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也這樣嗎？”趙海生問道，白靜茹正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以前真沒發現他這麽逗啊！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白靜茹收斂了笑容回答。
    這麽有意思的事情，黃妙妙也在邊上啊，怎麽竟然沒有天啟一首歌呢？趙海生心裏疑惑，難道說這倆人不值得天啟點什麽？
    “你妙妙姐呢？”趙海生隨口問白靜茹。
    “剛才還在在裏屋忙著呢。”白靜茹推門走進裏屋，趙海生也跟了進去。
    黃妙妙整理資料的時候睡著了，兩人進去的時候，她正睡得香甜。
    怪不得沒有天啟，原來是催化劑缺位啊！
    看到黃妙妙趴著的睡姿，趙海生和白靜茹都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黃妙妙連忙坐了起身來，順手擦了一下口水。
    趙海生腦海裏馬上出現一首名叫《人間》的歌詞。
    仔細回味了一下歌詞，趙海生就有點驚訝了，因為內容明顯是寫給新生兒的啊？這是什麽意思呢？
    不過歌詞內容似乎挺辯證的，倒也適合眼前的事情，大概意思也就是事情沒有絕對的對和錯，不管世界的盡頭如何，還是要努力一番。
    按照這首歌的意思，自己還是需要在這件事上努力一番的啊。
    趙海生又體會了一番歌詞，覺得還是把這首歌先放到心裏吧。最後的意思太明顯是寫給新生兒的。難道因為這次的談心會是一個新生事物？
    總之，先放到心裏是最穩妥的。
    決定就這麽愉快又輕鬆地達成了。
    趙海生又和黃妙妙說了一番要她上台講講自己的經驗的事。
    “別提了，我其實最怕上台講話了，剛才就是聽你說讓我也上去說，我一聽心裏就有了壓力，有了壓力就感到頭暈眼花，然後就困得睜不開眼睛了，然後就睡著了。到時候你要是讓我上台，我可能也就睡著了。”
    黃妙妙一本正經地說道，看她的神情似乎還不是假的。
    “我怎麽記得誰說過要自己的化學係也參加的？”趙海生問道。
    “同學們參加，主要是聽你講經驗啊！我真沒什麽說的。”黃妙妙爭辯道。
    “你有的啊！我都想上去說呢，海生哥不讓。你可以這樣說。”白靜茹趴到黃妙妙耳朵邊上一陣嘀咕。
    “啊！這樣啊，那麽多同學看著呢。太羞恥了！”黃妙妙拒絕了。
    “你們嘀咕什麽呢？”
    劉萍和老武一起走了進來，老武手上拿了一摞書，正是趙海生要找的資料。看來老武這是主動擔任了人力運輸機的工作。
    劉萍雖然很忙，但是一直堅持擔任趙海生的個人助理，至少幫著查找資料的活一直沒落下。
    凡是趙海生看過的書籍，劉萍自己抽空也要看一遍。似乎想從這個途徑查看趙海生那麽多想法是從哪裏來的。
    趙海生對此一點都不反對，有一個免費勞力當然是好事。
    “海生哥要辦一個畢業生的談心會，有好多人要參加呢。海生哥說讓妙妙姐也講一講自己的個人經驗，妙妙姐不願意，說好羞恥。”
    白靜茹簡短地介紹道，說不得用了一些春秋筆法。
    “這有什麽羞恥的？”劉萍奇怪地問。不等黃妙妙回答，劉萍自己就說下去了。
    “你辦這個會可撈不到好處啊！搞不好還被人罵了呢！不是搞不好被人罵，是很可能被人罵啊！”劉萍稍微想了一下就判斷道。
    “小師姐，真的嗎？幫他們為什麽要挨罵？”白靜茹連忙問道。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啊，老話都說了，人數上百，形形色色。這幾個係，即使隻是一屆的，也大幾百號人了，你們最多幫到其中一小部分人，而且是極小極小的一小部分人，那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
    劉萍的話讓白靜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蒼白。
    “別聽她胡說，凡事隻要做就行。‘但知行好事，莫要問前程’，小茹，你要記住，以後不管做什麽，不用瞻前顧後，隻要覺得是好事，就大膽去做。哥給你在後麵兜底。這件事也是這樣。再說咱們隻是談談自己的經驗，事先把好壞都說開就行。”
    穆洋來了，也很讚成趙海生的想法。
    “咱們家海生啊，我就喜歡他這一點，不市儈，不計較個人得失，這才男子漢的做法。”
    這穆洋也不知道怎麽了，最近對趙海生各種誇，聽起來有時候真讓作為男朋友的趙海生有些不好意思。
    “洋洋姐不是說你，主要就是在誇海生哥。”
    白靜茹看劉萍聽了之後有點不高興，連忙幫著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也不會生氣。你們幾個小女生，談了戀愛之後智商急劇降低，這也有情可原。”
    老武這時候連忙插了一句。
    “別忘了你也在談戀愛啊！不過你的智商實在太高了，即使急劇降低，也仍然讓人仰視。”
    說完之後，老武自以為很幽默，又對大家說道：“大家不用擔心，小萍的心胸寬廣，有道是海納百川——”
    老武話還沒說完，就被劉萍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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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話別這麽猥瑣行不行？什麽海納百川，別拿男生的渾話惡心人。”
    大家都沒想到劉萍說發火就發火，趙海生連忙岔開話題。
    “老大，你回宿舍的話，讓林妹妹一定參加一下談心會，最好把要出國的那幾個也都叫一叫，我準備談一點和出國相關的話題。對林妹妹應該是有點用的。”
    聽到趙海生說起正事，劉萍才不說了。
    “哎呀，我這幾天不知道怎麽了，火氣太大。柱柱，剛才我沒凶到你吧？”
    劉萍一邊說還一邊在武鐵柱的黑臉上摸了兩下。
    “柱柱？”趙海生等人聽到武鐵柱竟然獲得了這麽一個昵稱，都忍不住想笑，不過都辛苦地忍住了。
    “沒有，你怎麽可能凶到我啊？因為你就是我啊！”
    大家實在受不了了，連忙不說話了，怕引得這兩位又說出什麽肉麻的話。
    “你們的談心會歡迎我去嗎？看你們竟然還挺重視的。我去就聽一聽就行。了解一下你們年輕人啊。”劉萍老氣橫秋地問。
    “小師姐，你比我們還小呢。”白靜茹抗議道。
    “不好意思啊小師姐，這個會呢，已經決定了，隻有學生參加，老師一律免進。其實主要是怕你們太有威嚴了，大家不好暢所欲言。”趙海生馬上就把劉萍拒絕了。
    劉萍也不說話，在口袋裏摸出一張學生證來，遞給趙海生看。
    “看看，新鮮出爐的。我也是學生。”
    白靜茹打開一看，還真是一個研究生學生證。
    “要不要問問我的學號？”劉萍問道。
    “你到時候可不要像現在這樣咄咄逼人啊！”趙海生隻好無奈同意了。
    “柱柱，走，陪我踏雪尋梅去。”劉萍終於拉著武鐵柱走了。
    等這兩人走遠了，趙海生才敢說話。
    “小師姐把老大叫什麽？柱柱是鐵柱的柱？還是野豬的豬？”
    “別說了，不管是哪個，都挺肉麻的。”黃妙妙回答。
    “快別說了，還豬豬呢？我都快吐了。”穆洋說著說著，還真忍不住跑到洗手池邊上吐了起來。
    趙海生突然想到天啟的這首歌《人間》。
    原來這個世界真沒有無緣無故這一說。
    談心會這件事運作得很快，主要原因是時間太緊張了。現在已經過了新年，馬上就是考試周，然後就是寒假了。
    大四的學生們雖然基本上都沒有課了，但是時間反而更緊張。而且臨近考試周也不好找場地了，各個教室，尤其是大教室都很緊張。
    “你們的談心會，聽說整個大四的文科都會參加，還有不少理科院係的學生也想去啊。現在規模越來越大了。”
    遠在粵省的鍾珊珊都知道談心會的事情了。
    “有時間真想聽聽你們會講些什麽，這個會肯定比很多官方會議有趣。”鍾珊珊在電話裏說道。
    “你即使在學校，也參加不了啊！我們說好不讓老師參與的，全程都是學生自己搞。要不然很難讓人暢所欲言的。”
    “嘁，p大學生還在乎這個？我隻是想旁聽。這個可是一個很好的資料啊！”
    鍾珊珊掛電話的時候似乎還對這件事有點放不下。
    “這個談心會，我們校刊想全程報道。”
    不知道是不是鍾珊珊等人打了招呼，張勇很快就找趙海生說起這件事了。
    “報導沒問題，你怎麽解決讓大家暢所欲言的事情？”趙海生問。
    “這根本就不是什麽事，大家根本不在乎的。到時候隻要沒有老師在場，說得熱鬧了，都會放開說的。我們也隻是筆錄，到時候發表之前，和各自發言的人核實一下就行了。”
    張勇毫無在乎地說。
    李當當和包鐵生也挺支持這件事，似乎還以發表為榮。
    “有校刊發表當然更好了。學校電台呢？要不要也來一個節目啊？”李當當反倒追問起張勇了。
    “聽說趙海生那幫學生搞了一個什麽談心會，因為參加人太多，地點隻能放在大禮堂了。還不讓老師參加，我倒是想聽一聽呢。真沒想到他那個東大集團搞得不錯啊，以前還真有點小看他了。”
    老石對秘書說道。
    “您想看還不是小菜一碟啊！”秘書回答道。
    “也要尊重他們啊，答應了教師不入會場，咱們就不要進去。”老石強調道。
    “那是大禮堂啊！人不進去，照樣可以在上麵聽。”秘書出主意道。
    “哦！這個，似乎也不是不行啊。人沒進去，從邏輯上講得通。”老石稍微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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