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道升仙》第48章：十二鏡鬼夜行
    玄霄宗的護山大陣被啃得嘎嘣脆。
    林夜蹲在房簷上，看著那十二道黑煙像餓急眼的狗啃骨頭似的，對著護山大陣的光罩又舔又咬，時不時還發出"咯吱咯吱"的怪響。他掏了掏耳朵，扭頭問蹲在旁邊一臉嚴肅的王禹："你們雜役處平時不給護山大陣做保養？看給孩子餓的。"
    王禹抱著那盞青銅燈，嘴角抽搐："林師兄，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誰開玩笑了。"林夜從懷裏摸出個油紙包，裏麵是昨晚順來的醬肘子，"你要不要來點？吃飽了好幹活。"
    王禹："......"
    突然，一道黑煙猛地調轉方向，朝著兩人藏身的屋簷撲來！林夜眼疾手快，一把將醬肘子扔出去。
    黑煙在半空中急刹車，"嗅"了嗅醬肘子，然後——
    "呸！"
    黑煙居然發出了擬人化的嫌棄聲，把肘子吐了出來。
    林夜痛心疾首："這可是李廚神親手鹵的！你們這些鏡鬼懂不懂欣賞？"
    黑煙不理他，繼續啃大陣去了。
    王禹目瞪口呆："它、它們還挑食？"
    "那當然。"林夜拍拍手上的油，"這些可是初代鏡守的殘魂，生前都是體麵人，死後變成鏡鬼也得講究個格調。"
    正說著，遠處傳來蘇憐雪的尖叫。
    兩人臉色一變，急忙趕去。隻見蘇憐雪被三道黑煙圍在中間，左眼已經完全鏡化，正倒映出三個模糊的人影。
    "讓開！"林夜一個箭步衝上前，從袖中抖出三張皺巴巴的符紙，"看我的"清心明目符"！"
    符紙"啪"地貼在蘇憐雪額頭，然後——
    "滋啦"一聲，燒成了灰。
    林夜："......"
    王禹："......這就是你說的秘傳符咒？"
    “咳咳……”林夜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似乎想要掩飾自己剛剛的失誤。他的臉色微微一紅，目光迅速從王禹身上移開，落在了王禹懷中的青銅燈上。
    突然，林夜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猛地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青銅燈從王禹的懷中奪了過來。
    “還是用這個吧！”林夜緊緊握著青銅燈，仿佛它是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不容有失。
    燈焰"呼"地暴漲，暗金色的火光中浮現出十二個扭曲的身影。黑煙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發出刺耳的尖嘯，迅速退散。
    蘇憐雪跌坐在地，左眼的鏡化暫時消退。她喘著粗氣問："這、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你們玄霄宗的退休老員工。"林夜把燈塞回給王禹，"初代十二鏡守，死後被淵種汙染，現在回來討養老金了。"
    王禹差點把燈摔了："能不能正經點！"
    "我很正經啊。"林夜攤手，"不信你問它們。"
    說著，他突然扯開衣領，露出胸口淺淺的饕餮紋印記。十二道黑煙同時靜止，然後像見了貓的老鼠一樣，"嗖"地鑽回後山方向。
    蘇憐雪和王禹齊刷刷看向林夜。
    "你......"蘇憐雪欲言又止。
    "我臉上有花？"林夜摸了摸臉，突然想起什麽，從兜裏掏出半塊沒扔出去的醬肘子，"哦，你們也想吃？早說嘛。"
    王禹："......"
    蘇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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