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道升仙》第61章：因果劫
    天眼睜開的那一刻，整個玄霄宗的時間凝固了。
    正在灑掃的弟子保持著彎腰的姿勢，飛鳥懸停在空中，連飄落的樹葉都靜止在離地三尺的位置。隻有林夜三人還能活動——蘇憐雪左眼的流光形成保護罩，王禹右手的灰霧漩渦自主旋轉，而林夜胸口的護心鏡正與天眼無聲對峙。
    "它在看什麽？"王禹聲音發顫。
    "看漏洞。"林夜盯著天眼瞳孔中流轉的符文，"我們剛才用初代的手段騙過了天道規則，現在它來...打補丁了。"
    天眼突然眨了一下。
    靜止的世界如鏡子般碎裂，所有人跌入新的"畫麵"——
    玄霄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虛無的白色空間。地麵由無數細小的因果線編織而成，每根線都連接著一名弟子的腳踝。而林夜三人的線格外粗壯，尤其是林夜那根，已經變成了醒目的血紅色。
    "因果劫。"蘇憐雪左眼映出這個空間的真名，"天道要把我們..."回檔"到播種之前。"
    遠處傳來鎖鏈聲響。十二道模糊的身影從白光中走出，正是初代鏡守們的因果投影。他們手持各種刑具，麵無表情地向三人逼近。
    "係統，兌換《天樞子的108種碰瓷技巧》第66式！"
    【叮！消耗200鏡塵】
    【解鎖"禍水東引"：指定一個目標替你承擔因果】
    林夜咧嘴一笑，突然指向天空："罪魁禍首是它！"
    所有人齊刷刷抬頭——
    天眼的正上方，不知何時浮現出一麵更大的鏡子，鏡中竟是天道本體的虛影！
    初代投影們集體轉向，朝著天眼衝去。
    "你瘋了？"王禹差點咬到舌頭，"讓初代打天道？"
    "反正都是假的。"林夜拽著兩人後退，"因果劫裏的天道也不過是個投影..."
    話音未落，整個空間突然劇烈震顫。天眼被初代投影圍攻，竟然真的流下一滴銀色血液。那滴"天血"落在地麵，瞬間腐蝕出個大洞，洞裏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不好！"蘇憐雪左眼突然流血，"那是..."
    一隻長滿嘴的手從洞裏伸出，緊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每隻手掌心都長著同樣的天眼！
    "因果蛀蟲。"李廚神的聲音從菜刀裏傳出，"天道自己都怕的東西，你們居然給引出來了！"
    林夜胸口的護心鏡突然發燙。初代林塵的虛影急促道："讓那丫頭看洞底！快！"
    蘇憐雪強忍劇痛看向黑洞深處。她的左眼瞳孔分裂成無數小鏡片，每片都映出不同的場景——
    有初代們當年秘密布置陣法的畫麵；
    有灰潮本源被分割前的原始形態；
    最後定格在一麵刻滿詭異符文的青銅門上，門縫裏滲出黑藍色霧氣...
    "天外鏡...不是法器？"她聲音發抖，"是...門栓？"
    黑洞中的手掌突然全部轉向她！
    林夜一個箭步擋在前方，護心鏡銀光大盛："係統！兌換..."
    【警告！因果律紊亂】
    【建議：用醬肘子】
    "......"
    他咬牙掏出李廚神給的最後一包醬肘子，狠狠扔向黑洞。油脂在空中劃出拋物線，那些手掌居然真的調轉方向去搶食！
    趁此機會，三人腳下的因果線突然繃直，像彈弓般將他們射向空中——
    "抓緊！"林夜一手一個拽住同伴，"我們要跳"檔"了！"
    因果線斷裂的脆響中，他們墜入蘇憐雪左眼映出的青銅門畫麵。最後一刻，林夜回頭看見初代投影們排成陣列，對著蛀蟲集體自爆...
    白光吞沒了一切。
    當視線恢複時，三人站在一條陌生的青銅甬道裏。兩側牆壁刻滿與灰潮同源的黑藍符文，而甬道盡頭是那扇在幻象中見過的青銅巨門。
    門縫下滲出的霧氣組成一行字：
    【擅入者，替守】
    王禹突然慘叫一聲。他右手的灰霧漩渦不受控製地飛向大門，在表麵形成鑰匙狀的凹痕。
    "原來如此。"林夜按住胸口護心鏡，"初代們把灰潮分十二份，是為了..."
    "湊成鑰匙。"蘇憐雪接話，左眼正瘋狂閃現未來片段，"但還缺最後一塊——"
    兩人同時看向林夜。
    護心鏡裏的初代虛影苦笑："就是現在種在你體內的...心鏡種。"
    青銅門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門縫擴大了一寸。更多黑霧湧出，在空中凝成十二道鎖鏈，直取林夜心髒！
    【叮！檢測到終極碰瓷機會】
    【建議：讓天道背鍋】
    林夜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護心鏡："想要種子？先跟債主打聲招呼！"
    鏡麵精準反射出門縫裏的景象——那裏赫然蜷縮著一個與天眼同源的銀色生物！
    鎖鏈驟然僵住。
    門後的存在與"天"對峙的刹那，整個甬道開始崩塌。李廚神的菜刀突然飛出，在三人腳下劈開一條裂縫："跳！"
    墜落過程中，林夜最後看到的畫麵是——青銅門上那些"黑藍符文"根本不是什麽紋路，而是無數縮小版的初代鏡守，正用身體組成封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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