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報複繼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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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不怕人跑,天南地北的任由他去,這樣至少以後不會出現在自己和老媽的麵前,就怕偷偷的躲在附近,等易言一走又出現。
隻是自己的意識感知到被抓住的刹那,她的心漏跳了一拍,鬼氣瞬間散開在對方的手中回歸到易言身邊。
“……呼。”
她麵色難看的扶在長椅的扶手上喘息,有種被抓包的無力感還有心悸。
“剛才我是不是聽見了什麽?”
易言閉眼回想自己的意識,聽見了對方說“熟悉”,到底在熟悉什麽?
還沒來得及細想,其中一縷鬼氣找到了繼父的所在,這個點居然還在無憂無慮的上班和同事扯閑話。
看來他並沒有把易言的威脅話當做一回事。
“嘖真是低估他的心態了。”易言嘲諷的笑出聲,不過她不準備去對方公司去使絆子。
要使……就要在家裏給對方驚喜。
易言熟練的上樓進門,家裏的很多東西都還擺放在原位,一切都是那麽熟悉。
就是在這個家裏,無數次被打被欺負,在老媽看不到的地方被罵。
小時候第一次被打,她會哭,會告狀,於是老媽和繼父會吵架會冷戰。
可是她們本來就是對孤兒寡母,出了這個家沒有任何去處,有時候被逼急了就去住兩個姨母家。
但那不是長久的事,她們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
繼父又會演戲,說是易言總說家裏有不幹淨的東西才教訓的。
但那時候易言已經看不見了。
他太了解易言是因為什麽而失去的父親,更了解易言是因為什麽被孤立排擠,他把自己給洗得幹幹淨淨的,一副好父親的模樣。
任誰來都會覺得是易言不懂事一直跟繼父置氣。
易言坐在沙發上思考究竟怎麽做才能報複得徹底?
是讓他陷入無盡循環的噩夢還是時不時清醒一下?
那些都不足以彌補自己童年到大的陰影。
她從自己手邊提包裏拿出來一張卡,裏麵是父親喪葬費的錢還有這些年來的花銷,總共40萬。
“嘖,這些年我有用到你這麽多錢嗎?”她的手指輕輕晃著銀行卡,嘴裏滿是疑惑。
自從被孤立和欺負以後就在社會上從打零工生活,後麵更是直接被騙進窩點一待就是幾年,真正一起生活的時間連8年都沒有。
除去喪葬費的花銷,怎麽可能值得上三十萬?
她盯著那張卡,怎麽都覺得不值得。
鬱悶過後也就淡然一笑,“算了,就當是老媽的那份也一起給,就看你有沒有這個福把錢花完。”
一想起繼父無數次的拿她親生父親的死因掛在嘴邊嘲諷,易言都覺得自己的善良還是太多了。
“不是嘲諷我爸給我攢錢看精神科是傻子嗎?那我倒要看看你又能花多少錢才能治好精神病。”
說完,易言把卡丟在了桌麵上,隨手從茶幾櫃子裏拿出紙筆寫上銀行卡的密碼。
做完這一切以後她將大量的鬼氣釋放出來充盈在房間裏,就連鏡尊都沒忍住出來看熱鬧。
“嘖嘖嘖,家主大人這是有多生氣啊,釋放這麽多鬼氣是想讓整棟樓的人陪葬?”
鏡尊看得嘖嘖稱奇,嘴上說著不讚同的話,卻沒有任何想阻攔的行動。
“我可不會遷怒別人。”易言起身往自己以前的房間走,雖然已經變成了儲物間,但床頭櫃還在,從最底下的櫃子裏抽開拿出了年少時的日記本。
“回來這一趟還是想找這個。”她揚了揚手中印著卡通人物的黃皮本子。
“這是什麽?”鏡尊好奇的看著這個畫著奇怪大頭的本子。
易言笑著翻開,裏麵每一頁畫的東西都很怪,“我隻是想起來小時候怕別人不信我見過鬼就畫了當天見到的每個鬼的樣子。”
……隻是,她本以為會被理解,結果隻是被欺負的更慘。
沒有人會同情她的遭遇,反而會人傳人的蛐蛐她,說精神病又在亂想亂畫了。
現在這個充滿詭異的世界裏,才能為自己正名。
與其說她更喜歡現在這個世界,以前的話得到了驗證,她不是精神病,更不是妄想狂。
鏡尊看著易言眼睛裏的懷念與欣喜,心裏不免有些擔憂,一方麵是因為易言是自己的主子,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易言現在是自己的外曾孫女。
無論什麽身份,他都不希望易言被過去的恨意困住。
“家主大人,過去的事早就過去了,你無法做到跟每個人清算。”
“……我知道。”
易言收起懷念的神情合上了本子,這種淺顯的道理她當然懂。
“我隻是把本子拿回來看看有沒有關於喜歡藏在天花板上的鬼的線索。”
以前的自己見過那麽多鬼,沒道理對於這個鬼完全沒見過。
那些鬼隻出現在她的附近而不靠近。
現在想想或許也有黑影的一份力在,隻是黑影已經消失不見了,其餘的事她也不想再去過度思考。
“家主大人是最近遇到什麽事了?”鏡尊詢問著。
他在銅鏡裏並不是對外界能全部感知到,也不會第一時間就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易言此刻心情還算不錯的就把事情全部告訴了鏡尊,臨了還不忘問了一句有沒有見過這種鬼。
鏡尊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回憶事情。
“藏於天花板的鬼啊?這種鬼我是有見過,膽子極其小,喜暗喜陰。”
這種事問他倒是對了。
“你也知道?那快說說這種鬼的原因和弱點!”易言心裏那個後悔啊,早知道身邊有個百鬼全科,還費勁吧啦的去猜什麽猜。
“我活了那麽久肯定是見過的,以前心蘭就收過這種鬼。”說起來他還有點小自豪,“以前的時候心蘭帶著我去一戶人家那捉鬼,跟它打過照麵。”
“所以你知道怎麽收咯?”易言實在等不及對方在那慢慢回憶。
鏡尊也是很直接的點頭,“肯定知道的,那種鬼的由來就是富商打碎了罐子放出來了才禍害了很多人,但它和富商又有關係,隻要富商肯繼續供養也會繼續幫它做事。”
“……果然。”易言咬了咬唇,真是陶罐裏養的小鬼,甚至這麽多年還在用這個法子。
