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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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青時》
梅雨在窗簷織第六張珠簾時,葉蓁正被桑延困在便利店貨架間。他舉著兩盒草莓牛奶的手臂撐在她耳側,水汽凝結在鏡片又滑落,洇濕了工牌上「桑延」的鋼印。
"第二十四次。"他忽然低頭,鼻尖蹭過她發梢的梔子香,"今天你多看了蘇浩安兩眼。"
"那是他臉上沾了泡麵渣......"尾音消弭在突然貼近的體溫裏,桑延的唇停在距她梨渦0.5毫米處。關東煮咕嘟冒泡的聲響混著雨聲,將他喉結滾動的頻率傳導入她攥緊的薄荷糖包裝紙。
溫以凡舉著傘出現在玻璃門外時,正巧看見桑延用舌尖卷走葉蓁指尖融化的糖霜。她淡定地調轉傘尖戳醒打瞌睡的招財貓,塑料貓爪拍在感應器上的瞬間,"歡迎光臨"的電子音驚得葉蓁撞翻整排蜜桃汽水。
"新口味。"溫以凡將試飲杯推過來時,月牙胎記在暖光下流轉著蜜糖色。桑延突然搶過葉蓁啜飲的杯子,就著同一圈杯沿嚐完皺眉:"太甜。"轉身卻把整箱蜜桃汽水搬進購物車,車筐裏二十三個空瓶拚成歪扭的愛心。
暴雨突至的傍晚,201室飄著海鮮粥的霧氣。桑延握著葉蓁的手腕教她剔蟹鉗,鋒利剪刀開合間,他忽然說:"火場裏你就是這樣抖著手剪鋼絲的。"溫以凡盛粥的動作微滯,瓷勺碰響的旋律恰似當年時間管理局的警報。
"看這個!"蘇浩安踹門而入的聲音驚散滿室旖旎。他懷裏抱著從電視台倉庫翻出的老式dv,放映鍵按下的瞬間,二十歲的桑延正將梔子花簪在少女葉蓁鬢邊——可那天分明是他們初遇的清晨。
浴室爆水管時葉蓁正在洗草莓。她抱著玻璃碗後退半步,赤足正踩中桑延昨夜藏進瓷磚縫的鎏金鈴鐺。熱水淋透白襯衫的刹那,他舉著扳手破門而入,氤氳水霧中後背淡去的疤痕泛起桃色。
"閉眼。"桑延的毛巾帶著陽光暴曬後的灼意,擦過她鎖骨時,樓下傳來穆承允哼唱的《誌明與春嬌》。葉蓁踮腳偷看窗外,隻瞥見飄過轉角的黑傘,傘骨墜著的銀鈴正與招財貓頸間紅繩係著的鈴鐺共振。
梅雨季結束那日,桑延在晾衣繩上係了二十三隻玻璃風鈴。葉蓁笑著去夠最高處的晴天娃娃,被他攔腰抱起時,風掀起昨夜洗好的格子床單。二十三個吻落在褪色的蝴蝶胎記上,遠處便利店傳來《難哄》ost的新版本,阿信在歌詞裏悄悄加了句"第一百零一次初戀"。
《青檸伏特加》
蟬鳴撞碎在空調外機的下午,葉蓁踮腳去夠便利店冰櫃頂層的青檸味棒冰。桑延的影子從身後漫上來,帶著剛結束外勤的灼熱體溫,警用皮帶金屬扣硌在她後腰:"這周第三次偷吃冰的。"
溫以凡的微信視頻就是這時候打進來的。鏡頭掃過她新做的霧藍美甲,定格在桑延掐著葉蓁腰肢往懷裏帶的瞬間:"蘇浩安說西巷那家炒冰店..."話音未落,屏幕被桑延用棒冰包裝紙蓋住,融化的糖水滴在葉蓁鎖骨凹陷處,被他舌尖卷走時激起三重奏的吸氣聲——來自視頻裏的溫以凡、貨架後偷拍的實習生,以及剛推門進來的穆承允。
"勞駕。"穆承允拋來掛著水珠的椰子,腕間新換的紅繩纏著半枚銀戒,"冰沙機壞了,借你家警督大人修修。"桑延扳手砸在櫃台的聲音驚飛門外白鴿,葉蓁卻看見他耳後未愈的抓痕——正是昨夜她被他按在洗衣機上時,窗外突然亮起的閃電嚇得她指甲失控的位置。
暴雨預警在傍晚升級為紅色。葉蓁盤腿坐在201室地板上拚火災現場模型,桑延的警服外套兜頭罩下,洗衣液混著他後頸淡去的雪鬆香:"別對著空調吹。"他蹲身時戰術褲繃緊的線條抵住她膝蓋,建模用的微型招財貓突然播放出《難哄》ost前奏——正是穆承允上周送來的"小禮物"。
"你動我u盤了?"溫以凡舉著生薑洗發水出現在浴室門口,泡沫順著月牙胎記滑進鎖骨。桑延突然拽過葉蓁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數數有幾塊,省得你老偷瞄蘇浩安啤酒肚。"
蟬蛻卡在紗窗的深夜,冰箱貼地圖標記著他們吃過夜宵的二十三處大排檔。葉蓁偷喝桑延的伏特加兌檸檬茶,醉眼朦朧間看見他後背疤痕泛起螢藍微光。指尖觸碰的刹那,整麵照片牆的拍立得突然翻轉——二十歲的桑延在每張背麵都寫著"已抓住我的蝴蝶"。
蘇浩安踹門送來的縱火案終審判決書,被桑延墊在滾燙的砂鍋底下。葉蓁抗議的話被海鮮粥堵回去,他舀湯的弧度與當年火場喂她喝雨水的姿勢重疊:"判多少年不重要。"砂鍋沿的豁口映著他眼底跳動的灶火,"重要的是現在有人怕我吃醋裝醉。"
梅子熟透的周末,桑延的警用摩托載著她闖過最後一個紅燈。後視鏡裏飛逝的二十三盞路燈化作星軌,他忽然捏緊刹車:"當年貨架倒下來的時候..."尾音消散在她咬上喉結的齒間,執勤記錄儀閃爍的紅點溫柔錄下風裏的誓言:"批準你偷走我所有來生。"
番外終)
受到最近小甜文風影響,我又腦洞了好多小甜文,就是跟原來影視劇情掛不上鉤了……就屬於也能看的程度哈哈哈˙?˙
特點就是真的很寵很甜!真的真的真的!
預告告——重寫《大奉打更人》甜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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