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蘇晴的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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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1:花店倉庫,夜,燈管滋滋閃
    沈藝蹲在一堆向日葵後麵,手裏攥著半張燒焦的照片——隱約能看出是林晚意的側臉。照片邊緣焦黑蜷曲,像是被人慌亂中扔進火堆又搶救出來的遺物。
    蘇晴抱著一盆仙人掌走進來,差點一腳踩到他。
    “大哥,”她歎氣,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的小腿,“你蹲這兒是在給花盆施法,還是準備把自己種進去?先說好,我們店不提供人體堆肥服務。”
    沈藝猛地抬頭,眼睛裏還殘留著未散盡的驚惶。倉庫昏黃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讓他看起來像個被噩夢驚醒的孩子。
    “她來了。”他啞著嗓子說。
    蘇晴翻了個白眼,把仙人掌往貨架上一擱。尖銳的刺在燈光下閃著冷冽的光。
    “誰?隔壁奶茶店老板?上回你說人家往珍珠裏下蠱,結果是你自己糖分攝入過量導致幻覺。”她扯過一條抹布擦了擦手,“還是說菜市場那個總想給你介紹侄女的大媽?人家昨天還問我你是不是同性戀。”
    “林楚楚。”
    沈藝的聲音很輕,但足夠讓蘇晴手一抖。仙人掌從貨架上滾下來,精準地紮進她裸露的小臂。
    “嘶——!”她倒抽一口冷氣,“……行,這仙人掌算工傷。”
    沈藝終於站起來,順手幫她拔掉胳膊上的刺。他的手指冰涼,動作卻很輕柔。
    “我剛才在整理庫存,”蘇晴揉著胳膊,故意提高音量,“突然看見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在對麵咖啡館盯了我們半小時——哦對了,她還拿著望遠鏡,特別像變態殺人狂前期踩點的標準操作。”
    沈藝的嘴角抽了抽。
    “然後呢?”
    “然後我朝她比了個中指。”蘇晴聳聳肩,“她就縮回去了。不過……”她突然壓低聲音,“我發現她在記錄每個進出花店的客人。”
    沈藝的表情變得凝重。他低頭看著手中殘缺的照片,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邊緣。
    “她不是林楚楚。”他低聲說,“她是林晚意。”
    蘇晴正要追問,前門的風鈴突然清脆地響了起來。
    場景2:花店前台,林楚楚的“偶遇”
    林楚楚穿著純白連衣裙站在門口,懷裏抱著一束白玫瑰。她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肩上,妝容精致卻刻意營造出幾分憔悴。看到沈藝的瞬間,她的眼眶立刻泛紅,像是一台精準的情緒放映機。
    “沈藝……”她聲音顫抖,“我隻是……想買束花。”
    蘇晴一個箭步擋在沈藝前麵,臉上掛著營業式微笑:“真巧,我們剛賣完。最後一束被隔壁殯儀館訂走了,您要不去那兒問問?”
    林楚楚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沈藝在蘇晴背後瘋狂搖頭,像是得了帕金森。
    “你以前最愛送我白玫瑰的……”林楚楚向前邁了一步,指尖輕輕撫過花瓣,“記得嗎?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
    沈藝小聲嘀咕:“我連仙人掌都能養死,像是會送花的人?”
    蘇晴突然伸手攬住沈藝的胳膊,力道大得讓他踉蹌了一下。
    “抱歉啊,”她笑得燦爛,“他現在改送我了——紅玫瑰,帶刺的,紮手。”
    林楚楚的指甲瞬間掐進掌心,但她的笑容依然完美。
    “是嗎?”她輕聲說,“那真是……太好了。”
    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最後定格在沈藝臉上。那眼神讓蘇晴後背發涼——像是毒蛇在評估從哪裏下口。
    “我改天再來。”林楚楚柔聲說,轉身時裙擺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
    門關上後,蘇晴立刻鬆開沈藝。
    “她袖子裏有錄音筆。”她壓低聲音,“領口別著微型攝像頭。”
    沈藝皺眉:“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上周剛在淘寶買了同款。”蘇晴從櫃台下摸出一個黑色小裝置,“用來抓拍偷花盆的野貓。”
    場景3:後巷垃圾桶旁,戰略會議
    夜色漸深,花店後巷彌漫著垃圾箱特有的複雜氣息。蘇晴把沈藝拽到監控死角,往他手裏塞了把掃帚。
    “聽著,”她嚴肅地說,“接下來你負責裝傻,我負責裝瘋。”
    沈藝警惕地握緊掃帚:“具體措施?”
    蘇晴從口袋裏掏出一瓶辣椒水:“a計劃,她靠近你就打噴嚏,說是花粉過敏。”
    “b計劃?”
    她又摸出一卷膠帶:“把她嘴粘上,說她在玩行為藝術。”
    沈藝沉默片刻,默默把掃帚換成拖把。
    “c計劃是不是該用這個?”
    蘇晴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很好,你已經學會搶答了。”
    遠處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兩人同時僵住。
    “躲起來!”蘇晴一把將沈藝推進垃圾箱後麵,自己則迅速蹲下,假裝在係鞋帶。
    林楚楚的身影出現在巷口。她舉著手機,聲音一反常態的冰冷:
    “照片拍到了嗎?……很好,繼續監視。如果那個女人再敢碰他……”
    她的聲音漸行漸遠。蘇晴和沈藝從藏身處鑽出來,頭上各頂著一片爛菜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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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剛才說要‘處理’我?”蘇晴挑眉。
    沈藝沉重地點頭。
    “哈!”蘇晴突然笑出聲,“終於有個像樣的反派了!”
    場景4:咖啡館監控死角,真麵目暴露
    第二天清晨,蘇晴蹲在咖啡館後門的灌木叢裏,舉著手機錄像。沈藝趴在她旁邊,額頭上還沾著露水。
    透過玻璃窗,他們看到林楚楚——不,林晚意——正對著鏡子調整表情。前一秒還猙獰扭曲的臉,下一秒就變成了楚楚可憐的“林楚楚”。
    “奧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蘇晴小聲嘀咕。
    林晚意突然拿起電話,聲音裏透著狠毒:
    “給我想辦法!那個賣花的什麽東西!我要她明天就‘意外’被花盆砸死!”
    沈藝倒吸一口冷氣。蘇晴卻眼睛一亮,趕緊按下錄音鍵。
    “嘖,”她搖頭,“反派台詞能不能有點創意?‘花盆砸死’?至少說個‘墜樓’或者‘車禍’吧?”
    沈藝無奈地看著她:“你關注點是不是錯了?”
    “職業習慣。”蘇晴聳肩,“我以前寫小說的時候,這種橋段都要被編輯打回來重寫。”
    林晚意突然轉身看向窗外。兩人迅速趴下,沈藝順手抓過旁邊的外賣袋蓋在頭上。
    “我們在修水管!”蘇晴脫口而出。
    林晚意眯起眼睛。
    “通廁所!”蘇晴補充,“您要一起嗎?”
    場景5:花店打烊,向日葵的告白
    當晚打烊後,蘇晴發現整個花店都被沈藝重新布置過了——所有花都換成了向日葵,金燦燦地擠滿了每個角落。
    她站在門口,手裏的鑰匙啪嗒掉在地上。
    “這位壯士,”她扶額,“我們明天是要開業,不是要開光合作用研討會。”
    沈藝從花叢中抬起頭,臉上沾著花粉。
    “你說過,”他認真地說,“向日葵代表‘沉默的愛’。”
    蘇晴剛喝進嘴的咖啡全噴了出來。
    “我那是忽悠顧客的!”她抓過抹布擦桌子,“向日葵花語明明是‘你腦殼裏有沒有腦仁’!”
    沈藝突然走近,從她頭發上拿下一片花瓣。
    “現在它是‘謝謝你的掩護’。”
    蘇晴的耳根瞬間紅了。她抄起拖把作勢要打:“滾去睡覺!明天林楚楚再來,我就把你綁了蝴蝶結送她!”
    沈藝大笑著逃上樓。蘇晴看著滿屋晃眼的向日葵,突然發現最中間那株的花盆裏插著張紙條。
    她拿出來,上麵是沈藝歪歪扭扭的字跡:
    「傻子,要謝就拿真金白銀。——另外,你頭發上有花瓣的樣子很好看。」
    蘇晴把紙條塞進口袋,轉身關燈。黑暗中,她的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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