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權杖覺醒,危機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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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掌心的灼燒感沿著血管竄到小臂,就好像有一根燒紅的鐵絲正順著靜脈往骨頭裏鑽。
他咬著後槽牙,指腹死死扣住權杖的雕花紋路——此刻那紋路紅得滲人,仿佛要滴出血來。
“雲哥!”柳夫人的指尖輕輕碰了碰他手背上的燙痕,立刻被灼傷縮回,“再這樣下去你會被灼傷的!”她鬢角沾著石屑,眼底浮著一層薄淚,卻強撐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向雲吸了口氣,係統界麵在視網膜上閃爍。
他迅速調出掃描功能,淡藍色的數據流裹著權杖旋轉——下一秒,數據流突然炸開,一串金色符文浮現在空中:【檢測到古神殘識,意識強度等級c+,正嚐試建立精神連接……】
“古神殘識?”他喉嚨發緊。
夜梟老人曾說過,聖物是封印的鑰匙,可從沒人提過鑰匙裏還鎖著活物。
神廟的穹頂又塌下一塊,碎石砸在光盾上迸出火星,震得他耳膜生疼。
“走!”薄風抄起弩箭頂在肩頭,另一隻手抓住向雲的胳膊往廟外拽。
這位精壯漢子額角滲著血,卻還咧著嘴笑:“再磨蹭下去,咱哥仨得跟這破廟一塊兒埋了!”他的牛皮靴碾過碎石,每一步都帶起塵煙。
向雲被拽得踉蹌,權杖突然在掌心一震。
那股灼熱的能量不再亂竄,反而順著經脈往丹田匯聚——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正溫柔地引導他的氣血流動。
他瞳孔微縮,不知何時係統提示音變作了低沉的嗡鳴,像古鍾在腦內回蕩。
“等等。”他突然停步,反手扣住薄風的手腕。
柳夫人被兩人帶得晃了晃,發間的銀簪碰在權杖上,叮當作響。
“怎麽了?”薄風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權杖——頂端的藍寶石正泛起幽藍光暈,原本斷裂的紋路竟在緩緩愈合,“這破棍子還會自己修複?”
“它在……”向雲喉結動了動,聲音輕得像歎息,“它在教我怎麽使用它。”
神廟外的天光突然暗了下來。
三人剛跨出廟門,頭頂便傳來尖嘯。
向雲抬頭,隻見雲層裏鑽出四五隻巨鳥——說是鳥,不如說是一團凝聚的黑霧,鷹嘴是淬毒的黑鐵,翅膀扇動時帶起腥風,吹得柳夫人的裙角獵獵作響。
“小心!”薄風的弩箭破空而出,正中最前麵那隻巨鳥的左眼。
黑霧巨鳥發出刺耳的尖叫,左翼卻隻是晃了晃,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是虛空生物!”向雲想起黑影說的“虛空之主”,掌心的權杖突然發燙。
他下意識揮出權杖,一道幽藍光波如利刃劈出——最前麵兩隻巨鳥被光波掃中,黑霧瞬間潰散,卻在半空又聚成雛形。
“能量消耗過快!”係統警報在耳邊炸響,向雲額角滲出冷汗。
他能清晰感覺到權杖裏的力量正像漏沙般流逝,“這樣下去撐不過十招!”
柳夫人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
不知何時她解下腰間的繡帕,正用帕角輕輕擦拭他掌心的燙痕:“雲哥,你剛才說它在教你。”她的手指冰涼,卻讓向雲發燙的皮膚舒服了些,“試試……跟著它的感覺走?”
向雲盯著她眼底的信任,心跳突然慢了半拍。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意識沉入識海,那股來自權杖的熱流正繞著丹田打轉,像是在畫某種軌跡。
他順著那軌跡運轉氣血,再睜眼時,權杖上的藍寶石已亮得刺眼。
“嗷——”最近的巨鳥俯衝而下,鷹嘴離柳夫人的頭頂隻剩半尺。
向雲揮杖。
這一次,光波不再是淡藍色,而是裹著金斑的熾白色。
巨鳥被光波撞上的瞬間,黑霧裏炸開無數火星,像一團燃燒的破布般墜地,再也沒有起來。
“有效!”薄風歡呼著補上一箭,又迅速裝填,“再來!”
但剩下的三隻巨鳥顯然察覺到危險,不再集群進攻,而是分散著從三個方向包抄。
向雲的額頭沁出細汗——權杖的力量雖強,可每次揮動都像要抽幹他的精氣。
他能聽見係統在提示:【能量剩餘37,建議停止高頻使用】
“不行。”他咬著牙,目光掃過柳夫人攥緊的繡帕,掃過薄風繃緊的後背。
遠處,神廟的廢墟還在冒塵煙,黑影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你們全是獵物。”
“獵物?”向雲低笑一聲,權杖在掌心轉了個花。
他能感覺到那道古老意識正從權杖深處浮起,像一條沉睡的龍,緩緩睜開眼睛。
“那就讓他們看看……”他望著逼近的巨鳥,聲音裏透出刀鋒般的冷硬,“誰才是獵人。”
話音未落,權杖的嗡鳴聲突然拔高,震得三人耳膜發疼。
向雲的瞳孔裏映出藍寶石的幽光,他緩緩抬起左手,按在權杖的中端——那裏不知何時浮現出一個凹陷,剛好契合他的掌紋。
柳夫人抓住他的衣角,指尖微微發顫。
薄風的弩箭搭在弦上,卻遲遲沒有射出——他突然覺得,此刻的向雲,比任何時候都更像傳說裏的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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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哥?”柳夫人輕聲喚他。
向雲沒有回答。
他閉了閉眼,將全部心神沉入權杖。
那道古老意識終於觸到了他的精神海,像一片溫暖的潮水,卷著聽不懂的古語湧來。
“歡迎……”
模糊的音節在腦內炸開。
向雲的睫毛猛地一顫,掌心的燙痕突然化作酥麻,順著手臂傳遍全身。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像擂響的戰鼓。
而在他指尖,權杖的藍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濃,仿佛要將整片天空照亮。
向雲閉目的瞬間,識海裏的係統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金光。
數據流不再是機械的藍,而是化作無數星點,主動融入那股來自權杖的熱流。
他聽見係統的提示音變得醇厚:【檢測到古神殘識兼容度89,啟動深度同步程序。】
溫熱的潮水漫過精神海,這次他聽清了——那是用古語吟誦的戰歌,每一個音節都在衝刷他的記憶。
突然,一段畫麵湧入腦海:青銅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持權杖的銀甲將軍揮手間,黑霧生物在護盾前支離破碎;又一個畫麵,將軍隱入陰影,連自己的影子都化作虛無。
“是護盾和隱身!”向雲猛地睜眼,權杖在掌心震顫。
最左側的巨鳥正貼著柳夫人的發梢掠過,他手腕輕旋,權杖頂端迸發的不再是光波,而是一麵半透明的藍光屏障,“薄風,帶阿婉退到盾後!”
薄風的弩箭還卡在弦上,聞言立刻攬住柳夫人的腰往回拽。
柳夫人的繡帕飄落在地,她卻連看都沒看,隻抓著向雲的衣角不肯鬆手:“雲哥,我不走——”
“聽我的。”向雲聲音沉得像鐵,另一隻手按在權杖中端的凹陷處。
藍光屏障驟然擴大,將三人護在中央。
巨鳥的鷹嘴撞在盾上,濺起火星,卻再無法寸進。
他又屈指一彈,權杖嗡鳴變調,三人的影子突然淡了下去,連呼吸聲都隱入了風裏。
“走!”向雲低喝,推著兩人往山林邊緣跑。
巨鳥在頭頂盤旋,卻再尋不到目標。
薄風跑在最前,邊跑邊回頭張望:“它們沒追上來!雲哥你咋做到的?”
“係統教的。”向雲扯了扯嘴角,可剛說完這句話,權杖突然在掌心灼燒起來。
那熱度不似之前的劇痛,反而像有活物在啃噬他的血肉。
他踉蹌一步,柳夫人立刻扶住他的胳膊:“雲哥!你的手在抖!”
話音未落,權杖爆發出刺目藍光。
三人被光籠罩的瞬間,向雲聽見了那個蒼老的聲音,像是從極遠的地方傳來,又清晰得震耳欲聾:“凡人,你已被選中成為聖物守護者,但代價是承擔它的詛咒。”
藍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等再能視物時,權杖已消失不見,右臂上卻多了一串暗金色符文,像活物般爬過他的手背,直抵肘部。
劇痛從符文處炸開,向雲悶哼一聲,險些栽倒。
“雲郎!”柳夫人的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符文,被燙得縮回,“這是...怎麽回事?”
向雲咬著牙,額角的汗滴砸在地上:“聖物認主了。”他能感覺到體內有兩股力量在撕扯——一股是係統的溫和數據流,另一股是權杖帶來的灼熱能量,後者正瘋狂吞噬前者。
係統提示在視網膜上瘋狂閃爍:【檢測到未知能量入侵,防禦程序啟動失敗。】
薄風抽出腰間的短刀,刀尖指向四周:“是不是那老東西搞的鬼?老子這就回去拆了那破廟!”
“別。”向雲抓住他的手腕,“這是必經之路。”他低頭看向符文,發現它們正隨著呼吸明滅,“阿婉,幫我看看,這些紋路有沒有變化?”
柳夫人湊近,發間銀簪的反光落在他手臂上:“像...像星星在流動。”她的聲音發顫,“雲郎,你疼嗎?”
“不疼。”向雲撒謊。
劇痛已轉為鈍痛,可更讓他不安的是心底突然泛起的暴戾——明明三人已經脫險,他卻恨不得立刻衝回戰場,把那些巨鳥撕成碎片。
他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可能...是副作用。”
薄風蹲下來撿柳夫人的繡帕,突然皺眉:“你們聞沒聞到血腥味?”
向雲猛吸一口氣。
風裏確實有股鐵鏽味,混著鬆針的清香。
他抬頭看向漸暗的天色,扯了扯薄風的衣角:“先找地方紮營。今晚...可能不太平。”
三人在背風的山坳裏生火。
柳夫人用枯枝架起鐵鍋,往裏麵倒了些清水和壓縮餅幹——這是他們從營地帶來的最後補給。
向雲坐在石頭上,盯著手臂上的符文。
月光漫下來時,符文突然亮了,像在貪婪地吮吸月華,他能清晰感覺到體力在恢複,可心底的暴戾也更盛了。
“係統,屏蔽情緒波動。”他在識海默念。
係統沉默片刻,給出提示:【檢測到能量等級超出幹預範圍,建議保持警惕。】
向雲的手指蜷緊。
他看向柳夫人——她正吹著火苗,火光映得她的眼睛發亮;又看向薄風——他正擦拭弩箭,箭頭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暴戾感突然淡了些,他鬆了口氣,剛要開口,遠處的山林裏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咆哮。
那聲音像悶雷滾過地殼,震得篝火都晃了晃。
柳夫人手中的木柴“啪”地掉在地上,薄風的弩箭“唰”地對準聲源方向。
向雲站起身,符文在臂上跳動,他能感覺到那股暴戾又湧了上來,混著一絲興奮——像是...狩獵的本能。
“大家小心。”他握緊腰間的短刀,聲音比夜色還沉,“今晚...不會太平靜。”
山林的咆哮聲越來越近,像是某種龐然大物正劈開灌木,朝營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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