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孿生兄弟的時間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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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左輪撬開老喬約翰·道爾頓)的手掌,掌心裏刻著串數字:7173。這串數字與掛鍾顯示的七點十七分、懷表的快三分鍾形成奇妙呼應。驛站的木門上,新的血字赫然在目:"狼的複仇,分秒必爭。" 字跡用的是瑪麗的玫瑰香水,而氣味的濃淡顯示,凶手就在附近。
瑪麗小姐的當票突然泛起金光,對著陽光細看,當票背麵的密語"狼在七號馬廄"顯現出第二層含義:"ook at the seventh stroke."看第七劃)。老喬賬本的第七頁,用鉛筆淡淡地畫著驛站平麵圖,馬廄的位置被標成骷髏頭,而骷髏的右眼,正是七號馬廄的拴馬樁。
拴馬樁的鐵環可以轉動,露出裏麵的空心夾層,夾層裏放著枚珍珠耳釘——與瑪麗手鏈上的完全相同。耳釘內側刻著摩爾斯電碼:?? ??即字母"bu")。結合老喬掌中的7173,我突然意識到,這是金礦坐標的經緯度:北緯71°73′,西經bu布裏斯托,西部淘金熱時期的坐標代稱)。
後廚的麵粉堆裏,山姆的死亡留言有了新發現。不完整的圓圈加上三道斜杠,倒過來看竟是"j.d."的變形——道爾頓匪幫的標記不僅是複仇符號,更是凶手的自白。而他選擇雕花匕首作為凶器,正是因為刀柄的骷髏頭與手鏈、耳釘構成完整的匪幫圖騰。
麵紗女人的真實身份在電報內容中暴露。她手中的電報發件時間是昨天下午三點,而驛站的電報機昨天因沙塵暴故障停擺,唯一能發電報的,是擁有私人電報機的道爾頓匪幫。她其實是匪幫成員"黑玫瑰",負責引誘瑪麗現身,卻因知道太多秘密被滅口。
懷表的快三分鍾謎題終於解開。約翰·道爾頓利用沙塵暴的噪音,在七點十七分殺死山姆後,立刻調整掛鍾時間,製造出"七點十九分仍在吧台"的假象。他通過馬廄的密道往返客房,用三分鍾完成對黑玫瑰和老喬約瑟夫·道爾頓)的謀殺,而老喬掌中的7173,正是掛鍾調整的時間差代碼。
"很聰明,陸偵探。"熟悉的聲音從屋頂傳來。約翰·道爾頓戴著老喬的牛仔帽,左臉的刀疤在月光下泛著猙獰的光,"當年我弟弟約瑟夫背叛匪幫,帶著金礦坐標逃跑,現在該由他的女兒瑪麗和我一起陪葬了。"
他的左輪指向我身後,瑪麗正握著步槍從糧倉走出,她的耳後沒有胎記——原來真正的瑪麗早在三年前病逝,眼前的女子是老喬雇傭的替身,用來引開匪幫的注意力。替身的圍巾裏掉出真正的金礦地圖,上麵用鮮血畫著道爾頓匪幫的標記。
"你以為用孿生兄弟的身份就能騙過所有人?"我舉起老喬的左輪,槍柄的骷髏頭突然張開嘴,露出藏著的微型賬本,"約瑟夫·道爾頓在賬本裏記錄了你的罪行,而他臉上的刀疤,是為了掩蓋與你不同的胎記——右耳後的三顆痣。"
約翰的瞳孔驟縮,他摸向耳後,才發現老喬早已用強酸毀掉了胎記。沙塵暴再次逼近,驛站的木板牆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瑪麗替身)將步槍對準密道,那裏藏著匪幫二十年積累的黃金,而黃金的重量,正是引發沙塵暴的關鍵。
"黃金會吸引雷電,"我拽著瑪麗衝向馬廄,"道爾頓的金礦建在雷暴區,每次沙塵暴都是他們的運金信號!" 果然,當約翰打開密道時,一道閃電劈中驛站,引燃了堆積的幹草。
在漫天火光中,約翰·道爾頓終於露出絕望的表情。他看著弟弟的賬本,上麵最後一頁寫著:"約翰,沙漠裏的仇恨終將被風沙掩埋,就像我們的過去。" 火焰吞沒了匪幫標記,骷髏頭在火中扭曲成笑臉,那是約瑟夫對哥哥最後的寬恕。
瑪麗替身)將金礦地圖投入火中,紙灰與沙塵在空中共舞,形成了最後的匪幫標記。我的懷表終於指向正確的時間,七點十九分的鍾聲裏,驛站的掛鍾轟然倒塌,露出後麵隱藏的摩爾斯電碼牆——那是約瑟夫用二十年時間刻下的求救信號。
沙塵暴過後,荒漠恢複了平靜。我和瑪麗替身)騎著馬離開時,身後的驛站已成廢墟,隻有拴馬樁上的珍珠耳釘還在閃光。遠處的沙丘上,真正的瑪麗·沃森如果她還活著)或許正望著這片沙漠,而道爾頓匪幫的秘密,終將被永遠埋在黃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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