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道升仙》第37章：血瞳覺醒
    天鏡虛影橫貫蒼穹，玄霄宗上下所有弟子抬頭望去，隻覺靈魂都要被吸入那無底鏡淵。
    林塵的雙目已成血窟，卻仍站立不倒。他的白發在狂風中翻飛，掌心懸浮著兩顆染血的"眼珠"——左眼化作漆黑晶體，右眼則是一枚青翠種子。
    "師兄！"王禹想要上前，卻被一股無形力量推開。
    複刻體帶著七位被控製的巡天者踏空而來，灰白物質如活物般在他們體表流動。
    "終於想起來了？"複刻體譏諷地笑著，"三萬年前，是你親手將天鏡改造成囚籠，把同門煉成鏡奴...現在裝什麽救世主？"
    林塵沒有回答。他緩緩抬起雙手，將兩顆"眼珠"推向天鏡虛影。
    "以我雙目為引..."
    "喚天鏡...真身！"
    轟——！
    天鏡虛影驟然凝實，鏡麵映照出的卻不是當下景象，而是三萬年前的玄霄宗——十二位初代鏡守正在舉行某種禁忌儀式，而站在中央的，赫然是年輕時的林塵！
    【2】
    鏡光掃過大地，被灰潮侵蝕的草木瞬間複原，七位被控製的巡天者則發出淒厲慘叫。他們體表的灰白物質如雪遇沸水，迅速消融。
    "不...可能..."複刻體踉蹌後退，"天鏡明明已經被汙染..."
    林塵的"雙目"懸浮在天鏡前，漆黑左眼突然裂開，無數黑藍根須伸出，纏繞住複刻體。
    "你錯了。"林塵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天鏡從未被汙染...被汙染的，是我。"
    記憶如潮水湧來——
    三萬年前，林塵發現天鏡能夠吸收世間惡意，便想借此創造完美世界。他將自己的惡念剝離，封入鏡中，卻不知這些惡念逐漸孕育出了"次級飼主"。
    "你以為自己是本體？"林塵冷笑，"不，你隻是我丟棄的垃圾。"
    複刻體發出不甘的咆哮，身體開始崩潰。但就在它即將消散時，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
    "那你又是什麽？"
    "一個...連自己都欺騙的可憐蟲！"
    灰白物質轟然炸開，化作十二道流光鑽入天鏡。鏡麵頓時浮現裂痕，原本純淨的鏡光開始摻雜灰色...
    【3】
    "不好！"王禹驚呼，"它在汙染天鏡！"
    林塵卻似乎早有預料。他抬手一招，右眼的青翠種子落入掌心，瞬間生根發芽，長成一株迷你鏡淵樹。
    "三萬年前，我犯了一個錯誤。"
    "今日...我來糾正。"
    他將小樹拋向天鏡。樹根紮入鏡麵裂縫，竟開始吸收那些灰色物質！
    天鏡劇烈震顫，鏡中景象再次變化——這次顯示的卻是未來：灰潮吞噬諸天萬界，而站在廢墟上的，是一個雙眼灰白的林塵...
    "這就是你的選擇？"鏡中未來的林塵冷笑，"犧牲自己，拯救這些螻蟻？"
    現實中的林塵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不。"
    "我隻是...厭倦了逃避。"
    他猛然踏前一步，整個人融入天鏡之中！
    【4】
    鏡內世界，時間與空間錯亂交織。林塵看到了無數個"自己"——
    有成為宗門老祖的自己，有墮入魔道的自己，甚至還有...與林幽並肩作戰的自己。
    "每個選擇都會創造新的可能。"
    "但有些錯誤...必須親自彌補。"
    他來到核心處，這裏懸浮著一顆被灰繭包裹的心髒——天鏡真正的核心，也是他三萬年前剝離的"惡念本源"。
    灰繭中傳出次級飼主的聲音：
    "你終於來了...本體。"
    林塵沒有廢話，直接伸手插入灰繭。劇痛瞬間席卷全身，但他的動作毫不停頓。
    "這一次..."
    "我會帶你一起下地獄。"
    哢嚓！
    灰繭破碎，林塵的雙手也化作飛灰。但就在徹底消散前，他的嘴角卻露出一絲釋然的笑...
    【5】
    現實世界，天鏡突然綻放耀眼清光。所有灰潮如烈日下的積雪，迅速消融。
    七位巡天者恢複清醒，王禹則呆呆望著天空——鏡麵中央，隱約可見林塵的身影正在淡化。
    "師兄...不！"
    他拚命衝向天鏡，卻被一股柔和力量推開。鏡中傳來林塵最後的聲音：
    "告訴林幽..."
    "這次...換我等他。"
    砰！
    天鏡碎裂，無數鏡片如雨落下。每一片都映照著林塵不同時期的模樣，最終...全部化為光點消散。
    王禹跪倒在地，手中緊握著一片特殊的鏡片——裏麵封印著一縷黑藍相間的根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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