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是今日的膳食。"
    青竹將食盒放在門口，立刻被侍衛用長矛逼退三步。我扒著門縫看那所謂的"膳食"——一碗發黃的米飯配兩根蔫巴巴的青菜，上麵還趴著隻正在做俯臥撐的蟑螂。
    "告訴禦膳房，"我對著蟑螂比了個大拇指，"他們的廚師證是蟑螂代考的吧？"
    蟑螂驕傲地挺起胸膛，然後被突然出現的係統提示框碾成了二次元。
    「每日任務：在禁足期間保持身心健康」
    「可選活動：
    1. 跳廣場舞獎勵：隱身符x1）
    2. 與係統吵架獎勵：血壓升高）」
    我抬腳就踹那個半透明光幕，卻聽見"哢嚓"一聲——不是光幕碎了，是我的床腿斷了。
    "慕容昭！"窗外傳來鳳臨壓低的嗓音，"接住這個！"
    一個包袱從窗縫飛進來，裏麵裝著燒雞、桂花糕和...半本《魔教秘史》？我正要翻開，係統突然彈出紅色警告：
    「檢測到違禁資料」
    「即將啟動粉碎程序...」
    書頁在我手中自燃起來，我趕緊拍滅火苗搶救殘頁，唯一能辨認的內容是："...光明左使慕容氏叛出聖教，攜"天道係統"原型機潛逃..."
    慕容氏？我盯著自己顫抖的指尖。原著裏可沒提過慕容家跟魔教有關係！
    「溫馨提示：曆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
    「附贈太後行程表：申時三刻，慈寧宮織毛衣」
    這係統絕對有問題！我眯起眼睛，突然對著虛空發問："007，你的核心指令是什麽？"
    光幕罕見地卡頓了三秒：
    「核心指令：輔佐宿主成為三界最強已加載99.9）」
    「缺失部分：權限不足」
    我冷笑一聲，從袖中摸出蘇玉柔昨晚偷偷送來的"蠱了麽"特製香囊。小銀在裏麵瘋狂撞來撞去，每次撞到特定位置時，係統界麵就會出現雪花紋。
    "找到你的bug了，親愛的。"我對著香囊親了一口，換來小銀一陣惡心幹嘔。
    ——
    申時二刻，我貼著隱身符溜出鳳棲宮。這符咒效果時好時壞，走到慈寧宮門口時，我的下半身已經顯形了，隻好假裝自己是個正在表演懸浮術的街頭藝人。
    "...這批魔晶石純度不夠。"太後的聲音從內殿傳來，"告訴煉器堂，本座要的是99.9的，不是地攤貨！"
    我扒在窗縫邊，看見太後正對著麵水鏡訓話，鏡中映出十幾個黑袍人。她左手結印維持通訊，右手...右手居然在織毛衣？！
    "下月十五之前，必須湊齊三千生魂。"太後一針戳進毛線團，那團紅色絨線突然發出嬰兒般的啼哭，"魔尊蘇醒進度才到78，那群仙界走狗已經——"
    毛線團猛地炸開，化作血霧在空中凝結成地圖。我倒吸一口冷氣，不小心碰響了窗邊的玉鈴鐺。
    "誰？！"太後猛地轉頭，我慌忙想逃，卻發現隱身符失效後自己完全顯形了——還保持著撅屁股扒窗的姿勢。
    四目相對。
    太後手中的織針"啪嗒"掉在地上。我幹笑兩聲："母後...這件毛衣...挺別致哈？"
    她突然笑了，眼角浮現出我從未見過的妖異紋路："既然看到了，就別走了。"
    袖中滑落一塊漆黑令牌，與我係統界麵同時亮起刺目紅光——
    「最高權限指令啟動」
    「目標定位：慕容昭」
    「執行操作：記憶消除」
    我轉身就跑，卻被憑空出現的黑繩纏住腳踝。太後慢條斯理地走近，手中織針變成了一把纏繞魔氣的匕首："乖孩子，很快就不疼了..."
    千鈞一發之際，我腰間的鳳凰印記突然發燙！太後像是被燙到般縮回手，驚疑不定地盯著我的腰："不可能！太子明明已經..."
    我趁機比出那個不靠譜的"中指"嘲諷術。這次係統居然沒掉鏈子，一道金光直射太後麵門！她側身閃避時，袖中掉出個讓我血液凝固的東西——與我係統同款的玉牌，隻是顏色是血紅色的。
    「警告！檢測到子係統持有者」
    「關係：敵對弑主模式已激活）」
    太後撿起玉牌，突然大笑："慕容昭，你以為自己真是天選之女？"她指尖在玉牌上輕點，"007，展示原始協議。"
    我眼前的係統界麵突然扭曲，跳出一行血色文字：
    「實驗體編號：慕容昭鳳凰族血脈99）」
    「用途：太子殘魂容器兼容性測試中）」
    "你爹沒告訴你嗎？"太後溫柔地撫摸我的臉，那觸感像毒蛇爬過，"慕容家祖上是魔教光明左使，偷走"天道係統"想救太子..."
    我渾身發冷。所以這個修仙係統根本不是金手指，而是...人體實驗設備？
    太後突然掐住我脖子："可惜啊，你馬上就要去陪太——"
    "哇——！"
    一聲孩童啼哭突然從內殿傳來。太後臉色大變，鬆開我衝向裏間。我咳嗽著跟過去，看見個約莫五歲的幼童正坐在鳳榻上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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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抬頭瞬間，我的心髒停跳了一拍——那雙鳳眼，分明是縮小版的夜玄宸！
    "玄兒怎麽醒了？"太後瞬間切換成慈祥祖母模式，變出撥浪鼓哄他，"乖，再睡會兒..."
    小皇帝卻朝我伸出手："仙女姐姐..."
    太後眼神一厲，我趕緊後退："臣妾這就告——"
    "站住。"太後聲音冷得像冰，"既然看到了，就留下照顧皇上吧。"她將一枚黑釘拍進我後頸，"敢說出去半個字，這根"噬魂釘"就會讓你魂飛魄散。"
    ——
    "姐姐，吃糕糕。"q版夜玄宸捧著一塊桂花酥遞到我嘴邊，眼睛亮晶晶的完全不像那個暴君。
    我小心翼翼咬了一口，係統突然彈出提示：
    「檢測到時間法則紊亂」
    「當前夜玄宸狀態：五歲人格魔尊太子記憶均被封印）」
    太後去處理魔教事務了，留下我當臨時保姆。小皇帝正用我的胭脂在奏折上畫烏龜，突然抬頭問："姐姐腰上的小鳥，疼不疼？"
    我一愣。他肉乎乎的小手輕輕碰了碰我的鳳凰印記，那道一直灼痛的紋路竟然清涼下來。
    "玄兒也有。"他扯開衣領，露出心口處一個漆黑的符文，"母後說這是護身符，但晚上會咬人。"
    我喉嚨發緊。那分明是魔教的控製咒印！係統悄悄掃描後顯示：「成長型契約，隨年齡增長逐步侵蝕宿主意識」
    小皇帝突然撲進我懷裏："姐姐身上有陽光的味道，和夢裏那個會飛的大哥哥一樣..."
    殿外傳來腳步聲，我趕緊整理好他的衣領。太後帶著一身血腥氣回來，手裏卻提著盒精致的點心。
    "慕容昭，你可以走了。"她慈愛地擦去小皇帝嘴角的糕餅屑，"記住，今日所見..."
    "臣妾什麽都沒看見。"我低頭行禮，後頸的噬魂釘隱隱作痛。
    離開時，我聽見小皇帝用稚嫩的聲音問："母後，為什麽要把玄兒關在黑盒子裏呀？"
    ——
    回到鳳棲宮，我癱在榻上檢查係統。太後那番操作後，係統界麵多了個隱藏文件夾，標題是《實驗日誌》。但每次我想點開，後頸就會傳來劇痛。
    「噬魂釘效果：禁止接觸核心機密」
    「破解方案：需仙界至純靈力」
    我正發愁，窗外傳來"咕咚"一聲。蘇玉柔像隻壁虎般爬進來，懷裏抱著個食盒："姐姐！小銀發現個驚天秘密——"
    她掀開食盒，裏麵根本不是食物，而是一塊赤玉碎片！正是夜玄宸玉佩的一部分，此刻正與我腰間的印記共鳴發光。
    "從太後的小金庫裏偷的。"蘇玉柔得意洋洋，"小銀說這玩意兒能..."她突然瞪大眼睛看著我身後，"姐、姐姐你脖子後麵..."
    鏡子一照，我才發現後頸的噬魂釘周圍浮現出鳳凰紋路！小銀激動地"吱吱"叫，蘇玉柔翻譯道："它說這是"鳳凰族守護咒"，正在抵消魔氣侵蝕！"
    我握緊玉佩碎片，一段全息影像突然投射到牆上：
    紅衣少年被鎖在祭壇上，胸口插著七根黑釘。他艱難地對著虛空說："阿昭...係統被篡改了...找齊玉佩...在魔尊完全蘇醒前..."
    影像戛然而止。我渾身發抖——那個少年，分明是長大版的q版夜玄宸！
    係統突然彈出鮮紅警告：
    「檢測到未授權記憶泄露」
    「緊急協議啟動：清除所有異常數據」
    我眼前的界麵開始崩潰，最後看到的是一條被匆忙刪除的曆史記錄：
    「操作日誌：第99次輪回，實驗體慕容昭記憶清除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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