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破敗的窗欞照進來時，林小碗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硬板床上流口水。夢裏她正抱著全公司最帥的it小哥，對方卻突然變成了一隻禿毛鳳凰，用翅膀拍著她的臉說："醒醒，該修煉了！"
    "別鬧..."她揮手想趕走那隻煩人的鳥，卻摸到了一手毛。
    林小碗猛地睜開眼，對上一雙琥珀色的鳥瞳——那隻禿毛鳳凰正蹲在她胸口，嘴裏還叼著她的發帶。
    "早啊，泡麵賊。"鳳凰鬆開發帶，口吐人言。
    "臥槽！"林小碗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差點把鳳凰甩到地上，"你會說話？"
    鳳凰優雅地整理了下所剩無幾的尾羽："本君何時說過不會？"
    【叮！檢測到宿主智商受到質疑，觸發緊急任務】
    【任務：在午時前學會基礎吐納法01）】
    【獎勵：過目不忘buff24小時版）】
    【失敗懲罰：頭頂冒泡三天泡泡會發出放屁聲）】
    林小碗盯著懸浮在半空中的金色文字，嘴角抽搐："係統，你認真的？"
    007的虛擬形象從牆裏穿出來，今天換了身夏威夷花襯衫："宿主，修仙界弱肉強食，建議您抓緊提升實力。"它頓了頓，"順帶一提，蘇貴妃的宮女正在來的路上。"
    仿佛為了印證係統的話，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林小碗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發現鳳凰已經不見蹤影，隻在床單上留下幾根焦黑的羽毛。
    "慕容傾！你給我出來！"春桃尖利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林小碗隨手抓了把灰抹在臉上，又把頭發揉成雞窩狀，這才慢悠悠地晃到院門口："這一大早的，春桃姑娘是來給我請安的？"
    春桃身後站著四個膀大腰圓的嬤嬤，每人手裏都捧著個蓋紅布的托盤。看到林小碗這副尊容，春桃臉上閃過一絲輕蔑："娘娘念你孤苦，特賞賜些用品。"
    說著掀開第一個托盤上的紅布——是套粗麻孝衣。
    "娘娘說了，冷宮就該有冷宮的樣子。"春桃得意洋洋地又掀開第二個托盤，裏麵是半碗餿飯，"這是今日的膳食。"
    林小碗盯著那碗長綠毛的飯，突然笑了："替我謝謝貴妃娘娘。"她伸手接過托盤，故意踉蹌了一下，那碗餿飯不偏不倚扣在了春桃繡著金線的鞋麵上。
    "啊！我的新鞋！"春桃尖叫著跳開。
    "哎呀，手滑。"林小碗無辜地眨眨眼，"可能是餓的。要不...春桃姑娘把你腳下那塊"膳食"撿起來給我？"
    【吐槽能量+15！當前修為：練氣期0.5層】
    春桃氣得渾身發抖："你等著！娘娘已經請了旨，三日後要檢查冷宮規矩，若你不合格..."她陰森森地笑了，"就去浣衣局刷馬桶吧！"
    等春桃一行人走遠，林小碗立刻扔掉孝衣，從袖子裏摸出昨晚鳳凰偷來的夜明珠："係統，這玩意能換多少修為？"
    007的墨鏡閃過一道精光："檢測到東海夜明珠一枚，可兌換《修仙入門速成手冊》一本。"
    "就這？"林小碗瞪大眼睛，"這可是貢品！"
    "宿主，知識是無價的。"007變出本破破爛爛的書，"附贈吐納法圖解版。"
    林小碗剛接過書，一道紅影突然從房梁上撲下來，精準地叼走了夜明珠。
    "喂！"她抬頭看見鳳凰蹲在橫梁上，得意地昂著頭，"那是我們的啟動資金！"
    鳳凰喉嚨一滾，直接把珠子吞了下去。
    【警報！檢測到鳳凰恢複進度+1】
    【當前形態：能說話但依然禿】
    林小碗："......"
    ......
    兩個時辰後，林小碗盤腿坐在倒扣的木桶上，盯著攤在膝頭的《修仙入門速成手冊》，眉頭擰成了疙瘩。
    "引氣入體，氣沉丹田..."她念著拗口的口訣，"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鳳凰蹲在窗台上梳理羽毛："愚鈍。修仙講究的是天人合一，你連靜心都做不到。"
    "你行你上啊。"林小碗沒好氣地回懟，"再說了，我一個21世紀社畜，你讓我突然理解這些玄學..."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頓住了。隻見手冊角落裏有行小字："注：本功法適配五靈根，修煉時建議配合五行方位。"
    林小碗眼睛一亮："係統，能不能把口訣翻譯成程序員語言？"
    007的墨鏡上閃過一串代碼："正在轉換...完成。宿主可以理解為：人體是硬件，靈氣是電流，功法就是操作係統。"
    "早說啊！"林小碗立刻來了精神，"這不就跟裝係統一個道理嗎？"
    她重新擺好姿勢，把丹田想象成c盤，經脈當作數據線。隨著呼吸漸漸平穩，一絲微涼的氣流突然從指尖滲入，順著"數據線"緩緩流向"c盤"。
    【叮！檢測到宿主完成第一次靈氣循環，獎勵：內視能力試用版）】
    林小碗隻覺得眼前一花，突然能看見自己體內的情況了——丹田處有個小氣旋正在緩慢旋轉，周圍漂浮著幾粒光點，活像電腦裏的碎片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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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成功了？"她驚喜地睜開眼，卻看見鳳凰和係統都用見鬼似的表情看著她。
    "一刻鍾..."鳳凰的喙張得能塞進雞蛋，"凡人引氣入體至少需三日。"
    007調出個數據麵板："宿主天賦檢測結果：根骨下等，悟性上上等。備注：適合走野路子。"
    林小碗正要得意，肚子突然"咕"地一聲巨響。她這才發現全身都被汗水浸透，餓得前胸貼後背。
    "修仙也太耗能了..."她虛弱地趴在地上，"係統，有沒有快速補充體力的辦法？"
    007變出個虛擬商城界麵："推薦"辟穀丹體驗裝"，三顆僅售10點吐槽值。"
    林小碗看了眼自己可憐的15點餘額，咬牙買了。丹藥到手才發現隻有綠豆大小，味道像過期薄荷糖。
    "奸商..."她嚼著丹藥嘟囔，卻感覺一股暖流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鳳凰突然飛到她肩上："有人來了。"
    院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溜進來。林小碗定睛一看，竟是昨天那個掃地太監。
    "姑娘安好。"小太監行了禮，從懷裏掏出個油紙包，"奴才小順子，給您送點吃的。"
    油紙包裏是兩個白麵饅頭和幾塊醬肉。林小碗感動得差點哭出來："你就不怕被貴妃知道？"
    小順子憨厚地笑了："姑娘昨日給的泡麵...奴才十年沒吃過這麽香的飯食了。"
    林小碗立刻分了半個饅頭給鳳凰，自己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麽："你剛才說貴妃要檢查冷宮規矩？"
    小順子臉色一變："正是。娘娘特意從尚儀局調了兩位嬤嬤，說要按《女戒》考校姑娘。"他壓低聲音，"聽說不合格的妃嬪，都被打發去刷恭桶了..."
    林小碗眯起眼睛。按照她多年宮鬥劇的經驗，這擺明了是要整她。不過...
    "係統，《女戒》在商城裏多少錢？"
    007調出頁麵："精裝版5點吐槽值，速記版8點，作弊版20點。"
    "作弊版？"
    "就是直接在視網膜上投影答案。"
    林小碗看了看自己僅剩的5點餘額，突然靈光一閃："小順子，宮裏有沒有人說貴妃壞話的？帶我去聽聽。"
    ......
    一個時辰後，林小碗蹲在禦花園假山後，聽著兩個浣衣局宮女激情吐槽蘇貴妃克扣月錢，笑得見牙不見眼。
    【吐槽能量+3】
    【吐槽能量+5】
    【檢測到優質吐槽，能量+10！】
    等宮女們走遠，林小碗的餘額已經漲到28點。她大手一揮："係統，給我來套作弊版！"
    007卻彈出警告："宿主尚未完成今日任務，請先掌握基礎吐納法。"
    林小碗這才想起那個頭頂冒泡的可怕懲罰。眼看日頭漸高，她趕緊跑回冷宮，繼續研究那本入門手冊。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她很快進入了狀態。將靈氣想象成ifi信號，經脈就是路由器，幾個周天下來，丹田處的氣旋明顯大了一圈。
    【叮！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
    【過目不忘buff生效中剩餘235959）】
    林小碗睜開眼，發現世界變得無比清晰——牆角蜘蛛網有幾根絲都數得清，甚至能聽見隔壁院老鼠打嗝的聲音。
    "這buff厲害了！"她興奮地翻開《女戒》，一目十行地掃過去，所有文字像刻在腦子裏一樣清晰。
    鳳凰歪頭看她："你確定要學這些糟粕？"
    "當然不。"林小碗露出狡黠的笑容，"我隻是需要知道敵人用什麽武器。"她合上書，"係統，現在能買作弊版了吧？"
    007的墨鏡閃過一道詭異的光："推薦組合套餐：《女戒》作弊版+幻術"楚楚可憐"，特價25點。"
    交易完成的瞬間，林小碗眼前浮現出半透明麵板，上麵滾動著各種標準答案。更妙的是，她感覺自己隨時能演出瓊瑤劇女主角的架勢。
    "完美！"她打了個響指，轉頭問鳳凰，"你說貴妃為什麽突然要考校我？"
    鳳凰金紅色的眸子眯了起來："那顆夜明珠...本君嗅到上麵有追蹤法術的氣息。"
    林小碗心頭一凜："所以她是來找珠子的？"
    "不僅如此。"鳳凰展開翅膀，露出藏在羽毛下的一小塊玉佩，"昨夜本君還發現了這個。"
    玉佩上刻著詭異的符文，林小碗一碰就感到刺骨的寒意。係統立刻彈出警告：
    【檢測到詛咒物品！建議售價：50點吐槽值】
    "想得美。"林小碗把玉佩塞進袖袋，"這可是重要證據。"
    天色漸晚，冷宮裏安靜得可怕。林小碗坐在門檻上啃最後一個饅頭，忽然聽見牆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警覺地抬頭，隻見一團黑影從牆頭滾落——
    "哎喲！"
    是個穿著粉色宮裝的少女，看打扮像是低階嬪妃。女孩揉著屁股站起來，看到林小碗後眼睛一亮："慕容姐姐！我是住在西偏殿的趙婉儀，特來給您報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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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碗將信將疑地讓她進屋。趙婉儀從懷裏掏出個香囊："貴妃娘娘明日要借考校之名搜查您的住處，這是我從她心腹那偷聽來的。"
    香囊裏裝著張字條，上麵詳細列出了檢查的項目。林小碗注意到最後一條寫著："務必要找到遺失之物"。
    "為什麽要幫我？"林小碗直視對方眼睛。
    趙婉儀低下頭："上月我兄長獲罪...滿宮隻有您曾為他求情。"她突然抓住林小碗的手，"姐姐小心，聽說貴妃請了國師府的幫手！"
    送走趙婉儀，林小碗立刻開始布置。她把剩下的泡麵藏在灶台暗格裏，又讓鳳凰把值錢東西都藏到房梁上。
    "係統，幻術能維持多久？"
    "基礎版可持續兩刻鍾，足夠應付檢查。"007頓了頓，"但檢測到詛咒物品靠近，建議宿主盡快處理。"
    林小碗摸出那塊詭異玉佩，突然有了主意："鳳凰，你說...這玩意能不能物歸原主？"
    月光下，一人一鳥相視而笑。
    子時三刻，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貴妃寢宮，將玉佩塞進了春桃的枕頭下。
    【叮！完成隱藏任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獎勵：詛咒反彈buff一次性）】
    林小碗輕手輕腳地翻出宮牆，肩上蹲著的鳳凰突然開口："你就不怕被發現？"
    "怕什麽？"她拍了拍衣袖，"我可是有係統的女人。"
    夜色中，冷宮屋簷上懸掛的風鈴無風自動，發出清脆的響聲。遠處傳來打更人的梆子聲，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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