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比海的浪花拍打著 "永樂號" 的琉璃船舷，沈昭寧倚在甲板欄杆上，指尖摩挲著無名指上的羽蛇琉璃戒 —— 昨夜在瑪雅金字塔轎廂的餘溫還殘留在皮膚上，蒸汽管道的震動頻率與心跳莫名契合。遠處傳來紅胡子哈桑的咒罵聲，混著可可麻痹霧的噴發聲，倒像是一曲獨特的戰後安魂曲。
    "娘娘，西班牙艦隊殘部逃向古巴島了！" 翡翠抱著琉璃戰術板跑來，板麵上閃爍的光點正是瑪雅曆法羅盤追蹤到的敵艦位置，"哈桑隊長說要追上去把他們的船底都刻上蓮花紋！"
    沈昭寧輕笑，指尖劃過戰術板上的洋流圖："不急，讓他們先嚐嚐 " 琉璃回音壁 " 的厲害。" 所謂回音壁，是她在每艘蒸汽艦桅杆安裝的琉璃擴音器，此刻正播放著庫庫爾坎祭司錄製的羽蛇神嘯聲，聲浪所及之處，西班牙艦船的風帆自動打結，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海鳥。
    "陛下呢？" 她忽然問，目光落在旗艦頂層的琉璃觀測室。翡翠憋著笑湊近："在鍋爐房鼓搗新製的 " 火山彈 " 呢，說要給西班牙人來場 " 加勒比火山爆發 "......" 話未說完，皇帝已經帶著滿身煤灰出現，手中捧著枚刻滿蓮花紋的琉璃炮彈，彈體內部流動的金色汞合金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昭寧你看，" 他獻寶似的舉起炮彈，彈身上歪扭的蓮花紋顯然是連夜趕工的成果，"這次刻了十二瓣，對應瑪雅曆法的十二個預言月 ——" 忽然瞥見她眼底的促狹，耳尖發紅地轉移話題，"昨夜你在日誌裏寫的防潮法，朕覺得可以推廣到整個艦隊。"
    沈昭寧想起昨夜轎廂裏的暖金色琉璃燈，指尖不自覺撫過後頸的紅痕："陛下是說，讓每艘船的艦長都帶個 " 防露算珠油 "？" 她忽然湊近，嗅到他衣襟上混著的可可香與煤灰味，"還是說，您想讓所有蒸汽艙都裝上琉璃雙人床？"
    皇帝的手掌突然覆上她後腰，那裏還留著昨夜被琉璃操作台硌出的淡淡紅印："朕算過，" 他聲音低啞，拇指摩挲著她腰帶上的羽蛇扣，"當艦隊進入颶風帶時，雙人操作的蒸汽鍋爐效率能提升三成。"
    遠處傳來沉悶的炮響，西班牙艦隊試圖做最後抵抗。沈昭寧按下腕表上的蓮花按鈕，十二艘護衛艦同時噴出琉璃屏障 —— 那是用加勒比火山灰與琉璃熔漿製成的透明護壁，彈片撞擊時綻放出蓮花狀的光紋，倒像是給海戰添了場煙花表演。
    "報告娘娘！" 哈桑的聲音從通訊琉璃管裏傳來，帶著抑製不住的興奮，"西班牙旗艦的桅杆斷了！他們的艦長舉著可可豆投降了！" 沈昭寧挑眉，看著戰術板上代表敵艦的光點逐個熄滅："告訴哈桑，收編俘虜時記得檢查他們的靴底 —— 上次在哈瓦那，有三個水手藏了十七枚偽造寶泉券。"
    暮色漸濃時，艦隊錨泊在牙買加灣。沈昭寧站在旗間的琉璃浴室裏，任由溫熱的可可脂蒸汽包裹身體 —— 這是皇帝特意為她改良的沐浴裝置，噴頭刻著羽蛇神與蓮花交織的圖案。忽然聽見推門聲，皇帝帶著滿身海鹽氣息進來，發間還沾著白天調試火山彈時的金粉。
    "朕讓翡翠在甲板備了瑪雅可可宴，" 他伸手替她調整琉璃噴頭的角度，指尖劃過她肩頭的齒輪狀胎記，"不過現在......" 蒸汽朦朧中，有些事情開始了，品嚐到它的滋味後總是讓人欲罷不能，比如權利，比如錢財，比如眼前的她。他的目光落在她腰間的琉璃羽蛇手鏈上，那是昨夜激情時被扯鬆的，"朕更想嚐嚐，比可可醬更甜的東西。"
    沈昭寧轉身，琉璃水珠順著他鎖骨滑落，滴在胸前的蟠龍刺青上："陛下可知，" 她指尖劃過他喉結，"瑪雅預言說，今夜的星象適合破譯 " 雙人戰術密碼 "？" 話音未落，唇已被溫熱的觸感覆蓋，帶著海鹽的鹹與可可的甜，混著琉璃戒指的涼意，在蒸汽浴室裏織成密不透風的網。
    他的手掌覆在她後腰，那裏還留著昨夜的餘溫，琉璃防滑紋的觸感透過皮膚傳來，竟與心跳的頻率奇妙共振。沈昭寧忽然想起白天在觀測室看見的場景：皇帝蹲在地上給蛛猴包紮傷口，發間別著她的琉璃簪 —— 那個瞬間，鐵血帝王與溫柔匠人在琉璃光影中重疊。
    蒸汽管道發出輕微的嗡鳴，混著遠處哈桑的醉歌，倒像是最私密的背景樂。
    當皇帝將她抱起放在琉璃操作台上，窗外恰好劃過一顆流星 —— 那是瑪雅預言中象征勝利的 "羽蛇尾光"。沈昭寧望著他眼底倒映的琉璃燈，忽然覺得，所謂桃色，從來不是孤立的情節點，而是藏在齒輪與算珠間的溫柔，是在征服商路時，彼此給予的最堅實的港灣。
    晨光初綻時，沈昭寧在航海日誌上新增了兩行記錄："火山彈首戰告捷，擊沉敵艦三艘，收編俘虜四百人；陛下的 " 雙人蒸汽戰術 " 確實提升鍋爐效率，但建議下次調試時穿上防火琉璃甲 —— 昨夜後背的燙傷，本宮用了三錢可可脂藥膏。"她看著身邊沉睡的男子，發間的金粉在晨光中閃爍，忽然輕笑出聲。紅胡子哈桑說得沒錯，她的算珠確實把皇帝的龍袍算進了成本 —— 不過這成本，她心甘情願地計入 "情感收益" 一欄。
    甲板傳來蒸汽鍾的轟鳴，預示著新的航程即將開始。沈昭寧披上繡著羽蛇紋的琉璃鬥篷，無名指上的戒指與朝陽交相輝映。她知道，第三十章的加勒比海戰，不過是環球商戰中的一朵浪花，而藏在浪花裏的，是比琉璃更璀璨的，她與皇帝之間無需言說的默契。
    當 "永樂號" 的汽笛聲響徹海灣，紅胡子哈桑望著旗艦頂層的琉璃燈，忽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 可可粉嗆鼻的瞬間，他看見兩道交疊的身影映在琉璃窗上。"奶奶的，" 他嘟囔著調整海盜旗，"沈娘娘的算珠，怕不是把洞房花燭也算成戰略儲備了。"
    這一晚，加勒比海的月光格外溫柔，照亮了旗艦甲板上散落的可可豆，也照亮了琉璃觀測室裏交握的雙手。沈昭寧忽然明白，事業與愛情的雙螺旋 —— 在齒輪的轟鳴中偷得半刻溫柔，在算珠的跳動中收獲真心相許，讓每個商戰傳奇，都染上桃色的琉璃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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