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倒流的時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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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院廢棄的禮拜堂裏,葉蓁的指尖撫過積灰的鋼琴鍵。琴蓋內側的抓痕突然刺痛她的瞳孔——那是五道深淺不一的指甲印,與她七歲被綁架時在船艙鐵板上留下的痕跡完全一致。杜城的手電光照亮牆角聖母像,斑駁的彩繪玻璃折射出詭異的藍光,聖母懷中的嬰兒麵容竟與葉蓁的童年照片重疊。
“這裏不是孤兒院……”沈翊的鉛筆在速寫本上瘋狂遊走,線條自動連接成解剖圖,“是林雪的第一個基因實驗室,牆體內嵌著胚胎冷凍艙。”
他的畫板突然被掀翻,素描紙上的聖母像滲出淡黃色液體——正是葉蓁抗抑鬱藥的主要成分。
地底蜂鳴
何溶月的檢測儀在禮拜堂地磚上劃出刺耳鳴叫。杜城用雷一斐的警徽撬開暗門,潮濕的黴味裹著福爾馬林氣息噴湧而出。葉蓁的癲癇在此刻發作,她蜷縮在石階上抽搐,指尖卻精準地指向黑暗中的某處:“第三排第七個冷凍艙……有爸爸的指紋。”
手電光束刺破黑暗的瞬間,三人同時屏息——上百個玻璃艙懸掛如鍾擺,每個艙內都漂浮著與葉蓁麵容相似的嬰兒,胸口烙印著“000a”至“000z”的編號。最末端的艙體裂開蛛網紋,艙門指紋鎖上赫然殘留著雷一斐七年前的血漬。
“他來過這裏。”杜城的手套撫過艙體裂縫,“在你被‘收養’的前一夜……他試圖摧毀這些實驗體。”
葉蓁的額頭抵在冰冷的玻璃上,克隆嬰兒突然睜開眼,瞳孔裏流轉著雷一斐犧牲前的全息影像。
逆向誕生的真相
法醫室的紫外線燈下,何溶月鑷起一片冷凍艙內的組織樣本。電子顯微鏡顯示細胞核內嵌著微型代碼,投影在空中拚出林雪的研究日誌:“實驗體000號並非克隆產物……是逆向編輯雷一斐基因製造的‘父親’。”
葉蓁的指甲掐進掌心,血珠滴在解剖台邊緣:“所以我才是母體……那些克隆人都是我的‘孩子’?”
杜城的手槍猛地頂上冷凍艙控製台,卻在扣動扳機時聽見沈翊的嘶吼:“不能毀掉!這些艙體維持著葉蓁的生命體征——她和克隆體共用一套循環係統!”
監控屏幕突然閃爍,墨鏡女人的臉扭曲成林雪年輕時的模樣。她的指尖劃過玻璃艙中的嬰兒:“小葉子,你才是最初的病毒……雷一斐用命把你變成解藥,多諷刺啊。”
血色搖籃曲
深夜的停屍房,葉蓁蜷縮在000a號克隆體的冷藏櫃旁。克隆嬰兒的手掌紋路與她完全一致,腕部卻烙印著雷一斐的警號。沈翊的素描本攤在腳邊,畫紙上的嬰兒床滲出藍色藥液,漸漸暈染成北江港的航海圖。
杜城踹開門時,正看見她將輸液針頭刺入克隆體的心髒。藍色藥液順著導管逆流進她的血管,心電監護儀上的數字從080暴跌至000。
“師兄,你見過時間倒流嗎?”她的嘴角溢出藍液,“每次殺死一個克隆體……我的記憶就會往出生前倒退一天。”
警報聲撕裂寂靜,冷藏櫃接連爆裂。克隆體們爬出冰棺,手腕相連成dna雙螺旋結構,將葉蓁圍在中心。她們的童聲合唱刺穿耳膜:“媽媽,殺死我們……你就能回到未被汙染的起點。”
不存在的生日
醫院的腦電波監測儀畫出詭異的正弦曲線。葉蓁被束在磁共振艙內,耳邊是杜城與專家的爭執:“她的細胞端粒正在逆向生長……生理年齡每小時減少一歲!”
“不是減少……”沈翊的鉛筆在觀察窗上刻出公式,“是坍縮——當年齡歸零時,她會像從未存在過一樣消失。”
葉蓁突然掙斷束縛帶,指尖蘸著造影劑在艙壁上書寫。藍光中浮現雷一斐的絕密檔案:“實驗體000號實為林雪與雷一斐的基因融合產物……代號‘時針’。”
她的癲癇劇烈發作,口中卻清晰吐出加密坐標:“去遊艇會……爸爸在那裏……藏了停駐時間的錨……”
凝固的錨點
遊艇會地下酒窖堆滿蒙塵的橡木桶,葉蓁撫摸著第080號酒桶的銅鎖,突然輕笑:“這是爸爸釀的梅子酒……鎖芯裏灌了鉛,為了防我偷喝。”
杜城的手槍擊碎鎖頭,陳年酒香中飄出一支老式錄音筆。雷一斐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小葉子,如果你聽到這段錄音……說明我終於失敗了。但別怕,沈翊畫室裏的《海妖》藏著……”
爆炸氣浪掀翻酒架,墨鏡女人從硝煙中走出。她撕開仿真麵具,露出與葉蓁一模一樣的臉:“親愛的自己,這場捉迷藏……你輸在了起點。”
沈翊的畫板在火海中化為灰燼,最後一張素描卻浮現雷一斐的手寫密碼——那是用葉蓁的基因序列加密的時空坐標,終點停在二十五年前林雪受孕的雨夜。
逆向相擁
結案報告會上,張局將密封檔案遞給杜城時,窗外正掠過一群逆飛的候鳥。檔案袋裏掉出一枚婚戒,內圈刻著“雷一斐&林雪 1998.08.08”。
葉蓁蜷在警局天台邊緣,腕間的紅繩纏著杜城的警徽。她的發絲在夜風中褪成雪白,掌心皺紋卻緩緩舒展:“師兄,你能想象嗎?我每分每秒都在變得比你年輕……直到某天成為你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沈翊的畫室傳來玻璃碎裂聲。最後一幅《海妖》的油彩正在剝落,畫中人魚的尾巴裂開,露出藏在鱗片下的嬰兒照片——那是真正的葉蓁,尚未被編輯基因汙染的,雷一斐的女兒。
海風掀起結案報告,最新失蹤兒童的信息表上,男孩手腕紋著逆時針轉動的鍾表,刻度終點標著“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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