻蝴蝶消散,繭終於裂開縫隙。晨光透進來的瞬間,蘇念棠看到洞穴外漫山遍野的彼岸花正在枯萎。她轉身想要尋找啞巴侍衛,卻發現他的身影正在變得透明。"原來...魂契的代價是..."蘇念棠哽咽著說不出話。
    啞巴侍衛在她掌心寫下最後的字句:"等我。"他的身體化作點點星光,融入朝陽。端妃撿起地上的玉牌殘片,發現上麵重新浮現出紋路——這次不是連理枝,也不是荊棘,而是一株破土而出的幼苗。
    三個月後,皇宮恢複了平靜。端妃在冷宮舊址種下了那片玉牌殘片。某夜,正在批改奏折的新皇突然聽見窗外傳來熟悉的笑聲。他推開窗,看見月光下,一男一女正在桃花樹下追逐,女子耳後的彼岸花胎記若隱若現,而男子手中握著的,正是半塊刻著"魂"字的玉佩。
    然而,在皇宮最深處的地窖裏,一隻黑色蝴蝶突然振翅。它的翅膀上,映出了蘇念棠和啞巴侍衛的麵容......
    啞巴侍衛消散前留下的"等我"充滿懸念,重生是否存在變數?黑色蝴蝶的出現暗示魔煞餘孽未除,新的危機正在醞釀。玉牌上幼苗的紋路代表新生,但暗處的威脅又將如何打破這份平靜?蘇念棠與啞巴侍衛能否真正迎來圓滿結局?
    第十三章 蝶影迷蹤
    暮春的晚風裹挾著桃花香掠過冷宮殘垣,端妃蹲在 ney panted玉牌殘片處,看著破土而出的嫩芽在月光下輕輕搖晃。突然,一片黑影掠過她的手背,驚得她迅速抽劍——竟是一隻巴掌大的黑色蝴蝶,翅膀上的人麵紋路赫然是欽天監掌司扭曲的麵容。
    "果然還未絕跡。"端妃低聲呢喃,劍尖凝起符咒。可那蝴蝶靈巧地避開攻擊,振翅飛向宮牆之外,在夜色中劃出一道暗紅尾跡。她握緊腰間的巫蠱秘術殘卷,殘卷邊緣的彼岸花圖騰正在發燙,這是魔煞殘留氣息的征兆。
    與此同時,百裏外的小鎮客棧裏,蘇念棠猛地從夢中驚醒。她又夢到了那隻黑蝶,這次蝶翼上的畫麵不再模糊——啞巴侍衛被鎖鏈束縛在幽冥回廊深處,猩紅的眼睛裏滿是絕望。枕邊的青金石發簪突然發出微光,這是他們前世約定的聯絡信物,此刻卻在顫抖不已。
    "姑娘,有位戴鬥笠的客人找您。"店小二的敲門聲打斷思緒。蘇念棠開門便看見角落裏獨坐的身影,那人摘下鬥笠,露出端妃疲憊卻堅毅的麵容。桌上攤開的巫蠱秘術中,某頁空白處不知何時浮現出新的預言:"蝶引黃泉路,血繭複重生。"
    "魔煞的氣息在西北方向愈發濃烈。"端妃指尖劃過地圖上的"幽冥穀"標記,"三日前,那裏的村民一夜之間化作彼岸花,根莖裏都埋著刻有生辰八字的玉片。"她頓了頓,將懷中的半塊玉佩推到蘇念棠麵前,正是啞巴侍衛消散前緊握的信物。
    蘇念棠攥緊玉佩,感受到熟悉的溫度。玉佩內側浮現出血色紋路,拚湊出幽冥穀的簡略路線圖。當夜,兩人喬裝成商隊護衛啟程,卻不知暗處有數十雙紫色眼睛正注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踏入幽冥穀時,腐臭的花香令人作嘔。整片山穀的彼岸花根莖都交織成網狀,包裹著無數白骨。蘇念棠的彼岸花胎記突然灼燒起來,指引她走向山穀深處。一座由人骨堆砌的祭壇出現在眼前,祭壇中央懸浮著一枚繭——與困住皇帝的血繭不同,這枚繭泛著晶瑩的藍光,內部隱約可見銀色鎖鏈纏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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