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神秘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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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二中的放學鈴剛響,粉筆灰還在陽光裏飄著,蘇瑤突然撞翻了我的文具盒。她蹲下身撿鉛筆,指尖飛快塞給我張紙條,袖口的胡黃仙族徽手鏈擦過我課本上的馬仙印,涼絲絲的像老槐樹的晨露。
“陳宇,”她故意提高嗓門,“借你的《東北靈異誌》看看唄?”眼睛卻盯著我掌心的紙條,睫毛撲簌簌的像受驚的蝴蝶。李明在旁邊憋著笑,圓框眼鏡反著光——這小子早看出蘇瑤的小動作,剛才還看見她在操場槐樹底下燒紙錢。
紙條揉得皺巴巴的,展開時飄出股槐花香。“我家別墅鬧鬼,能幫我看看嗎?附地址:帝豪花園88號”,落款畫著小鈴鐺,鈴鐺尾巴多拐了道彎,和我脖子上那枚的缺角一模一樣。我抬頭時,蘇瑤正咬著嘴唇看我,腕上的五鈴手鏈輕輕晃著,和我的青銅鈴鐺隔著課桌相望。
“行啊,”我把紙條塞進校服兜,指尖觸到兜裏的鎮魂鈴,“周末我去鎮上買黃紙,正好路過帝豪花園。”話沒說完,李明突然撞了撞我,衝蘇瑤擠眉弄眼:“妹子,你家別墅是不是有地窖?我奶說歐式古堡底下都藏著老壇子……”
蘇瑤的臉突然紅到耳根,手鏈上的鈴鐺“叮”地響了聲:“別聽李明瞎說!”她收拾起散落的作業本,其中一本掉出張照片——是她站在哥特式別墅前,身後車庫門開著,露出輛改裝保姆車,車門刻著胡黃仙族徽,和爺爺神龕上的令牌碎星分毫不差。
放學後的教室隻剩我們仨,陽光把蘇瑤的白裙染成金色。她突然湊近我,手鏈的銀光映著我眉心的紅點:“陳宇,昨晚我夢見穿旗袍的女鬼了,”她聲音發顫,“她站在我床頭,手裏捧著和你一樣的鈴鐺,腕子上戴著和我媽同款的銀鐲……”
李明的攝像機突然從書包裏探出來,紅光一閃:“柱兒,這是胡三太奶顯靈吧?”他推了推眼鏡,“我奶說,仙家托夢都帶記號,你瞧瞧蘇瑤的夢,是不是和老槐樹的‘歸位’紋有關?”
我摸著紙條上的小鈴鐺,突然想起母親顯形時的場景。她穿的旗袍、捧的鈴鐺,和蘇瑤描述的一模一樣。鎮魂鈴突然發燙,在課桌上投出小馬虛影,正好踏在紙條的“88號”上——那是老槐樹心刻著的數字,也是父親令牌碎星的排列順序。
“蘇瑤,”我收起紙條,“你家別墅的地基,是不是挖到老墳了?”想起張建軍的奠基協議,帝豪花園的地底下埋著黃泉鎮的鎮魂罐,“動工那年是不是1998年?和小敏學姐的校服年份一樣?”
她猛地抬頭,手鏈上的五鈴發出清越的響:“我爸說,別墅地基挖到半截石碑,刻著‘黃泉鎮’三個字,”她從書包掏出個小本子,畫著別墅平麵圖,地下三層標著“血池眼”,“自從住進別墅,我每晚聽見地窖有鎖鏈響,像有人在搬陶罐……”
李明突然指著窗外:“柱兒,快看!”
槐樹影裏,穿黑棉襖的人正晃蕩,袖口繡著血月圖騰——是陰山殿的探子。蘇瑤的手鏈突然銀光大作,和我的鈴鐺共鳴,在玻璃上投出胡黃仙族徽,嚇得探子轉身就跑,掉落的紙條上寫著“紫微星降者已現,速取鈴鐺”。
“他們盯上你了。”我把紙條燒成灰,“周末去你家,得走老槐樹的地仙通道。”想起爺爺說的北鬥陣,“你腕上的五鈴手鏈,能開帝豪花園的地仙門吧?”
蘇瑤點點頭,從脖子上摘下條銀鏈,墜著枚微型鈴鐺:“我爸給的,說和你的鈴鐺是一對,”她把銀鏈塞給我,“昨晚女鬼托夢,讓我把這個給你,還說‘血池眼的鑰匙,在陳門弟子的掌心’。”
銀鏈觸到我掌心瞬間,馬仙印突然發亮,在地麵畫出帝豪花園的輪廓。李明舉著攝像機記錄這一切,突然喊:“柱兒,你掌心的馬形印,和蘇瑤畫的血池眼重疊了!”
夕陽把教室染成血色,蘇瑤的白裙上落滿槐葉。我望著紙條上的小鈴鐺,終於明白為什麽她的落款多拐了道彎——那是母親當年刻在老槐樹的暗號,表示“歸位”已近。而帝豪花園88號,不是普通的別墅,是陳門弟子與陰山殿的恩怨交織處,是父母當年布下的北鬥陣眼。
“李明,”我把銀鏈係在鎮魂鈴上,“周末陪我去帝豪花園,記得帶三炷檀香,胡三太爺得給咱們開路。”轉頭對蘇瑤說,“讓你爸把別墅的羅盤方位圖準備好,尤其是地下三層的結構。”
蘇瑤突然握住我手腕,手鏈與銀鏈發出強光:“陳宇,我爸的協會裏有本《陰山殿手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上麵說紫微星降者的血能激活鎮魂罐,而你眉心的紅點,就是打開血池的鑰匙……”
教室的吊扇突然“吱呀”作響,吹落蘇瑤肩頭的槐葉。我看見葉麵上天然形成“護鈴”二字,和母親留下的字條一模一樣。鎮魂鈴與五鈴手鏈共鳴的聲音裏,我聽見母親的聲音混著地窖鎖鏈響,像在說:“小宇,該去拿回屬於陳門的東西了。”
放學後的操場空蕩蕩的,蘇瑤的紙條在兜裏發燙。李明突然說:“柱兒,你覺不覺得,蘇瑤的夢和小敏學姐的怨靈有關?”他推了推眼鏡,“帝豪花園的女鬼,說不定是陳門弟子的前輩,在等你重啟鎮魂陣。”
我摸著眉心的紅點,望著帝豪花園方向的晚霞,那裏的88號別墅正披著血色餘暉,像座等待開啟的古堡。蘇瑤的神秘紙條,不是普通的求助,是胡三太爺遞來的戰書,是陳門弟子踏入血池陰謀的請柬。
這一晚,我在宿舍翻開《東北出馬仙圖鑒》,“黃泉煞”頁麵的字條旁,不知何時多了行小字:“帝豪花園的槐樹根,藏著你娘的桃木劍。”筆尖的朱砂突然暈開,在紙上畫出蘇瑤手鏈的五鈴,與我的鈴鐺首尾相接,正好組成完整的胡黃仙族徽。
縣二中的夜風穿過窗欞,帶著鍋爐房的煤煙味。我知道,周末的帝豪花園之行,不再是簡單的驅鬼,而是陳宇作為紫微星降者,正式踏入父母未竟的戰場。蘇瑤的紙條,是起點,也是陳門弟子與陰山殿正麵交鋒的號角——當五鈴與鎮魂鈴共振,當小馬虛影踏過帝豪花園的門檻,屬於陳宇的神秘,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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