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集合

字數:4110   加入書籤

A+A-


    時間逐漸流逝,次第響起的鍾聲如同引線,將飄蕩不定的靈魂牽引而來。
    此處本來是一片空白,卻有一張桌,一方椅,供人落座。
    那一雙雙眼睜開,鮮明的個性就在目光、言語的交流之間清楚展現。
    意識到回到空白房間那一刻,席濯流立刻看向夏靜奴,但見人麵上隱隱帶笑,一如往昔,他目光便是一沉。
    南宮晉左右看看,發現自己和水鹿徹互換了位置,下意識鬆了口氣,他心裏還有點陰影,要是真呆在夏靜奴身邊,難免膽戰心驚。
    齊思賢同樣第一時間尋找到賈白鹿的身影,卻發現那明豔的雙眸也正定定望著他。
    從賈白鹿的眼神裏,齊思賢隱隱察覺到她對他也有所觀察和疑慮。看來,她也在劇情中獲知了關於他的一些信息。
    陸曠察覺到有旁人視線的關注,轉眼看去,是午夜子時的路今白。
    他眯起眼,在腦海中道:“看來,那個暗中觀察的人,是他了。”
    沉睡魔女漫笑著回:“我也隻是感覺,當時現場除了你之外並沒有活人,或許是錯覺呢。”
    “你當時的語氣沒有遲疑,可不像對錯覺的反應。”
    “哈!那種情況下,還能聽出我語氣的不同——這麽關注我啊?”
    “你!哼。”陸曠冷哼一聲,“不跟你胡扯,接下來才是關鍵的時刻。我有預感,這次集合絕對有重要信息!”
    “嗯——不錯嘛。和我待久了,竟然也會用第六感了。唉呀!我突然有種寶寶長大了的微妙的欣慰感誒。”
    “頌、涅、絲!”
    “哈哈哈哈哈!好啦不惹你生氣,你慢慢玩,我先睡了。”
    路今白和那紅眸對視,隻覺得陸曠眼神詭譎難辨,不免想起先前在那巷子裏看到的場麵,又思及在危治歐諾隱約流傳的秘言,心有顧忌,於是率先轉開了視線。
    戚往之有心想和齊思賢、陸曠討論,可是現在集合了這麽多人,反而不好直接問出口。
    玉旬目光在眾人間流轉,覺得每個人的眼神都很有看頭。看到鐵璿璣趴在桌子上,心中微動,很少見這丫頭這麽精神不濟的模樣,這是在裏麵碰見什麽東西了?
    宋春馳也發現有人目的明顯地直接將目光投注到某個人身上,這立刻引起他的有關聯想,難道這些人之間,在經曆的劇情中有所關聯?
    水鹿徹靠近夏靜奴,低聲說:“靜奴,我感覺,他們看你的眼神都有點奇怪誒。”
    夏靜奴眨眨眼,“在所難免。我心裏有數。”
    水鹿徹頭頂上冒出個問號,在所難免?什麽意思?聽起來是靜奴早有預料,難道靜奴的劇情裏,有和別人碰麵?
    他撐著下巴想,係統什麽時候安排我們可以單獨交流啊,剛剛才說完他這邊的情況,聊出的結果又不盡人意,還想聽聽靜奴和小宋那邊的進展來著。
    玉旬回來之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被傳送回來,也沒有了和她慢慢交底的機會。
    至於其他人,集合之後台麵上流傳的消息經過加工,怎麽都不可能盡信。
    有人與他想法一致,見到集合後都沒人說話,便首先開口。
    “依我看,與其拐彎抹角,互相猜疑,不如直說吧。”
    宋春馳抬頭,看到剛剛說話的是席濯流。
    聽到這話,奚承平笑了,“哈哈哈,小席會長,你這個提議未免也太天真了。”
    “看看這些人,有幾個會聽你的建議?就算聽了,又有幾個人,會毫無保留、實話實說呢?”
    他說“這些人”時,目光依次點過玉旬、陸曠、齊思賢,最後落在夏靜奴的身上。
    宋春馳微揚眉,因為他在奚承平眼底,看到了隱約的敵意。
    “不需要毫無保留。”席濯流抬起下頜,“反正我們集合在這裏,總不可能一句話不說,都裝啞巴吧?反正都要開口,何必說些廢話,不如就換些有用的信息。”
    “哦?”陸曠笑問:“你就不怕有人給出假信息?”
    “如果連信息的真假都沒法分辨,那是我沒本事。自己的能力不夠,哪能怪得了別人?”
    陸曠笑了笑,沒再說話。
    齊思賢便點頭,“席會長的話不無道理,我看我們陸會長的意思,是沒意見。”
    “另外,我本人,也讚同。”
    看他這樣,戚往之猶豫一下,也趕緊表態:“我也讚同!”
    所有人都接受了這個提議。
    席濯流看了夏靜奴一眼,說道:“那就我先來。”
    “不管劇情交代給我哪些怪異的部分,我堅信眼見為實。我看見,他——”
    席濯流指著夏靜奴,聲音沉著:“殺人分屍,手段殘忍。”
    所有人瞬間看向夏靜奴。
    水鹿徹很有意見,“殺人就殺人,你指他幹嘛?很失禮誒!”
    “哈?重點是這個嗎?”鐵璿璣瞪大眼睛,“他殺人啊!”
    “那又怎樣?”水鹿徹理直氣壯,“我相信靜奴不會無緣無故殺人。”
    “況且,一個允許別人在話裏摻假信息的人,他說的話就一定是真的嗎?”
    “我作證。”有人小聲道,“我也看見了。”
    宋春馳轉頭,南宮晉坐在他身邊,做舉手答題狀,很學生氣的動作,說話聲音卻堅定:“而且,他殺了不止一個。”
    宋春馳聽得挑眉,傾身去看夏靜奴,他依舊氣質溫和,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的改變,看起來並沒被這些指控影響。
    玉旬質疑地看著他,不反駁,不言語,又何嚐不是一種默認?
    奚承平道:“夏先生,你不說些什麽?”
    “又不止一個人殺了人,如果要集眾審判,不如請霧島的陸曠、陸大會長也說幾句?”
    宋春馳看向說話人,黑襯衫,小胡子,原來是午夜子時的路今白。
    陸曠笑了,“要我說什麽?我還不需要假扮無辜。”
    他張開雙臂,自負地表示自己毫無保留,爽快道:“沒錯,我確實親自動手,殺了人。”
    “不過,我也是按照劇情提示行動,並非出自我的本意。”
    他說完,低下眼簾,又笑了笑。
    也許是心理作用,水鹿徹感覺陸曠的笑裏帶了點邪氣。
    夏靜奴也笑了,“陸會長如此坦蕩,我若是找借口,倒顯得小氣了。”
    “席會長說的沒錯,我去的時候,確實是身處殺人現場,手中拿著刀,身上沾著血。”
    他抬頭,棕眸幽幽,笑容不變:“血腥味真是難聞啊。”
    喜歡歡迎來到危治歐諾請大家收藏:()歡迎來到危治歐諾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