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記憶囚籠,零號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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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柱中的實驗室影像突然扭曲,蘇晚指尖觸碰到的培養艙玻璃炸開無數裂紋,現實中的醉仙樓廢墟上空竟同步出現蛛網般的空間裂縫。雪娘發出非人的尖嘯撲來,脖頸卻在觸及藍光的瞬間浮現出和蘇晚相同的條形碼——"實驗體009"的熒光標記在她皮膚下一閃而過。"原來都是容器..."蘇晚喃喃自語,掌心靈泉不受控製地沸騰,008係統的機械音徹底變了調:【記憶鎖解除進度40...65...】
九皇子突然暴起扣住雪娘天靈蓋,他眼中藍光與裂縫頻率完全一致:"主係統命令,立即回收故障實驗體!"但雪娘嘴角撕裂到耳根,吐出的舌頭竟是金屬質地,舌尖激光束橫掃過處,九皇子右臂齊肩斷裂,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精密齒輪。蕭臨淵的劍鋒斬落那截金屬舌,濺出的熒光藍血腐蝕地麵冒出刺鼻白煙。蘇晚突然按住心口跪倒,她看到記憶碎片裏穿白大褂的自己正往培養艙輸入代碼——那組數字正是青銅匣底刻著的密碼。
"姑娘當心!"青杏的驚呼被爆炸聲淹沒。藏書閣方向射來的火箭點燃了滿地藍血,火海中走出個與敵國二皇子容貌相同的身影,可他右手分明是機械構造。"初次見麵,零號。"來人抬手便捏碎了襲來的箭矢,"或者該叫你...蘇博士?"他胸口嵌著的水晶核心與008係統產生共鳴,蘇晚太陽穴突突跳動,童年記憶裏根本不存在的地下實驗室畫麵不斷湧現:她親手將008係統芯片植入九皇子的後頸。
雪娘趁機掙脫控製,機械舌卷住青銅匣碎片吞入腹中。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裏,她皮膚寸寸剝落,露出內裏泛著冷光的合金骨架:"你們根本不懂主上要創造什麽!"骨架指節彈開暗格,射出的銀針全數沒入二皇子心口。本該致命的攻擊卻讓他大笑起來:"好個叛徒實驗體。"他撕開人皮麵具,露出的竟是丞相府管家的臉,而真正的二皇子正從空間裂縫緩步走出,手中遙控器閃爍著與008係統同頻的紅光。
蕭臨淵突然將劍插進地麵,古老符文從劍身蔓延至整個廢墟。蘇晚認出這是夜雨閣秘傳的封魔陣,可本該鎮壓邪祟的陣法此刻卻讓空間裂縫急劇擴大。二皇子手中的遙控器爆出火花,他驚愕地看向自己開始數據化的手臂:"怎麽可能...這世界明明是虛擬的...!"話音未落,九皇子殘存的左手已貫穿他胸膛,挖出的水晶核心上清晰刻著"主係統003"。
雪娘的合金骨架在此刻突然崩解,無數納米蟲組成的麵容浮現在空中:"記憶囚籠已破,你們終將回歸。"她的聲音越來越遠,"別忘了,零號,是你自己選擇遺忘..."蘇晚頭痛欲裂,008係統終於完成最後的記憶解鎖:【歡迎回來,項目負責人蘇晚,第97次模擬測試數據已存檔】。她顫抖著看向自己開始半透明化的手掌,而蕭臨淵的手穩穩覆上來——他的皮膚下流動的竟是與係統同源的藍色數據流。
落日崖方向傳來悶雷般的震動,天空裂縫中垂下無數光纖般的觸須。九皇子機械化的殘軀突然立正行禮:"檢測到總控室信號,請求指示。"蘇晚卻奪過蕭臨淵的劍斬斷最近的數據觸須,在漫天飄落的熒光碎片裏冷笑:"告訴主控ai,這次模擬我要加個新參數。"她沾血的手指在虛空劃出代碼,整個世界突然靜止——唯有青銅匣碎片組成的光幕上滾動著一行字:【是否確認永久刪除主係統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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