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快樂的生活總是短暫的，很快敦煌實習就要結束了。穆洋還有不少事情，不想再坐火車一路晃蕩回去了，倒不是不想陪著趙海生，而是穆洋的宣傳工作確實比較多，為了這次實習已經刪減了很多了，這次回去馬上就需要補起來。
    飛回去之後，穆洋倒是把趙海生的很多事情都安排好了。
    趙海生也想試著坐一下飛機，沒想到起了這個念頭之後，腦袋還是一陣陣疼痛，甚至到了冷汗直流的地步。最後隻能作罷。
    這件事倒是把穆洋嚇了一跳，急得不得了。好在趙海生隻要想到不用坐飛機，馬上就會好轉。
    “難道我以後都坐不了飛機了！”趙海生無奈地感慨。
    “不會的，我想很可能隻是暫時現象。不過等回了京城， 咱們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
    趙海生和穆洋商量了之後，感到也隻能如此了。對於自己的小命，趙海生肯定還是很小心的，甚至馬上就想去哪裏看，找哪個靠譜的醫生好一些。
    最後大家都快要走的時候，老武也找過來了。
    “‘老大’，你有啥事就說啊。”趙海生自從那晚聽到老武在戈壁攤上的呐喊之後，就感覺這位同學雖然看著大大咧咧，實際上內心還是挺敏感的。帶隊老師知道了之後，還專門找趙海生等同學私下聊了聊，讓大家有時間多和他談一談。
    “青春期，你們雖然都20多了，但實際上還是青春期。海生同學不是寫了一首《後青春期的詩》嗎？這個後青春期也是青春期啊，‘為了生命狂歡，為愛情狂亂’，海生同學是這樣寫的吧？你們要注意啊，往屆其實也有同學失戀之後自殺的，這可真是一個悲劇啊。”
    老師無意中透露的消息讓大家大吃一驚，所以都會老武注意了起來。有同學甚至還私下議論，老武如果要自殺，會采取什麽形式。
    現在老武找上門來了，趙海生自然有點緊張，也十分關心。
    “沒事，我就是想大四了，也沒多少課了，你們公司那裏，有沒有更多的工作機會啊？我現在就想工作，就想幹點事情。”
    老武倒是沒有隱瞞，好在趙海生和穆洋都沒有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什麽來，倒算是一件好事。
    “剛好我要到處去活動，你身體不錯，就跟著到處跑吧。不過都是助理的活，以前王朗倒是幹過很多次。現在王朗天天要寫歌詞，已經沒有興趣幹這個了。”
    穆洋看了趙海生一眼，倒是馬上想出了一個辦法，算是兩全其美了。
    老武對此倒是很興奮。一直搓著手，還感慨自己沒幹過這種事，怕幹不來。
    “沒啥幹不來的。這個就是一個助理的工作，不過要有點眼色，現在歌迷裏也有一些很瘋狂的，尤其是女歌迷。當然，男歌迷也有瘋狂的，不相上下，不相上下。”
    趙海生說了一半，感覺說女歌迷會得罪穆洋，連忙自己找補了幾句。
    這個臨時的工作似乎給了老武極大的動力，尤其他拐彎抹角問了趙海生待遇的問題之後，趙海生按照自己了解的回答了。老武就更加興奮了。
    “哎，我怎麽沒早點幹這個啊！你看我錯過了多少好事。怪不得王朗這家夥老說我呢。原來他竟然說對了，看來回去後我要找王朗取經。”
    這件工作讓老武徹底振奮了起來，帶隊老師知道了以後，也大大地放心了。
    “這總算是排了一個雷啊！”老師感慨道：“學生工作真是不好幹啊，不怕不學習，就怕這種腦子容易過激的。”
    老武興衝衝跟著穆洋還有其他兩個女同學準備一起走。
    趙海生本來就想幫同學們多解決一些工作問題，和穆洋商量了之後，讓她先從女生裏找幾個有意願的，男生趙海生也問了，但是不少人拉不下臉，而且確實還有很多其他的途徑。
    “你雖然慢一天，其實也能趕上不少活。”穆洋看著工作安排，對趙海生說道。
    “還有我的事？”趙海生問道。
    “那當然，咱們的宣發一直是在一個省做到極致啊！隻搞了一次電台采訪雖然也有用，但是作用不夠。現在咱們的宣發可都是一連串的活動。等你到了三秦省，剛好可以一起再參加一些節目。老侯反應說，你參加一些節目也不錯，至少比較多樣，而且咱們還可以比較一下。”
    趙海生聽到這麽說，倒也挺高興。
    “看來我雖然不發專輯，但是影響力還是一樣的啊！”趙海生開始洋洋得意。
    “那當然了，你是超級厲害的。不過，既然參加宣發，你可得做好受批評的準備啊！”穆洋提醒了趙海生一句。
    “那當然，我知道，我知道，隻要進了這個名利場，肯定會被說三道四的嘛。古代把這種事情叫拋頭露麵，意思就是肯定會受人無端磨牙。放心吧，我有心理準備。”
    趙海生雖然隻參加過幾次，沒有大量參加，注意到他的人其實並沒有那麽多，但他覺得自己有理論支撐，而且開始也參加過，這些沒什麽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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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穆洋有些不以為然的表情，趙海生心裏還有點不舒服。
    “想當初，這種宣發手段還是自己提出來的，雖然之後自己退出了，專心搞製作，也不見得什麽都不懂吧！穆洋這是什麽表情！”趙海生心裏很無語。
    回去的火車上，趙海生和黃妙妙聊到了這件事。
    “這些人可真是，都忘了我才是祖師爺啊！你看這次我搞一個大的。你知道宣發什麽最重要嗎？”
    趙海生問了黃妙妙之後，馬上自己回答了。
    “一定要搞事情，你知道嗎？宣發最忌諱平淡了。現在老侯他們的宣傳工作已經成了一種固定模式了。雖然可以穩定搞宣傳，但是很難形成大的浪潮啊。你就等著看我的吧。”
    趙海生從腦海裏上一個平行世界的得到許多資料，在火車上的時候，結合自己現有的東西，馬上整理了起來。
    別說，雖說可能還有一些細節沒有理順，但是已經初具規模了，至少趙海生覺得已經初具規模了。
    “哎呀，你好久沒搞宣發了，做事之前是不是和大家商量一下啊？”黃妙妙自己想了半天，說了這麽一句。
    “你呀，還是太膽小了。你覺得我就是搞砸了能有多大後果？最多就是一次宣傳活動沒有效果啊。這種事情沒有錯的，隻有好處。而且我也要趁機想想自己以後怎麽辦。”
    黃妙妙看著趙海生皺著眉頭努力思索的樣子，不由得感到一種感動。這個同級同學，開始自己還以為他是亂吹牛，沒想到人家是真幹事。這倒讓一直不輕易佩服人的黃妙妙佩服得五體投地。
    黃妙妙看趙海生苦苦思索，似乎挺為難，連忙按照以往經驗，幫他按摩起了腦袋。
    趙海生拿著筆和本子，一邊想一邊寫寫畫畫，黃妙妙給他按摩了幾下，倒是讓他又想起一些細節來了。
    “不錯不錯，你這個按摩倒是挺能提高思考能力的。”這種誇獎以往趙海生也經常說，兩人都沒當回事。
    火車上的同學們看到穆洋走之前自己也沒說什麽，走了之後，趙海生馬上和黃妙妙似乎更親密了。本來還有點覺得怪怪的，但是聽了他們倆的對話之後，馬上就感覺到自己是枉做小人了，人家兩個的關係很正常嘛。
    當然也有沒有聽到的，或者心思本來就齷齪的人，看到男女之間關係親密一點，馬上就會瞎想。
    趙海生也懶得批判這種看到白胳臂，馬上就會想到全果體的人，更不想批判他們，因為這種事情全世界都是如此。英國佬連雞胸肉都不能說，因為怕說到胸字，而是叫白肉。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看不到就行了。
    趙海生一路上把自己以後的商業路線仔細規劃了一番。
    不過隻能是粗粗規劃，因為現在具體的商業收入還沒有詳細數據。趙海生準備回到京城之後，找到張少波，把這幾年的預估收入好好算一算，然後製定一個比較詳細的規劃，把自己腦海裏的一些重要的事情，都先盡可能地做起來。
    “豎起自己特立獨行的大旗，然後和穆洋的宣發結合一下，肯定能搞出比較大的影響。”
    趙海生在心裏琢磨了一番之後，覺得自己的計劃沒有任何問題。
    “為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趙海生洋洋得意地對黃妙妙說道：
    “你就不用瞎擔心了，我不會不顧大家的事情亂搞的，到時候肯定和老侯他們溝通好。剛才我說的這兩句詩你知道嗎？”
    別的話還好，這句話問出來，黃妙妙都有些腦了。
    “哎，詩聖的詩句啊，還是最有名的自敘詩，我要是不知道，也太對不起咱們p大的名聲了，更對不起身邊這麽多中文係的同學了。”
    周圍頓時冒出來一陣竊笑。
    趙海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這不能怪我啊！誰讓你是理科生呢！我們文科生鄙視理科生的機會可不多啊。萬一你要是不知道，不就撈到了嗎？”
    趙海生自嘲了幾句，馬上給黃妙妙解釋，以打消她的擔憂。
    “宣傳要想有影響，其實和這句詩一樣，就是要語不驚人死不休啊！老侯年紀大了，做事穩妥，但是創新力不夠，這方麵，倒是需要年輕人啊！”
    “哎，同學們，我感到以後廣告業會是一個新的社會熱點，有沒有對廣告感興趣的同學啊？最好是有野心、有闖勁、不怕失敗的。”
    趙海生看著車廂裏的同學們，馬上大聲問了出來。
    這件事提出來之後，再沒有誰關注趙海生和黃妙妙之間有沒有什麽事情了。
    天大地大，創業為大。
    有這麽一個年輕的富豪提攜著，稍微有點血性的，心裏就會像春天掉落的柳絮著了火，一點就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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